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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这么肉麻的话苏扶桑听过好多次了,他也懂得反击:“你的宝贝不是李公子吗?前天你不是还跟人家出去放风筝?”
    孟棋楠眨眨眼:“李公子风筝放得一般般,不及他算账算得好。对了,你给子渊说等朝廷拨款下来,修水库时就请李公子做监财,保证能省一大笔银子。”
    “你亲口给他说不就成了,何必要我当中间人。”苏扶桑又取出一根针,扎进她右手的筋脉当中。
    当年炸船逃跑她虽捡回一命,却受了极重的伤,整只右手算是废了,连笔也拿不稳,更别说搬抬重物。可惜卫昇唯恐她逃离出晋国,加强人马在海域搜寻,却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杀了个回马枪,堂而皇之从陆路一直向西,投奔了子渊和苏扶桑。
    “我……”孟棋楠凝眉,语气沉重,“我可能要走了,扶桑。”
    苏扶桑的手猛然一抖,瞪大眼睛:“走?你要去哪儿?”
    孟棋楠深吸一口气,大方说道:“回京城。”
    苏扶桑又惊又喜:“你……你想通了?你愿意回去跟他和好?”
    “能不能和好难说,但我一定要回去。”孟棋楠斩钉截铁,“必须回去。”
    这是永嘉七年的春天,也是卫昇继位的第七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昨天就是最虐吗?你们太小看酒叔了啊哈哈哈
    78v章
    78、花朝
    子渊去了二十里外的西河上选址修建水库,等到入夜才回来。苏扶桑扶着腿脚不便的子渊进门坐下,蹲下去就要脱掉他脚上沾满泥渍的布鞋。
    子渊连忙道:“我自己来,鞋脏,别污了你的手。”
    “我不嫌脏。”苏扶桑伺候他换上干净的青布鞋,担来水给他擦脸洗手,眉眼里都是浓浓柔情。
    子渊捉住他的手,报以同样的微笑:“扶桑。”
    “吃饭了。”
    杜仲从厨房端来一直在笼屉上蒸着的饭菜,子渊见状道:“说过多少次叫你们别等我,饿了就先吃。”
    杜仲努努嘴:“我倒是想先吃,师父不让来着。”
    孟棋楠抱住一小坛子酒进门,笑哈哈道:“扶桑给我开了小灶,把好的已经先给我吃过了,你吃的都是剩菜剩饭。”
    苏扶桑笑道:“一家人就是要围在一起吃饭,一个都少不得。”
    孟棋楠扯开酒塞:“说起吃饭怎么能少得了喝酒呢?咱们来喝一杯。”说罢她给苏扶桑和子渊都斟上酒。
    “你会喝酒?”子渊惊讶,因为他印象中孟棋楠是滴酒不沾的。
    孟棋楠得意扬眉:“岂止会喝,我是很能喝!”
    只不过每次喝多了都要做错事而已。
    杜仲看着他们三人都有酒,唯独自己没有,气得拍桌子:“我的呢?!”
    孟棋楠翻他个白眼:“去,小孩子家家喝哪门子酒?又不是奶!”
    杜仲气得圆脸涨红:“我都十三了!我是男人!”
    他把胸挺起,努力做出成年男子汉的气势。
    孟棋楠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睡过女人么?没睡过就别说自己是男人!”
    “你、你……”杜仲又羞又气,指着孟棋楠不知说何是好,情急之下忽然一指苏扶桑,“师父也没睡过女人,你难道说他不是男人?!”
    苏扶桑登时被酒呛到,猛地咳嗽起来,子渊赶紧给他抚背:“慢点慢点……”
    “那怎么一样?扶桑有子渊,你有么?”孟棋楠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开口:“其实你想当男人也不难,找个女人开次荤就成了。小杜仲,要不我勉为其难给你开个苞?”
    “……女流氓!”
    杜仲不敌孟棋楠的厚脸皮,恨恨一跺脚就跑去厨房煮醒酒汤了。
    成功吓跑了半大不小的问题少年,孟棋楠开开心心和苏扶桑还有子渊饮酒吃菜。子渊见了桌上的好几样荤食,不禁发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吃点肉就算好日子了?扶桑,你家子渊好小气哦,不如你跟了我,天天让你大鱼大肉!”孟棋楠戏谑道。
    苏扶桑给子渊夹了块红烧肉:“这些都是乡亲们给的诊金,我想反正拿了银子也要买米买菜,不如直接收粮食来得痛快。有时候是萝卜有时候是青菜,今儿个运气好,有人送来块肉,还有一篮鸡子。”
    子渊握住他的手叹了声:“苦了你了……”
    若不是为了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何须烦恼柴米油盐?
    “我不苦,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苏扶桑是打心眼地喜欢这样的日子,“还有,今天顺道给棋楠践行。”
    子渊惊讶望向孟棋楠:“你要走?不再多住些日子么?”
    “怎么你也舍不得我走吗?”孟棋楠捧脸娇笑,“原来你们都好喜欢我!哎呦我会不好意思的嘛,原来人家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杜仲专程跑回来打击她:“别做梦了!自作多情的臭女人,我们才不喜欢你!”
    孟棋楠幽幽一叹:“小杜仲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刚才你就是了,嘴上越说不喜欢,就表示心里越喜欢,其实你也暗恋着我对吧?”
    杜仲再次落败,撒丫子跑远了。
    这场散伙饭吃了挺久,杜仲熬不住夜先睡下了,剩下的三个醉意醺醺,相互搀扶着回房休息,却齐齐摔在了院子里的草墩上。
    孟棋楠趴着就不想动了,冲着苏扶桑呵呵直笑:“我都要走了,你让我亲一下可不可以?我一直好想好想亲你的……”
    子渊酒量不好,醉得比她还厉害:“不行,你不能亲扶桑,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