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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陈励深,还以为你能左右逢源,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这种滋味,你也不好过吧?
    我劝过你的,可你不听,那我们就用最残酷的方式,你布你的局,我拆你的招。
    反正我会陪着你,等到有一天你累了,你说你不玩了,那个时候,我会对你好点。
    ☆、第26章 半生,不熟
    【陈励深是个强迫症患者,那盒药被摆在与门线垂直的正中间,分毫不差,规规矩矩。】
    梁肆最近发现自己变化挺大的。
    以前呢,她总是喜欢买一些卡通图案的袜子,内衣,尤其是看到最近图案萌一些的,即使不需要,也忍不住买回家。
    可是如今逛街,再看到这些东西,梁肆却有点不感冒了。
    直到今天下午她从内衣店买来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梁肆才惊觉,自己的心态,开始往熟女方向发展。
    梁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弯弯的笑了。那丝滑的绸缎衬得她娇贵许多,黑色更显她肌肤如雪,□□算不上,但这睡衣设计的非常有心机,前后领口的v字领都开的大大的,性感沟壑一览无余。
    夜里十点,陈励深的卧室门开了,他总是习惯在晚上喝上一杯柠檬水。
    梁肆眼睛一转,将拖鞋踹开,赤着脚出了卧室。
    她假装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昏昏沉沉的走着,正好与刚刚出门的陈励深碰了个正着。
    揉着眼睛,假装没看到他,软软的朝他怀里撞去…
    “呃…不好意思…”
    她轻轻地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陈励深一下子拉住她:“你怎么不穿拖鞋?”
    梁肆转过来,揉揉眼睛,无辜的说:“我嗓子好难受,出来找点药,可是拖鞋好像被保姆拿去清洗了。”
    陈励深这才打量起她身上的着装。
    他从来不知道,一贯喜穿牛仔裤和格子衫的梁肆居然也有这么…
    这么性感的睡衣?
    “我房里有,跟我来吧。”陈励深目光一紧,将目光从她的身体上转移开。
    梁肆心里暗笑。
    陈励深,人家都用糖果骗小孩,你这算用药片骗女人么?
    “不了吧…我去阿姨那里问问。”
    梁肆转身就走,陈励深又拉住了她:“这么晚了我妈都睡了。”
    “那我不吃行了吧,我自愈能力很强,睡一觉感冒就好了。”梁肆说完,柔弱的咳嗽了一声,将身子稍稍弯下去一点,露出了一大片春光…
    陈励深不小心看到了她胸前露出的一片白皙,眼色一变…
    “谁让你穿这么少。”他口中责怪,手心却滚烫,拉着她就往自己房里走。
    临到他房间的最后一刻,梁肆忽然固执的停下来。
    “我还是不进去了…”
    陈励深转身看着她,她大大的眼里写满了为难,与挣扎。
    然而他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依旧将她往房里拉。
    “陈励深,”她再次站住,微微撅起嘴,露出小女人的羞涩来:“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药…”
    陈励深一把将她拽进房里,大手一推,房门便关上了。
    他将她堵在墙上,用膝盖顶住她想要逃脱的腿,一张俊脸带着灼热的呼吸俯下来,贪婪的欣赏着她黑色丝绸下的白皙脖颈…
    “我就是药…”他性感魅惑的贴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梁肆想笑,却还是假装无力的推他,陈励深喉咙一紧,便更加想要征服,搂上她的腰紧紧的往自己身上贴,梁肆软软的蹭着他,蹭得他□□焚身,恨不得分分钟就把她吃进腹中。
    从没有发现,她竟会如此娇媚。
    “陈励深,你放开我。”她调笑着望着他。
    陈励深哪里肯放她,薄唇堵上去,舌头侵略进去,呼吸炽热,上下其手。
    梁肆捧住他的脸,离开他的唇,双眼攫住他的视线,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陈励深,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梁肆觉得,今晚是个绝好的时机,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陈励深掐了掐她的腰,紧紧的贴住她的身子,如同顽石陷入泥沼,回答道:“你现在,很性感…”
    梁肆摇摇头,撅起嘴:“不是…”
    陈励深又重新凑上去,用舌尖去舔舐她的唇…
    “那是什么…”
    “是贱。”他听见她这样说。
    陈励深陡然停下了动作,抬手摸上她的头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清明的眸子。
    “陈励深,你不觉得我现在这样,很贱么?”梁肆始终是笑呵呵的样子看着他:“第一次是你强迫我成了你的女人,非我所愿,第二次我情难自禁,是我不对,但我们真的不能再有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你想当情圣,可我…真的不想当第三者。”
    陈励深忽然就明白了几分。
    难怪,难怪她破天荒的穿得这么诱人出来转悠,原来是想找机会和他划清界限。
    陈励深放开她,用拇指玩弄着她的唇,目色精明:“哦…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谈判?”
    梁肆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目光似水,像是一块被人拨开包装的美味糖果。
    “也就是因为你是陈励深,我心疼你,不然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谈判的呢?你看看,你背着你的未婚妻和我上了床,我没要求你负责,只是不想当小三儿,这不正常吗?我这叫道德,而你,时下有个新词儿就是说你这种男人,渣、男。”
    陈励深倒吸一口气,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陈励深,你看看我,除了少一只耳朵,我拾掇拾掇应该还有人要吧?我干嘛非可你这一棵树上吊死呢,虽然这棵树…”梁肆挑逗的摸上他的胸肌:“很中用。”
    陈励深倔强的将头一别:“就你这样伶牙俐齿的,谁敢娶你。”
    梁肆眨眨眼,轻轻推开他:“那就试试喽,总之你记住,我们这种不正当的关注,已经结束了。”
    她说罢,整了整衣服,在陈励深的审视中,拧开门锁,出了房门。
    陈励深方才被她勾得欲壑难填,这会儿又开始心乱如麻。他咬咬牙,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梁肆!”
    梁肆还没走远,回头一瞥,就见陈励深撑着房门,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叫我干嘛?”
    “我这儿真有感冒药...”
    不是说嗓子疼么,今晚不吃药的话明天严重了怎么办?
    “算了,我可不敢再过去。”梁肆嘴上拒绝,心里却有一丝隐隐的感动。
    “我保证不碰你。”陈励深摊了摊手,眼神要多纯良有多纯良。
    梁肆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他。
    “那好,那你去给我拿,然后敲三下门,放我门口就行了。”
    她说完,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没过多久,门上就响起了“咚咚咚”三声敲门响。
    梁肆故意等了一分钟才开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她看到一盒感康被放在地上。
    陈励深是个强迫症患者,那盒药被摆在与门线垂直的正中间,分毫不差,规规矩矩。
    她的心里暖暖的,拿起药盒,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梁肆把小八从停车棚里牵出来的时候,发现它怎么打火都不肯动。
    高崎楠也去停车场取车,路过的时候见她正对着电动车拳打脚踢的,不禁笑着走过去:“你怎么这么没人性,人家当电动车已经够惨了,你还要打它。”
    梁肆眼都不抬:“杰伦娶了媳妇,让我伤心,妈的一破车,也让我伤心。”
    高崎楠“噗嗤”一声笑了,上前抱起她的车:“走吧,我载你去修。”
    “不用了…哎…”
    由不得梁肆拒绝,高崎楠就将她的小八搬往后备箱。
    …
    “这几天你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也不和我一起吐槽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高崎楠一边开车,一边很很直率的问道。
    “其实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挺不对的。”梁肆无聊的搓着手心说。
    “嗯?”
    “我觉着吧,好朋友之间,应该是没有隐瞒也没有任何目的的。”
    高崎楠不说话。
    梁肆又自我检讨道:“可我对你有不满,有误解,却没有跟你说,而是选择与你冷战的方式,这样可能会产生更大的误会。”
    “你对我有不满,有误解?什么误解?”
    “高崎楠,我们俩是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是。”
    “那我们要两盘小龙虾,好好谈谈心吧。”
    高崎楠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行,我请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