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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

      那个什么狗屁国际交流会,其实就是有钱人的一个聚会,说白了就是富人联姻的一个媒介。
    在那呆了两天,老邵见我对那些千金小姐没有一个感兴趣很是恼火,骂我没眼光。
    我陪了他两天,到第三天我实在是呆不住,便订了香港直飞桐城的机票。
    两三天是没见那个女人,心里还是有点……挂念。而她跟以前一样,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而我还是贱贱的想她。
    那天傍晚,在去机场的路上,突然收到她的微信,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当时看着那条信息,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很快我便回了过去:【干吗?】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主动给我发信息,又是为了莫传承。她竟然问我,莫传承的事能不能庭外和解。
    她明明知道莫传承撞死的人是我母亲,竟然还想给莫传承求情。那一刻我觉的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怕有一点,她也不该给我发这条信息。
    那条信息让我怀疑,最近一段时间她对我好……全是装的,只是想软化我,然后让我放过莫传承?
    “难到不是吗?”她面色激动的都有点发红,“你明知道宏达对我意味着什么,你还想把它抢走。”
    我终于体会什么叫寒心。
    于是我给她回了一条:【沈佳,你真的太让我失望。】
    靠在窗口,我望着窗外夜色,想着最初自己回来本是要报复她,可这才多长时间……我却忘的一干二净。
    回到桐城她不在家,我等到十点多,她还是没有回来,我肚子饿的厉害胃跟着不舒服,便下楼,在附近小店打包了几样菜。回来时,很巧碰上对面那位邻居,她便跟我聊起她明天生日的事,问我有没有时间。
    莫子玉前几天就醒了。
    对面邻居很是高兴。
    想着以前自己可没少吃莫子玉的醋,现在也让她尝尝那味道。可这女人一走神,就把手给烫了,看到那几根如葱白玉的手指被烫红肿,我又气又心疼,而那女人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还有之前,我不在家时,她肯定也没少去看他。
    我想着自己利用了她那么多次,现在人家又这么诚心邀请我,不管到时去不去,送点礼总是应该的,刚要开口说:就算人不到礼也会到,电梯门恰巧打开,我看到斜靠在电梯角落的人,便改了口,“明天晚上应该没有问题。”心里也有了另一个想法,或许我该试着交往别的女人。
    而更让我失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可既便是这样,我也想欺骗自己,有可能是我误会了。
    上飞机之前我查看了一眼邮件,发现了一封未读邮件,是助理发过来的,邮件里说莫子玉前几天醒了,但是眼睛暂时失眠还留在院医里。
    上飞机时,我很是颓然。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她给我发的那条信息,说她回家陪父母吃饭,可那回去时她却在家做夜宵,那天……她根本就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越想越觉的她最近的转变,只不过是对我施行‘温柔政策’根本就不是对我还有情,而只是想稳住我。
    她说过,她为了莫子玉什么都可以做……之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信。
    而她听到我的声音,只抬眸看我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从桐城走时有特意交待助理,要他密切观注莫家的一举一动。在莫传承案子没判刑之前,都不能大意。
    第二百七十四章 邵易寒 (番外29)
    进了电梯,我站在她身边,淡漠的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跟那位漂亮的邻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她始终没吭声,蔫蔫的靠在那,直到下电梯。
    这女人之前看到我跟对面在一起,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今天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之前她全是装的。
    进了家门,我整张脸就冷了下来,把钥匙甩到矮几上,便朝她命令道:“给我倒杯水。”
    她放下包,默不作声,走去厨房给我倒水。
    我坐在餐桌旁,冷眼盯着她,这女人见我回来没有半分喜色还满脸愁容。
    我回来了,她就不能那样明目张胆的去看莫子玉,所以觉的难过了,所以才会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
    越想我心越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把水杯放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目光犀利,直盯着她,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从哪里回来的?”
    “我回……自己公寓拿了点东西去。”说这话时,她连看都不敢看我,显然说的不是实话。
    “呵,”我冷笑了一声,面色变的阴沉,低喝道:“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好骗。
    她抬眸,“你什么意思?”
    我清冷的瞥她一眼,讥笑道:“为了莫子玉,你是不是没有任何底线。”
    她望着我,无话可说的表情。
    那一瞬,我只觉的自己好可笑,估计没人会像我这么傻,竟然还奢想她心里会有我,真的是太可笑了。
    收回目光,我端起水杯喝了两口,重重的放下,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走吧,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惊诧的看着我:“你不是说三个月……”
    “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我阴冷的瞪着她。
    “哪……那些资料,你不会曝出去吧?”她一脸试探的看着我。
    原来在她心里这就是一个交易,而我却忘了这原本就是交易……难怪我会输的这样惨。
    “滚,”我大吼出声,双眼变的赤红。
    她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满是屈辱,深深的看了一眼,咬着唇转身跑到沙发那边拿了包,便往大门跑去。
    见她跨出门那一瞬,我彻底崩溃,拎起椅子发狂一般砸在餐桌上,随即把厨柜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直到没有东西可砸。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片,好像那颗心也碎成一地。
    在地上我站坐了一夜,胸口是空的,脑子也是空,像是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可一想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莫子玉,胸口还是隐隐的痛。但我告诉自己,绝对不再为那个女人伤半分心,更不能为她买醉。
    于是,那几日,我把所有精力都转移到工作上,每天忙到深夜,把十几家公司的材料,在三天之内全部看完,直到“成运”的人约我,而我也算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喝酒的借口,便把他们地方定在暗潮。
    压抑的越久,发泄时就越汹涌。
    那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到后面怎么回去的我都不知道。
    直到一声怒吼惊醒了我,我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公寓的卧室床上,而离奇的是,床前站着两个女的,其中一个是她。
    她微仰着头,瞪着我,双唇发颤,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泛着苦涩又讥诮的笑,“原来……男人都一个样。”音落,她深看了我一眼,转过身,推开那个我叫不上名的女人,冲出卧室,似伤心欲绝的样子。
    看她跑出去的那一瞬,我彻底清醒了。
    再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内裤,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拿起床头笔记本便朝那个女人砸了过去,直接砸在她头上,“滚!”
    “邵总,昨晚是我把你送回来的……”那女人捂着头,一副无比委屈的样子。
    我掀开被子,上前一把钳住她的脖子,阴冷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还想说,昨晚我把给你睡了呢,嗯?”
    “没……没有,我……”那女人惊恐的望着我,算是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我一把甩开她,“滚。”女人看我要吃人的样子,吓的没敢多言,抱着衣服便跑了出去。
    我站在卧室中间,直觉脑仁胀痛。
    她怎么会突然来了呢?她是来干吗的?她刚才那样悲愤又是因为什么?
    想着她刚才转身离去时的那个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一种失望与心痛所结合的漠视。
    她……为什么会那样看我?
    站在淋浴室里,我仰头迎着花洒浇下来的冷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那不该是一个无情的人该有的眼神。
    直到两天后,她突然调动职位,把总经理之位让给蒋纪远,而她突然间就那样消失了,无论我打电话,发信息,一概没回应。
    等我去了宏达才知道,她人已不在榕城,苏琪说她给自己放了长假,去哪她也不知道。
    放长假?
    那一刻,我心不由慌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度假呢?虽说宏达危机解除了,但还处在关键的时候,她怎么会跑去度假呢?还有,莫子玉虽然醒了,可眼睛失眠,她那么在乎的莫子玉,她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呆在医院里?
    她不顾一切跑去度假……或者说她抛下一切逃离桐城,是为了什么?
    她突然离开桐城,让我不得不跟前天早上发生的事联想到一块。
    如果她是因为我而离开桐城的,那……之前的一切,难到是我误会了?
    那一天,我整个人都在不安的状态,可不管我打多少个电话,发多少条微信,她还是不回。
    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压抑了一天的情绪无处可发,便又去了暗潮。其实我是想去找徐露,她是她的好闺蜜,她出去不可能不告诉她。
    可我去的有点早她还没来,我便一个人在包间里喝闷酒,同时越想越觉的她离天跟自己有关?或许那天早上她回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看到那一幕,误以为我跟那女的有什么,所以才会那样悲愤而去,才会突然间离开。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这样,简直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便拿出手机想在给她再发条微信,发现她刚刚发了一条朋友圈,看到标题“未来是美好的,我要重新出发!”
    我眼角不由抽搐,再看下面的照片,拍的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小玩样,最后一张是她跟一个男人的合照人。
    看她跟照片里男人笑的那样灿烂,我心飞快的跳了起来,起身便冲出包间,直奔陈俊东的办公室,看到徐露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我上前便把她拽出酒吧。
    因为喝了酒加上心情烦躁,一出酒吧,我便朝她吼道:“告诉我,沈佳去哪了?”
    徐露甩开我的手,冷瞥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刚才还在她的微信下留言,让她好好玩,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急红了眼,上前又钳住她的手腕,“她在哪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找她干吗,还觉的报复她不够吗,还想怎么伤害她?”她怒视着我骂道。
    我看着她,微蹙眉头,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我?
    徐露直视着我,又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她打掉那个孩子才这么记恨她的?”
    我惊诧的看着她,胸膛起伏。
    她一把甩开我的手,“当年那个孩子要不是因为有问题,她怎么可能打掉。”
    这话让我眉头一纠,脑子随着嗡嗡直响,我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说什么……孩子有问题?
    我猛地钳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一下,“你跟我说清楚,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露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又瞥向远处,皱着眉头说道:“她服过紧急避孕药,医生建议别要,说孩子很可能奇形才会一直出现滑胎迹象。”
    我直愣的瞪着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