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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裂

      经过层层选拔,李念通过面试,年前,A市卫健委发布拟录取名单,李念如愿进入市立医院,年后体检合格便可以签约了。
    她和周洋是同乡,带着这样的好消息美滋滋回家过年。
    大年夜,二人互道新年快乐,李念提出第二天上门拜年,被周洋婉拒。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被拉着各种走亲戚,枯燥且无聊。
    终于等到大年初四,周洋家里没人,李念也借口跟同学见面,跑去找周洋,甫一进屋,就是天雷勾地火,互相啃咬,李念必须承认一点,自己可能真的生性放荡,和周洋充满野性美的身体磨合让她身下泛滥成河,这是周洋最爱她的地方:水多。
    情事正激烈,周洋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
    周洋停止身下抽插的动作,示意李念别说话,接通电话。
    “洋洋,你在家吗?给我和你张叔开下门,我俩忘拿钥匙了!”刚刚光顾着做爱,根本没注意到外面的敲门声。
    李念还沉浸于刚才的火热,动情地扭动身子,夹紧体内的肉棒。
    周洋反应迅速,连忙拔出阴茎火速穿好衣服,嘱咐李念整理好安静躲在屋里,这个细心的男人还不忘把玄关的鞋子拿进来丢给她。
    “在里面这么长时间不开门干嘛呢?”
    “哦,玩游戏没注意到。”看到身后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周洋礼貌问好,“张叔,过年好。”
    “你说巧不巧,我串完门正要去你张叔家呢,他倒提着礼物过来了,今天晚上让他下厨做你爱吃的糖醋鱼。”张叔是周妈现在的男友,说罢就拉着他去厨房处理鱼去了。
    这边周洋逮到机会,连忙回屋拉着李念出门。
    李念虽然知道被长辈抓到白日宣淫影响不好,但是心中一种留有疑问,为什么周洋不把她介绍给家长,非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她很不满意,耍起脾气,不想走,问他你在顾虑什么。
    周洋神色焦急,允诺她出去后再详细说明。
    李念不情不愿被他拽出门。
    到了小区门口,周洋方才安慰她,“是不是不过瘾?去开房?”
    “才要不和你去。”李念背过身耍起脾气。“你为什么不在你家人面前承认我?你爱我吗?”
    “你又胡思乱想了,现在不是时候。”周洋回得含含糊糊,几番安抚李念终于肯和他一起走。
    此刻李念的内心敏感且脆弱。
    “水真多,滑溜,舒服…”周洋跪在柔软的白色大床上挺身抽插,鬓角处沁出细密的小汗珠,火热的胸膛通过性爱释放能量,“宝贝,夹紧bb…”每次李念恶作剧般夹紧下身都会让他产生更深层次的探索的快感。
    李念这次不听话,话里挑刺,“你是嫌我松吗?”
    “不是,这样更爽啊,听话…”
    遂不情不愿夹紧下身。
    也许是心中不解,没有安全感,自始至终李念一直搂着他的脖子。
    周洋突然有些烦躁,“能不能别老挂在我脖子上了!”“你以前不这样,难受!”
    李念被他的烦躁吓到,有些生气,身子往后退,吐出他的阴茎。“周洋,你变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怎么回事?”周洋不懂好端端的李念又闹事。
    “不做了,我要回家。”
    “你确定?”
    “我师兄从来没这样过,即使是地下恋,他也没让我这么委屈。”李念再度情不自禁拿出旧人来对比。“我觉得我像你的玩物,你连我内心的不安都感受不到,只顾自己爽。”
    看来今天不是温存的好时候,周洋作罢,起身准备穿衣服,“那行吧,我送你。”
    “不用!咱们分手吧。”李念气时完全忘记了那晚和周洋的约定,也是,当时正是意乱情迷,只顾自己感情的李念怎么会料想到这句话的威力呢?她的本意只是想让周洋长点记性,爱护自己。却没成想触犯了周洋的禁忌。
    “你确定?”周洋再度反问,这是他最后的耐心。
    “我确定。”李念上辈子应该是头牛。
    “很好,我们都自由了。”周洋穿上衣服甩门就走。
    李念在酒店哭够了回家,面上没什么异常,躲在被窝里就开始默默流眼泪,叫她吃饭也不搭理。
    周洋有她说不出口的理由。他的家庭一团乱麻,父母离婚之后,母亲一贯的女强人忍受不了这种背叛,认为是对她的最大否定,居然也混迹情场,今天见到的张叔很有可能下次来就是李叔了,背后的家庭还有太多伤痛,他没做好准备向李念展示。
    李念的刨根问底,让他想起了秦若佳,那个唯一让他吐露心声的女人。尤其李念近两次的吵架里都提到了旧人,让他也情不自禁去想。
    黑夜里,周洋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和秦若佳的点点滴滴。周洋跟李念之前也交流过,确实,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让你产生分手念头的关于对方的不好渐渐忘掉,取而代之越来越多的好。
    周洋夜不能寐,发了疯地去想秦若佳。
    天一亮,他就离开家门,踏上了去J省的高铁。
    另一边,路泽鸣到处换班,给自己凑了一整个新年假期,大年叁十当天坐飞机回家。
    路泽鸣买了一条施华洛世奇项链打算送给郑乔赔罪。他相信,这么多日子,郑乔总该平息了。
    不成想见面之后迎来一记当头棒喝,“我们分手吧。”
    “跟你见面主要是谈一下怎么和家里长辈解释,还有买在我名下的那套房。”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郑乔想了太多东西,绝大多数想法都是断舍离,及时止损方为正道。“我爸妈那里我能说服,就说我自己不想处了,我不会说别的原因,你爸妈那里你随意怎么说。”
    “郑乔,都这么久了?你还认为我外面有人?”路泽鸣继续为自己申辩。
    郑乔不管他说的话,自顾自讲话,“至于我名下那套房,咱们两家都出资,我家里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金还上你们家出的那部分,我是这么想的,房子还在增值,挂出去买了,按比例分回报,也算一个投资了。不过等钱到账你还得等一等,你不在B市,这事我全权负责。”这段日子里。郑乔一直在盘算如何和他彻底分割开。“至于你送我的其他贵重东西,我给你回的也差不多,还给你都是女式的你用不着,就这么着吧,应该亏不了你太多。”
    “郑乔!”路泽鸣红了眼睛,死死盯住她。眼前的女人一脸冷漠,不似以前灵动的喜怒哀乐,他不懂,她怎能如此决绝?!“你真考虑好了?”他沙哑着嗓子问,险些哭出来。
    “想好了,我说过,你跨出那道门开始,我们就完了。”
    “再见。”剩路泽鸣在原地久久不能缓解。
    路泽鸣毅然请了十四天假,这是他能请出的最多天数假期,每天雷打不动出现在郑乔家里,陪她上班。
    郑乔并不理会,将他视为路人。
    只是郑家父母看不下去,女儿轻飘飘说自己分手本就不解,看着准女婿过来陪着,有些欣慰,却更加丈二摸不着头脑,唯有多多请他到家里来助攻。
    人心是肉长的,郑乔也有所动容。
    就在郑乔马上要踏进医院,她突然转身,看着着近几日一直陪在身边的这位沉默人士,想着从前快乐的回忆,郑乔的鼻子酸了。“你现在有没有想对我说实话?”
    路泽鸣胡子拉碴,完全丧失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鹿鹿,对不起,我承认,我确实做过一些糊涂事,但是很快就回到正轨了,我对你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原谅我好吗?”长时间的陪伴让路泽鸣意识到真诚,只是他错过了时机。
    “我做不到。”只一瞬间泪水便夺眶而出,她继续讲下去。
    “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快回去上班吧,规培请假超过14天要延期的。”
    “祝你幸福。”
    说完告别词,郑乔决绝转身走进医院,消失在转角。
    路泽鸣明白,一手的幸福被自以为聪明的他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