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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也许他是要准备一下吧,换件衣服什么的。她耐着性子坐回沙发上继续等,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天太热,也许他要冲个澡吧。这样想着,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江夏坐不住了,拿出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发条信息。还没有斟酌好用词,程逸修的信息就发过来了:夏夏,你在哪?
    江夏对着信息愣了三秒,难道他真的没看见卡片?!
    刚要回过去,微信的提示音又接连的响了起来。
    夏夏,我头晕,好难受。
    夏夏,我想你了。
    夏夏你快回来吧。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
    一连收到十几条‘我想你了’的信息,屏幕上落下一串的小星星。
    江夏有些哭笑不得,费了半天心思准备的惊喜,全因为他眼瞎没看到卡片而不够惊喜了。
    无奈地给他回了条‘我在家’的信息过去。然后她就听到楼下大门打开,又‘嘭’的一声关上。
    她赶紧拿了打火机,将早就准备好的香熏蜡烛点上。还没全部点着,大门就咚咚咚地被人敲响了。
    蜡烛摆的太多,一时点不完。就听到程逸修在外面催道:“夏夏你在家么,给我开门啊。”
    “等会啊,马上就来!”
    快速地点亮所有蜡烛,江夏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才走到大门边,深吸了口气,将门打开。
    门一开,程逸修首先看到的是面带羞涩的江夏,然后是她身后一片昏黄的烛光、遍地的玫瑰花瓣,以及桌上的蛋糕。
    他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江夏碰了碰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她,“夏夏,这些是……为我准备的?”
    看到她点头,他的世界里仿佛放起了烟花,一瞬间炫丽灿烂,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欢呼一声,将江夏抱了起来,高高举起。
    江夏被他举得双脚离地,惊呼了一声,“你干嘛呢,快放我下来!”
    程逸修把她放下,捧着她的脸,道:“夏夏,谢谢你。”说着低头就要亲下来。
    江夏急忙让开,“门还开着呢!”
    他转身去关门,江夏趁机溜到餐桌边。“先许愿吃蛋糕!”
    程逸修哪有不依的。几分钟前他还一肚子忧伤,觉得被江夏忽视了,难受的要死。这会却像喝了一坛子蜂蜜似的,甜的发腻。
    蛋糕上插着二十九的数字,江夏点了蜡烛,让他许愿。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对着蜡烛许愿。“我希望,每年的今天都能跟你一起渡过。不,是以后的每一天,都要一起渡过!”
    江夏嗔怪地埋怨道:“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的埋怨让程逸修心里头暖暖的,自从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替他过过生日,也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暖心的话。
    他将她搂紧,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夏夏,我好开心。”
    江夏不好意思地挣开他的怀抱,“赶紧吹蜡烛!”
    他望着她笑,“一起吹。”
    吹了蜡烛,江夏切了一小块蛋糕给程逸修。“祝你生日快乐!”
    他没接,就着江夏的手,直接啃了一口蛋糕。“真甜。”
    他嘴边沾了一圈白色的奶油,江夏好笑地伸手替他去抹,却不防被他含住手指。
    他望着她,用舌头裹着她的指尖轻轻吸吮。他的舌头似乎带着电流,让江夏从手指到心脏都泛起一阵酥麻。
    她反射性地抽回手,脸红心跳到有些不知所措,结巴着道:“我、我去给你煮长寿面。”说着,逃也似的去了厨房。
    程逸修跟着她到了厨房,靠在门边看她煮面。
    她今晚穿的旗袍很合身,从他的位置看过去,盈盈一握的腰身下挺俏圆润,被丝绸布料紧紧包裹着,足以让每个男人发狂。
    要命的是,她还穿着丝袜和高跟鞋。
    察觉到自己身体某处的变化,程逸修的气息变得粗重起来。
    江夏刚把锅里接了水,还没开火,就被他拉住手腕拽进怀里。“夏夏,你今晚真好看。”
    他嗓音带着压抑的低哑。灯火明亮,映在他幽深的眸子里,像草原上饿狼眼里所泛的光。
    江夏只是这样被他看着,仿佛全身都起了火似的,滚烫滚烫。她有些害怕身体里所涌起的陌生情潮,避开他的目光,却正好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亲吻来得如此突然却又是预料之中,江夏闭上眼,感受着他的热情。他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料子,在她腰间游走,每到一处,都点起一把火。
    程逸修的手触到她腰间的拉链,没有犹豫地拉开,探了进去。
    没有了布料地阻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砺,这种陌生的触感让她失魂。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哼。
    ……
    等江夏回过神时,两人巳经厮缠在床上,身上的旗袍早巳皱作一团。她有些慌,将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推开。
    他抬头,眼里全是渴望。带着祈求地道:“夏夏,给我好不好?”
    江夏脸红地能滴出血来,咬着下唇不看他。
    他把她的不回应当做默认,低头继续,却听她道:“等等,你、你有没有防护措施……”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他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时,有些泄气地埋头在她颈窝里,蹭着她的发丝。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给我惊喜,我、我没准备……”早知道,他就该随身备一盒!
    江夏心里本就慌,听他说没有准备,慌乱地就要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他不依,难耐地耸了耸腰,“夏夏,我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他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即可怜又耍无赖,拉着她的手伸进t恤里,一路向下。
    【我是一只可爱的小河蟹,啦啦啦啦啦……】
    待一切回归平静,他在她耳边满足的叹息。客厅的烛火映进房间里,昏黄安宁。
    江夏根本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怀里,满脸通红。他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愉悦地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夏夏,你要对我负责。”
    江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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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腻了许久,待江夏想起长寿面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忙去厨房煮了碗鸡蛋面,威胁他必需要吃光。
    蛋黄是生的,盐放太多,面也煮得太烂结成了团状,不过程逸修还是满足地全部吃完。
    “夏夏,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给我煮面,好不好?”
    江夏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难吃,难得他给面子,她当然应下。
    吃完面,江夏把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他拆开后,笑道:“你送我皮带,是要把我拴在腰上的意思吗?”
    江夏脸红,挑礼物的时候好像是听许蕾提了那么一句,送皮带就是要拴住那个男人。
    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道:“那以后我的腰带,就只有你能解了。”
    江夏抓住他的语病,“这么说以前有别人解过?”
    他苦着脸举起右手,“以前都是这货……”
    江夏想起刚才的情景,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呸了他一声。
    长寿面吃了,礼物送了,眼看过了十二点,江夏赶他下楼。
    他把裤子口袋掏了出来,“出来得太急,忘带钥匙了……”
    江夏:……
    最终,程逸修如愿地赖在了江夏的房间。夜很漫长,怀里搂着软玉温香,虽然难捱,亦很满足。
    次日,江夏是被亲醒的,被他不要脸皮地又借用了一次手,连跑步的时间都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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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酒店没多久,陈燕就跑来江夏的办公室,向她求助。
    原来客房入住了一个外宾考察团,有三十多个老外,他们一日三餐都是在西餐部解决,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原本一切正常,可今天早上主管姚梦突然就打来电话请了病假。她请假也没什么,可紧接着,西餐的服务员陆陆续续地都打了电话请假,今天来上班的加上服务生只有五个人。
    陈燕去找夏白雪,夏白雪直接将难题踢回给她,“你是西餐的经理,遇事你当然要自己解决!”
    早餐是自助,所以还能应付,到午餐的时候,五个人根本应付不来。她只能来找江夏借人。
    服务员集体请假,这明摆着就是罢工。而她们这么做,显然是对陈燕任经理一事不满。江夏建议道:“这事,你最好还是向马总说一声。”
    陈燕初次独当大任,显然被这样的事弄得有些焦躁,皱着眉道:“我知道,刚才已经去过马总办公室了,他还没来。”
    江夏拍拍她的肩膀,“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缺几个人?我去按排一下。”
    陈燕借走了五个人,江夏叹了口气,回办公室做自己的事。快十点半的时候,程逸修发来信息,问她去不去餐厅吃饭。
    江夏看时间也快到了,就给他回了个‘好’过去。
    到餐厅的时候,程逸修已经打好两份饭在等着她。不过几个小时没见,他却像是几年没见一样,吃饭的时候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
    江夏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低声道:“吃饭!”
    他哦了一声,扒了口饭,然后继续盯着她。
    员工餐厅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注意到他们,然后暖昧的一笑。
    江夏被他们盯得脸上泛红,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朝程逸修道:“你再盯着我就不吃了。”
    他这才移开视线,“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更漂亮了。”
    江夏低头不理他,就听他又道:“中午陪我去宿舍拿备用钥匙吧。”
    “你自己去拿就是了,为什么要我陪?”
    他笑了一声,耍赖道:“你要是不陪,我就不去拿了,反正晚上可以去你那住。”
    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