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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惊悚之书_157

      鸟嘴医生走进去,对楚阳冰他们说:“请帮我把病人放到床上,我要开始治疗了。”
    陆飞沉把人放到床上,就看到鸟嘴医生从一旁拿出一把刀,走到床上全身发黑的人面前,在他身上制造了数处精密的伤痕。
    之所以说精密,是因为鸟嘴医生下刀的地方都是主静脉,伤口不深也不浅,刚好能让血液以一种较为均匀的速度流出。
    啊,我真的好喜欢疫医,这里指的鸟嘴医生有我很大的魔改成分,所以不标明是疫医。
    第88章瘟疫之城(四)
    殷红的血不断从静脉中流出,床上全身发黑的人本来意识也不清楚,大量失血之后,呼吸很快就微弱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死了。
    “病魔潜伏于血液之中,放血可以有效拯救被瘟疫感染的人。”鸟嘴医生对观看的楚阳冰、陆飞沉道。
    楚阳冰在进入这个故事之前曾经被陆飞沉科普过关于欧洲中世纪大瘟疫的资料,里面提及过。因为过去医疗技术不发达,那时候的医生认为病魔潜伏于血液之中,医生给病人治疗的方法就是放血。
    风寒感冒,放血;骨折外伤,放血;头疼脑热,放血……病情越重,放血越多。放血疗法流行了几千年,放血较为高端的手段还是用蚂蟥吸血。据说,19世纪30年代,仅法国巴黎每年蚂蟥的用量就高达五百万至六百万只。
    但放血显然起不到治疗的作用,只会让人死得更快,连英国国王查尔斯二世和美国总统华盛顿都死于放血疗法。
    另一边,鸟嘴医生从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类似手泵的工具,他将手泵链接到某种器皿中,然后用手泵链接上铜管将器皿中的液体泵入床上人的体内。
    “你知道的,一般来讲瘟疫会引起病人体·液失衡。”鸟嘴医生解释道:“这时我们需要通过额外的液体注入,来恢复人体内的系统平衡。”
    体·液平衡,这也是中世纪一些医生的重要理论,有些医生会将蚂蝗、青蛙等动物放在患者的淋巴腺肿上来“重新平衡患者体·液”。
    楚阳冰越看越觉得这个鸟嘴医生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就算床上躺着的不是被瘟疫传染的病人,而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被放血之后又泵入不知名的液体,恐怕也活不成了。
    鸟嘴医生又拿出类似于电极棒的东西,接通电极之后在床上人的四肢上敲打了一下。
    真见鬼,他哪儿来的电?
    楚阳冰皱了皱眉,忽然,他看到旁边的挂着的幕布动了一下,细碎微弱的声音从里面泄出。
    “有人……”楚阳冰拉了一下陆飞沉,示意他幕布后有东西。
    “嗯?”楚阳冰已经尽力压低声音了,却没想到鸟嘴医生还是听到了,他回头对楚阳冰说:“人?我这里不会有人的,那只是只猫而已。”
    说着,鸟嘴医生用手术刀在病人的胸口开了一个洞,将电极棒插..入其中。
    另人不敢置信的事发生了,床上的病人口中忽然泄出一声喘息,他的胸膛随着他粗重地喘息声开始一鼓一鼓地震动。
    那诡异而有力地鼓动让陆飞沉心生警惕,趁着鸟嘴医生的注意力都被床上的病人引走,他拉着楚阳冰不动声色地移向石屋门口。
    床上被鸟嘴医生改造过的病人忽然开始活跃,他身上的肌肉和四肢均不同程度地开始抽搐扭曲,之后,那人忽然坐了起来。
    “啊哈,看啊,他被治愈了。”鸟嘴医生拄着手杖,那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愉悦,他说:“虽然依旧不完美,但有进步。”
    床上的人,不,不能称之为人,只能称之为怪物的东西忽然站了起来,它开始摇摇晃晃地走路、僵硬地试图行动。他胸前的孔洞内还插着电极棒,胸腔似乎在电流的作用下‘咚咚’跳跃着。
    陆飞沉见状当机立断拉着楚阳冰夺门而出,带着楚阳冰跑到与莉莉丝、江之柔约定好的会和点。
    “怎么样?”莉莉丝问。
    陆飞沉说:“戴鸟嘴面具的自称自己是医生,他在试图治愈被瘟疫感染了的人。”
    “不,不能叫治愈。”楚阳冰还记得那个开始活动的怪物,他说:“那只能叫改造,鸟嘴医生把快要死去的病人改造成另一种怪物。”
    陆飞沉叹了口气,说:“可他至少自称是医生,希望我们不会有被瘟疫传染,走投无路去找他治疗的那一天。”
    江之柔又问道:“你们有发现其他的事吗?”
    陆飞沉说:“我们去了城外,城外确实有一条被尸体堵塞的河,但除了鸟嘴医生,我们没有发现其他古怪的人。”
    “但我在尸堆上发现了一只黑猫。”楚阳冰回想了一下,说:“那只黑猫伤痕累累,在啃食尸体,且对人类的敌意非常大。我在鸟嘴医生的住处听到了微弱的声音,我不确定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反正鸟嘴医生说那是猫发出的。”
    “没有巫女……”江之柔沉思了一下,忽然说:“会不会鸟嘴医生就是巫女。”
    就陆飞沉对鸟嘴医生的形容,他全身上下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中,脸上还带着面具,声音也分辨不出男女。
    楚阳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楚阳冰直觉地认为鸟嘴医生不是巫女。
    但楚阳冰很在意一点,就是在他发现幕布后很可能藏有人的时候,鸟嘴医生状似随意地说了一句‘人?我这里不会有人的,那只是只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