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海棠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9节

      “这就怀了?”
    “什么?”
    “你这段日子没瞎吃药吧,没乱用东西吧?把侍女叫来我问问,你糊里糊涂的。”
    惠姐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劲地追问:“我怀孕啦?当真?”
    “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道不是。”惠姐儿立即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了欢喜的模样,又问她,“几个月了?”
    “应该是两个多月了。”
    没一会,惠姐儿的婆婆就得了消息,小跑着过来看惠姐儿,惠姐儿要来迎都没让她动,而是询问了一些事情。
    惠姐儿的婆婆孙氏也就三十六、七岁,看上去还蛮面善的,模样跟江哲有些像,年轻的时候,怕是也是个大美人。
    确定了惠姐儿真的怀孕了,江家就开始欢天喜地了,毕竟惠姐儿刚嫁过去没几个月,就有喜了,还是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更添了喜气,让人夸她是有福的,所以一时间惠姐儿的小院就热闹了起来。
    李墨晗回去后,将此事告诉了洛氏,洛氏更是高兴得掉了眼泪,一个劲地念叨:“好是好啊,可是惠姐儿年纪还小,就怕这么早生孩子,落下什么病来。”
    “娘,您放心吧,还有我呢!”
    “你个未出阁的女娃娃,处理这事好嘛?”
    “没什么不好的,那是我亲姐姐,我亲自调理她的身体,我放心!”
    *
    因为怕江哲打仗分心,惠姐儿怀有身孕的消息,都没告诉江哲,只是让他放心大胆的去拼杀,惠姐儿也收了自己的心思,开始安心调养身子,把重心放在了孩子上。
    另一方面,李暮秋的官职也算是上任了,且算是个清闲的官,做的事情不用很多,官职还升了,如今惠姐儿还怀了孕,也是喜事,难得拉着李诉柯喝了几杯。
    李墨晗在院子里给惠姐儿配药的时候,李诉柯来讨醒酒的药,然后醉醺醺地倒在李墨晗屋里的美人榻上,吧唧嘴,醉酒后也没有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样子了。
    李墨晗帮他泡了醒酒茶,刚端过去,就听到李诉柯嘟囔:“夫人……我对简柏没有心思……我们没……没什么的,为什么要逼我成亲……”
    李墨晗的手一晃,看到李诉柯还在嘟囔:“我们是朋友,哪里有……什么……”
    “二哥,喝茶。”
    “嗯?哦……好。”李诉柯迷迷糊糊地喝了茶,就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李墨晗盯着李诉柯看了良久,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丘泽先生有龙阳之癖,张氏怕丘泽对李诉柯动心,才会提起要给李诉柯说门亲事?如果是这样,张氏给李诉柯寻的亲事,肯定是特别好的,至少对得起李诉柯。
    但是,这亲事若是成了,李诉柯会一直心里不舒服,毕竟他做人坦坦荡荡,这样得来的婚事,就是给他添堵。
    李诉柯这个人,是真心实意感谢丘泽先生,也是真的想跟着他,以后一块做官、做兄弟。可是如果张氏怀疑,李诉柯心里就会有疙瘩,平时不善言辞,对旁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却会闷在心里面。
    李墨晗沉默了良久,才决定,这段时间,该去寻丘泽先生聊一聊了。
    *
    每次临近过年,丘泽先生都是最忙的人,礼服还得一年做一次,李墨晗跟若茜县主到简家的时候,他正在量衣服,然后跟裁缝抱怨:“这次的布料能不能轻巧些,上一次的太重了,光走路就累死了。人家新媳妇结婚,才戴一天的凤冠,我却要年年穿一次嫁衣似的。”
    若茜县主一听就乐了,凑过去起哄:“你就不能练练身体,整日里就知道看星星看月亮,身体比女子还单薄呢。”
    “别瞧不起星象好嘛?”
    “那子眠哥打仗,你预测出什么了?”
    “稳赢啊!”
    “还有呢?”
    丘泽先生冷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若茜县主,突然皱了皱眉,疑惑地问:“你最近……家里有什么事?”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墨晗,当即一愣,“你们俩一块碰到什么事了?”
    “你这小子,是不是要拿我们俩开涮啊?”
    “不是,你们俩印堂发黑,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去你的大难临头。”
    丘泽先生却不像在开玩笑,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了起来:“想想看,你们俩最近有什么事吗?”
    若茜县主跟李墨晗对视了一眼,然后摇头否认了:“没有啊……除了之前被人道是非了,就是说我命不久矣,晗姐儿以后是子眠哥的小妾,我提前跟晗姐儿姐妹情深什么的。”
    丘泽先生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是提醒:“那恐怕是这些消息传到了某些别有所图的人耳里了,就怕他们拿这事做文章,你们多加小心才是。”
    待若茜县主跑去跟其他人请安的时候,李墨晗留在丘泽先生的屋里,问起了其他的事情:“听说夫人在帮二哥寻亲事,不知瞧上了哪家的姑娘?”
    丘泽先生还在整理桌面上的纸张,听了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是如何看的?”
    “我?挺好的啊……有个媳妇,他也能安心些。”
    “前几日我三姐怀孕,二哥开心之后喝了酒,我听他醉酒之后的话,似乎对着亲事有些不高兴。”
    丘泽先生终于停止了动作,再次看向李墨晗,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又继续收拾,回答她:“这样啊……”
    “二哥这个人,看似温柔,骨子里却有些傲骨,如果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被夫人重视,给他说亲事,他会心里不舒服,只是不说罢了。”
    他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扶着桌子,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口气,又突然转身,走到了窗户边,推开了窗子,吹进一阵寒风来,好似被这风吹过,他就能冷静下来似的。
    “母亲是有病乱投医,李兄也是被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