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剥离！”
    虚空大帝一挥手，神族所在的位置，整个空间都消失了，这一层空间在虚空大帝的力量之下，整个都沉陷到无底的时空海洋里去了。如果换成其他人，一旦沉陷其中就再回不来了。
    但是。
    神族消失的瞬间。
    立刻就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凝聚出来了。
    这种攻击对神族是没有效果的，神族是混沌构成，混沌是一切能量的根源，因此其他属性的能量，无法穿过的时空能量。神族能轻而易举的渗透回来，瞬间又在空间表层，重新的凝聚成型。
    虚空大帝再次出手，两手猛地一撮，生生刺破空间，犹如撕开一张纸，一大片空间，整个被剥离，巨大空间能量在虚空大帝手中，犹如一块橡皮泥般，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立方体小球。而这个立方体从一座岛屿那么大，不到半秒的功夫，浓缩成火柴盒大小。
    不要小看一个小小的火柴盒。
    其中蕴含能量，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大虚空破灭术！”
    虚空大帝一挥手。
    小立方体在掌心绽放出光芒，一道道细小光束疯狂刺进旁边空间里，紧接着周围上万里的恐惧内，空间一层层碎开，大量空间能量构成的白色光束，从里面刺出来，数以万计，整个空间区域支离破碎，碎裂的不成样子了，就像一块玻璃球，从二十层楼抛下，瞬间变成无数碎块。
    虚空大帝一高浓度空间，凝缩成的小方块，再以能量形式释放出去。
    用空间，去攻击空间！
    这种直接对空间发起攻击，是从根本上摧毁物质。世界上的任何物质，几乎都是无法抵挡的。因为，物质与空间的关系，其实就是一只水缸里的水，水缸是空间，水是物质，如果直接对水缸进行攻击，把水缸整个打破，那么其中的水就没有幸免的可能了。
    这种攻击对付任何强大的存在或物质都是有效的，惟独无法对付神灵，因为神灵并不是水缸里的水，他们是包裹水缸的恐惧，混沌本身就**在空间之外。物质需要依附在空间，空间毁灭，物质就会湮灭，混沌是不需要任何媒介的，能**在，哪怕没有时间和空间。
    这种攻击，根本没有效果。
    虚空大帝露出凝重之色。
    这个时候的虚空大帝，总算感觉到后天神灵和先天神灵的差距了，这种差距是无法弥补的，神族作为先天生灵，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被杀死的存在，最起码虚空大帝想不出，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消灭这些神。
    两个神没有闲着。
    混沌能量释放出来，演化成千百到咒印，犹如暴风雨般，同时向二人袭去，既有封印，也有杀印。不过更多的，却是连张牧都无法识别的咒印。
    显然。
    混沌能量的使用上，神族比张牧广泛的多。
    当万千道无法回避的攻击落在身体上的瞬间，张牧赶紧催动混沌碑，在混沌能量释放出来的瞬间，全部被混沌碑给吸了进去。
    “我们打不过他们！”
    唯一的依仗是混沌碑。
    神族攻势越来越猛，即使有混沌碑，张牧也无法逃脱被神族干掉的危险。
    “混沌杀印剑！”
    张牧直接抛出一道完全用混沌咒印构建成的能量剑。
    神族连躲都没多，两股一抹一样的力量，同时重叠在一起，互相抵消了。
    神族力量非常强，混沌能量的演化上，更是千变万化层出不穷，把混沌能量化成各种形态，攻击方式五花八门，光靠一座混沌碑，战斗没有半点胜算，更无法抵挡神族。
    唯一的希望是支撑片刻，因为很快就会有“亵渎者”发现张牧遭遇危险，那些“亵渎者”与“捍卫者”争锋相对，肯定不会允许捍卫者把张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亵渎者竟然迟迟没有出现。
    张牧已经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的力量在激烈的交锋中，几乎以闪电般的速度在流失，而神族的力量好像无穷无尽一样，这么下去张牧是必输无疑的。
    “亵渎者一定是被拖住了！”
    张牧感觉非常不妙的时候。
    神族几乎已经穿过混沌碑的防御。
    虚空大帝的攻击又一次被神族抵挡住了。
    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蔓延，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背后，张牧连对方的样子都没看清，这个人甩手一挥，一把猩红的镰刀横扫而出，强大能量居然暂时挡住神族的攻击。
    神族见到此人的样子，其中一个神释放出强大的神念：“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
    张牧大吃一惊。
    这道人影非常沉默。
    神族继续传递神念：“你凭什么能活到今天，难道要违背规矩？”
    灰色身影依然没有说话。
    一股力量释放出来。
    两手一抓。
    张牧、虚空大帝感觉被对方抓住，随后一道漩涡般通道出现，瞬间把二人吸进去了，神族想要追上去，但是通道迅速闭合，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感知范围当中。
    这一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张牧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一个特殊的时空环境里了，张牧盯着眼前的灰色身影，皱着眉头问道。
    “你就是……冥河老祖？”
    万万没想到。
    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是冥河老祖出现，从神族手里把张牧从神族手里解救出来。
    ☆、第四十八章 神界之谜
    两人大闹冥河三天三夜。
    冥河老祖没出来，反倒是把神族引来了，所幸在关键的时候，冥河老祖还是出手救援，让张牧和虚空大帝躲过一劫，否则铁定就被干掉了。
    这一位神秘又强大的冥界至尊，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庐山真面目。
    两人大闹冥河做法。
    显然对冥河净土和老祖的威严有损，如果换成其他至尊，肯定暴跳如雷。冥河老祖却没有半句过问，他和其他至尊不同，冥河老祖根本不在乎，因为冥界众生是死是活，冥河老祖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里是……冥河净土？”
    张牧发现站在一座高原上。
    整个视野都是灰黑色的土壤，寸草不生，没有半点，净土应有的富饶景色，反倒像一块被遗弃的荒地。
    张牧又把目光落在前面这一位，穿着黑灰色长袍的人身上。
    冥河老祖外表一个朴素无奇，环绕浓郁的死亡气息，穿着一件灰色袍子，带着阴沉的兜帽，右手握着一把猩红色的长柄大镰，左手则绑着一个沙漏似的东西。
    这种形象，不禁让张牧想起传说中的死神或冥神。
    一只手持收割灵魂的镰刀。
    一只手握着记录生命的沙漏。
    神秘而诡异。
    冥河老祖手中的镰刀威力非常强，恐怕不逊色于黄泉剑的无上仙器，至于挂在左手上的沙漏，更是非常不简单，沙漏是静止的，却弥漫着一股深邃而神秘的能量。
    其中能量比虚空大帝的空间之力更强。
    那是时之力！
    冥河老祖隐居冥河百万载，虽然没有人见其出手过，不过要论实力的话，冥河老祖是诸天至尊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这一点是公认的，无需置疑。
    张牧略有一些忌惮的盯着冥河老祖：“你终于露面了。”
    冥河老祖慢慢回过头，兜帽之下，一片混沌，无法看清面容，冥河老祖好像没有实体，而是一片灰蒙蒙雾气撑起的一件大斗篷，只露出一双红色眼睛。
    张牧与红色眼睛对视的一瞬间，突然有点奇怪的感觉，冥河老祖……怎么看起来和神秘商人有点像？
    “主宰选中的人啊……”冥河老祖嘶哑说着，兜帽下一双阴沉打量着张牧，“神族果然坐不住，想要亲自动手除掉你，看来神界风云动乱、生死存亡的时期已经到了。”
    冥河老祖果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
    张牧绕过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你与主宰是什么关系？”
    冥河老祖与神秘商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气息，都截然不同。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中，颇有一些相似之处。张牧又不知道究竟哪里相似了，神秘商人是主宰控制之下的棋子，那么冥河老祖会不会也是呢？
    “你们是在帮主宰做事，我不是。”
    冥河老祖否认与主宰有关联，
    张牧皱皱眉，没有再追问这个话题，只是问道：“我来此的目的，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关于神族、神界、主宰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张牧本以为冥河老祖不会痛痛快快说出来，却没有想到，张牧刚问出口，冥河老祖就回答说：“我活了很久，漫长时光足以见证很多事，虽然没有踏出冥界，却能推演外界之事，本不愿参与任何争端。但是，既然是主宰和部分神族发起的变革，我就赌上一切，尝试一番。”
    张牧想知道的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主宰是什么？”
    “主宰的本质，你已经见过。”
    “有吗？”
    “主宰就是一个思想生命体。”
    这种可能性，张牧以前猜到过。但是一个思想生命体，为什么能强到如此地步？
    冥河老祖缓缓地解释说：“主宰是与神族在同一时期诞生出来，主宰是混沌里直接孕育的一道意志，也可以称之为世界的意志，神族则是混沌的化身。神族把混沌意志，制作成一个类似于金界主脑的机器，就是现在的主宰。主宰的力量蔓延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渗透进每一个小世界里，它是世界的监控者。”
    说到这里。
    冥河老祖忽然补充一句：“你手里的混沌碑，是神界无上至宝，事实上主宰就是从混沌碑上剥离下来的意志。”
    主宰是混沌碑的器灵？
    现在又被制作成一台大型超级计算机？
    张牧一直以为主宰是某个强大生命，是一个反抗神界的生命，结果搞了半天，主宰就是神界意志，主宰是神界的一部分，“那么神族又是什么？”
    “主宰是监视者，神族则为执行者！”冥河老祖继续说道：“主宰、神族，二者结合，组成神界，缺一不可！”
    “神界的存在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