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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她竟然承认自己看过了,还这么坦白!
    梁时原本还想有意挑拨她,可好像这家伙百毒不侵!
    大红锦被如火,身下的小妇人肌肤胜雪,墨发如水墨倾洒开来。红的红,黑的黑,白的百,形成耀眼夺目的一幕。
    梁时突然笑了,他胸膛微颤,磁性的嗓音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情.欲,随着他身子的微颤,楚翘感觉到有什么的东西正抵在了她的.大.腿.根.部,好不难受。
    楚翘挪了挪身子,她这一动弹,梁时闷哼了一声,他已经快被折磨疯了,身心俱是受着煎熬。
    梁时迟迟不动弹,反而将她压的更紧,看来梁时果然也是男.女通吃的。
    楚翘壮胆问,“你……你总不能是想.睡.我吧?”这个刺激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楚翘的嗓音略大。
    守在门外等着伺候的阿福等人羞燥的面红耳赤。
    大婚之夜,二爷和夫人当然是要那啥了,还需要问么!夫人对付外人倒是精明,但是糊涂起来,跟个小姑娘没甚区别。
    此时,梁时已经无力与小妇人争执,他看着她受惊过度的样子,满腔炽热也被浇灭了,但那处始终没有消停,他一时间也不敢动,声音淡淡之中透着一股杀气了,“你想多了!”
    未及楚翘开口,梁时一个侧身,从楚翘身上移开,之后从背后将她圈住,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一条大长腿就搭在了她细腰上,差点压死她了。
    梁时道:“我在苗疆受过伤,入冬之后,有腿寒的毛病,借你捂一捂。”
    楚翘一扭头当即“啊——”了一声,她嗓音细柔,在这样的大婚之夜实在叫人难免浮想联翩,“……你,你流鼻血了!”
    鼻血?他心头都在滴血。
    梁时抱着软玉温香,没有松开楚翘半分,他自己不好受,也不太想让楚翘安枕无忧。
    梁时随意扯了被褥擦拭了鼻血,他这样喜洁的人,今晚打算就这么睡下了,楚翘只要微动,他便压的更紧了,没过一会,楚翘就识时务的放弃了挣扎,她很会妥协,其实……梁时这么好看,她也不是不情愿的……
    可楚翘等了一会,也没见梁时有动静,她是个对凡事都充满好奇的人。
    活了两世都不知道床.笫.之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她已经嫁给梁时了,试一下……也不是不可的嘛。
    楚翘等了半天,梁时依旧毫无所动。
    楚翘有不明白了,难道她还不够美貌?身段不够吸引人?
    没有道理啊,女子都是敏感的,她已经与花木暖比较过了,脸蛋和身段绝对在花木暖之上,梁时只是抱着她,竟然没有生出半分其他心思?
    楚翘默了默,心情很复杂。
    等了半晌,她后.臀的抵触愈发清晰,像是有刀柄一样的东西,硌得慌。
    梁时还沉浸在巨大的愠怒之中,一个不留神,怀里的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了上去。
    梁时:“……”
    顿时,万籁俱静,斗转星移……
    楚翘再怎么不尽人事,这般试探之后,加之她本就脑子灵活,看话本子多,容易浮想联翩,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梁时没反应,仿佛僵住了,楚翘趁机松开手,之后像只没力气的白兔子,软趴趴的将脸埋进被褥里,低低的嗷了几声。
    梁时:“……”
    第57章 梁时可恶
    科举,养家,官场,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了梁时。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忍性几乎统统付诸在了怀里的小妻子身上了。
    她现在是他的妻了,不管她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方才楚翘那个举动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一时的惊愕,梁时当然不会表现出来,被她握了一下,其实……也还好。
    他并不介意。
    梁时胸膛起伏,长吁一口气之后,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整张脸埋在被褥里,双手揪紧了被面,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梁时知道她肯定是吓坏了,但梁时心里也不太好受,半晌之后,他沉重的嗓音低低荡出,“害羞?你不是就连避.火.图都看过了么?这有什么害羞的?”
    梁时擅长佯装,说话时气息稳当,听不出异样,但其实早就耳轮滚烫,俊脸绯红。
    梁时看着楚翘方才抓过他的小手,眸色微眯,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到底没有付出行动。
    楚翘闷了良久,感觉自己太不厚道了,她竟然险些就将梁时给……这不是她的本意啊?需要负责么?
    楚翘不敢想下去,她自诩能力有限,梁时真的要让她负责,那么她是不是要需要给他生孩子呀?难度好像有点大,她从未想过生孩子的……
    两人依旧在僵持着,梁时也不好这个时候拉下脸皮哄她,更不能告诉她实话:抓了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
    看着小妻子身子微僵的趴在被褥上,梁时心头那点愠怒逐渐消散,好像不管她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轻而易举的一点小动作就能让他原谅。
    楚翘,算你狠!
    梁时咳了一声,这种事肯定得让他化解。好在据他所知,楚翘也不是一个矜持的女子,否则她岂会犯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她应该不至于羞涩难耐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梁时抬手,正要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就闻小女子哼哼唧唧抱怨道:“太吓人了,它怎么长这样啊?”
    梁时刚抬起的手登时僵住,这让他如何作答?这又不是他能够控住的!
    梁时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又伤了,他事事追求完美,无非是想能配得上她,可她竟然嫌弃……而且这又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她怎能好意思说出口?
    梁时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息,旁人洞房花烛都是水到渠成,他还得徐徐诱之,慢慢教她……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日影这个时候脸色都黑了,他家大人今晚洞房花烛,他此刻上门找事,大人日后肯定会嫉恨他的!
    然,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冒犯了。
    如影无视阿福等人的存在,对着喜房门扇,绷着脸道:“大人,出大事了!今夜亥时城门起火,眼下已经烧到了城东!”
    城门有重兵把守,怎会好端端的失火?
    就算失火也轮不到梁时插手去管,自有禁军和五军都督那边全权处理。
    闻声后,梁时眉间猛然增了一抹不耐烦,他今晚可能无法得偿所愿了,但也不想就此离去,这样安静的相拥已经是奢侈。
    楚翘最是喜欢热闹,城门都能失火?这得发生了多大的事啊?她方才因为抓了梁时那处的震惊也消散了一些,扭过头,一脸认真道:“怎会失火?可有反贼入侵?”
    梁时眉梢挑了挑,他果然是白担心了。楚翘是那种会羞涩的人么?
    梁时的大长腿从楚翘身上移开,随手就抓了一件外袍套上。
    在官场驰骋多年,让他练就了十分警觉的危机感,他低头看了一眼双眸微润的楚翘,突然一怔:哭了?
    梁时将楚翘提了起来,他没有过多解释,很快就给她套上了外裳,连一双鞋子都没来得及给她穿上,就将人抱到了外间的博古架旁。
    这个过程非常之快,好像梁时有什么万般火急之事。
    楚翘正要问出口,梁时启动机关,之后博古架缓缓从内打开,里面又延伸了一条过道。
    梁时点燃了火烛,直接抱着目瞪口呆的楚翘进去了,将她放在里面之后,梁时神情严肃,“别怕,我很快就回来接你,在此之前,你休要闹出动静,听懂了么?若不听话……我明日就将你发卖了!”
    因为太了解楚翘了,梁时不得不威胁了一句。
    楚翘咬了咬唇,她今日犯错了,眼下也不敢与梁时置喙,更不能被他给卖了。
    即便她现在是梁夫人,梁时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他就连自己的老师徐谦也害死了不是么?
    楚翘很识时务,她点了点头,梁时看了她最后一眼,欲言又止,遂转身大步离开。
    待密室的门彻底合上之后,楚翘环视一周,里面只有一盏松油灯,她最是不喜欢密封的地方,找了一个角落缓缓蹲下,之后抱紧了自己,别说闹出动静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些年在坤寿宫,漫漫十载,她都是独居熬过的,一点也不想重温夜深十分,周围都安静到落发可闻的处境。
    方才对梁时还存着一点内疚,眼下……她隐隐开始怨恨了,干嘛要将她一人丢下?还关起来?她总不能长着翅膀飞了!
    而且,梁时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他强势又蛮横,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这才刚被关住,楚翘就开始发慌了,也不晓得梁时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开始想他了。
    这厢,梁时打开了房门,如影当即低下头,一眼都不敢多看。
    梁时面色凝重,未言一词便大步往迈出了院落,如影低着头,紧步跟上。
    此时,府上的下人还在收拾着酒席,处处都是大红灯笼高照,没有半分孤夜冰寒的迹象。
    但如影却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底心,主仆二人行至回廊,梁时突然止步,如影想都没想,当即就将要汇报的事情一一禀报,语速之快,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一个劲的冒了出来。
    “禀报大人,今日城门失火,方才罗指挥使前来送信,说是有人蓄意在城墙下埋入了大量火油与□□,而且据罗指挥查验城门附近泥土,应该是三日之前的事了,也就是有歹人蓄谋已久!”
    “此人敢在城墙下做手脚,这其中定有通天的阴谋。”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日正好起了急风,火势一大,城东就有危机。”
    “然而,这依旧不是重点!”
    梁时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视了过来,“说!”
    如影身子一滞,感觉到了主子眼中的杀意,他壮胆道:“重点是皇上他……他今夜去了……歌舞坊!”
    梁时听到这里,淬了冰一样的眸子瞪了如影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之前,道了一句,“你以后只需要汇报重点!”日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跟那小妇人一样了!
    如影:“…………”
    出了府门,梁时带着十来个护院,驾马朝着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
    阿福等人原本今夜是要轮番值守的,后厨的热水也是随时备着的,就等着屋内叫水了。
    现下二爷突然出去了,也不晓得还回不回来?
    阿福站在外面守了一会,几个小丫鬟和婆子围着火炉子烤火,小丫鬟时不时往屋内瞅两眼,婆子叫喝道:“小蹄子,管好自己个儿的眼睛,休得乱看。”
    夫人是什么样性子的人,阖府上下都差不多知晓了,夫人没有道理一点动静都没有啊,除非夫人已经睡着了。
    就在这时,院子角落传来几声闷响,听起来还像是有人被打晕了。
    下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今日恰逢梁府办喜宴,这些人是想讨点好处。
    加之府上四处都有护院守着,下人们并没有当回事。
    但就在婆子和丫鬟们掉以轻心时,突然有人从屋顶落下,几个砍刀手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喜房外的所有人。
    这厢,小黑亲自领人进入了婚房,屋内香气扑鼻,即便什么也没有瞧见,也自有一股旖旎之意。
    小黑蒙着面的,他动了动手势,悄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