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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9)

      南雪是不是酒醒了?
    怎么突然反应过来了呢。
    她轻咳一声,说,你想不想看小兔子?
    南雪却轻轻笑了,凑近,在她耳边说,其实你就是想带我回家。
    南雪瞧着她,又问,是不是?姐姐?
    舒予白登时脸红了。
    南雪说:为什么晚上带我回家?
    我喝醉了。
    姐姐是不是想
    楼道里不知隔不隔音,她一想着隔着一扇门的位置,母亲就在里面,登时尴尬了,生怕南雪声音大了。
    万一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呢。
    舒予白瞥她一眼,说,想太多了。
    她弯腰,在包里摸索出一串钥匙,在黯淡的光线下找到开门的那柄,一面轻轻用力拧开门,一面说,你觉得我整天就想这些么。
    门开了,客厅的灯亮着,舒予白的母亲正在追剧,电视亮着,里头的人物一晃一晃,不知在说着什么。李念转眸看她们,放下手中的一小捧瓜子儿,目光落在南雪身上,眼神里闪过惊讶,接着是喜悦。
    小南来了?
    不错嘛。
    她看着舒予白,直笑。
    心想,这是和好了?是吧?
    茶几那儿,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跳了过来,鼻子轻轻地拱着南雪的拖鞋,南雪矮身去轻抚它,小兔子闭上眼睛,舒服地团成一团,表情很温顺。
    李念不论是养小孩还是养小动物,都是放养模式,小兔子整天在家里跑来跑去,很活泼,偶尔跟那只蓝眼睛布偶猫打架。
    很快,叫月亮的这只小白兔学会了定点上厕所,用鼻子拱开门,以及撒娇等一系列操作。
    它还记得你。
    舒予白蹲下身。
    当时两人在湖边的小商贩那儿买的兔子,本想一直养着,谁知中途分手了,兔子就一直寄养在母亲这里。
    倒也过的很好。
    许多感情,断了还可以续接上。
    小动物也是一样。
    走啦。
    舒予白拥着她的腰,说:去洗洗睡,嗯?
    李念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舒予白说,她醉了。
    一面说,一面把她往自己的房间带。
    舒予白的母亲点点头,起身去煲醒酒汤,舒予白则扶着南雪回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的窗朝北,有风,树叶被卷起翻动的声音传来,枝桠在风中摇曳不停,晚间微寒,南雪怕冷似的抱紧了胳膊,瑟缩一下,舒予白便去关了窗户。
    卧室暖了些。
    也因此隔绝了风声,更安静了。
    卧室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
    晚上,一起睡。
    舒予白打开了浴室的灯,说:洗洗舒服点。
    南雪说:你帮我。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帮你洗?
    真的?
    南雪点点头,说,嗯。
    这怎么可以。
    不是不想,舒予白只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
    房间不知道隔不隔音,母亲就在隔壁睡觉,南雪又醉了,她们在床上,万一有点什么声音,可太尴尬了。
    不好。
    舒予白轻声说。
    南雪挨近了,环着她的腰,迷恋地贴着她,说:为什么?
    浴室很宽敞,门一合上,悄然无声的封闭小空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舒予白的视线落在对面的镜子上,镜子里的两人,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没动。
    舒予白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很轻地说:我怕,我会忍不住吃掉你。
    南雪茫然地睁大眼睛。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自己来。
    舒予白转身要出门,说,还没醉到没法洗澡的地步吧?
    余光却瞥见笨手笨脚的那人。
    晚礼服的裙子,拉链在身侧的位置,南雪醉了,似乎真不清醒,伸手去后背的位置四处搜寻,细白指尖一面寻找,一面问:嗯?拉链怎么不见了。
    舒予白瞧着她迷茫的表情,心里好像有根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她喉咙滑动一下。
    忽然说,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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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
    浴室内亮了一盏明黄的灯,一片安静里,稍微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都听得见。这儿不算宽敞,甚至有点拥挤,鼻尖萦绕着一点冷香,似有若无。
    是南雪身上的。
    舒予白心跳渐渐快了。
    拉链在腰上呢。
    舒予白轻轻地说:胳膊抬起来,对。
    南雪微微闭上浓密的眼睫毛,把白皙的胳膊抬起,舒予白微微低头,去她咯吱窝下找拉链,暖而软软的一片,不知碰到了哪儿,南雪怕痒似的轻轻一缩。
    舒予白指尖捏着水滴形的小金属,往下,把南雪的晚礼服解开。
    吱呀一声。
    拉链从胳膊下一拉,细瘦的腰肢,再往下一点儿的挺翘紧实弧线,半隐在单薄的黑色、闪着珠光的布料里,白而温热,隐约有浅淡的香气。
    她的皮肤很好,犹如温软的羊脂玉,却是冰透了的白,血管都微微可见。
    好了。
    舒予白强忍着想去亲近、抚摸的欲望,转身。
    再这么下去,她怕收不了场。
    姐姐。
    一个声音叫她。
    舒予白心口一跳,正准备走,忽然被南雪轻轻扯了一下袖口,下一秒,南雪贴近,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
    她微低下颌,呼吸暖热。
    这就要走了?
    南雪轻轻问:不是说,帮我洗澡么。
    嗯?她含着鼻音,问。
    她的嗓音很轻,含着热雾,一下一下散在耳朵上,催情一般。
    不是
    舒予白解释:我是说,帮你拉开拉链。
    她抬眸,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
    可一抬头间,南雪恰巧低头,她的唇很软,不经意间轻轻擦过额头、眉心,战栗一般的触碰。
    南雪依偎着她,把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窝,在她耳边含着鼻音,轻轻地呢喃:想你了。
    叹息似的。
    又说:姐姐就不想我?
    表情带着一点伤心。
    柔软的红唇,再一次,若即若离地轻轻擦过耳廓,不轻不重地在耳尖儿上轻轻抿了一下,轻喘。
    舒予白难以抑制地攀上她的肩,凑近,轻轻啄了一下她的侧脸,接着是唇瓣。她勾着南雪的脖子,放肆而温柔地品尝她的唇。
    两人缠缠绵绵地接吻,身体逐渐热起来,战栗一般。
    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咚咚咚。
    舒予白:
    南雪:
    舒予白的母亲在门外问:小南吃不吃葱?
    舒予白无奈地在浴室里转头,大声回答:不吃。
    母亲:好。
    说完,她转身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舒予白微微放松,搂着她的腰,忍不住继续吻了下去。
    女孩儿醉后软软的,清冽的眸子闪着迷茫,似乎可以任人为所欲为似的,樱桃似的唇,闪着一点儿水光,被吻的红透了。
    唔
    她的晚礼服解开一半,松松地挂在身体上。
    南雪推了推舒予白,说,热姐姐,衣服,脱掉。
    屋子里闷,热吻没一会儿,身上就沁出了湿汗,乌黑的发丝儿贴着雪白的脖颈儿,一滴水珠顺着脖颈儿滑落,掉入胸口柔软的沟壑里。
    好你自己来?
    不。
    南雪捏着她的手,往自己肩上牵引:姐姐帮我。
    舒予白目光有些滞。
    晚礼服已经快滑落了,南雪里头只有一件内衣,透明的肩带贴着锁骨,她醉了,雪白的脸颊上布满红晕,眼神迷离,水光潋滟。
    来。
    南雪轻轻说:我们一起泡澡。
    不远处一个瓷质浴缸,舒予白闲暇的时候喜欢在里头泡着,浴缸很窄,躺一个人恰好,可倘若两人一起,便有些拥挤了。
    南雪说着,转身,给浴缸里放满水。
    水位逐渐上升。
    热热的水雾蒸腾,浴室的墙壁、地面上满是湿润的细小水珠儿,凝结在白色的瓷砖上。
    过了一会儿,又是敲门声。
    我去开门。
    可下一秒,南雪挽留似的勾着她的手,不留神,舒予白忽然脚底一滑,往后摔,南雪忙去抱着她的腰,扑通一声,两人一同摔进浴缸里。
    哗
    水花四溅。
    南雪被她压着,浑身湿透了,单薄的布料贴着身子,胸口微微起伏喘息。
    她衣服湿透了。
    待会儿怎么见她母亲?
    舒予白起身,拧了拧衣角的水,说,来啦。
    她去开门,母亲站在门口,端来醒酒汤,看着舒予白湿漉漉的衣服,欲言又止。
    怎么弄的?
    舒予白轻咳一声,说,刚刚摔进浴缸里了。
    浴缸?
    李念挑眉,眼睛含笑地看着她,不语。
    一片无言中,舒予白脸红透了。
    那我不打扰啦。
    李念关上门。
    一边儿,南雪在浴室门口探头,观察她的表情。
    舒予白两手捧着汤,小心翼翼地走去,把汤放在床头柜上。
    她一转身,对上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睛。
    小动物一样看着她。
    南雪乌黑的短发湿了水,不断往下淌,唇轻轻抿了抿,似乎仍想继续。
    她那件晚礼服湿漉漉地贴着身子,肩上,内衣的一边儿肩带已经往下滑落了,掉在胳膊上,柔软的白弧露了半边,很诱人。
    姐姐。
    南雪眼眸含水,轻轻叫她。
    舒予白被撩的浑身是火,发不出来,闭了闭眼,说,自己洗啦!
    南雪被她凶了。
    她一抖。
    只好默默关上门,自己洗澡。
    小窗开了一道缝儿,床边一张窄窄的床头柜,布艺台灯亮着,母亲端来的那杯醒酒汤放在灯下,白瓷杯子,还烫着,水蒸气凝结,顶上徐徐冒着的白雾。
    床不太宽,一米五,恰巧可以躺下两个人。
    舒予白把浅灰色的被子掀开,又转身,踮脚,打开衣柜门,从衣柜上头抽出来一个厚厚的枕头,放在床边儿。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闭了闭眼睛。
    南雪从卧室出来,关了门,水雾里有股浅浅的沐浴乳味儿,是她身上的。
    喝点汤?
    舒予白靠在床头,端起那碗醒酒汤:喏,还热着。
    南雪嗯了声,走去喝。
    她坐在床边儿,细白的手指捧起杯子。
    汤微酸,很清凉的口干,澄澈的液体下躺着几枚青梅,还有几粒白白的莲子飘在上头。
    好喝么?
    舒予白轻声问。
    南雪点点头,说,好喝。
    她穿着舒予白的旧t恤,衣摆很长,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断滑落,未擦干。
    方才摔进浴缸里,她发丝儿湿透了,晚间有风,舒予白怕她着凉,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吹风筒,指肚穿过她的发丝儿,帮她吹干。
    十一点左右,熄了灯。
    喝完醒酒汤,两人躺在床上,缩在同一床被子里,很温存地相互抱着。约莫是真困了,在窗外一弯月色和清清凉凉的夜风下,眼睛一闭,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二日。
    舒予白一睁眼,迷蒙间,瞧见一个白皙漂亮的背,侧影,柔白的弧线一晃而过。
    南雪在换衣服了。
    她脸颊微热,只好又闭上眼睛。
    昨晚被迫终止的想法,又一次浮上脑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了,起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一脚踩着一个温热、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登时吓了一跳。
    啊!!
    南雪吓醒了:
    什么东西。
    你踩到它了。
    舒予白无奈地往床下看,那只小兔子正挨挨蹭蹭地凑在床边儿,咬她的塑料软拖鞋磨牙,小兔子瑟缩成一团,乖乖不动。
    月亮很亲近人。
    尤其喜欢大早上去打扰人睡觉。
    舒予白早上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她知道是小兔子,早习以为常了。
    那是月亮在乱咬东西,磨牙。
    姐姐。
    南雪凑近,说:你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