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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方槐柠疑惑。
    吴毅解答:“我们组之前一直申请的那个项目批下来了,赞助也找到了,还挺阔的一公司,不过那边的要求是想亲自见见老倪,老倪很看重这个,竟然答应了,过一阵我们大概要陪着他一起去一趟u市。”
    方槐柠想了想:“过一阵是什么时候?”
    吴毅耸肩:“还不确定,一周两周三周都有可能,你是不是担心你的课?或者还有别的计划?离不开的话告诉我,我帮着找你们老师。”
    方槐柠暗忖,这忙你可真帮不了。
    忙完手里的事,方槐柠又接到计科协的电话,想请他有空过去一次。方槐柠看看手表,还不算太晚,于是准备下楼去了计科协再去风信子。
    出了实验室却在走廊看到不该在此出现的栗晗。
    栗晗抱着一堆的东西正笑着和一个学姐说话,察觉学姐抬头,他也看了过来,立时惊喜的笑了。
    “方学长……呃,我过来看看大家。”
    那位学姐也道:“晗晗真的太乖了,走了还惦记着所里,给我们带了那么多吃的。”
    “没有啦,我实习的时候你们本来就对我照顾太多了,我哪里能忘记……”
    方槐柠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并不打算加入,只是点了下头就要离开,进电梯时栗晗却跟了上来。
    “方学长要去计科协吗?我正好也要去……”
    方槐柠没回答,不知为何,他觉得栗亭弟弟的态度有点奇怪。
    栗晗没听到回答也不在意,径自又道:“听说宋储平老师要开高校讲座了,我们学校就是其一,没想到离开a大研究所以后还能跟他学到东西,真是太好了。”
    “是么……”
    方槐柠礼貌的应了声,本欲等电梯停下就快步离开,结果栗晗又道:“我哥的学校竟然也有。”
    方槐柠微侧过头,没忍住问:“什么时候?”
    电梯门开了,栗亭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好像是这月末的时候,我们学校是下月初,那么多场讲座,宋老师的学生应该会去帮忙吧?”
    方槐柠点头,若有所思:“是需要学生整理资料。”
    栗晗小心的看着他:“可惜倪蔚年老师近些年很少出去讲座了……”
    ……
    刘磊给栗亭来了电话,口气有些着急,说a图提醒他证上的两本书已经逾期未还了,这几本又是精装,再下去罚款会堆叠。
    栗亭听罢去了a图,一查之下果然是没还,而且剩下几本也快到期,就持书人的阅览速度,栗亭不觉得他会那么慢……既然如此,那就是故意的了。
    农夫与蛇。
    不,不是蛇,是一条胃口很大的大鳄鱼。
    栗亭敲着手里的借书证沿着林荫道慢慢的走,忽然似有所觉的向对面看去,透过斑驳的树丛就见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向着另一头行着。
    一个高个儿的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表情,另一个矮个儿的倒是能看清,满脸的笑容,仰着头眼带热切与崇拜的看着面前的人。
    而他的这种模样对栗亭来说并不陌生。
    他脚步一顿,看着消失在转角的两人,栗亭慢慢皱起了眉。
    ……
    而在栗亭看不见的地方,方槐柠也在皱眉,就他自小被人追逐到大的经验,方槐柠渐渐察觉出栗晗态度的异样来,只怪对方是栗亭的弟弟,一开始他还真没往那处想,后来忽然记起那天饭店外撞见的男男分手一幕,才暗道自己粗心了。
    于是这同行的脚步是越走越慢,最后方槐柠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直接道:“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不去计科协了。”
    说完也不听栗晗后话,方槐柠转身就走。
    一边离开一边暗叹,个中原因他就不想追究了,只是幸好发现的早,不然就要糟,下回见了这位弟弟,一定得绕道走!
    第43章 外星少年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和栗晗单方面一告别, 方槐柠直接抄近道从小路去了商店街, 可是到了风信子小舍后却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人。
    魏萍倒是在,虽然方槐柠还是和以前那样外表高冷依旧, 但是自从明了到对方的少男心事后魏萍渐渐已练就出了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一见那毫无焦点的视线就知道这丫在想什么了。
    魏萍道:“人没来, 我们的班表调整了。”
    方槐柠皱眉:“什么时候?”
    “就这两天啊,因为店里招了不少新的服务生, 喏, 看见没,都是今年的新生, 综合素质很好的。这还要感谢a大论坛忽然大发慈悲没及时删掉我们店的广告贴, 几天就把要招的人都招齐了。”
    方槐柠嘴角微不可查阿的抽了抽:“所以呢?”
    “所以我们以后上工的时间都短啦, 换休轮休都很方便,想请假只要说一声就行,老学长真的太好了!”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方槐柠听不下去的转身就走,本意是希望小财迷可以不要那么忙碌多多休息的, 结果平白无故就少了一部分能看到他的时间, 方槐柠真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只能第二天又起个大早去了友友小区门口等待, 然而左等右等,眼看再不去学校上课就要来不及了,方槐柠却还是没有看到人。
    小财迷呢?又去时移路了吗?可他从来没有一连两天都消极怠工的?
    抱着这样的疑问,后面两天方槐柠依然如此,却始终没有遇到过对方,明明之前时不时就会撞上的, 为何最近却频频错开?连小牧场里面的账目备忘甚至是游戏对方都没有任何新内容增加,这是巧合还是……小财迷的有意为之?!
    前者的猜测让方槐柠郁闷,后者则让他紧张。
    他本以为那天早晨吃到了小农民的草莓,就能当那一晚自己险些情不自禁的事儿栗亭没有发现,但现在方槐柠又不确认了,会不会栗亭那时根本没有睡着?所以他知道了,在意了,于是排斥了?!
    活跃的思维程序拼命运转起来,让方槐柠越想越惶恐,逼得他甚至动用了之前唯一和对方交换过的聊天软件,左思右想后发去了一句“谢谢你的草莓”,内容还算礼貌大方又不过于热切。
    结果小猫没回。
    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当没看见,总之小猫就是没回。
    方槐柠把手机翻来覆去又研究了个遍,躺在床上懊恼的用被子蒙上头,重重的叹了一声。
    怎么在眼皮子底下还能把人给弄丢呢,方槐柠无奈,自己还真是没出息。
    ……
    选修的上机课上,方槐柠在发呆,一边的王复梁则在跟赵磅热络的交谈。
    “就那么死了一次,小号的装备就被人捡走了?!”赵磅嗤笑。
    王复梁委屈的看了一眼方槐柠的背影:“虽然只是死了一次、但是之前被砍、砍了三大刀才是重、重点!!三大刀啊啊啊!你说我、我可怜不可怜?”
    风信子不去,小牧场不用,聊天软件不回,自己能和对方联系的还有什么东西?
    方槐柠努力开动脑经。
    啊,还有柠檬树!自己给栗亭下载资料用的柠檬树,那些电子文档他也应该看得差不多了,如果栗亭还需要,有可能还会上那儿去取用?
    “对了!”方槐柠轻拍了一下大腿,连忙关了代码页,打开柠檬树。
    “你也觉得我可怜吧!”幸好头牌还有点良心,王复梁听了他的话深感安慰。
    柠檬树这个地方起初方槐柠还挺乐于在上面分享收获的,结果不知道因为哪些渠道的传播,越来越多的陌生人喜欢跑到这儿来闲逛,他们有的并非是对计算机感兴趣,而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在因素所吸引,渐渐的,方槐柠疲于应对也就把涉及很多隐私的内容彻底锁了起来,现在只有一半对外公开,他也只是偶尔才会登陆。
    所以当进入柠檬树看见那私密空间这两个月的浏览数量时方槐柠自己也有点吃惊,六十天竟然多了五六百的点击?!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又把这片区域公开了。
    可是密码没有泄露,也没有被人破解的迹象。
    而唯一知道密码的人只有……
    方槐柠心头重重一跳,急忙打开后台查看访客记录,发现几乎隔一两天就会有人登陆,而每次登陆的ip地址却又五花八门的,以方槐柠的专业几乎不用辨认就能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代理软件的功劳。
    所以……
    有只小猫面上对你爱理不理,时不时不高兴了还要挠你一爪子,但是背地里却每天每天每天躲起来暗暗偷窥你的生活和隐私?
    他要光明正大的天天进来方槐柠其实不会那么多思,最多只当栗亭格外欣赏他的资料收集和写作风格,可是故意换ip以为不会被察觉的行为显然是有点欲盖弥彰了。
    小骗子这么做是干什么?他对我很好奇吗?他很想了解我吗?他害怕被我知道他在意我吗?
    这种猜测让方槐柠越想越激动,一瞬间几乎全身的热血都冲到了脑子里,要不是他的cpu负载不是一般的大,怕是当场都能爆机。
    这时他的手机来了消息,方槐柠便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八字都没一撇呢,这么重要的问题怎能全凭自己的猜测,一定要确认再确认,免得操之过急。
    他曾说过自己和栗亭的关系就像隔着门隔着墙,墙的那头是花园还是深渊,只有走过去才能知道,而现在,墙虽没倒,但门已经被卸了一扇,有隐约的阳光从那头漏进来……照出了一条微亮的前路。
    想到此,方槐柠深呼一口气,打开了手机想转移下情绪,就见来信者是钱坤。
    ——你猜我在什么地方看到了什么人?!你怎么猜都猜不到!
    都猜不到还有什么好猜的?他这儿都猜到了还不敢随便猜呢!
    方槐柠一把丢开手机,差点又失去冷静。
    不行,还是要镇定,把这前前后后好好想一想然后再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槐柠又吸了两口气,重新捞回电话给钱坤回消息。
    ——什么地方?谁?
    “叮咚!”
    钱坤直接发来了一张照片,并附言:
    ——就是现在!
    方槐柠心不在焉的把照片点开随便那么一看,里头的内容却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
    王复梁久久没听见头牌的话,以为对方也在惭愧,便又道:“虽然我很惨,但我一点也没有怪那个罪、魁祸首的意思……好兄弟有今、今生没来世,我怎么可能为了游戏里队友把我反反复复的害死,让我的小号爆出去一件极、极品装备,然后又丢下我偷偷摸摸的下、下线,连一句道、道歉都没有这么一点小事就翻脸不认人呢,太不讲义气了!你说对、对不对?”
    赵磅看着他。
    王复梁重复:“对不对?”
    赵磅:“你在问谁?”
    王复梁同他对视,然后缓缓向后转过头去,就见原该在自己背后认真反省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方、方槐柠呢?”王复梁吃惊。
    赵磅无语:“刚才急急忙忙走了。”
    比起无视他们,王复梁对眼前发生的事更为不敢相信。
    “头牌竟然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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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亭每天上工八小时,隔四小时有一回休息,他站在转角的尽头和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