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海棠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4节

      齐琦直起身,拽紧包包的带子:“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安屹抬眸看她,略显无措地握紧她的手:“你才来多久,就打算走了?”
    齐琦感觉他的举动跟孩子似的,像舍不得失而复得的糖果,忍不住笑了:“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我才舍不得那么快走。不过你要好好疗伤,等恢复……”
    话还没说完,安屹忽然搂紧齐琦的腰际,将她抱到床边轻轻拥着,下颌搭在她削尖的肩膀,喟叹地说:“你瘦了。”
    齐琦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身体当然会瘦削不少,但她觉得安屹才是那位瘦得最多的。
    两人拥抱了良久,好一会后,齐琦想着天色不早了,轻轻推搡一下安屹:“躺着好好休息。”
    安屹顺着她的意思躺在病床上,往另一侧挪了些位置:“今晚你留下来。”
    齐琦微微一愣:“那怎么行,这里就一张床。”
    安屹:“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太放心,这张床睡得下两人。”
    单人病房的床确实够大,毕竟这里是医院,两人又是男女朋友了,对方还是伤后恢复的状态,不可能对她做出啥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只是齐琦有点担心会弄到安屹的伤口。
    高级病房的设备比一般冰箱多很多,有卫浴、小灶台、还有冰箱。
    齐琦洗掉一身汗水,坐在他的身边,试探地问:“你的伤口在什么地方?”
    安屹转过身,后脑勺对着她:“已经痊愈了,可能留了点疤。”
    安屹做的好像是开颅微创手术,只要切开一小块伤口,做手术前不需要剃光头发。不过后脑勺有一小截很短的头发,看来是开颅前剃过头发的部分。
    齐琦很是心疼:“很痛吧?”
    安屹笑着说:“做手术打了麻醉,不会痛的。”
    齐琦从背后轻轻环住他:“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
    安屹平静地说:“只是小事故罢了,已经过去了,你不用担心。”
    齐琦隐约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像安屹这种性格的话,一旦不想说的事情,永远会闷在心里。
    安屹扳过身来,正面对着齐琦,摩挲她的面庞,又掐了下她的腰:“跟嫩豆腐似的。”
    这一句话好流氓,齐琦后悔跟他睡一起了,岂不是可以被他随便吃豆腐,羊入虎口的既视感。
    安屹看齐琦臭烘烘的脸,噗嗤笑出声,在她的嘴角轻啄一下:“我不会干嘛,安心睡一觉,做个好梦。”
    安屹是言而守信的人,齐琦对此闭上了眼皮,睡在他的身边。
    原来疲倦的身体,在他安抚下放轻松,那晚一夜好梦。
    自从以后,齐琦陪着安屹在病房住下来,仿佛回到两人在出租屋的日子,不过轮到齐琦贴心照顾安屹的身体。
    齐琦发现医院食堂的西餐还不错,有牛排还有披萨。因为温哥华的华人特别多,甚至还有提供中餐的区域,听说炒菜的师傅还是华裔。
    齐琦选了份土豆烧牛腩和爆炒五花肉,端来跟安屹一起品尝。
    吃了几口后,齐琦放下筷子,默默喝了口水。
    啊,太想念安屹的厨艺了,这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齐琦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味如嚼蜡的吃着。
    安屹瞧了齐琦一眼:“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小灶。”
    齐琦好几天没吃过美味,想一想有点小兴奋,但安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样要他劳累可不是好事。
    齐琦摇摇头:“算了,有点麻烦,这菜还不错的,随便吃就行。”
    安屹挑了挑眉:“做个下饭小菜而已,这种事不会太操劳,再说食堂的饭我也吃腻了,最近没什么胃口。”
    齐琦只好听他的话,第二天去超市走一趟,按照安屹写好的纸条选购材料。
    病房的小灶台像是好久没用过了,跟崭新的没什么差别,不过灶台的打火器像是短路了,只有瓦斯没有火,还是跟隔壁抽烟的白人大叔借的打火机引燃的。
    齐琦很自觉的洗菜切菜,不打算让安屹动一下厨具。
    毕竟她太久没做饭,厨艺有点生疏,被安屹指出哪里做的不好,最终还是由安屹来掌管锅勺,齐琦在一旁干瞪眼看着。
    恰在这时,护士轻轻敲响了房门,要齐琦出来一下。
    等齐琦一出门,护士跟她说要家属帮忙领药。
    齐琦觉得很奇怪,药不是一般由护士拿来,这次怎么要自己去领。
    护士解释:“这药是特殊管理药品,需要办理些手续才能领取。”
    齐琦想着莫非是麻醉药之类的,便跟着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还没回过神来,护士突然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摇椅上,手指轻敲椅把背对着齐琦:“你是安屹大学的女友?”
    齐琦看他颀长的背影,猜出就跟安屹在病房争执过的男人,有可能就是安屹的亲生舅舅。
    听上次电话里的对话,这个舅舅在安屹面前说一不二,很□□蛮横的样子,应该非常不好相处。
    那男人连正眼也懒得看她,齐琦也很含糊地应了声。
    男人长手一扬,指尖夹着一张纸条。
    他拿的是什么,难道是支票?
    齐琦想起小说里看的老套剧情,男主的亲人拍出一张支票给女主:“给你一千万,离开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