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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奸臣[重生GL]_160

      俩人在此把假模假样地互相猜忌的把戏玩得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原竟似乎玩腻了,便道:她知道了我的事,我先将此事处理了。
    招来花蕊将平遥背回了房中,而原烨虽将平遥交给原竟处置,可也放心不下而叫了几名护院守在外头,打算将她囚禁起来。管家对原竟传达原烨的话:老爷说,若二少爷问不出什么,还请将她交出来。
    我知道了。原竟道,打发了管家,她在平遥的床边坐下,你听见了。
    平遥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来:你,何时发现我醒了的?
    这不重要。原竟掸了掸衣摆,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如今我要怎么确保你不会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平遥楚楚可怜地看着她:为了旭儿,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旭儿如今已不是你我的孩儿,他不能成为保证。原竟道。她一直都没让平遥知道她已经知悉平遥和原励之事,而平遥也一直都让原竟以为原旭是她的孩子,认为她会看在原旭的份上而少些戒心。
    平遥绞尽脑汁地想要取得原竟的信任的时候,原竟却是翻身上了床,双膝紧紧地压住她的双腕。毕竟是使力的膝盖,它的下压让平遥的双腕又被压断的错觉,疼得她叫出了声来:啊——
    别挣扎,你越动便越痛,甚至会脱臼。原竟淡淡地说。
    这种疼痛无异于那棍棒落在身上,平遥疼得眼泪溢出了眼眶,往两鬓处淌。原竟道:如何才能确保你不会说出去呢?忽然她的嘴角便露出了笑容来,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平遥的脑子一懵,原竟却是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似乎要掐断了她的脖子。
    呃、啊!平遥挣扎,可是她的双臂被原竟的腿钉着,又因为受了刑,浑身都没有多少力气。
    面色被掐的赤红一片,平遥感觉脑袋渐渐地胀起来,喉咙中有种要呕吐的冲动,只是却因喉咙被掐住而无法吐出来。
    她似乎看见了当年原竟将她赎回来后带她去见张晋厚的那一幕,张晋厚将她压在身下意图不轨时,她满脑子的崩溃和恐惧而忘了给予她那样的痛苦的便是原竟。如今虽不是重现那屈辱的一幕,可是原竟的冷血无情和残忍给她造成了恐惧却再度爬上心头。
    她忘了、忘了原励临死前对她的告诫,忘了原竟的所作所为,忘了原竟便是一个疯子,随时会翻脸无情、冷血无情的魔。她想与原竟讨价还价,却忘了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自由,可你放弃了。你不仅放弃了,还选择了一条与原家相悖的路。原竟突然松开了手,平遥在脑子的胀裂达到令她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钳制而猛地咳嗽起来。
    你让我好生失望,若你想得远些,手段高明些,又何至于会被齐王戏耍于鼓掌之间?原竟替平遥抹干眼泪和鼻涕,温柔地说道。
    平遥的脑子里什么都思考不了,原竟的话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知道哭,大声地哭。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在逃离了死亡后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原竟下床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嘴边,虽然失去了禁锢,可是她的双腕依旧疼得没有力气动。原竟将她的脑袋扶起:喝口水。她突然提起了所有的力气一手挥开了原竟的手,而后整个人缩到了床角去。
    茶杯脱了手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发出了一声响。原竟瞥了她一眼,过去将肉眼可见的碎片拾起,又捏了一片尖锐的在手向她靠近。
    走、走开!平遥仿佛看见那尖锐的碎片要划破她的脖子,死亡的迫近让她恐惧了。
    告诉我,你和齐王的勾当。原竟微微一笑。
    我……平遥组织着言语,却因为原竟的迫近而脑子一片混乱。
    嗯?原竟这回脱了靴才爬上床,不过平遥看准了时机,在她脱靴的时候飞奔下床往外逃。原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尖锐的碎片便刺入了她的肌肤中。
    啊——平遥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床边。
    外面都是我爹的人,你以为你到了我爹的手里就会好过?你老老实实交待你和齐王的勾当,我还能履行诺言保你一命。原竟道。
    我这都是被你们逼的!恐惧到了极致,便爆发了出来,平遥愤恨地盯着原竟,你可知我是谁,我为何会在此,我又为何要和齐王勾结?!
    说。原竟盯着她。
    平遥只觉得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在她无法在大殿之上为爹娘诉说冤屈,在她知道自己苟活的理由已经失去后,她已经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可是刚才濒临死亡,她才产生了恐惧!她并不想死!
    哪怕不想死,可眼前的境地也由不得她选择。
    我是六七年前洛川府大水,因被污蔑贪污灾银和处置不当而被处死的平遥县县令之女张伊瑶!我爹只是一名八品县令,权势不及你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官家,便如同一只蚂蚁般,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轻而易举地捏死……平遥悲痛欲绝,……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齐王,我才能为爹娘报仇!
    原竟将碎片扔了,缓声道:原来如此。
    平遥猛地抬起头: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你戏弄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不过是,吃过亏,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罢了。原竟道,当齐王第一次命人弹劾我之时,我便清楚,府里是出了细作,才会让齐王拿捏住我的把柄。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经常对此假装不知,好让这个细作将更多的消息透露给齐王,让齐王以为他掌握的信息都是真的……
    平遥咬着牙:你不揭穿我,便是为了这一日?
    你把我想的太聪明了,我哪能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原竟笑眯眯的,平遥却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说谎!在大殿之上,面对如山的铁证她依旧能面不改色,不是早有准备是什么?而且依照她的性子,定不会就此被动地应付齐王的进击,她定有后招……
    所以,爹让我逼供你,齐王还有何后招?原竟又凑近她。
    平遥下意识地往后缩: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原竟看见到平遥的脖子的瘀痕,顿了顿,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刚才伤着你了?
    平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太熟悉原竟的这一面了!不过原竟没打算想以前还需利用她那般温柔地哄好她,而是神情有些隐晦不明:就这样了吧!旋即,转身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平遥可怜,原竟变态。[本章总结]
    第121章 矛头
    齐王污蔑原家私通濮阳王并且密谋造反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第二日便满朝皆知。虽然并无证据证明齐王所言,但是原烨也仍未能完全洗脱嫌疑,毕竟他还未解释清楚符印之事。
    而此事未平,濮阳又传来急报,皇帝听了传过来的话当场昏厥,只听那濮阳的守陵将士一脸悲哀地禀报:皇上密召濮阳守备时,濮阳王便已经有一日不曾出现在祖陵,后臣去寻,才发现濮阳王薨逝在床榻上,距此已有三日!
    一石激起千层浪,消息迅速地从宫中传出,传递至四方。皇后也匆匆地跑到皇帝的寝宫,一则关心皇帝的身体,二则是为了濮阳王薨逝一事而来。
    皇帝刚刚醒来,不仅是宫中忙得一团乱,连朝堂上下皆是一片混乱。皇帝派出了所有能派遣的人去查,濮阳王虽是废太子,可是毕竟还是郡王之身,在这等紧要的关头竟然莫名其妙地薨逝了,怎能不令人怀疑?
    而且濮阳王是被人所杀,还是暴病而亡?这总得要有个说法,可目前却什么消息也不得知,众人可谓是抓破了脑袋。
    不过濮阳王薨逝的日子却有些耐人寻味。濮阳王是三日前薨逝的,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也在那一日,而且同一日内濮阳王和濮阳守备在路上被杀,紧接着齐王在殿上与原烨当庭对峙……
    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杀了濮阳守备和濮阳王,好让他们无法反驳齐王的话。只有死无对证,齐王便可随意安放罪名在他们的身上。又或者是濮阳王因谋逆一事被告发,所以畏罪自杀?
    不过后者的推论很快便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