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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74章
    两个孩子打完架的第二天,刘佳氏就拿着方子和画册来了正院,前者是她从古书中提取试验出来的,后者则是这两年她自己设计的,至于服装,比起旗装,她更喜欢汉服,不过自己在府里穿穿也就算了,若是福晋拿到店里卖的话,那就不太合适了。
    毓秀让人接过东西,没急着去翻看,这些东西她也不太懂,看不看都差不多,“弘昇好些了吗?”
    “昨天您和二阿哥刚走,大阿哥就醒过来了,原本也没受什么伤,现在都已经活蹦乱跳的了,福晋无需太过担忧。”刘佳氏忍不住红了脸,自己儿子没脑子,还没胆子,对着小三岁的弟弟动手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人家一拳吓晕过去了,便是小格格都没有这样的。
    “没事儿就好,孩子都还小呢,这方面得多多注意才行,这几个方子和画册先在我这儿放着,等确定下来要用哪个,我再让人通知你。”她是个不懂行的,这事儿还得懂行的来办。
    “一切都听福晋的。”刘佳氏态度相当谦恭,没办法摊上个熊孩子,她这个当额娘的不来善后,谁去善后。
    毓秀并没有要为难刘佳氏和弘昇的意思,不过弘昇这性子,她实在不放心两个儿子跟弘昇过多接触,当然不是怕弘昇算计了她那俩儿子,但有时候猪队友……更坑人。
    刘佳氏也没有像前天一样,态度殷勤的要把儿子推向正院,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指望爷教导儿子肯定是不成的,弘昇三岁就被爷抱去了前院,结果呢,本来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现在就更不灵光了,还不如她亲自教导呢,最起码不会这么缺心眼儿。
    在儿子没被教好之前,最好不要跟二阿哥和三阿哥有太多的往来,否则的话,就会像昨天一样得不偿失。
    两个人也算是达成了默契,各自管好各自的孩子,尽量不要往一起凑。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些人看上去老实,但不一定就是真老实了,你还是得多防着点儿。”七福晋一边翻着画册,一边道,老实人最会坑人了,像她们府上,谁也没有纳喇氏看上去老实,但老实人又怎么可能在皇子后院过得那么好。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不太想往这上面费心思,这种事情主要开始看男人,他要是有那个心思,就算没有刘佳氏,也会有旁人的,那又有什么区别呢,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上心呢,这世上谁离了谁还不能活啊。”只要有吃的有喝的,人怎么样都能活下去。
    七福晋显然是不认同的,“纳喇氏离了贝勒爷就不能活,整天黏黏糊糊的,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言行举止还跟小姑娘一样。”
    也不看看自己都老成什么样了,让人笑话。
    “那是她的事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她愿意当小姑娘那就让她当呗,这世上就没有不老的人,再过个三五年,她要还是这副腔调,七贝勒自己就烦了,咱们只要把该攥进手里的东西都攥在手里,就不怕旁人闹幺蛾子,还有啊,你要是真想治她,也不是没有法子,平时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带着她,一些重要的场合也可以带上她,既可以显得你为人大度,也能好好折腾折腾她,这些事情也就表面上风光,实际上别提多辛苦了,你既然不想让她过的那么舒服,那就带她去。”
    “我那不是给她长脸了吗?”
    “那有什么呀,再给她长脸,她也只是妾室,永远都扶不了正,咱们吃的苦叫她也吃一遍,省得只知道窝在府里过舒服日子,看她还能不能这么惬意。”既然做不到云淡风轻,那还是想办法把这口恶气出了,省得憋在心里再憋坏了。
    “行,下个月我就试试,今年过年我本来是打算给太后抄两卷佛经的,这样的话,让她也抄一卷得了。”七福晋举一反三。
    “一卷哪够呀,让她多抄几卷,好好给太后尽孝心。”毓秀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个反派,还真别说,纳喇氏确实是像拿了女主剧本的人。
    毓秀只想着让纳喇氏多辛苦些,既然得了宠爱,那就别想着老老实实过惬意日子了,不过七福晋却是从毓秀的话里得到了启发。
    这辈子纳喇氏只能是个侧福晋了,就算是她死了,那也是贝勒爷另娶,而不是将侧室扶正,所以纳喇氏再怎么露脸,这辈子的荣耀也已经到头了,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不过物极必反,露脸的事情做多了,那可就是……捧杀。
    第75章
    打定主意之后,七福晋开始慢慢的带纳喇氏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出现,都是一些侧室还不够格出现的场合,比如太后的宁寿宫。
    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就不能往一起凑,更何况七爷的额娘戴佳氏庶妃,哪怕有子傍身,也甚少能进得去宁寿宫,结果儿子的妾室却能跟着堂而皇之的进去,不可谓不讽刺了。
    有资格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的人,心里头也不怎么舒服,若是太子的侧福晋也就罢了,国之储君,某种程度上,太子的侧福晋比一个光头阿哥的福晋地位都要高。
    但七爷,但其也在这些皇子阿哥里头还真排不上名号,能力不显,出身不显,更重要的是还有足疾,所以七爷的侧福晋再是受宠,也不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宁寿宫,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年前的这几个月,但凡七福晋进宫请安,都会带着纳喇氏进宫。
    ‘安分’这个词是跟纳喇氏彻彻底底没有关系了,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七爷的名声也跟着臭了一回,宠妾灭妻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难让人接受,更何况以七福晋的家世,当年嫁给七爷真的是可惜了。
    除了毓秀以外,没有人觉得七福晋是自愿的,毕竟换位思考,作为嫡福晋谁也不会上赶着给侧福晋抬身价,肯定是纳喇氏笼络住了七贝勒,七贝勒向七福晋施压,使得七福晋不得不让纳喇氏踩着她上位。
    大家会有这样的猜测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七贝勒的痴情之名已经传了多年,给府上侧福晋建的佛堂比大福晋的佛堂都要大,这一点但凡是去过七贝勒府的人都知道。
    纳喇氏多年来经营的名声算是毁了一大半,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相信她安分守己,如今这样的情况就更显得她狼子野心了。
    当然了旁人说什么对于纳喇氏来说,影响并不大,只要七贝勒没有厌了她,那就照样可以逍遥自在。
    基本上没有人会跑到七贝勒面前去嘴碎,所以一直到纳喇氏向他诉苦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件事儿。
    “你的意思是说,福晋过分抬举你了,以至于传出了不少流言?”七贝勒揉了揉眉头,并不相信,福晋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同样是姓纳喇氏,但福晋出身嫡支,阿玛是正二品副都统,性子桀骜的很,对他都从来没有温柔小意过,又怎么会特意去抬举侧福晋。
    纳喇氏垂首低眉,白帕子在手中绞了又绞,“福晋也是好心,可能是看在几位阿哥的面上,有意要抬举妾身,只是紫禁城里不少人都误会了,妾身没想出什么风头,更无意踩着福晋出风头,这事儿还希望爷能亲自跟福晋说说,若是任由流言这样传播下去,恐怕对爷和妾身膝下几个阿哥的名声都不好。”
    七贝勒怜惜的握住佳人的手,“偏就你爱操心,知道护着爷得名声,改日爷就同福晋说说,免得她没事闹什么幺蛾子。”
    纳喇氏仍旧低着头,眼睛里泛着盈盈的泪光,“这也不能怪福晋,她也是好心,只是妾身福薄承受不起,妾身只希望这辈子都能守着爷,守着咱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哪有什么福薄不福薄的说法,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安心就是了,爷总能护得住你们。”七贝勒这话已经是近乎承诺了,不过这也是他理应做的,更何况原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不能替皇阿玛分忧,难道还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吗。
    纳喇氏小声啜泣,很是柔顺的依偎在七贝勒怀里,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已经生过五个孩子的妇人,倒像是多愁善感的新妇。
    临近年关,七福晋除了要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准备给各府的年礼,七贝勒进来的时候,都还在整理礼单呢。
    别看这些东西都有定例,但是也不能每年都一成不变,否则的话该让人觉得不诚心了。
    早先从宫里搬出来那两年,她还会尽量选择一些不是特别贵重但是有心意的东西,比如说她亲自抄写供奉的佛经,谁让七贝勒府的库房确实不怎么丰厚,婆婆戴佳氏如今仍旧只是庶妃未曾得到任何的册封,而且自从生下天生有足疾的阿哥之后,便已经失宠了,一年到头也没有多少赏赐。
    所以婆婆根本就没有余力来接济七贝勒府,甚至还需要被接济,至于七贝勒,既没能力也没有人缘,也没有值得其他阿哥拉拢的地方,所以收入自然也就不多,每年的俸禄是大头,底下人送上来的孝敬反而是小头。
    因此最初的时候七福晋不得不省着点儿,虽然她的私产丰厚,但是总不能拿出来填补七贝勒府,她又不是八福晋那个没脑子的。
    不过这样细致节省的安排也就持续了两年而已,第三年的时候,虽然府里头一如既往的‘穷困’,她也不像之前那么用心了,没必要为了省库房的银子,而让自己劳心劳力,反正这府里头花销最大的又不是她,日后也不是都留给她儿子,纳喇氏所出的孩子虽然是庶子,不过谁让人家数量多又得爷的宠爱呢,说不定分产的时候,那边拿的反而是大头。
    她又何苦给人家省银钱,有这个功夫还不如自己挣多一些,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那才是她的,也是她儿子的,反正她的东西,她是要全部留给自己儿子的,庶子、庶女一文钱都别想分到,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可不管这些。
    七贝勒对于年礼的安排并不是很清楚,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府上的库房不丰,他自己的私库比不上福晋的私库,不过那又怎么样,府上的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了,而且还过得好好的。
    不是他穷,是福晋太富,富到让他都羡慕。
    “爷,怎么来了?”七福晋起身行礼,不待对方叫起,自个儿就站起来了。
    七贝勒如今也算是习惯了,要是跟福晋生气他都不知道要气多少回,明明福晋出身尊贵,从小到大肯定也是被教了规矩的,但是在礼仪规矩方面,准确的说是对他的礼仪规矩,却是远不如侧福晋知事懂礼。
    “爷有话跟你说,弘暻呢?”毕竟是嫡子,七贝勒虽然对自家福晋看不惯,不过对弘暻这孩子还是很重视的。
    “在隔壁认字呢,爷有什么事儿?”在自己屋里,七福晋自然是自在随意的很,半倚半坐在躺椅上,说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礼单在看。
    七贝勒抿了抿唇,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这么快就开始认字了,你要是觉得弘暻到了该启蒙的年龄,那就送到前院去,弘曙四岁就去了前院,他们兄弟俩也能亲近亲近。”
    亲近个屁,外表端庄优雅的七福晋忍不住在心里头爆了一句粗口,她还得防着侧福晋在弘暻身上使什么阴招呢,又怎么会让他们兄弟俩亲近,再说了,嫡子和庶子之间生来立场就是不同的,她和纳喇氏不和,她们两个人的儿子又怎么会相合。
    “弘暻还小,没必要现在就去前院,你也说了弘曙是四岁才去的,弘暻今年可才三岁,还早着呢。”七福晋皱着眉头,并不是很乐意儿子去前院,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把儿子送到五贝勒府的前院去读书。
    可惜,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那就明年。”七贝勒没什么意见,他跟皇阿玛可不一样,没那么‘望子成龙’,非得逼着儿子们兢兢业业的读书,一篇文章读上120遍,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
    “爷过来是想问问你关于侧福晋的事情。”
    “她怎么了,又看上哪处的院子了,需要建一座佛堂,否则怎么让人家搬出去呢。”七福晋直接嘲讽道,只想要利,又想要名,哪那么容易。
    “爷都说了多少次了,这并非是侧福晋的本意,再说了佛堂要建多大那也是爷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心里头不爽气那就冲着爷来,别为难旁人。”七贝勒维护道,在他的府上,福晋太过强势,而侧福晋则太过弱势,他要是不帮着点儿,侧福晋指不定被福晋欺负成什么样了呢。
    七福晋都懒得说什么了,她是心里头不爽气,她就是要让纳喇氏不好过,纳喇氏不好过了,这位爷也就不好过了,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既然你看她不顺眼,那还抬举她做什么,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以外,宁寿宫什么时候也能让一个贝勒侧福晋去请安了,福晋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坏了规矩,免得招人口舌。”
    她招谁的口舌了,明明是纳喇氏招人口舌,七福晋腹诽道。
    “我这不是看着爷要抬举侧福晋,也跟着效仿吗,咱们府里头的佛堂比大嫂用的佛堂多大,去宫里请个安又能算得了什么。”坏了规矩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七贝勒气急,“福晋就算是要赌气,也不应该这么做,贝勒府的名声和颜面重要。”贝勒府的名声和颜面那就是他的名声和颜面,怎么能让人诟病。
    “爷既然不乐意,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抬举她。”七福晋语气轻飘飘的道。
    反正效果都已经出来了,就像白布泼上墨水一样,不是想洗就能洗掉的。
    周旋在妻妾之间,七贝勒也是心累,当然他不会怪安分柔弱的侧福晋,要怪就只能怪福晋,心眼小,气性大,有时候连他都不看在眼里。
    第76章
    自从弘昇和弘晶小哥俩打了一架之后,前者基本上就避着后者走了,实在避不开,那也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不再端着长兄的姿态教育弟弟。
    小孩子之间,如果身份差别不是很大的话,拳头才是最大的武器,不过这武器弘晶只对弘昇一个人使过,谁让他……嘴贱呢。
    胤祺对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并不在意,即便是惩罚那也是各打五十大板,通过这件事情,他也是平生第一次庆幸自己的孩子少,若是跟皇阿玛一样,光是序齿的阿哥就有十七八个,那仅仅是阿哥们之间的纠纷那就足够劳心费力的了,何苦来哉呢。
    所以阿哥有三个就够了,不需要更多了,不过娇娇软软的小格格还是要有一个的,最好是嫡女,越是贵重的身份才越能活得自在。
    “福寿已经两岁多了,也是时候给爷生一个小格格了,福晋觉得呢?”胤祺觉得自己真心好脾气,这事儿还跟福晋有商有量的,再说了福晋的身体这么好,他的身体也壮实的很,没必要继续避孕了。
    窗外虽然没有下着鹅毛大雪,不过如今可真的是寒冬腊月,春日还遥遥无期呢,按理来说也不应该……
    毓秀心里头吐槽的话一箩筐,不过面上仍旧是笑盈盈的,“是呀,福寿都已经两岁多了,还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呢?这事儿是不是要催一催?”
    “咳咳咳。”胤祺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这么多的小阿哥们都没有赐名呢,拿这事儿去问皇阿玛不太合适,不过也就是小阿哥的名字麻烦,小格格就不需要皇阿玛起名了,咱们就能定下来,所以养阿哥不如养格格省心,福晋觉得呢?”
    本来歪楼的话题又被歪了回来,毓秀也不好继续往一边扯了,只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小阿哥可以一辈子都生活在京城,别说是娶妻生子了,只要咱们还活着,哪怕他已经儿女绕膝了,咱们也能照看着,但小格格就不一样了,十有八九是要去抚蒙的,蒙古和京城隔着千山万水,想见一面都难。”
    毓秀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可就难了,像她这样的,上辈子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都过过,所以这辈子哪怕等级制度和道德观念都跟她的三观不符,不过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有这‘三好’在,对她来说其他也就算不了什么了,日子就是享福的。
    但是对那些要抚蒙的格格们而言,在京城吃的好、喝的好、睡的好,千娇百宠养到十几岁,该享的福都享了,突然嫁到了蒙古,样样都不如之前精致了,别说是生活习惯,就是这心理落差也受不了。
    这话说的,胤祺都想跟着叹气了,本来他想要个小格格,虽然都想了两三年了,但是根本就没想这么多,什么抚蒙、什么嫁娶那不还早着呢。
    “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再说了蒙古那地方也没什么不好的,皇玛嬷做梦都想回去呢,再说了,府上光几个臭小子,没有小格格,福晋就不觉得遗憾吗?”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遗憾。
    毓秀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遗憾,不遗憾,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上辈子大部分人家都是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人家也没觉得遗憾,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不光不觉得遗憾,毓秀真的对现在的生活状态非常满意,如果要打分的话,她能打一万分,若是再生一个小格格的话,那可真就是操不完的心,这年头,养一个女儿比养一个儿子花费的精力要更多,最起码在她这儿是这样。
    得,这就没法沟通了,胤祺很是挫败,“晚上吃烤全羊。”就像福晋以前说的,化悲愤为食欲。
    这主意不错,毓秀一点儿都没犹豫就同意了,这大冷天儿的就应该吃羊肉,而且冬天穿的衣服厚实,胖几斤也无所谓。
    有像毓秀这样‘自暴自弃’的,也有像宜妃娘娘这样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吹毛求疵’的。
    饮食上是严格的把控,多少年了都没吃过辣的,肉类也不敢多吃,不能重油重盐,反正饭菜是要多清淡就有多清淡。
    本身有一个好底子,自己注重保养,再加上毓秀送过来的那些点心里都有灵泉水,已经四十有余的宜妃娘娘仍旧貌美如花,说一句冠绝六宫也不为过。
    相比之下,同时期的德妃娘娘就有些发福了,她向来走的是解语花的路子,年轻的时候,也曾扮过柔弱,不过如今实在是扮不起来了。
    所谓‘解语花’,除了知情识趣之外,还得要处处贴心,所以永和宫的装扮是按照康熙的眼光来的,一草一木,一道门帘,一把椅子,全都是德妃用了心的。
    而饮食上,德妃也是根据皇上的口味来决定自己的膳食,比如大量的肉菜,比如这几年皇上开始偏爱重油重盐的食物,德妃的身上都有体现。
    原本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就容易发福,更何况德妃曾经生育过六次,又这么的追求‘上行下效’,不发福才怪了呢。
    不显腰身的直筒旗装,其实是很难看出来一个人是否长胖的,特别是冬日穿的衣服多,肚子上长几斤肉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脸上的肉,可就没法遮了,不光是胖,重点是还显老,跟年岁差不多的宜妃站在一起,少说也得差了十岁,对于女人来说,相差十岁的打击几乎就是致命的。
    也就是德妃能够看得开,什么样的年龄就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真没必要妖妖娆娆的,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