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点头：“爸爸无意间发现一个与韩蕊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他把韩蕊关在地下室，出一笔钱让那个女人从安化国际机场离境造成韩蕊已经离开的假象，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爸爸已经倒在地下室，韩蕊就躺在一边，为了展家声誉我只能声称爸爸脑溢血。”
    他停下片刻苦笑：“事情大致就是如此，虽然爸爸杀了韩蕊，但是韩蕊害得我展家家破人亡，爸爸现在变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做？”
    韩蕊还是那一副样子，满脸迷茫安安静静的与展飞头并。
    那一半虚化的脑袋把展飞的脑袋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诡异。
    云栖枫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听展飞说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云三少现在可以帮我？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受害者，是她韩蕊恩将仇报。”
    他听后挑起嘴角不着痕迹的勾勾指尖，一缕灵力从展飞的眉心飞出，他笑笑用力一碾，紫色灵力消散。
    天道之力消失的瞬间，韩蕊愣了几秒，虚化的脑袋震动起来脸颊的上的血连带着眼睛变得漆黑，。
    “报仇！报仇！”
    她不停的把脑袋塞入展飞的头里面。
    “嗬.....嗬......”
    怨气源源不停的从不知名的地方汇入，屋内腐朽的气息更甚。
    熟悉的阴寒袭遍全身，展飞抱住头，两眼向上泛起，整个眼内只剩下眼白，五指曲张，手背上青筋暴突，仰头无声嘶吼。
    “踏！踏！踏！”
    分明感觉灵魂被人撕扯痛的精神模糊，展飞却能听到一步一步的脚步接近，脚步声就像响在他心间。
    “救.......救我......”
    他胡乱伸手，仰着头踉跄前行，脚步没踏出一个不稳摔在地上，忍不住蜷起来，模模糊糊感到有人靠近。
    “展少，我是很想帮你，你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这是云栖枫的声音。
    展飞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我都.....说了.......”
    “是吗？”云栖枫冷笑：“展少大概不知道，缠着你的我们称它为灵，只有死前遭受极端折魔或者痛苦才能成灵，一千个冤魂中也不见一个，知道楚佳伟吗？缠着他的就是一只灵，因为他生生的把人扔进水泥搅拌机身体连同魂魄搅成碎泥，”
    他停下伸指戳了戳展飞已经变得青白的脸：“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置身事外但是韩蕊跟在展运身边这么多年，他们的关系你一点都没有察觉？说了这么多，你一直没有说韩蕊的是怎么死的，她的尸体现在什么地方。”
    展飞的头埋在膝盖下试图减轻疼痛：“呼呼......人都......死了，说这些有......有什么用？”
    “no！你难道没发现很多事其实换一个人依然成立，比如，让人假扮韩蕊离开，让人囚禁真正的韩蕊，这个人到底是展运还是你，展运真的是脑溢血？
    “我......我......没有......杀韩蕊......呼呼......”
    “这我相信，韩蕊是展运杀的。但是，是不是自愿的就.......”云栖枫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故事时间现在开始。”
    展飞：“......”
    “我问过医院的老人，宋冉住院期间，所有人都让你放弃，但是你都不同意，每日宿舍熄灯之前都会去亲自照顾，你和宋冉的感情很好吧。她因展运与韩蕊脑死亡，要是我也不会放过两人，你说是不是？”
    云栖枫看他哆嗦再也忍不住恨意的眼神，在他身边蹲下接着道：“你把假韩蕊送出国让整个安化国际机场作证，把真正的韩蕊关在地下室折磨，折磨够了诱展运前来，一个送上门的女人，展运自然不会珍惜逼迫之下想也不想杀了，但是宋冉的仇只杀一个韩蕊怎么够，所以展运就成了今天的样子。”
    展飞呼哧呼哧喘息，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云栖枫见状戳了戳他，见他忍不住疼的颤抖可惜的摇摇手指：“展飞，说了吧，说了我就能帮你解决痛苦，怎么样？”
    展飞食指扣在地板上，留下几道抓痕，指甲盖都掀翻开来，就是不说话。
    “哎，真不说？既然展少不肯说我就祝你吉人自有天相。”
    云栖枫耸肩两手一摊起身，一步，两步，三步......
    “等......一等，呼呼......”
    他停下转身笑道：“这不就得了，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以瞒的，”屈指连弹，天道之力射出控制住暴躁的韩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韩蕊的眼神更加迷茫，这一次较量她又是落在下风。
    云栖枫更加好奇，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凡人的灵魂能够抗住灵的攻击并且屡次占上风。
    展飞从地上爬起，僵硬的动作青白脸色看起来不比普通的魂体好多少。他揉揉手腕脸上闪现其妙的微笑，就像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配上他阴恻恻神情，看得非常渗人。
    “展家是个老牌家族，明明不怎么样偏偏要一副贵族做派，重嫡重长。在展家，展运的话就是天理，妻子就是个生儿育女的工具，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其实在有我之前，妈妈曾经怀过两次，都被他逼着灌堕胎药打掉了，理由就是怀的是女孩丢了他的面子。”
    展飞直接称呼展运的名字，连爸爸都不屑叫一声。
    “妈妈想要离婚，但是每一次提出都被打得遍体鳞伤。展运像一个皇帝一样坐在冰冷的木椅上，眼神冰冷高高在上，而妈妈被人驾住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他说这是教训，因为妻子就该听话。”
    “掌掌到肉的声音我每个月都能听到好几次，最后妈妈听话了，他找了几个人看住妈妈，衣服一换在外又是那个德高望重的制陶大家。”
    说着展飞脸上其妙的笑容收起，眼里含泪说出的话多了几分真情。
    “妈妈很坚强，她害怕我在这个家里会被展运毁掉，对着我总是尽力遮掩身上的伤痕，笑得温柔，她给我将童话故事，教我做人的道理，妈妈让我感受到了一个正常家庭的温暖，但是她被展运与那个女人害死。”
    “展运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妈妈很开心，以为这次会同意离婚，但是展运这个畜生就是不放手，扬言妈妈就是死也是展家的鬼。”
    “不论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妈妈都是正妻，他当他是什么！妈妈被折磨的抑郁症发作，神志不清的打开燃气......”
    展飞忽然暴怒起来，青筋暴突，在房间里胡乱走动：“他们不该死吗？他们该死！该死！”
    “你怎么杀了他们？”吴墨阳心里不是滋味，这里面最无辜的就是宋冉。
    “怎么杀了他们？”展飞脸上又露出那种奇怪的微笑，斜着眼睛眼里有着激动整个人兴奋起来：“在那个女人出现在展运面前，我就开始调查他，你们猜我查到什么？”
    他很兴奋不等云栖枫几人回答激动的道：“那个韩蕊根本不是韩蕊，而是韩欣，与韩蕊是双胞胎。韩蕊从小受展运资助，学习成绩好是b市医科大学的高材生，而韩欣从小嫉妒她也不知道怎么知道展运的身份，冒充韩蕊接近他，一个个从山坳坳里走出的□□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甘心做起情妇。”
    “查到后你开始了你的计划？”
    “当然，连老天也帮助我不是吗？我利用m国交流生的名义安排韩蕊出国，悄悄抓住韩欣，她不是喜欢男人喜欢当□□，我就每天找了无数个男人......”
    展飞眼里露出病态的笑容：“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母gou不配找人，还是找gou比较好，我又找了好几个gou，都是那种身强体壮的大gou，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来，伸手指着云栖枫：“云三少，你不知道，韩欣当时jiao的有多欢，我把这些录成视频匿名寄给展运，又偷偷告诉他韩欣的位置，你知道展运怎么做的吗？”
    云栖枫压下心中呕吐的感觉冷冷道：“他杀了韩欣。”
    展飞打了个响指笑得别提多开心了：“聪明！他那个人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一个耻辱，想都没有想就杀了韩欣。我装作也收到匿名视频来到这里，亲自揽下处理尸体的事情，果然，他比以前更信任我。”
    “韩欣的尸体呢？”
    “我把她扔进展运的制陶炉，亲自看着展运用她的尸体制成陶器，又匿名高价买下放在妈妈的床头，我要让妈妈亲眼看看她的下场，哈哈......妈妈一定很开心！”
    “宋冉床前的花瓶！”
    云栖枫恍然大悟，吸收怨气的不是宋冉而是她床头的花瓶，只不过花瓶与她靠得近每天又吸收那么多怨气，她的身体长年累月的被怨气侵袭才表现出那副诡异的样子。
    怪不得医院这么干净，韩欣的怨气增长的这么快。用韩欣尸体制成的花瓶与韩欣的灵连成一体，花瓶不停的吸收整个医院的怨气汇聚到韩欣体内，韩欣的怨气增长的不快才奇怪，但是......
    为什么展飞还能与韩欣斗那么长时间，还占了上风？
    “展运为什么又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我给他下了药，他从楼上摔下，对外谎称脑部血管破裂。杀他？我为什么要杀他？那个男人一生自以为是，你看他现在这样活着不是比死了更痛苦！我不仅不会让他死，我还会好好的伺候，让他多看看外面美好的世界，外面这么美好，他不能动不能说，你说是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这时高凛突然说道：“你已经疯了。”
    他一直把展飞当做朋友，利用他也就算了想不到内心里是这么一个疯狂的人，但是他却说不出任何怪罪的话。
    他不是展飞，没有经历过展飞的痛苦，没有资格评判展飞的做法。
    “展运的儿子就该是一个疯子。”展飞笑得讽刺：“好了，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是不是该出手，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韩欣那条母gou占据我的身体！”
    他看向云栖枫，想不到他两手一摊：“你们融了九成，现在你们是一体。”
    “你耍我？”
    “no！就算你们融为一体，”云栖枫看了一眼傻愣愣的韩欣耸肩：“占上风的也是你，当然到时候你会不会傻我不敢保证，灵魂受伤总会有影响的嘛。”
    “你......”
    “我说你何必这么生气，你看，韩欣与展运害了宋冉，作为报应最后不是死的凄惨就是生不如死，你杀了人总不能什么事都没有，这不公平你说是不是？”
    展飞：“......”
    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