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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师父失踪,臣女已经派人寻了他一个多月了。只查到他最后去的地方是皇宫,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既然这样,那现在人去了哪里呢?”他没见过,皇宫里巡逻的侍卫肯定也没见到他。那么,绝无悔到底在哪里呢?
    “既然他是在皇宫里失踪的,那皇宫里必然会留下师父的踪迹。所以,臣女想来皇宫看看能不能找到师父失踪的线索。”临晚镜实话实说,只差没说自己想把皇宫翻个底儿朝天,来找师父失踪的线索了。
    搜皇宫,没有觞帝的允许可真不行。即便临晚镜宫里有人,可皇宫处处是暗桩,要避开皇帝暗桩找线索,她可没那个功夫。那可是得下血本的!
    “这恐怕没办法在皇宫里大肆搜查。”否则,还不得引起后宫一片混乱?
    何况,他也并不觉得绝无悔的失踪就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相反,他更倾向于那是绝无悔爱玩,所以换了地方。
    别以为他不知道,绝无悔不在夙郁的时候,也经常去光顾凤离国的皇宫。
    “我知道,所以才想征得您的同意咩,其实更想您帮忙查呢。您手上那么多人,要查出我师父的行踪和他失踪的线索应该不难。”某女越来越厚脸皮,原本是想让觞帝行个方便,让她自己来查的。
    后来想了想,如果她自己查的话,在觞帝面前暴露了实力不说,还可能引起帝王的猜忌,简直太不划算了。
    “你这丫头,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原本他还有点担心临晚镜回把整个皇宫搞得天翻地覆。没想到,她绕来绕去,只是想让自己帮忙。
    “嘿嘿,陛下,您就帮帮忙吧。”临晚镜讨好地笑着。
    “行,朕让人去查!”
    觞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很快就吩咐了下去了。
    而此时,在宫门口相遇的景王和临鼎天也到了。
    两人都是不需要通传的人,加上临鼎天着急,越过福公公就往里面走。破浪推着景王,也一并越过福公公而进了羲和殿。只留下福公公一个人在殿外干瞪眼。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个个都这么着急?
    临大小姐还破天荒地穿了世子的朝服。
    只是,看她和陛下在里面相谈甚欢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
    景王和临鼎天进内殿的时候,就看见临晚镜和觞帝正在下棋。
    准确地说,是临晚镜在悔棋。
    “等等,陛下,臣女不下那里,下这里。”临晚镜从棋盘上抓起一枚黑棋,又换了另一个地方。
    “你确定?”觞帝现在是眉头紧锁,眼底虽然没有不悦,也或多或少有些无奈。
    临家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臭棋品,让人恨不得想抽她。不是说好的落子无悔吗?为什么规矩只是单方面制定给他的,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悔棋悔得那么理直气壮,让他甚至一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
    “嗯嗯,确定了。”临晚镜点了点头,谁让她本来就不会下围棋,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觞帝自己提议的下棋,这后果自然由他承担。
    “你们俩怎么来了?”觞帝落了一子,才看向进了内殿的景王和临鼎天。
    这二人今天来得够快的,是生怕他同意镜儿丫头去九幽城了吧?九幽城那边都快要结束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陛下,镜儿无论要求什么,您可都不能答应她啊。”临鼎天第一个站出来,女儿要是真去九幽城,那只有一个办法——他也跟着去!
    于是,景王和未来岳父大人的想法又再次不谋而合了。
    “如果她实在要去九幽城,那臣弟也去!”
    ☆、【234】日日新娘换新郎
    “流景,你是不是想多了?镜儿这丫头只是来陪朕下棋聊天的,什么时候说过她要去九幽城了?”
    听了自家皇弟的话,夙郁流觞有些哭笑不得。
    皇弟,咱这到底是谁要嫁给谁呀?他怎么有种,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的感觉?这不都镜儿丫头都还没嫁人呢,皇弟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不是要去九幽城?”景王蹙着眉,他真的以为临晚镜要去九幽城,为此还把世女朝服都给穿上了。
    结果呢?她大张旗鼓地跑进皇宫,只是为了找皇兄下棋聊天?那她怎么不来找自己呢?
    肯定有猫腻!
    “当然不是,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要去九幽城。”觞帝肯定道。
    人家是来找师父的,去什么九幽城?
    “镜儿?”景王看向临晚镜,见她正举着一枚棋子,眉头深锁,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落在哪里。
    “嗯?”
    听到夙郁流景的声音,临晚镜抬起头来。
    “下这里。”一只修长的手指着棋盘上某个空白处,声音清冽中带着丝丝温柔。
    临晚镜应声把旗子落下,顿时吃掉一大片。
    觞帝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尼玛,说好的管束未婚妻,质问未婚妻呢?怎么变成教她下棋了?还一下一个准儿!
    “陛下,该您了。”见觞帝愣是,临晚镜还好心提醒。
    “观棋不语真君子,镜儿丫头,你可不能靠景王帮忙下棋啊。”觞帝笑眯眯地看着临晚镜,这丫头棋品差一点,但是学得快。如果让她仔细观察,其实下得不错。你与她下棋,能感受到她一点一点的进步。
    可是,如果皇弟进来横插一脚,就给了她惰性,她依赖皇弟,也就不会独立思考了。
    “陛下,我们夫妻是一体的,他说我下很正常嘛。这就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临晚镜回之以微笑,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那朕岂不是该把皇后也一起叫过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又是什么新词儿?觞帝发现总能从临晚镜嘴里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说辞,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里学来的。
    “唔,不行。陛下您是帝王,是有大智慧的人。您完全可以一个顶俩!”
    “这公平吗?”
    “怎么不公平了?皇后乃一国之母,也是和您一样,可以一个顶俩的人。你们组合在一起,完全是开启了天下无敌的模式。这样的话,对臣女和阿景才是不公平。”临晚镜滔滔不绝地扯歪理儿。
    觞帝听得哭笑不得,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于是,只能任由他们男女搭配,双剑合璧。很快,小俩口就从劣势转化为了优势,最后以半子胜出。
    皇弟的棋艺从小就比他好,这半目棋,只怕还是给他留了面子。顿时,觞帝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被自家最疼爱的弟弟和即将过门的弟媳妇联手欺负了。
    “好了,棋也下完了。你们可以走了。”他已经不想看到这两人了。
    “陛下,咱们说好的事儿您可别忘了。”本来她说完事情就要走的,结果被觞帝拦着下棋,这会子有夙郁流景和老爹来拯救她,她还不得赶紧跑啊?
    皇宫这种地方,给人非常压抑的感觉。如果能不待在皇宫,那就尽量别待。如果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存在,那皇宫里面的鬼魂不知道有几多了。
    “行,最迟明天,会给你答案。”觞帝点头,绝无悔在皇宫失踪,确实应该查一下。如果真的是出了事情,那皇宫的守卫是不是也太无能了?
    还有,谁那么大胆,敢潜入夙郁皇宫抓人?
    “多谢陛下。”临晚镜朝觞帝福了福身,心里却还是没底。
    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真的没事,那听到她即将嫁人的消息,肯定会马上回燕都的。可是,婚期将近,他还没来。只能说明,糟老头儿出事了。
    出了皇宫,临晚镜心事重重,夙郁流景眉头紧锁。临鼎天没有出来,他和觞帝还有另外的政事要商量。所以,这小俩口上了一辆马车,还没有老爹监视。
    “阿景,你准备什么时候恢复你的双腿啊?”马车上,临晚镜依靠着夙郁流景,后者搂着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轮椅孤零零地被扔在一边儿。还好马车够宽敞,他们俩坐在软榻上。
    “你想在什么时候?”他的腿现在是已经完全恢复了,走路也练习得差不多了。只等着选个合适的时间站起来。
    “都可以啊,只要不揭开面具就好了。我可不想那些花痴女每天都跟母狼一样盯着你,双眼还冒着绿光。”临晚镜撇撇嘴,其实她觉得夙郁流景最好能在他们的婚礼上恢复,也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景王并不是残废,他的双腿是可以医治的,而且,已经治好了。
    觞帝已然知道,就是太后那老妖婆还不知道阿景的身体已经好了。阿景也并没有打算要让太后现在就知道,也担心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身体好了之后会源源不断地往他府上塞女人。
    实际上,太后娘娘现在是在学临鼎天,已经无数次往临晚镜这里塞男人了。或者,专门挑选了一些英俊男子,在大街上与临晚镜装作偶遇。
    最好笑的一次,还设计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桥段。先让人扮演小偷,来偷她腰间的玉佩,然后又让人扮演英雄。只不过,恰好遇上纪醒空上街,临晚镜一说怀疑偷东西的和帮忙的是同伙,纪家少年二话不说,上前就揍。愣是把两人揍了个头破血流,还关进了刑部大牢。
    结果大家都猜得到,刑部大牢里,两个人都招供了,查来查去,是太后身边的常公公找来的人。
    既然是常公公找的,那也自然代表了太后。
    临晚镜只把太后的行为当成一个笑话,她不能往王府塞人,就想法设法地让她给景王戴绿帽子。有这样的母后,她都有些好奇景王前面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以后,他们成亲了,太后又会想出什么招来对付她呢?
    无非是给景王挑女人,或者以各种各样的借口逼迫她给景王纳侧妃吧?
    “挖了她们的双眼,可好?”景王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说着无关自己的事。
    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长得太祸水,又有哪个女子会用那种目光看他?
    原本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自己未婚夫给出这样的答案,都会觉得虽然残忍了一些,却是表达了对她的重视。可惜,某女并不怎么满意,挖双眼什么的太残忍了。而且挖了双眼的女子又不能赚钱,不划算。
    看她眼睛在那里乱转,夙郁流景就知道她不满意自己的提议。
    于是,他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那你说想怎么办?”
    “不如卖进红袖招?”既可以赚钱,又一辈子不得再见她的男人。
    “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就想着赚钱了?”敢觊觎他的,基本上都是大臣的女儿,被卖进红袖招,那家族的名声可都毁了。那些大臣不在心底里记恨死她呀?他倒是不怕麻烦,就是怕那些人对她不利。
    狗急跳墙什么的,有时候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想着赚钱我想什么呀?何况,这也是双赢的政策啊,我赚了钱,那些女子不就赚了男人?”临晚镜拿着他的手,不满地掐了一把。
    “哦,此话怎讲?”赚了男人?在红袖招伺候男人,对于一般人家的女儿来说都是耻辱,又怎么可能是双赢呢?
    “她们嫁人的话,只可能一生只拥有一个男人。也或者是她们的丈夫死了,二嫁。当然,在你们古代,二婚的可能性比较小,大多女子选择守节。所以,古代女子基本上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可若是她去了红袖招,每天都可以有不同的男人。可以日日当新娘,夜夜换新郎,何乐而不为?”
    日日当新娘,夜夜换新郎?
    夙郁流景琢磨着这句话,玩味地道:“日日当新娘,夜夜换新郎很欢乐吗?莫非,镜儿对为夫有什么不满?”
    瞧她说那话时兴奋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想这么做呢。
    “日日当新娘自然能体会人间极乐。可惜,本小姐不是没那个福气么?”何况,日日新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很想有那个福气?”夙郁流景看着她,双眼浓黑如墨。
    “不,一点也不想。”迫于景王的淫威,临晚镜还真不敢说自己想。
    “如果你想,本王也可以满足你。”忽然,夙郁流景道。
    他这么说着,眼睛依旧盯着临晚镜,一眨不眨。
    “啊?”某女完全愣住了,他能满足她,是几个意思?
    “我可以每天扮演一个角色。”这样,她就不会无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