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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他舔了舔干涩的下嘴唇: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段时光,我是重
    嘘。
    未尽的话语,被陆潮生猝然打断。
    放下纸笔,陆潮生起身,他行至温雁晚身边,用指尖轻轻抵住对方的唇:别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陆潮生抬手搂住温雁晚的脖子,在床上缓慢地躺下,同时使温雁晚顺着自己手臂的力道,伏在自己身体上方。
    指尖揉搓着温雁晚后颈敏感的皮肤,陆潮生将一只手从他背后收回来,勾着温雁晚下颌,迫使他望着自己的眼。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擅自行动。
    温雁晚已然彻底没了神魂,他像是被妖精偷走了心脏,恍恍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道顺从面前少年的一切意愿。
    顺从他的话。
    第一步,吻我的头发。
    于是温雁晚抬颌,吻在了陆潮生的细软的发梢上。
    第二步,吻我的眼睛。
    于是温雁晚垂眸,在陆潮生颤若蝶翼的眼睫,落下一吻。
    第三步,吻我的唇。
    于是温雁晚微微启唇,垂头在陆潮生嫣红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现在,你可以陆潮生注视着温雁晚的眼,修长指尖抬起,暗示般,绕着自己衣领,轻轻勾了勾。
    温雁晚呼吸有瞬间凝滞,他喉结飞快滚了滚,抬手,直至陆潮生甜蜜的信息素味道尽数披散在凉薄的月光之下,柔软美丽如同世间最细腻的丝绸。
    下一段命令开始。
    陆潮生用言语指引着温雁晚动作,指引温雁晚,自上而下,亲吻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
    电影还在继续,杰克将露丝带到隐蔽的仓库里,那里有一辆破败的汽车,于是露丝褪下衣物,并在汽车窗上,落下了一个雾气朦胧的手印。
    画面之外,陆潮生浑身紧绷,被汗水濡湿的发梢的面庞高高昂起,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柔软的唇微微开启,正小口小口地喘着气,隐约可见内里一抹猩红,如同熟透的果实。
    他探出柔软的双臂,微凉指尖温柔抚摸少年俊朗的面庞,眸光迷濛地注视温雁晚蚀人心魂的眼眸。
    随即抬颌,捧住温雁晚的脸,在他轻薄的眼皮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如同献上自己的灵魂。
    温雁晚,我不管你来自过去,还是来自未来,不管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未来又想得到什么,你只需只知道
    你若喜欢钱,我便将我所有的财物赠与你,甘愿一贫如洗;你若喜欢权,我便为你斩断荆棘,为你俯首加冕;你若喜欢我,我便囿于你的身下,做你一辈子的囚犯。
    抑制我,标记我。
    将我缝进你的皮肉,溶入你的骨髓,沁入你的心脾。
    我要你感受我,听见我,闻到我。
    只许看我,只许想我,只许吻我。
    我要你,吃掉我。
    第77章 自由寒潮宝贝
    陆海逸的事情迅速传遍了全校。
    那天在高一教室,所有人都看见,是温雁晚把陆海逸带走的。
    但是,那又怎样?
    没有人会给陆海逸做主,他已经彻底被陆家抛弃了。一如当初,陆家将年仅12岁的陆潮生抛弃那般。亦或是,一如上辈子,成为陆家继承人的陆海逸,对陆潮生做的那般。
    温雁晚不过是把陆海逸该得的,这两辈子的东西,全部还给他了而已。
    与此同时,傅景明的事情也逐渐进入调查审判。
    温雁晚有意追究五年前的事情,有达家和温家两方帮忙,也不算多难。
    事件虽略显久远,但由于种种原因,傅家事情处理得并没有多好。
    总共六名保镖,傅景明私自挖去了他们的双眼,动作太大了,傅家为了安抚受害者及其家属,赔了钱,封了口,对外只道是工伤。
    在傅家看来,陆潮生一个小娃娃,若是陆家都不愿替他出头,更是没有人能拿他们如何,只要陆佑民还在一天,陆潮生就不可能报仇。
    即便等陆佑民死了,陆潮生成为了陆家家主,那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估计那些保镖连人都没了。而且那时傅家也发展得足够强大,傅景明也早已成为新任傅家家主,但凡陆潮生有点脑子,也不会主动与傅家做对。
    傅家是怎么也没想,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情会突然被重新翻出来。说到底,是他们的狂傲与恶毒害了他们。
    当时的保镖被温家全部联系上,并且在温家给出的好处之下,都愿意作为目击者出来作证,其中一位,甚至至今仍保留着当年现场的录音。
    人证物证具在,再加上有达家镇守,纵使傅家如何垂死挣扎,傅景明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傅景明入狱当天,温雁晚陪陆潮生去了法庭现场。
    再见到傅景明时,他彻底没了人形,双手戴着镣铐,头发长了也没人剪,脏乱地披散下来,掩住神情。
    随着僵硬的脚步,镣铐撞击发出刺耳的鸣声,却无法吸引他的一丝注意,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短短几天的牢狱生活,俨然已经榨干了他二十来年所有的少爷风光。
    直到傅景明于被告席落座,他猝然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原告席上的陆潮生,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与贪婪。
    死到临头,傅景明竟是没有一丝醒悟的迹象。
    一瞬间,温雁晚猛地攥紧双拳,若不是考虑到在法庭现场,他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到陆潮生身边了。
    陆潮生似有所感地回过头,隔着冰冷的法庭,与温雁晚遥遥相视。
    而后,轻轻地做了一个口型。
    没事的。
    他说。
    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温雁晚终是勉强放松身子,朝陆潮生沉沉地点了点头。
    没事的,没事的,温雁晚在心里低声地道,马上就结束了
    也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
    审判进行得非常顺利。
    多次使用违禁药品,多次意图性侵害未成年人,并对omega进行强行标记,还有调查出的其他大大小小的罪行,零零总总加起来,犯罪行为及其恶劣,傅景明被当场宣告无期徒刑。
    他一辈子,都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当法槌落下的那一刻,伴随着敲响整个法庭的肃穆之声,傅景明像是疯了般,全然不顾法警阻拦,忽然朝着陆潮生的方向拼命嘶吼。
    潮生!潮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潮生!你是我的!
    傅景明两眼凸出,脖颈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如同野兽,动作挣扎之间,铁链剧烈的碰撞声响彻整间空寂的法庭,听得人心无端生惧。
    俨然精神彻底失常了。
    法警迅速上前,将傅景明制服,压着他往庭外拖去。
    而在傅景明陷入癫狂的瞬间,温雁晚立时冲出旁听席,朝法庭上不管不顾冲了过去,推开前来拉扯他的法警,将陆潮生用力扯进自己怀里。
    陆潮生只感觉视野一晃,自己的身体便猛然撞进一具熟悉而温暖的胸膛。
    抱住我。
    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低沉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陆潮生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环住温雁晚劲瘦的腰,缩紧,下一刻,一双宽大的手掌便捂住了他的耳朵。
    世界安静。只余鼻尖萦绕不散的、少年魄人心弦的好闻的味道。以及紧贴着自己胸膛,与自己的心脏交错跳动着的,那颗沉稳的心。
    细软的发擦过面颊,有点痒,温雁晚轻嗅着怀中少年动人的味道,垂睫,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
    不远处,傅景明瞳孔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有骤然紧缩,随即便如发癫似的,愈发疯狂地朝着庭内厉声嘶吼起来。
    他一面嘶吼,一面死死瞪着温雁晚两人的方向,像是要将那副画面死死刻在视网膜里,目眦欲裂。
    却只能被法警强行脱离现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那两道相拥的身影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陆潮生紧环着温雁晚的腰,直到温雁晚将双手从他耳朵上缓缓移开,转而抱住了他的身体,用力抱紧。
    都结束了。
    嗯。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你了。
    嗯。
    将脸埋进温雁晚的肩窝,陆潮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
    他终于,彻底自由了。
    当天晚上回家,未说一言,两人便如磁铁般牢牢地吸在一起。
    陆潮生紧紧拥抱着温雁晚的身体,亲吻他,抚摸他,像是要将前面那十几年的岁月尽数倾倒在温雁晚身上。
    温雁晚知道,陆潮生需要发泄,发泄这十几年所有的压抑,于是他只是温柔地回应着,深情地亲吻陆潮生,任凭对方拉着自己极尽缠/绵。
    凌晨三点,温雁晚是被冻醒的。
    屋外的狂风大作,凛冽的寒风裹卷着破碎的树枝,如长鞭般抽打在窗上。
    像是直接舍弃了秋季,时间的钟盘被无形的手飞快拨动。
    一夜之间,气温骤降。
    温雁晚哆哆嗦嗦醒来,眼还眯着,右手习惯性去摸身边之人,摸了许久,只摸到一团柔软的被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发现,陆潮生竟是将全部被褥都抢了过去,此时正将自己死死地缠在里面,连脸都埋在了里面,一丝皮肤都没有落下,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跟个蚕宝宝似的。
    嘶,温雁晚搓手臂,我就说,我梦里怎么老是有人抢我衣服呢,原来是你这个大宝贝啊
    温雁晚嘀咕着,随手抓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披上,又哆哆嗦嗦去翻衣柜,把棉被给掏了出来。
    在床上抖开铺好,温雁晚见陆潮生在角落瑟缩成一团,便将手伸进被褥,试图将陆潮生的身体扯到中间来,结果摸到一手的冰凉,当即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怎么这么冰
    温雁晚将手往更伸出摸去,摸到陆潮生手脚冰凉,整个人浑身上下跟个冰棍似的,心疼得要死。
    他嘴里念念叨叨着,又从柜子底翻出暖水宝,烧好后放在陆潮生的肚子上,这才迅速掀开被窝,钻进去。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的热源,没等温雁晚伸手将陆潮生拽过来,陆潮生摸摸索索地自己就滚了进了温雁晚的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将他的腰死死环住。
    而那只被温雁晚放在对方肚子上的暖水宝,此时正一脸无辜地被两个高挑的少年挤在中间,害羞地捂住了脸。
    怀里忽然长出一只潮生,温雁晚稀奇地望着胸口毛茸茸的头顶,又拿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软嘟嘟的,温雁晚忍不住低笑:睡得这么熟啊
    他轻轻呢喃着,想到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情,眸光不自觉放软: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
    也是巧了,温雁晚刚嘀咕完这句话,被褥中的陆潮生忽地轻轻呜咽出声,毛茸茸的头顶也微微动了动。
    呜,阿雁陆潮生感觉自己被憋闷得厉害,就快不能呼吸了。
    他挣扎着被褥里探出头,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两片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却还紧紧闭着,眼睫轻颤。
    即使这样,他嘴里仍无意识地呢喃着温雁晚的名字,语调又黏又软,跟掺了蜜似的,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
    温雁晚感觉自己心都化成水,无穷无尽的喜欢挤在胸腔,就快要溢出来。
    阿雁
    嗯,我在呢。温雁晚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声,而后果然看见陆潮生嘴唇嗫嚅着,又哑哑喊了两声阿雁,随即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倒头又睡了过去。
    原来是在做梦啊,温雁晚低头亲吻他的鼻尖,凉丝丝的,他啧啧嘴,又轻轻咬了一口,梦里都有我呢
    稍稍起身,温雁晚将两人周围的被褥仔细捻好,而后重新钻进被窝。
    他摸着陆潮生清瘦的脊背,只感觉自己跟抱着一块冰似的,又嫌弃:就知道自己暖和,冻死我算了。
    话虽这么说,却老老实实地用自己的两腿,将陆潮生冰凉的脚夹住,两只冷飕飕的手也被温雁晚抓进掌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随即抬臂,将陆潮生整个人埋进自己热乎乎的怀里。
    手掌在陆潮生后脑细软的发梢上轻轻揉了两下,温雁晚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他轻声:晚安,我的宝贝。
    第78章 指吻帮你围巾
    翌日清晨,温雁晚恍恍惚惚地醒来,脑袋还晕乎着,第一件事情,就是探手去摸怀里的人。
    在陆潮生的脊背、脖颈、面庞上,乱七八糟地摸了一通,确定他浑身上下都是暖乎乎的,没有被冻到,温雁晚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手指却因为动作,不小心滑进陆潮生的唇里。
    咔哒,指甲与牙齿相触,有轻微的碰撞声,陆潮生当即也醒了。
    呜你干什么呢陆潮生清隽眉微微皱着,人还有点懵。
    尝到嘴里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下意识含住,还不经意地,拿齿尖咬了一下。
    昨晚在温雁晚怀里闷了一夜,陆潮生两只脸蛋被睡得红扑扑的,黑发软趴趴地翘在头顶,衬着肌肤愈发白皙,注视着温雁晚的眸光水润矇胧,眼尾毫无自觉地轻轻勾着,两片殷红的唇娇艳欲滴,明显还没睡醒的模样。
    看着就特别好欺负,也很可口。
    温雁晚陡然暗沉,干脆顺势将手指按压在陆潮生舌头上,模仿接吻的动作,勾着他的缓慢地卷绕,随即从敏感的口腔内壁缓慢滑动。
    绵密的麻痒从齿壁飞快划过,陆潮生闷哼了一声,总算彻底醒了。
    陆潮生抬睫,不急不缓地瞥了温雁晚一眼,身子忽地前倾。
    信息素的味道从湿润的指尖缓慢地溢散出来,滑过唇齿,滑过下颌,滑过温雁晚宽阔的肩胛骨,随即沿着脊椎骨,飞快蔓延至温雁晚全身。
    动作之间,极富暗示,就仿佛是在,是在
    将手指慌乱地抽出,温雁晚抬睫,就见陆潮生正微微眯起狭长的眸,拿眼尾勾着他的眼,眸光缓慢地卷绕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