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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今天的放风是安明洋看在小鹿兢兢业业的前几天,特意留给她的,只是今天风水不顺,刚开始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苏夏怡,给了自己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溜了,被蒋少卿那个变态跟了一上午。后来的大半天都在睡觉。
    小鹿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睛看看,下午5点,外边天还很亮,伸了个懒腰起身,想起了苏夏怡,小鹿也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不过她还能念着卢桥,她也是欣慰一点。
    想起了段天,拨了电话过去,那边接的很快。
    “妈妈,妈妈,你在干嘛?我想你了。”还没小鹿开口,那边就传来了段天稚嫩的声音。
    小鹿笑笑道:“妈妈也想你,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是吗,是吗?那边童声清脆,忽然又断了。
    小鹿喂了两声,还是没反应,看了看手机,没断啊,又放到耳朵边上道:“天天,天天在吗?听的到吗。”
    “在,在,在,妈妈,在的在的。”段天急忙道,接着又传来了些笑声,很明显压抑着。
    小鹿感觉自己被蒙在了鼓里,心里很不开心,故作严肃道:“天天,说,是不是在笑话妈妈啊?”
    那边的小人捂着嘴笑了一通,扯着嗓子吼道:“妈妈,叔叔也说想你了。”他后边的声音明显变小了,似乎被什么人捂住了嘴。
    小鹿一愣,随即笑笑,一定是段桁捂住了他的嘴,这俩人,小鹿吼道:“喂,段桁不许欺负小孩儿。”
    “对对对,我是小孩子你不能欺负我。”
    “小白眼狼。”这是段桁的声音。
    “叔叔,我是小孩子。”
    小鹿听着他们争执,嘴角轻扬,她便道:“喂,你不要欺负小孩子啊,俩人也别闹了,想我就想我呗,有什么好害羞的。”
    对面安静了几分,惟独剩了段天在笑,贼兮兮的笑。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小鹿干笑了两声缓解气氛道:“笑什么啊,妈妈也想你们。段桁在旁边吗?你挺好了,要是天天瘦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至于天天,要是不听话的话我也好好收拾听到了没。”
    对面段桁依旧没什么声音,只是段天蔫儿了下来,十分不开心道:“我知道。”
    小鹿又道:“天天,把手机给叔叔。”
    段天哦了一声。这次是段桁,他微微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什么事儿啊。”
    小鹿在地上转了两圈,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她不知道怎么跟段桁说,说苏夏怡来了还是什么,如果苏夏怡真的没把段天当回事儿还好,要是她真的去看他了怎么办,到时候必定会发生些不愉快,再说苏夏怡回来必定要跟蒋少卿住一起,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装修一间粉色的房间。如果她拄着拄着跟段天生出感情来怎么办,这不就搞砸了呗。可是说出来又担心画蛇添足。
    她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怎么说。
    那边也很安静,隔了一会儿段桁道:“怎么了?”
    小鹿扶着额头道:“天天怎么样。”
    “哦,他去旁边玩儿了。”
    小鹿道:“那就好。”
    “你,你怎么样?”他细声询问道。
    “还好还好,没事儿,我很好。”
    段桁轻轻哦了一声,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敲门声忽然想起,小鹿走到门口,透过门洞,竟然是安明洋。
    他现在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儿呢?
    敲门声又响了。
    段桁在电话那头听到,奇怪道:“什么声音?”
    小鹿愣愣道:“哦,有人找我。”
    “男的女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鹿听说最近拍情侣果照,自己也想搞一下,但是担心蒋少卿不同意,就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蒋少卿一愣,随即点头道:“好。”
    小鹿十分诧异,诧异之余十分兴奋。
    但是蒋先生似乎出了点问题,白天不睡觉呆在书房里,晚上不睡觉呆在书房里。
    小鹿叉腰:“不就是拍个果照吗?要不要这么紧张。”
    蒋先生不说话。
    等到了约定的日子,小鹿没见到摄影师,很是奇怪:“蒋少卿你去问问。”
    蒋先生:“问什么?”
    “摄影师怎么还没来。”
    蒋先生:“哦,我就是摄影师。”
    “啊?”
    “不然我白天晚上不睡觉干嘛,最近恶补一下摄影技术不会比他们差。”
    小鹿( ﹁ ﹁ ) ~→:麻痹!
    ps:蒋先生:想看我老婆果体,做梦……
    ☆、第54章 表买
    阿绿穿了件浅黄的裳子,嘴里默默念着捧在手里书,又一脸天真的来回巡视了一番周围。哪有这么神啊!自己生来便住在这里。怎么没见什么珍禽异兽啊,唯一的也只有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早早了,阿绿回头看了看身后趴在地上睡觉的早早,实在是无奈。不过百花山遍地花开倒是说的不错!
    自阿绿记事以来,自己便呆在百花山中。唯一见过人,是自己的师父。天天陪在自己身旁的是早早。
    说到早早呢,其实是一只黑豹。阿绿当初把它捡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厨房里的野鸡没了,师父不在,自己还没那个能耐捉一只活物,恰巧在山路上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小黑豹,就顺道给带了回去。
    谁知阿绿乐呵呵的跑回去的时候,师父已经在厨房烧饭了。所以小黑豹就得救了。后来,阿绿起了名字叫早早。
    当时师父疑惑的看着地上黑不溜秋的豹子,沉声道:“你不觉着这个名字失了一只豹子的威严吗?”
    阿绿扳着指头想了一阵,抬头道:“不如叫豹子好了,这样比较威严!”
    师父摇了摇头,无奈道:“还是叫早早吧。”
    于是乎早早这个名字在百花山就全票通过了。
    阿绿每天的生活就是不断的晒书,不断的看书,不断的受罚,然后牵着早早去后山在师傅下山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玩。
    每次阿绿背书背错了,师傅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手里拿着戒尺,厉声道:“伸出手来!”然后惩罚开始,结果师傅每次刚抬起手来就放下了。然后眉头越来越凝重。如此几番下来,阿绿就越来越大胆了。不过是在师傅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不过阿绿也有害怕的时候,师傅每次生气就会下山,一走就是,是多久呢?一般情况下,阿绿第二次扳手指头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然后开始教导自己。
    从睁眼到现在,阿绿最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师傅为什么要自己什么诀。
    自己爬树爬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背能腾云驾雾的诀,然后摔下来。分明就是自讨苦吃,可是阿绿不敢说。但终日惦记着也不是个事儿。想来要于师傅说个明白,不过不能明说。便找了一本书书,旁敲侧击的问师傅:“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是什么意思?”
    师傅的回答是:“你把诀先背下来吧,这个东西比较深奥,你连诀都背不下来,怎么可能会这个。”
    深奥个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阿绿不知道师傅整日里忙些啥,她只知道不让自饿着了。不过十五岁的时候这种生活就没了。
    师父义正言辞的看着阿绿,重重咳了声,语重心长道:“阿绿,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学点东西了。”
    阿绿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掂量着:师父今天是不是病糊涂了,以后学的是东西,那之前学的是什么啊!
    后来阿绿想,自己猜的真不错。师父定是病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病的时间还不长,所以之后的生活,阿绿完全就是在师父的折磨下度过的。
    比如那个诀,背不完就不能吃饭!
    关键是阿绿怎么也背不下来,结果就是没饭吃!阿绿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还是早早嘴上衔着一只血淋淋兔子救了自己。
    阿绿看着火堆上吱吱作响的兔子肉,终于明白了佛为什么那么宽容了。真是一命偿一命啊!要是自己当初煮了早早,现在没命的就是自己了。果然佛的长寿是有秘诀的!
    在偷偷吃了几天烤兔肉后,阿绿终于背会了一个诀。但是是有代价的,后山烤兔子的窝点旁边的大柳树被烤坏了。
    师父指着那棵大柳树说:“这是?”
    阿绿急忙抢道:“额,昨天下雨的时候雷劈的。”
    师父:“是这样啊!阿绿你用起死回生的诀把他弄好吧!”
    于是乎,阿绿又开始了之前的生活。果然有花必有果,恶花长出了小毒果!
    后来阿绿学的乖乖,乖乖背诀,相信不会出什么乱子。
    结果师父看她十分敬业的样子,十分诚恳道:“阿绿学的这么快,就在把这些背了吧!”
    阿绿看着桌上厚厚的书,十分辛苦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她的名言后边加了一句,无花师父也能整出个无花果!
    之后阿绿就开始乖乖的,尝各种果。唯一有情趣事儿就是晚上趴在树上看星星,之前的小活动都因为自己的脑子笨被拖延的看不见影子了!所以练就了阿绿一副好眼力。从此便能肆无忌惮的偷懒了,师傅在很远的地方自己就能看见。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阿绿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年,诀倒是背下来不少。不过见着师父的时候背的挺顺溜,自己想使使的时候却背不下来!额,借来的东西果然是得还回去啊!尤其还是师傅使劲儿塞给自己的。
    阿绿就这样白天背诀,晚上看星星的度过两年。诀背了不少,还给师傅的也不少。早早长大了,师傅还是那个样子,阿绿也还是阿绿。
    有一天阿绿看着早早,十分疑惑的问师傅:“师傅,为什么早早长了这么大,我们都没变?”
    这是阿绿第一次看见师傅脸上的无奈,他好看的眉眼拧在一起,之后故作轻松的笑道:“早早是豹子,和我们不一样!”
    阿绿十分明了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我们和早早不一样,师傅我和你也不一样啊。你那么高当然不会介意,我才这么点,爬树很麻烦的!现在更是追不上早早了!
    可是阿绿看着师傅强颜欢笑的样子不敢说话了!待会儿惹了麻烦怎么办?走为上计!
    于是乎,阿绿就顶着一副十来岁小孩子的模样天天乐呵呵的玩。
    终于有一日,阿绿等来了机会。师傅看着阿绿十分的认真:“阿绿真的想长大吗?”
    阿绿心里正惦记着后山的果树,早早几次上去都没没弄一个囫囵的下来,很是希望自己上去,可是个子太小了,上不去。心里那个着急啊!现在师傅说这个阿绿十分高兴的就答应了。
    后来就后悔了,果然不能只为一时的东西而冲动啊。果子没摘到,自己倒是吃了不少苦!
    从此阿绿就开始了镂花术的修炼。
    阿绿满心欢喜的想长大,秋天走了,果子没了。春天来了,花儿开了,阿绿盼着果子来了,可是阿绿还是阿绿。够不到果子树上果子的阿绿。
    那个盛夏,阿绿终于放弃了。果子够不到没关系,关键是她现在受的苦完全可以抵得上够到果子的艰辛!
    阿绿瞪着树上的果子,撸了袖子便要上去,结果还是掉下来了。并且还没有自己以前爬的高。好久不上退步了呢!
    哎!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就像阿绿学不通镂花之术,顶多是背写浑浑噩噩的诀,大半还还给师傅了。自己长不大了,还失了以前爬树的本事,实在是不值当。所以阿绿决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