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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两个小时后,开森开着车就上来了,看着别墅的样子也是被吓了一跳,屋子里的人更是让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再看到仲长舒开始训斥道:“老板,你消失了一天是要吓死人吗?”
    仲长舒理亏就听着他在旁边踱来踱去开始不停的唠叨,开森唠叨完了便问:“你去哪了?怎么打电话都打不通?”
    “我一直在这里”仲长舒说的很轻巧
    ,那语气就好像南戎安的家是他的家一样。
    开森还想在说他两句的时候,看着他的表情就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揉了揉眼皮叹了口气,说:“医生打电话来了,让你今天下午去一趟。”
    仲长舒回想了一下,正好今天是他心里咨询的日子。
    开森把定好的餐送了上来,看着他吃完才给他准备司机,叮嘱道:“你顺便去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你的脸色太吓人了。”
    说着见他神色不对,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忍不住我艹了,“老板,你这身衣服不是你的吧?”
    “不是!”仲长舒起身朝南戎安的卧室走,开森跟了两步不好进去,管家迎面走来,穿着把开森吓了一跳,就像电视剧大宅院里的管家,披着白色的孝布。
    第50章 见一面
    管家见着他鞠了一躬,道:“麻烦你转告一下仲先生,我们先生说了让他最近别在过来了。”
    “我知道了。”开森点头,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前院停的灵柩了,道:“我能去前院敬香吗?”
    管家道:“可以。”
    开森便跟着管家下去敬香,总觉得背后有阴风吹过,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这仙逝的是南总什么人?”
    “亲人。”管家头也不回,屋里挂着的白帆随风飘动,开森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心里又免不得疑惑起来,这南戎安可是父母双亡哪来的亲人?
    灵柩前,开森低着头,屋里的哭声很多,有高有低,这种悲伤不是那种请来哭戏能有的声腔,管家把
    点燃的香递给他,开森恭敬的鞠了三躬。
    管家看出了他的紧张,道:“安伯是个好人,不用害怕。”
    开森点了点头,去把车开过来接仲长舒,正好他已经换好衣服下来了。
    当车离开别墅的时候,开森才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老板,这别墅好诡异,看着就不现代化,南总怎么有这么一处别墅?”
    “诡异吗?”他也就来了两回,第一回是觉得很诡异,第二回就不怎么觉得了,甚至觉得有些熟悉。
    车子直接到了仲长舒去的心理医生的住处,在他进去前开森看了一下时间说:“我得去接绍年,他有一个的表演课要上,两个小时候后来再来接你。”
    仲长舒点头拿上墨镜打开车门就进去了,心理医生看了他的气色,关心的问道:“仲先生最近身体不好?”
    “不是,只有昨天和今天。”仲长舒坐在软皮沙发上放松自己。
    医生很有亲和力,让他没有之前那种恐惧感,慢慢的说出这几天压在心里的心事,“我很觉得自己很奇怪。”
    医生微笑的道:“具体来说,一个人的判定多是由外界来决定,所以并不是你奇怪,是你觉得身边的很奇怪,对吗?”
    他的话正是仲长舒所想,身边人都很奇怪,开森说的血骨戒和安伯,还有南戎安,甚至还要加上阡陌。
    医生将屋里的光线调暗,上次已经试过了,仲长舒的防线太高,近距离并不能让他放松,“哪里奇怪了?”
    “最先我的内科医生莫名其妙成了外伤医生。”仲长舒把心中的疑惑出来。
    心理医生并不是侦探,他能做的只能倾听给予一定的安慰。
    “一直以来的梦都很奇怪,梦里总有一个人,很多时候我都分不清梦与现实,有时候我觉得那人就在我身边,有时候我觉得那人离我很远,就好像他在千百年前和我有过一段缘。”
    昏暗的光线下看的出他在紧张,尤其是在提到某个人。
    “接着我遇到的人都很奇怪,诡异的别墅诡异的人还有诡异的戒指。”仲长舒背靠在沙发上。
    “昨天一个老人去世了,我居然自称为王爷……”一提到这个他脑中就像爬进了千万只虫兽,在他脑中不停的啃噬。
    心理医生想到了什么,这种情况很常见,可能是他受到过什么打击,遗失了部分记忆,当遗失的那部分记忆涌起和现在的记忆冲突,能承受的人就恢复记忆,不能承受就会精神错乱。
    显然仲长舒是承受不来的那一类人,“仲先生我想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仲长舒揉了揉了太阳穴,身体就被蚂蚁啃噬过一样,酸痛酸痛。
    ……
    等他一觉醒来,心理医生脸色也有些差,正在坐在书桌前写什么,见他醒来眼神中冲满了疑惑,问道:“仲先生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好多了。”仲长舒揉了揉头,感觉比来的时候轻松多了,抬腕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已经到了。
    仲长舒整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准备向医生告辞,医生神色有些复杂,两人定了下次的见面时间,他便出去了,而心理医生沉重的往椅背一靠,桌上的白纸随风翻动。
    只听得到医生一个人的呢喃,“穿越?还魂……怎么可能?”
    天阴沉沉的,不是那种要打雷的可怖,而是失去了心爱的东西,很伤心很难过。
    仲长舒在门口等了一会开森就把车倒过来了把车窗摇了下来,一脸吃了屎的委屈模样,等他上车,转过头来道:“老板,我受不了了。”
    “怎么了?”仲长舒不用猜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这是在绍年那吃了委屈。
    开森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始倒苦水,“你说我每天不仅要给他送吃送喝,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天天还板着一张脸不说,还对我冷嘲热讽。”
    仲长舒“嗯”了一声,又问道:“他这次月考怎么样?”
    “不错,进了前十名。”说到这个开森就忍不住得瑟,这还得多亏了自己。
    开森打着方向盘,道:“今天上午收到了《明星有约》节目的邀请,邀请您下个月去做节目,咱们去吗?”
    《明星有约》是一档收视率很高的综艺,经常邀请新剧开播之前的明星来做节目,《入魔》的剧组之前也联系了这挡节目,准备用来炒炒热点。
    仲长舒问道,“都邀请了哪些人?”
    “两个主角都会去,剧组那边已经定了,七宝应该也会去,她的订婚也让她的热度上去了不少,听说最近又接了一部戏。”开森回答道,娱乐圈就是这样你火的时候很多节目来邀请你,你不火的时候递再多的简历都没有用。
    仲长舒点头,“你把日期定一下,绍年的广告已经差不多要投放了,你和节目联系一下,顺便帮绍年蹭蹭热度。”
    节目组那边很好说,只要在主持人的台词中加一句话,就能让绍年长不少粉,知名度也能高。
    车刚来到公司楼下秘书就给开森来了一个电话,道:“森哥,我打不通老板电话,你跟老板在一块吗?你跟老板说一声阡陌来公司了要见老板。”
    “在!”开森把手机递给仲长舒,仲长舒接过电话,道:“我一会就回来,让她在贵宾室等我。”
    他有预感阡陌这次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南戎安进看守所的事,还有一个就是他和南戎安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回了公司,仲长舒先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了贵宾室。
    阡陌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他来把烟往烟灰缸里面一压,“我去把窗户打开。”
    仲长舒让人送了两杯咖啡,阡陌打开窗户之后回来坐在他对面道:“今天找你来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什么事?”这个时候仲长舒并不觉得有什么好事。
    “岸琛找过你了吧!”阡陌满面的倦意,“他不是好人,你小心他。”
    第51章 三合一
    “为什么?”她这句话说的太突然,让仲长舒搞不清她的意图。
    “你和南戎安是……”话到一半,后面的话她怎么尝试也说不出来。
    果然,谁也不能剧透,突然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释然了。
    烟灰缸里还留着那半截烟,苟延残喘一般还勾着一两缕白烟。
    阡陌端着咖啡喝了一口,道:“我和南戎安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的关系。”
    仲长舒了然,现在对他而言,南戎安对他的感情他心里很清楚,那种感情不是一句话我喜欢我爱就能说清楚,是永恒不变,入到心骨,魂魄不散的爱。
    阡陌看着打开的窗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我挺佩服南戎安的,他居然真的能做到,分的清什么今什么昔。”
    哪像我们,一个活在今一个却只念着昔,注定了圆不了场。
    风进来了,阡陌端着的咖啡喝,窗外就下起了雨。
    她就像一直在等这场雨似的,站了起来,道:“我也就说这么多,下次再见。”
    仲长舒跟站了起来,“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这场雨来的气势汹汹,风儿卷着她额前的碎发玩。
    阡陌手里拎着最新上市的包,黑色的大脚裤随风吹动,摄影师不用选刻意选取角度就能拍出一套很美的写真集。
    是个美人,也是个一生只爱那一个人的美人。
    她问,“什么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的话里有所指,阡陌知道他的意思,心里爱的走投无路,什么情况都想过,只是可惜了……
    “你知道吗?很多年前你也跟我说过一句话,用的你的这个表情,当时我信了,可是这次我不信了。”阡陌笑了,那一瞬仲长舒好像看到了一个长发美人满脸泪痕,听到金钗步摇玲玲当当的奏成的哀乐。
    他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疑惑,道:“什么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语毕,她优雅迈着的步子,神圣的不可侵犯,高跟鞋频频落地,却没有留下一丝声音,曾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只想那人多看自己一眼,如今释然只觉得做了一场笑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念着这一句话,看着窗外的风吹雨,有些东西是看不透,或者阡陌已经看透了。
    ……
    晚上下班的时候,一个好久没有出现过的号码亮了,南戎安打电话过来了。
    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回来了,去灵堂处理安伯的后世,听米瑞和管家说了他最近的情况,心里有些担心,“看了医生没?”
    “看了。”心理医生算吗?仲长舒心情由阴转晴。
    一时间南戎安还没明白他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半天没回过味来,但是邀请还得发出去,“一会我去接你,一起吃饭。”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仲长舒回头看了一眼公司的大楼,道:“我在公司等你?”
    南戎安说好便挂了电话,拿着电动刮胡刀,给自己整理了一下,不能太邋遢,又打开衣柜找衣服,发现缺了一套黑色西装,很快就想到是谁拿走了。
    换好衣服,南戎安去前院敬香,看着前面什么都没有挂的灵柩,道:“安伯之前的画像了?怎么没有人拿出来?”
    管家点头,“我这就拿下来,先生明天安伯的几个义女过来,是在家里住下还是定酒店?”
    “定酒店。”南戎安安排完之后,便去车库取了车。
    车子快到仲氏的时候,南戎安给仲长舒打了一个电话,等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南戎安的车子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