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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阿诺德问到。
    不了,我们先下去看看笔记的位置,或许我们能比查理更快找到笔记。
    我们有三个人!
    萨里看了看自己简单包扎过的伤口血水又透过布料渗了出来,萨里的包扎技术显然不怎么样。
    或许还应该拜托凯瑟琳帮我重新包扎。萨里注意到了阿诺德担忧的视线,罕见的来了个玩笑,我可不想流血致死。
    好吧,这是一个冷笑话,阿诺德并没有笑。
    萨里!
    当阿诺德打开钟楼的木门时,凯瑟琳就像一只刚见到被夺走的鸡仔的母鸡一样,冲上来抱住了萨里。
    太好了!幸好你没有事!
    凯瑟琳紧紧的抱住萨里,忽略了萨里身后阿诺德幽暗的视线。
    那个狗/娘养的、愚蠢的、吃屎的查理!
    很难想象,一贯将自己妆点的非常优雅的凯瑟琳竟会骂出这样的话。
    我刚才就应该阻止你的。
    凯瑟琳吸着鼻涕,衣服上染上了萨里的血迹。
    好了凯瑟琳。
    阿诺德说到,警告的看了凯瑟琳一眼。
    在阿诺德的眼神下,凯瑟琳终于收拾好了心情,粗鲁的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泪水。
    索幸她没有化妆,不然就得蹭得满脸花了。
    凯瑟琳,老杰克呢?
    萨里伸长脖子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了老杰克的踪影:还有,你看到查理了吗?
    不,我没有。凯瑟琳生气的说到,语速很快,当你被查理害得像壁虎一样挂在阳台上时,老杰克就冲进树林子里了,他大概是想去拿那本笔记,也许是查理那个愚蠢的小人指使的,我担心你的安慰,就没有追过去。
    你吊在墙上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
    钟楼的木门在阿诺德进去之后就关上了,我怎么用力也打不开,我不记得上次和老杰克来这里有发生这种事
    幸好你们出来时能打开。
    凯瑟琳补充到,充满歉意的看着萨里。
    没有关系凯瑟琳,这并不是你的错。
    萨里温和的说到:我们去阳台底下的位置看看吧,万一老杰克没找到笔记呢?
    萨里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移话题来安慰凯瑟琳。
    可是,查理
    凯瑟琳犹豫着,她还不知道查理通过钟楼里其他的路口跑了。
    他已经逃跑了。
    即使现在心情已经平复,在听到凯瑟琳提起查理时,萨里心里还是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但是好在没有之前想同归于尽那样的过激表现了。
    好吧。凯瑟琳失落的说到,他最好不要再碰到我,我一定要狠狠的把他的牙打下来!
    凯瑟琳做出凶恶的表情,麻利的将身上多余的绷带撕下来给萨里缠上。
    她细心的打理了萨里手上的伤口,这使萨里看上去好多了。
    三人达成共识,去往笔记掉落的地方寻找笔记。
    虽然他们都知道,找到的可能性很低。
    果然,大约一小时后,他们一无所获。
    我们回钟楼吧。
    萨里接受了这个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八百字今天一定补上!
    大清早就被通知我爸倒了,二次脑梗,今天跑了一天医院oyz人都是懵的
    但是还要说一句,小天使们小年快乐!
    呜呜呜,请给点动力让我看上去不是在单机_(:3))_感谢在20210204 21:00:58~20210206 01:02: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沉迷小说的读者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4、第 44 章
    钟楼依旧和萨里离开前一样, 阴暗的厉害,这一次不止萨里和阿诺德,凯瑟琳也进来了。
    他们跟着阿诺德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这可真奇怪。凯瑟琳现在镂空的巨兽头骨中, 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装饰品。
    巨兽头骨位于钟楼最低层的正中间,恰好被楼梯给缠绕着。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电梯的概念,萨里只知道他们一走上去, 阿诺德一拉扶杆这只巨兽的头骨就吭哧吭哧的向上升了起来。
    与凯瑟琳说的一样,的确够奇怪的。
    但也足够安全。
    除了巨兽的嘴是个一人高的大洞, 其他的位置都被骨头包裹了起来, 完美的避开了楼梯上生物的视线不管是人还是狗的。
    阿诺德甚至连七弦琴都没有拨弄,这个巨大的兽头像是隔绝了他们的气息,三人安全的到达了钟楼的顶部。
    查理仿佛就是乘这个逃走的。
    从巨兽头颅中走出后, 萨里还在看着它若有所思, 阿诺德仿佛猜到了萨里在想什么:当我拿起七弦琴时,这个头颅已经不在这一层了。
    一定是老杰克那个该死的叛徒!
    凯瑟琳愤怒的一拳捶在了巨兽的头骨上:一定是在我引开那只狗的时候!
    他发现了!我就说为什么他出钟楼比我还晚!
    那个该死的叛徒!恶魔的崽/种!他没有把消息告诉我们,却告诉了查理!
    想到自己豁出性命, 却救了一个人/渣,凯瑟琳心里就堵得慌。
    恶魔可不会有这种愚蠢的后代。
    阿诺德有些感觉到了冒犯,幽幽的补充了一句, 索幸不论是萨里还是凯瑟琳,都认为他是在舒缓气氛的开玩笑。
    好了凯瑟琳,来看看这里,你和老杰克当初就是在这里发现那本笔记的吗?
    哦,上帝啊。
    凯瑟琳顺着萨里的声音稳了稳心神, 细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与我上次来看到的并不一样。
    它的空间更小,我记得昨天我看到的地方,除了笔记还有一个巨大的钟。
    但这里
    凯瑟琳看着眼前银色的小钟, 更加的精致,她抬头向上看,上面的尖顶使这里看上去有一种空间收拢的感觉。
    这里倒像是钟楼的延伸。
    萨里打量着这里封闭的空间:也许是安斯菲尔公爵建造的密室什么的。
    或许是。
    凯瑟琳一撩头发:umm,有钱人似乎都喜欢玩这一套。
    先看看这里我为什么线索吧。
    萨里眼尖的看到前方钟表下面的高台上,似乎刻着什么。
    那上面落满了灰尘,唯一干净的部分,形状和阿诺德手上七弦琴底座的形状一模一样。
    是这里吗?阿诺德?
    萨里问到,凑近了去看那高台上刻的东西。
    yes。
    阿诺德肯定到:当时我听到了你的惊叫声,取出这把七弦琴就下去了。
    幸亏到的及时。
    凯瑟琳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显然被萨里不久前临危的一幕下的够呛。
    放心,凯瑟琳,我没有事。
    萨里拍了拍也凑过来研究高台的凯瑟琳,安慰到:让我们来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线索。
    高台上的刻痕并不是字,而是由非常抽象的线条构成。
    这里是钟楼?
    凯瑟琳指向图案中心的线条犹豫的问到,它看上去有点像三维的骨头,里面有个不规则的圆表。
    这里是花园!
    被凯瑟琳提醒,萨里看向了另一处杂乱的线条。
    仔细看的话,似乎能看到郁金香和玫瑰花朵枝叶缠绕起来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这里是客人房。
    阿诺德点了点另外一处,那像一只立体的壁炉。
    萨里的方向感不说特别好,但也没有到路痴的地步,随着这几处标志性建筑物的指出,他也联想到了地图。
    这是一副抽象的,安斯菲尔庄园的地图。
    当脑子里有这个概念的时候,联想往往就来的更加容易了。
    inverse
    萨里在阿诺德不赞同的目光下,用手沾着伤口的血迹,将那些标志着建筑物的线条图案描了出来,剩下的线条组成了一个明显的单词。
    虽然在这个单词上还覆盖着凌乱的线条,但萨里三人已经可以看清它的样子了。
    相反的;逆反的;倒转的;反向的
    这个单词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是指他们目前为止的推论都是错的吗?
    不,一定还有别的意思!
    我想,我们应该将它和那本笔记联系在一起,虽然我们只了解上半部分。凯瑟琳思索着,重复出了笔记上的话,认识自我,遏制自我,远离自我,凡人将获得新生,否则,将沦为魔鬼的玩具。
    与地图有关,也许和这句话中的某个元素相反
    是天使!
    去教堂!
    凯瑟琳和萨里同时激动的喊了起来。
    哦!萨里!我们真该早点想到!凯瑟琳激动的涨红了脸,能和神秘力量抗衡的,当然只有来自神秘界的力量!
    能在恶魔的游戏中庇护我们的,当然只有天使!
    凯瑟琳兴奋极了:只要是游戏,就一定有胜利的方法,说不定教堂就是我们能撑过这几天的避难所!
    即使是魔鬼,在上帝的使者天使的地盘,也是不敢杀戮的吧!
    还在等什么?我们快点儿去那!
    凯瑟琳率先踏上了巨兽的头颅,示意萨里和阿诺德快点跟上,她的眼里仿佛又燃起了求生的火焰。
    也想到去教堂的萨里自然跟上了凯瑟琳的脚步,但他没有凯瑟琳那样的激动,他注意到了没有说话的阿诺德。
    阿诺德,你怎么了?萨里问到,难道你有别的想法?
    萨里局促的揉了揉衣角,询问着阿诺德的意见。
    不,你们想的很对。
    阿诺德笑了笑,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们去教堂吧。
    快点,就像音乐能克制刻耳柏洛斯,教堂里说不定也有克制魔鬼的办法。
    自从凯瑟琳眼里燃起求生的火焰后,她整个人也变得乐观了起来。
    但萨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在巨兽头颅将他们带下时,萨里下意识的回头去看那座高台。
    他好像眼花的看到一个被到吊着的男人。
    萨里瞪大了眼睛,电光火石的,他想起了庄园里希伯来神话、希腊神话、古中国神话交杂的线索。
    如果【inverse】指的并不是笔记的魔鬼,而是刚刚眼花的那副图
    塔罗中代表希望幻灭、因私欲而受罚、做无用功、没有必要的付出、自我毁灭、缺乏实施能力、事如泡影的【逆位倒吊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代表他们所做的努力毫无意义,最终所有人都会因为七宗罪的私欲毁灭在魔鬼的游戏里!
    不知是由于这个大胆的想象,还是巨兽头颅向下移动时的失重感,萨里感到了一阵头晕眼花,舞会那一晚,布莱恩夫人死时魔鬼们的窃笑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不,刚才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
    萨里回忆起覆盖在单词上的线条,似乎并没有倒吊人的样子。
    凯瑟琳?
    萨里苍白着脸,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艰难的问道:那高台的线条上,除了地图和那个单词,你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比如说到吊着的男人
    没有呀。
    凯瑟琳听到萨里的问话后惊讶的扭头,在看到萨里明显不太正常的样子后,脸上的惊讶又转变成了担忧:萨里,你怎么了?
    你在那上面看到了其他东西吗?凯瑟琳上前一步,想扶住身形微晃,看上去有些不好的萨里,但阿诺德却先她一步,从背后揽住了萨里的腰。
    不,没有。
    萨里否认到,他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来打击凯瑟琳好不容易重新焕发的生机。
    我有点不舒服。萨里解释到,你知道的,失血、失重什么的,我有点头晕
    没什么大碍,缓一缓就可以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萨里想到,不敢放弃一丝生的希望。
    那好吧。凯瑟琳摸了摸萨里的头,在阿诺德压迫感极强的目光下,大着胆子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在确定萨里并没有因为失血或是伤口感染等原因发烧时,她松了一口气。
    教堂里会准备食物药品什么的分给做祷告的信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