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暗波涌动
话音落下。
段咫也并未再搭理这些傻眼的阿杜他们,直接踩上登云梯。
剩下商牟家二女,还有众多的晚辈将目光看向高天之上,看着段咫的身影,皆是沉默不语。
“真乃真汉子也!”
有修士感慨。
至于邪之子将自己的脚丫子踩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摇晃,险些坐在地上。他也是不由得无奈感慨,他这一生,都是没有机会对付段咫了。
段咫踩上登云梯,直接一路飞到了灵台之上,就让太上长老这些人,请到了灵台的首席。
他乃是赫赫有名的药王,这样的地位,凌天诸多修士,就是圣宗宗主也是比之不过的。龙傲天这些天榜的天才,便也不讲了。现在,不是天君抑或丹皇来这里,没有人敢和段咫抢位子。
所以段咫也是众望所归的居于首位上面。
左仑他们目视段咫,皆是心中戚戚然。
随着段咫的入座,看着附近的邪宗宗主、太上长老他们,尽管是带着礼数相迎,可是其实做些表面功夫而已,心里面并无敬重的意思,反倒是蕴含着极致的排外,显然,此事还没有结束,此刻才是起始罢了。
“真巧,我有些账目,和各位好好的讲讲。”
段咫笑了笑。
段咫做事,从来没有妇人之仁的情况。
感悟峰下面,凌天直达天际,接近数千丈。
诸多的霞光,也是拔地而起,瞬间好像是天庭蟠桃会一样,附近有银龙吐水一样,瞬间落到地,将这个千丈高的灵台举起。灵台上面,诸多宗门天才还有奇才,皆是入席落座,觥筹交错,属实是有些赏心悦目。
可是现在这样的天庭仙人盛宴,有了诸多的别扭。
众多修仙者,就算是不断的喝酒,也是不由得将目光看向那灵台高出,看着那个在众人中心位置,由众多修士围绕的那个素衣男子。在场的众人皆是没有想到,最后在按个地方坐的人,竟然是他们觉得可以任意灭杀的虫蚁,可是现在就好像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神迹一样,瞬间摇身一变,直接化为了高居天际的白年。
“药王…段咫啊 。”
阿杜也是一脸无奈。
他怎么也没料到,段咫居然还存在这样的一重身份。
之前按,段咫对他来说乃是那不值一提,随便碾压的金丹废物。可是此刻,段咫就好像是神居于高天,阿杜和人家的察觉,简直可以用千差万别来形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段咫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压得他下跪道歉。就算是他们宗门极为高贵的大师兄,也是慎重对待。
“他娘的,小钰怎么存在如此强悍的大哥哥?”
阿杜觉得很是憋屈。
瞬间惊觉,他这个仇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报了。
他将目光看向伏虎,伏虎也是缓缓摆手,他瞬间更加生气了。
而邪宗的那一边,则是阴云笼罩。邪宗现在完全是被人家将他们的脸面扔到地面使劲踩踏。赫赫有名的天榜奇才,竟然极其屈辱的向段咫下跪赔礼。谢宗主,也是在那登云梯的尽头,等待段咫。这样的一个圣宗,居然让这样一个炼丹师压在身下,实在是搞笑的很。
“师傅,难道这件事就这般了了?”
邪宗的门人,也是觉得极为的烦闷郁结,不由得伤心喊了一嗓子。
“先不要太悲观,我们看着,也不是完全就没有时机。”
邪宗主缓缓的开口,眼神闪烁着杀意,阴狠至极。此刻这个副宗主也算是真的生气了,几千年的素养,也是遮挡不了。
“药王尽管厉害,可以和天君比肩。可是毕竟乃是比肩,不是天君。段咫他不成为药皇,那么我门就不必瞻前顾后。”
“还有,此刻这里的人,不单纯就是我邪宗和这个家伙有过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要是…此人达成药皇,该如何?”邪宗门人也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是不是傻,他要是真的达成药皇,我们当然是离得他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有复仇的打算了。以后邪宗和他对上,立刻避让,视若神灵。”副宗主生气了,直接一脚将那门人踹下灵台。
众多修士都是闭口不言。
不单单是邪宗。
伏妖圣宗、帝霸门、天斜灵域、赤焰灵域…众多宗主还有长老,皆是没有动静的盘膝看着,等着看段咫的笑话。
段咫不是一般人,药王的声势可谓动天。
可是就是这些,还不能使得众多圣宗敬畏他。这些圣宗,皆是有天君强者在族中的,这些是存活万载的强者。
“打算镇压我们?小小药王,还远远不足…”帝霸门长老也是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
灵台之顶。
段咫一边是龙傲天,一边是太上长老。他们和段咫之前并无交击,也是极为冷漠。交谈甚少。眼神流转下,不过互相对视一下,并无多少情谊。
众多修士,皆是察觉到那灵台上面的情况有些奇怪。
“你告诉你哥注意点。“
袅袅也是不由得告诉小钰。
其实,当宴席的发展到了末尾的时候,周围的氛围也是极为的怪异。这高天之上好像是沉入深海一般,很是压抑,众多修士交流的话语也是逐渐变小。众人好像皆是将目光注视在王玥闭关结束的事情上。
“段药王与众多天才的交情,看起来几乎没有啊,谁也不和谁讲话。“
众多修士也是不断的讨论。
“确实,太上长老也是一直沉默。“
“这个药王,单纯是表面尊敬而已。不然这个家伙还觉得他乃是天君?凌驾众人,使得圣宗都要对他礼遇有加?众多解释,邪宗、九幽圣宗,并非那紫岚孙家可比。”
有修士也是冷嘲热讽。
在场的众人皆是发现了。
现在的段咫,就好像是一个瓷佛一样,众人捧着,看起来好像敬畏,可是很是一般。并无多少人尊敬段咫,出事之后,立刻变脸。
宴席交谈缓缓淡了下来。
太上长老也是将手中杯盏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