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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你不觉得,胡毅的这种梦境造成的记忆错乱,和你与王立森很像吗。”
    我恍然大悟,是啊,真的很像,不过和我不一样的是,我的记忆是绝对真实存在于脑子里的,并不是梦境。
    “也许这只是时间回溯带给别人的副作用也说不定,李千,你知道曼德拉效应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周德馨与我解释。
    “曾经的南非总统曼德拉2013年的时候去世了,可是全球有超过50%的人对这个新闻很奇怪,在他们的印象中,曼德拉早就已经死了很多年,有时候我们脑海中投影的记忆,会不会也和这个一样呢,是平行世界或者像我们所经历的多重轮回那样,我们这种能够免疫的人并不会分不清记忆的问题,可是被连累的普通人,他们会因为时间出现的某些问题而出现的记忆扭曲,这种改变是悄无声息的。”
    我提问:“就像前几年电影明星午马去世了,可是所有人都记得几年前午马早就去世了一样?”
    周德馨点头:“就是如此。”
    “胡毅梦见上个轮回的我,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曼德拉效应吗?这是时间轮回带来的副作用?”
    周德馨表扬我回答得好:“就是这个意思。”
    得到这个结论后,我挂了电话回宿舍了。
    既然胡毅的是时间轮回的副作用,那我和王立森这两个当事人的记忆出现问题,会不会也是与我的能力有关系呢?
    光是猜想根本想不出来所以然,我站在宿舍楼下的花丛旁,伸出一只手再次开始了回溯时间的练习,一次的回溯极限是5分钟,如果是无线叠加的5分钟呢。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前几天偷偷练习回溯过10分钟的,这次我想回溯的更多一些。
    时间回溯无线叠加,我堆了四次的5分钟,成功倒退20分钟,这个时间点是我正和黄菲在篮球场谈话的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奇怪,刚才还在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
    当我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的时候,一阵耳鸣声钻进我的耳朵里,脑袋钻心的疼,我痛苦的捂着头倒在地上挣扎,像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痛苦的我倒在了宿舍楼旁边的花坛里。
    能力随之解除,时间只能叠加倒退20分钟,再往上只会让我的头更加的疼,我不敢继续下去,害怕自己的头突然爆炸。
    解除能力后,我的头不疼了。
    晕晕乎乎的从地上站起来,耳鸣声越来越大,看见眼圈的一切都在旋转,我察觉不对,想要走进宿舍楼回宿舍躺下休息,踉跄着脚步往上走,一名从楼上下来的女生看见我后吓的尖叫,大概是尖叫吧,我只能看见她张嘴的动作,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叫,害怕我?我怎么了吗。
    我晃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感觉脸上温热,伸手一摸,我流鼻血了。
    叠加的极限是20分钟,过头了是会有生命危险......幸好我及时停住了。
    我被自己满手红震的一下子清醒了,然后快速的往楼上跑,去水房洗脸。
    镜中的我,不仅流了鼻血,眼睛和耳朵也流血了,看着确实有些吓人,像个女鬼,血滴了好多在我的衣服上,不过我穿的是暗色衣服,看不见罢了。
    同样和我在水房的一个女孩害怕我,洗完衣服赶紧走了。
    鼻血一时之间止不住,我的耳鸣也好了,随着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我清醒了不少。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是王立森的来电,我关上水龙头后接听了电话,王立森那边非常不满。
    “李千,你是不是回溯时间了,一下子回了20分钟,你在搞什么啊,我的工作又要重新做了!”
    “我.....咳咳咳......”一时之间我说不出话,喉咙里满是腥甜,咳出来的血又被我咽了回去。
    王立森那边问我出什么事了。
    “没事,和你没有关系,是胡毅,他知道上个轮回发生的事情,周德馨告诉我这是时间回溯造成的曼德拉效应,所以我想试试看自己回溯时间的极限是多少,然后就七窍流血了.....咳咳咳。”
    “胡毅?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了:“你能知道什么,黄菲让我去听胡毅的专辑,你没有印象吗。”
    王立森思考片刻,告诉我:“我确实没有印象,别忘了,现在的时间线7月份之后发生的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陌生的,胡毅那边他告诉我自己想为他的梦中维纳斯做一张专辑我也就同意......”
    王立森寻思过来怎么回事了:“你?梦中维纳斯??”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是你实在好奇,可以去联系胡毅,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不觉得他这样很像我们两个吗,也许我们的记忆就是时间的扭曲搞的鬼。”
    “我们二人承接的那天记忆是不同轮回里的自己?这不是周德馨说的理论吗,这你也信?”
    我默认。
    王立森说自己会调查的,顺便询问我最近都做什么了。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让我心情烦躁:“关你屁事啊,我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就祖上烧香吧。”
    “你情绪听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啊,我头疼,别说了,我难受,挂了。”
    我挂了电话,胳膊撑在水房的水台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说不上很好,有些黑眼圈,随后又在水池里吐了几口口水,感觉好受不少后回到了宿舍。
    宿舍一进门,我就看见其中一个舍友带了个男人回来,整个宿舍只有她俩在,二人坐在床上亲亲我我,我从外面捂着鼻子回来发出的动静惊扰了这对男女,
    我奇怪为什么会有男生进女生宿舍,之前还没有啊。
    我舍友告诉我,这个男的是被自己带进来的,别的宿舍都能带自己男朋友的。
    “他今天晚上住在这里。”
    我怕tm惊呆了,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规定能把男朋友带进女生宿舍了。
    也许是从回学校后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没怎么在意过宿舍楼里男生的问题,没看见过就以为没有了,没想到今天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的舍友居然这么做了,还说别人也是这么做的。
    那不就是说,这层楼里男生不止一位吗。
    那俩人继续亲去了,口水声我坐在我下铺电脑桌那里都听见了。
    我拿了一张纸擦自己的鼻孔,鼻血已经止住了,然后我听到对面上铺舍友的男朋友哀求舍友,希望今天能上一回。
    舍友不愿意。
    这个男人就撒娇,说舍友不愿意就是不爱他,他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
    我忍无可忍,本来心情就不好,身体也不舒服,这俩人亲来亲去发出的动静太大我觉得恶心,大脑充血的我直接爬上对面的楼梯,把那个全身脱光的男的从床上抓了下来,一气呵成的将他扔出了我的宿舍,看他捂着自己下面对我破口大骂,我只觉得很好笑。
    我的舍友知道我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她不敢说什么,我拿走了她男朋友的衣服和背包,同样扔了出去。
    那个男人大声的骂我是个没人爱的女人,骂他都是因为我嫉妒他和自己女朋友恩爱。
    他这种自大的样子使我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王立森,左明溪,我的父亲,我的弟弟,父母定下婚约的未婚夫,他们都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舍友的男朋友还在骂,他是隔壁学校的学生,自己学校宿舍不住跑来住女朋友的女生宿舍,以为今天能上本垒的,谁知道路上杀出程咬金,被搅黄了。
    “疯婆子,就算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懒得上你,自己没人要还搅和别人的好事!一看就是整容的丑货,黑木耳,烂o,o宫肯定都是黑的,被男人搞烂了。”
    听到他对我的荡/妇羞辱,我埋藏了很久的杀意重新冲出体表爆发了出来,面无表情回头看向我的舍友,强忍着怒火问她:“你男朋友说我嫉妒你?”
    我的舍友赶紧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李千你别打他,下回他不敢来了。”
    我才不信呢,不顾舍友祈求与说清,大步离开宿舍,轻松的将这个穿好衣服的男的拖到宿舍楼层的过道处,让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对着大喊:“下回我再看见一个男人在这个楼层,就不是这么轻松的离开了。”
    那个男人在我手下挣扎,我的舍友穿好衣服过来不停求我放过她的男朋友。
    一些同样来女生宿舍的男生探头看这边,我连带着看热闹的男人一起抓,像对待囚犯一样让他俩跪在地上。
    “我说你们这群男人天生恶种就算了,为什么宿舍楼里的那些女生也这样呢,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上床的宾馆。”
    这两个男生被我掐着脖子拎在搬空,随后我将他们扔在地上,看着我的那个舍友和另一个男人的女朋友担心的过去安慰他们,我就很想笑。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舍友非常生气,我居然打了她的男朋友,冲我大喊:“李千,你除了打人你还会什么啊!!这么喜欢当正义使者你去当警察啊!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居然这么对我。”
    “我没必要与你们这群不知道照顾他人感受的人说过多的话,这么不满意,那就搬出去。”
    “应该搬出去的人是你才对!”另一个女生鼓起胆子对我说:“大家都把男朋友带回来,为什么就你反应这么大,你不合群,应该搬走的人是你才对。”我不合群?
    明明我没有错。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回溯时间,倒退了5分钟,连续的回溯让我的头再次痛起来,幸好只是最基本的5分钟,我还可以忍受,没有继续流鼻血。
    我回到了刚进宿舍拿卫生纸擦鼻子的时间。
    对面床的男人冲舍友撒娇,希望今天能和她上一次。
    这次我没有发作直接上手,而是二次发动能力,控制回溯的速度,达成了类似时间静止的样子。
    在时间龟速缓慢回溯的时候,我爬上了对面的床,将一无所知的垃圾男人拽下来,将其放在宿舍门口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地方,拧断了他的脖子。
    可能这个场景其他人看见会做噩梦吧,毕竟这个男人的头被我拧成了麻花。
    我开始思考,这楼层里的其他男生怎么办。
    很快我做出了行动,既然能没脸没皮的来女生宿舍,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在接下来龟速回溯的5分钟里,挨个宿舍找,这层楼里一共有6个男生,我把他们抬出来摆在过道上,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却要杀死他们。
    突然我后悔了。
    大学,应该是个美好的地方,我向往着美好幸福的生活,和王立森分开行动也好,加入周德馨的队伍也罢,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美好的生活。
    现在这样,还是吗?
    我松开了掐着其中一个男生脖子的手,放弃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是激情杀人的变态,死者有一位就够了,他们会感到恐惧从而学乖的。
    我不能背叛当初选择离开家上大学的自己,所以选择将这群剩下的男生衣服脱光,一个一个累死累活的搬下楼让他们大庭广众之下裸/奔。
    这办法挺狠毒的吧。
    其中两个身上还被我恶趣味的贴上了宿舍楼厕所垃圾桶里的卫生巾,他大概会恶心一辈子了。
    第二天,我所在的宿舍楼上了这个城市的社会新闻,学校的所有人震惊了,有几个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耍流氓这不算什么,比较猎奇的是这个女生宿舍的楼道里有一个摆放成花瓶形状的死人。
    他的脖子被人拧断,手段赶紧利落,找不到指纹之类的东西,疑似瞬间暴毙。
    警方把嫌疑犯定在了那几个当天楼下裸/奔的男生身上。
    不过各种证据显示,他们不可能在楼下的同时还去杀人。
    犯人另有其人。
    一时之间,我所在的楼层很多女生都开始讨论这件事,一部分女生认为犯人做得对,谁让那些男生没事儿往女生宿舍跑,说是为了女朋友,其实就是想找机会占便宜,另一部分女生觉得犯人做的不好,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
    反正气氛非常沉闷,经过这次死亡事件,媒体曝光了宿舍楼男生进女生宿舍的问题,学校花钱给每个宿舍楼安装了一扇需要刷卡的门,宿管也管得严了。
    一些女生害怕,不敢在这里住了,毕竟楼里死过人,搬了出去,我的舍友,死了男朋友的那个,虽然很伤心,但是没几天她又找了个新的,美名其曰自己太伤心了,需要另一段感情来治愈自己。
    周德馨通过新闻知道事情后,第一反应就知道是我做的,他周六来我的学校见我后询问我原因,我告诉了他,周德馨认为我这么做太冲动。
    “你做了这件事,那几个被你扔下楼的人将会是调查你的线索,虽然他们肯定查不到什么,但以防万一……。”
    “但是遇到这种事这种男人,我真的忍不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周德馨你能明白吗,我根本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杀了那个口出狂言的男人后,我反应过来,杀戮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