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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他也是傻得可以,相信了金燦是去管住金梓声的,而不是去砸场子的。
    但是这事儿怎么说呢?早知道比晚知道好,真的到了他们领证甚至举行婚礼的时候,金燦再说,那事情就真大条了。
    萧砚想得开,阮立冬却气不过,从吃饭到回家的路上,阮立冬一直在骂金燦是小人、败类。计程车上和她并排坐在一起的靳怀理斜了她一眼:“注意胎教。”
    哦。上了气头的阮立冬总没有要当妈的自觉。
    “他明明就是生下来浪费社会资源,不生浪费他爸的蝌蚪资源,说人话办不出人事,除了长得像个人其他都不像的碳水化合物集合。”靳怀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指指自己,“你该这么说,不然我闺女生下来,受了欺负连骂人都不会。”
    阮立冬愣了下神,哦了一声,然后她皱着眉在脑子里想着各种骂人的高端词汇。她偶尔想到什么,会说出来问靳怀理的意见,靳怀理也会给她指点。
    在回家的路上,或许觉得这个世界真疯狂的就剩下计程车司机了。这样的父母,他真头回见。
    回到家,靳怀理去给阮立冬放热水洗澡,阮立冬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
    突然,楼下传来门声。
    咚、咚咚。
    很轻却有节奏感的声音。
    怀孕以后的阮立冬容易疲劳,她懒得下楼去开门,况且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她也不敢下楼。
    她叫来了靳怀理,让他去开门。
    靳怀理下去,很快就上来了,他手里拿着个小盒子。
    他说:“没人,就这个。”
    阮立冬盯着那个小盒,好奇的探过头去。靳怀理准备打开盒子,要打开时,他突然又放弃了:“也许是危险物品,还是丢了。”
    “干嘛啊!”阮立冬不让,挥舞着手臂一副抓狂的样子,靳怀理最喜欢看她这样了。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安全的,至少他上楼前做了下扫描,里面是条链子类的东西。
    是快递加班?还是谁搞的恶作剧?
    他真的不想打开了。
    阮立冬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走了盒子,她觉得靳怀理特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好奇心可是重的很的。
    她打开了盒子,人愣住了。
    盒子里装着条项链,阮立冬认得那条链子,是她妈一直戴着的。
    爸爸送妈妈的结婚礼物,妈妈从没摘下来过!
    ☆、第73章 番外一千零一夜笑话(1)
    番外一千零一夜笑话(1)
    这天,下班后的阮立冬回家,发现二师兄又被挂在门板旁,天线也被人弄弯了,半死不活。她皱着眉伸手“摘下”了二师兄,然后冲屋里喊:“这谁干的啊!”
    靳教授当时坐在客厅里,正看着报纸,一言不发。
    楼上传来声音,“妈妈,是哥哥干的。”
    “靳小铎你给我下来!”阮立冬冲楼上喊。
    没一会儿,从楼上慢吞吞下来一个小孩,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他冲阮立冬眨眨眼:“妈妈,你叫我干嘛?”
    “靳小铎,你看看,二师兄多可怜,它在你们还很小的时候陪着你们玩,现在你们大了,怎么就能欺负它呢?”
    “妈妈,我想问你个问题,牛顿如果没被那个苹果砸到,他是不是就发现不了重力的存在,既然他已经发现了,那你干嘛还在我们家的院子里种上苹果树,要知道,第一个被苹果砸到的人可能成为科学家,之后再被砸的人就有可能是傻子了。”
    阮立冬想辩驳,可小孩却没给她机会。
    “你说不出永动机的错误在哪儿,解释不了雷电的产生原因,这也就算了,你是我妈妈。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速度是相对而言的,这么笨的你怎么追上那么聪明的爸爸我也不说了,可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分不清,这事儿可真愁人。”
    小孩儿说完回头就往楼上跑,边跑还边喊着:“我是靳小锦拉。”
    楼上,探头等着弟弟的靳小铎朝阮立冬吐舌头:“我才是小铎。”
    “靳怀理,你管管你儿子啊。”拿双胞胎们办法的阮立冬跺着脚和靳怀理求助。
    靳怀理抖下手里的报纸哼了声,“早说了是儿子就塞回去重生,这可好,一起来俩。”
    阮立冬翻个白眼,这话她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她都腻歪了。她生气的坐在沙发上,赌气。然后靳教授起身,她听见靳怀理朝楼上喊:“儿子,不能鄙视妈妈的智商,你们一鄙视我可是要睡沙发的。”
    ☆、第74章 最后的亡灵(1)
    第七十二章最后的亡灵(1)
    爸妈是不是还活着?
    这个念头在阮立冬脑子里转悠一整夜,第二天,她没了去上班的心思,打算去找姐姐问问,父母出事的事情,阮圆比她清楚。
    可靳怀理随便一句话打消了她这个念头,靳怀理说:“你姐要是知道会不和你说吗?”
    想想他说的有道理,阮立冬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靳怀理打电话给万锋,和他说了事情原委,万锋听完一口答应。
    可阮立冬爸妈出事的地方在外地,就算万锋卖力打听,也不是当时就出得来结果的。当第一个“毫无进展”的答复反馈回阮立冬这里时,她悬着几天的心也只好暂时先放下了。
    临近期末,平时工作清闲的靳教授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他带的学生有个人实验一直没做成功,连带着毕业论文一同耽误了。靳怀理不是个有慈悲心的人,他不给学生放水,却会像监工那样挥舞小皮鞭、追在学生身后猛劲儿喊着“快快快”。
    虐人这事儿,靳教授总干的游刃有余,并且乐此不疲。
    今年出了点儿岔子。
    这名叫韩盛的学生家里有事,实验没做完就中途请假回了家,这一去,他人就没再回来。韩家出了事,但是出事的不是韩盛,是他哥。
    他哥韩平失踪了。
    学校的同事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靳怀理时,万锋刚好也在,他拍下巴掌:“呦呵,还真巧了,都是失踪案,就是不是一个地方的。”
    万锋是来告诉靳怀理他得到的反馈结果的,不算个好消息,当年的案件资料因为当地公安局的一起火灾被烧个干净,所以关于阮立冬父母的这起案子,就目前情况看,可以说是一筹莫展。
    “哎……”万锋叹口气,“能查的都查了,除非去当地,否则这事儿还真没法办。”
    去就去呗,又不是什么难事。靳怀理不以为然。
    可事情远没他想的那么简单,非急发性案件,像靳怀理这样的“顾问”是需要警方陪同的。
    “你不能陪我吗?我帮你解决了那么些案子,你没空陪我?”靳怀理挑着眉毛看万锋,那样子好像他敢说个不字,靳怀理就会不吝惜眼神把他瞪死一样。
    “真不行,靳老师,你也知道,年底是案件高发期,我来这儿告诉你结果也是忙里抽闲呢!”
    “好吧,我不勉强你,你回去忙吧,走时顺便把你们发我的这个什么聘书也拿走。”
    “别啊……”万锋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别什么别,商品经济讲究等价交换,破案虽然说不上不适用,不过我这人不爱总义务劳动。”
    ……万锋回答不上来了。求了半天,靳怀理也没松口,没办法,万锋只得先回队里,但是有点儿小聪明的他拿着靳怀理的聘书出去,之后又悄悄从门缝里塞回了聘书。
    靳怀理瞥见了,没做声,也没搭理。
    那张聘书在靳教授的办公室地板上躺了三天,办公室来了一位访客,万锋情绪很兴奋,瞪着双眼睛看着靳怀理,硬是半天没说话。
    “来拿聘书的,拿完快走。”靳怀理面无表情的说。
    “不是不是,靳老师,韩平找到了。”
    找到本来是件好事,可这事从一个警察嘴里说出来,还是用那种表情说出来,这事儿多半就不怎么好了。
    真像靳怀理说的那样,韩平死了。说来也巧,韩平尸体被发现的地点距离阮立冬父母出事的地方不远。
    万锋邀请靳怀理参加韩平案件的调查,顺便追查阮父阮母的失踪案。
    当天,靳怀理回到家把他未来几天的行程汇报给阮立冬。
    “那你小心点儿。”阮立冬去给靳怀理整理行李时,还不放心的嘱咐。靳怀理很轻松的扬扬手,“这话你每天抄十遍再默念一百遍吧。”
    孕期的阮立冬的确有点儿让靳怀理不放心,所以出发前,他把阮立冬送去了阮圆家。金璨当时也在阮圆家,他送靳怀理下楼。
    靳怀理不大喜欢他,讨厌的表情溢于言表,所以当金璨问他是不是要去查阮立冬父母的案子时,靳怀理习惯性的挑挑眉,“怎么?”
    “你能不能不查,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岳父岳母他们如果活着会不来找我们吗?”
    “你不想我查这件事?你知道什么。”靳怀理眯起眼。
    金璨眼神一晃,之后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执意要查我不拦你,我只是觉得你查出岳父岳母怎么死的也毫无意义,不仅如此,还会让活着的人也不好过。”金璨说着,觉得靳怀理看他的眼神似乎更直白了。他转过头,“我就是说说。”
    靳怀理想再问,远处车里的万锋已经在按车喇叭了。
    金璨的样子像是不想让靳怀理查这个案子,现在的靳怀理只能说金璨可能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至于他是否和阮立冬父母的失踪有直接关系,这些都还不好说。
    靳怀理一路思考着金璨的问题,不知不觉就到了韩平案的案发地,靠近楚州市的一个小县城。万锋在路上已经看完了全部卷宗,死者的死因他基本都清楚。因为是合作办案,所以两地警方先要开个碰头会。
    接他们的司机已经准备好开车了,看资料的靳怀理突然让他掉头去了殡仪馆。
    县城的殡仪馆规模小的可怜,前面一个不大的灵堂,灵堂后面就是法医们解剖尸体的解剖室。
    因为没有事前通知,临时被叫来开冷冻柜的工作人员还有点儿不乐意。靳怀理才不管他是乐意还是不乐意,自顾自的观察起了尸体。
    韩平的尸体被发现时,整个尸体是烧焦后的高度碳化状,是死后焚尸,虽然因为尸表高度炭化,但法医还是通过解剖手法判断出韩平死于机械性窒息。
    靳怀理朝万锋要了副塑胶手套,他戴上,脸凑近韩平的头部,还没来得及动作,韩平的单片眼皮突然就脱落了。
    黑乎乎的尸体上,那颗有些干瘪的眼珠“望着”靳怀理……
    ☆、第75章 最后的亡灵(2)
    第七十三章最后的亡灵(2)
    “这个案子有过先例。”当天的专案组碰头会上,从殡仪馆赶回来的靳怀理敲着桌沿开口。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靳怀理的下文,要知道,在专案组干的没几个是新手,这起案子,目前还没人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这个先例不是案子。”靳怀理说起他的一段见闻。“是种祭祀。”
    那是几年前,靳怀理去西部,在一个偏远的村落里他见到了这种名叫“天祭”的仪式,当地的居民说,每当发生瘟疫洪灾,他们就要选一个人祭天。祭天的方式是火烧,事先服药死亡的祭品被割掉眼皮,柴火烧尽,眼皮从尸体上脱落,代表上天感应了祭祀者的请求,如果没有,说明祭品没能将祭祀者的心意传给上天,祭祀失败,需要重新选择祭品。
    “那这次切割过的眼皮没有脱落,是不是代表还会有认命发生啊!”专案组的成员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紧张的气氛很快在不大的房间里蔓延开。
    “未必。”靳怀理一句话否定了这种说法,“这是起中途被打断的祭祀。”
    靳怀理看了眼在场的法医,法医当然懂他的意思,尸体没有斗拳状,结合尸表烧灼状态,说明火势不大。
    “知道了这些,破案就容易多了!”专案组组长当时分派好人手,对韩平住的村子进行排查,排查对象主要是有特殊信仰的村民。
    这方面的事儿当地警方处理起来就拿手得多,没什么事儿的靳怀理拉着万锋去了积案办公室。和万锋之前打听的一样,积案办的一把火把当年所有的案件资料烧光了大半。
    “怎么会有这种事?就算是意外,发生在警局,也说不过去。”万锋很不接受这个说法。办事民警瞟了他一眼,“照你这个说法,警局就不能着个火闹个水灾了?我们这儿南边是三江口,北边是片林子,水啊火的真就没少发。我也不愿意在这干,但凡有点儿能耐的不都调走了?”
    民警的不满看起来挺多,牢骚起来没个完,万锋有点儿不乐意。靳怀理的关注点却是另外一件事。
    “当年处理阮氏夫妇失踪案的刑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