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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沉着脸还藏不住开心,嘴角总是弯的,眼睛也格外凉,分明是盼着她过去的,却口是心非地说不想。
    不过渐渐的,她开始不敢过去了,蒋鹤洲的周围挺能笼络人的,过去之后渐渐有人围着她喊大嫂。
    这整齐划一的响亮喊声让她的脸皮有些撑不住。
    蒋鹤洲没想到姜听晚还记得,他以为用点手段打了岔之后,她就能忘记的。
    撇了撇嘴,他忽然又低了头,这次姜听晚直接将手背抵在了他的唇上:“老实点,先回答问题。”
    蒋鹤洲的唇角往下一垂,却开始答非所问:“你刚才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姜听晚被这话激得小小地激灵了一下:“什么人?”
    要是他的嘴里真的能蹦出来个什么名字,姜听晚觉得自己的心里异常得难受。
    蒋鹤洲嘴角噙着一抹略微有些得意的笑。
    这次她应该真的会忘记追问了。
    偷偷跑来她教室上课的事情,他暂且还不想让她知道。
    他笑了笑,揽着她的细腰,手指指腹微微摩挲着,唇齿几乎要咬到她的耳边:“梦里的你。”
    蒋鹤洲的语气带着浓浓的蛊惑,手指沿着她纤细胳膊上的修长线条往上,一路攀沿到了肩头那儿,不带色/情却略有色气地点了两下:“吊带衫,露着锁骨,朝着我笑,嗯?梦里的你可不老实。”
    姜听晚觉得这人果然本质上永远就是个无赖,他自己胡乱做些乱七八糟的梦,还要一副怪罪她的语气。
    可是他的手指又从肩头移到了微微捏住她的脸颊,头一低就能碰到她的唇。
    姜听晚睁着眼睛,看着他颤着睫毛靠近,又把自己的眼皮闭了下去。
    蒋鹤洲就是个妖怪吧,明明她觉得自己的性子确实是有些冷清无聊的,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能够调动起身上的所有热情,就连看到别人做觉得排斥的事情,和他一起/做,也没什么不情愿了。
    “像梦里一样乖好不好。”他的声线越发哑了起来,越哑越显得音色低沉迷人。
    姜听晚的脑子暂时断了片一样,茫茫一片,浑然说道:“这里不行。”
    蒋鹤洲咧开嘴就笑了:“明白了。”
    他牵住她的手,用外套罩着她的脸就往外走。
    第80章 蒋鹤洲x姜听晚大学番外part2
    姜听晚走出校门的时候才意识到了自己答应的意味着什么,与蒋鹤洲五指交扣的手指忽然就收紧了许多,踌躇了一小会儿,忽然说道:“能……能不能先去药店。”
    蒋鹤洲顿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莞尔,而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不住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一直在笑。
    他这反应,让姜听晚一直游离在状况外,完全捋不清楚,此刻到底在发生什么。
    蒋鹤洲很快抬起头来,精致而清俊的面庞上仍然挂着笑:“你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
    他垂了垂眼:“我要是真敢这么急躁,不用叔叔来打断我的腿,我奶奶也会劈了我的,我家是有规矩的。至少要等到订婚之后,我是着急,但是不能唐突了你,我还能等。”
    姜听晚这是第一次听蒋鹤洲提起他除了母亲以外的家人,目光闪烁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奶奶?”
    她记得自己妈妈对蒋鹤洲家的描述里,就蒋鹤洲和他母亲而已,原本姜听晚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深问下去的,只是现在和他在一起了,就不由自主地,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不过,就算这样,如果他不想说,那也就还是算了。
    蒋鹤洲抿了下唇,目光微移,忽然侧过头去,看着g大的“齐芳楼”,笑着说道:“我奶奶会很喜欢你的。”
    他这往后转身的动作让姜听晚看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蒋鹤洲在她面前,还没有藏着什么情绪,不想让她瞧见的样子。
    她很是善解人意地拉住了他的手,身子也轻轻靠了过去。
    蒋鹤洲自然能猜透姜听晚的脑回路是什么样子的,也不解释,顺从地把下巴枕到了她的脑袋上。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有终止卖惨的那一天,只不过,便宜能多占一天是一天,他一向是个贪心如虎的。
    蒋鹤洲心里笃定了自己吃定了自家小姑娘,却忘了家中的长辈,都不是“省油的灯”。
    姜听晚和蒋家老太太第一次见面,在一个格外正经的场合。
    g大是建国后才成立的学校,是一些侨民与当时的富商捐钱建的,当初的那些捐赠者里年龄最小的那位,在捐钱建楼的时候,是位二十三岁的小姑娘。
    那时候的小姑娘出身于富贵人家,被人退了亲,拿了那家赔罪的彩礼钱,直接建了g大的齐芳楼。
    本来小姑娘被退亲,后来又嫁给了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是被人笑话的。
    可她命里旺夫一般,夫家赚钱越来越容易,她自己也开着珠宝行当,自己就是个有本事的,退了她亲事的公子又重新回来追她,求爱的消息印在了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可小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
    倒是她丈夫有些表态,在酒会间偶尔谈起了和自己夫人认识的故事,说是自己当初穿梭在戏楼里推销商品,被一个水灵灵的大眼小姑娘拽住,问他名字,他那时候怕这地界上的富家子富家女,随口胡诌了个“齐芳”。
    当初谁人不知齐芳楼是小姑娘用礼金钱建的,这么一来,当初那个退婚的公子仿佛是用自己的钱,给原本是自己媳妇儿的姑娘做了嫁衣,好一个笑柄!
    当初的小姑娘如今老去,年轻时候的故事却还总是被这块儿的人议论着,g大曾经邀请过几次她本人到学校来做做演讲,都没邀请动过,这次却忽然接受了计算机与软件学院的邀请,说是愿意和学新技术的孩子们聊聊天。
    她抽了签,好巧不巧,就抽到了姜听晚的班。
    姜听晚班上就两个女生,另外一个晚上有其他部门活动,当天就去了她一个女生,在一群男孩子中间显得格外显眼。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除了场务,观众席里就只有她一个女生在的缘故,台上梳妆得十分精致的老太太总是时不时看她。
    大概是她最近太多疑了。
    老人家性格比起她印象里的老年人,活泼了许多,知道许多流行词,说话的时候也能用上,很是风趣。
    姜听晚觉得自己老去的时候,能够活成这种模样,就很好了。
    正弯唇笑着,歆羡着台上老人家的状态,身边忽然起了起哄声。
    台上的老人笑着打趣:“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我孙子也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纪了,我来瞅瞅,给自己相个孙媳妇。”
    她的目光很柔和,投在了姜听晚的身上。
    姜听晚却有些懵了。
    全场都在看她,因为就她一个女生在。
    有场务递了话筒给她,她拿了起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开了口,脱口而出说的话却是:“您好,我有男朋友了。”
    坐在她周围的同班同学里,渐渐传来了交头接耳的诧异声音。
    台上老人的笑容却明显更深了。
    聊天会结束的时候,姜听晚走得晚些,她被人叫住:“等一等。”
    老太太叫住了她,眉目慈婉地看着她:“陪我在学校逛逛?劳驾?”
    姜听晚还想着方才聊天会上一瞬间的尴尬,脸上浮着一点红晕,点了点头:“您跟我来。”
    老太太健谈,一路上讲了许多,姜听晚却觉得不敢听太多。
    因为老太太向她讲了太多涉及私人隐私的家事,家庭的成员,甚至连家中保姆的数量、名字,都告诉了她。
    她觉得自己不该听这么多,终于在老太太要开口讲她那位孙子如何如何的时候,开口阻止道:“阿婆,这些,我觉得我不该听,这都是您的私事呀。”
    老太太先是一顿,后来立刻笑了,越看眼前的丫头越满意,她连声说道:“我孙儿他,你认识的,认识的,可以听一听。”
    她的手一伸,姜听晚的手腕上立刻多了个玉镯子,她笑眯眯地看着她:“你看你戴着的那块玉,和这个镯子,是不是有点?”
    她这么一提,姜听晚才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的纹路,和镯子的纹路是一样的。
    她戴的玉,是有次给蒋鹤洲补课,在他家困得伏案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脖子上就多了的。
    他和她说,这玉不是真玉,是他在广场上打/枪赢来的。
    她瞧着好看,又对他送她的东西宝贝,所以才会一直戴在身上。
    可现在……
    老太太笑着和姜听晚解释:“这块玉佩,我给了我孙子,我和他说,是要给我孙媳的,不过单他看了满意了还不能进门,还得我相看相看才行。我再看满意了,是要给镯子的。”
    姜听晚垂眼看着自己手腕上多上的那个镯子,眼里的诧异渐渐转为了清明:“您孙儿是……”
    千万别告诉她是蒋鹤洲。
    老太太笑着看着她:“你男朋友哦。”
    -未完待续-
    第81章 蒋鹤洲姜听晚大学番外part3
    其实老太太最早在姜听晚开学来这里的时候,就见过她,那时候姜听晚和蒋鹤洲一起回学校,她的车就默默跟在后头,一直跟到了学校,才没有继续往下跟。
    能把她孙儿带上正经路的姑娘,又长得这么合她眼缘,老太太当然会越看越喜欢。
    姜听晚在送走老太太的同时,就坐地铁,去了蒋鹤洲的学校。
    她的手里还拿着那个玉镯子,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也解了下来,握到了手里,纤细的手指渐渐拢紧。
    城市人流量大,不管哪个时间,这条地铁线上都不会缺少乘客,姜听晚上了地铁,也没座位可以做,拉着拉环站着,目光频频往外望。
    她看着地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面上要多愁容不展,就有多愁容不展,扯动唇角笑了笑,却好像……有些难看。
    下了地铁,走三五分钟就到了蒋鹤洲的校园,姜听晚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今天蒋家老太太来见她,老太太对她很好,可她的心里,却像是埋下了一根刺。
    她有些怕今天说清楚了,他们两个人也就玩完了,这个结局让她难以接受,可一根刺横亘在心里,不立刻解决,她总害怕刺下的伤痕越来越大。
    深吸了一口气,电话拨了出去,对方秒接。
    姜听晚说道:“我来你学校了,在你校门口了,你……”
    电话被挂断了,姜听晚垂下头,继续等着。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路,阳光在她面前晃晃荡荡,视野前的大片光辉里,忽然跑进来了高高瘦瘦的一道熟悉身影。
    姜听晚的手下意识往前一伸,又缩了回来:“蒋鹤洲。”
    蒋鹤洲脸上没有笑意,他在看到姜听晚突然跑来找她的时候,总是不怎笑的,像是有着不小的脾气,可黑湛湛的瞳仁里,欢喜的情绪也是压不住的,抱了抱姜听晚,又满足地去牵她的手:“不是说过,都我去找你吗?”
    姜听晚往后撤了撤自己的手,忽然摊开手心,问道:“蒋鹤洲,这个,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