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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沈赢瘫着脸,摇摇头:“不生气。”
    “那给爷笑一个吧?”顾南枝大着胆子去开玩笑,试探他到底是真的看开了,还是嘴上说说罢了。
    沈赢听罢,面无表情。
    顾南枝心里一咯噔,不好,要发作了。
    哪知道沈赢转头看了一下窗外,然后快速转过脸对着顾南枝莞尔一笑道:“怎么样?”
    沈赢年纪不大,只是行事老辣,心思深沉,一说话都让人忘记了他的年龄,这时候褪去了算计,稚嫩的脸上带着清冷的神色,又有笑意,却分外的柔和。
    “很好看。”顾南枝抱住沈赢的腰身,只觉得身心舒坦,暖意融融。
    沈赢也不由自主的拥住顾南枝,凑到她的耳朵旁,轻轻道:“你更好看。”
    顾南枝乐了,咯咯咯的直笑,喘着的气儿带着暧昧的味道全部涌进了沈赢的胸腔中。
    情意氤氲在空气中,沈赢动了动喉咙,侧头看着顾南枝雪白的脖颈,不禁蹭过去埋在她的身体里。
    顾南枝一呆,感觉到沈赢呼吸细微的变化,身上的温度正好跟随呼吸声辗转升腾,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房里鼓噪喧嚣。
    沈赢深呼吸一口,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也感觉到了顾南枝的僵硬,叹口气道:“今年咱们就成婚吧!”
    顾南枝低头忍不住的笑,“咱们都成过亲了。”
    沈赢轻轻摩挲顾南枝的腰肢,“不算,我要重新将你娶进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顾南枝被弄得浑身发痒,脸色渐红,隐忍害怕却又期待。
    “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不过你要娶了我,就断了纳妾的念头,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要是敢纳妾,我先卸了你三条腿,然后再休夫。”
    沈赢没有明白三条腿的意思,好半天弄明白了,脸色一晒,咳嗽一声道:“我要是纳妾,你直接弄死我吧。”
    顾南枝了然一笑,低头瞧了一眼沈赢的裆部。
    沈赢被她不怀好意的笑容弄得后背发凉,赶紧搂紧了顾南枝,不让她再乱看。
    顾南枝兀自笑笑,然后轻声道:“沈赢,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沈赢感受着顾南枝的心跳,嗯了一声:“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恨你一辈子。”
    二人很少谈及这样的感情事情,但是一谈起来,左不过是成亲的事情,沈赢很早就知道顾南枝绝不会让自己纳妾,自己也没有这般想法,还想着以后要去糊弄自己姐姐再也不娶,没想到沈渔却率先拉着他说女子不易,顾南枝这般好,不要辜负了,千万不要再娶。
    这话实在妥帖,沈赢心里好笑,对天赌咒说了几百遍,绝不再娶。
    这里又对着顾南枝的狠话,再赌咒几次。
    他们不知,沈赢的心里早早就竖起来了一座墙,这道墙壁隔绝了所有人,除了他在乎的沈家还有顾南枝,谁人也走不进,就连刘程璧,他也不敢说到关键时刻,他会不会抛弃刘程璧。
    但是这辈子绝对不会弃顾南枝,弃沈家。
    沈赢拉微微后倾,满怀笑意道:“我算了算日子,觉得六月十八甚好,等刘程璧安稳了,咱们修书回去,叫姐姐和姐夫来京城,咱们就成亲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心惊胆战
    二人你侬我侬,沈赢只觉浑身燥热,凑到顾南枝耳畔想要吻一下。
    顾南枝侧头,满面绯红,欲语还休。
    “嗯嗯嗯呃恩~~~~~~~~”
    正在两个人凑近时候,身后的床上传来一阵呜咽声。
    沈赢脸色一变,转头看过去。
    顾南枝嘶了一声,拉过沈赢道:“是我捉回来的人。”
    沈赢这才安心下来,抱着顾南枝问:“怎么说?”
    顾南枝慢慢道:“我刚刚回来就碰到了禁卫军搜查,留了个心眼,想去瞧瞧,一进屋子就碰见这个人在梁上,我顺便就捉回来了,看这样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沈赢点头,沉吟道:“我去看看。”
    顾南枝坐起来,走到后面床帏边,缓缓拉开了帘子。
    沈赢看过去,只见是个小太监模样的人绑着结结实实,在床上左右扭动,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年纪不大,但样子十分精明滑头。
    “这是个太监?”沈赢略有些惊讶,走近道:“不过品阶不高,瞧着好像是别人的招子。”
    小太监听了,变了脸色,灰败的很,似乎很怕沈赢瞧出来他是谁的招子。
    沈赢仔细琢磨了一下,片刻后道:“南枝,这人留着没什么用了,定是皇帝的人来盯着咱们的,我们不能放回去,一放回去皇上就知道咱们的事情了,杀了吧。”
    顾南心里困惑,沈赢这般说话可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他心思自己难猜,就顺着话便是了。
    “那我去处理了吧。”
    太监听了,顿时不干了,一直叫唤,“呜呜呜呜~~~~~~~~~~~”
    顾南枝乐了,“别叫唤了,也说不出句话,你不难受吗?”
    小太监作势要哭。
    顾南枝看了一眼沈赢玩味的表情,上手就要拉他起来,右手还摸出了短刀。
    看见短刀,小太监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似得死死的盯着顾南枝。
    顾南枝嘿嘿笑,“咱们也没什么恩怨,就怕你害我们,我没办法,只能送送你去阎王爷那里了。”
    小太监听了,泫然欲泣,赶紧死命的摇头,似乎是在说我不会害你们的。
    顾南枝看着,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道:“罢了,叫你做个明白鬼吧!我现在松开你嘴巴上的东西,但是你只要敢高声喧哗,我立即杀了你。”
    说罢,还狠狠的看了一眼小太监。
    小太监听有生还的机会,立即听话的点头。
    顾南枝看了满意的很,手上一用力,拉出了封住小太监嘴巴的布条。
    一松开布条,小太监还真的不敢喧哗,只是看着顾南枝,满面惧意。
    沈赢这时候凑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太监道:“你是皇帝的人吧?”
    小太监犹豫了几息,点点头道:“是。”
    “叫你来做什么?”
    小太监看着沈赢,又看看顾南枝手里的短刀,锋利的直闪光,他吞了一口口水道:“奴才只是奉了钱主管的话,要来看一看是谁会阻拦禁卫军搜查,或者说看看有没有人来做什么事。”
    沈赢一惊,和顾南枝对视,然后连忙问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小太监顿住了,他看着短刀的刀刃侧向自己,赶紧开口道:“禁卫军来没什么,除了这位主子来捉我,不过禁卫军进来前,奴才瞧见了一个太监进来了,似乎是往三皇子的床下放了东西,奴才看了就想跟着去,没曾想到刚要走禁卫军就来了,奴才怕被发现,就暗暗记下来了那太监面貌,等禁卫军走了再去捉人,没想到”
    没想到,顾南枝捉了他。
    沈赢和顾南枝听到这话,便明白了,是有人故意来陷害刘程璧,所以在禁卫军来之前,放好脏物,正好人赃并获,哪知道皇帝并不相信刘程璧会杀人,所以暗中派人看着,正好被自己抓回来了。
    顾南枝问:“你认识那个太监吗?”
    小太监顿了一下,“奴才不认识,但是看着品阶和衣裳,应该是东宫的人。”
    顾南枝心里忍不住的吃惊,看了那太监一眼,冷声道:“你这太监胡言乱语,还想骗我!不若就地杀了,扔到西宫去!”
    小太监连忙喊冤,唉声道:“奴才哪里敢骗您啊!都是真的!不信奴才去给您找!!!”
    沈赢唔了一声,“那好,你就给我找。”
    小太监一愣,这......这怎么找?
    顾南枝也有些疑惑,她回头看沈赢,只见沈赢轻轻笑了笑,便道:“你先看着他,我趁着他说的那太监没有走远,先去瞧瞧。”
    “好,你且去,我在这里。”顾南枝不疑有他,直接说道,想着沈赢有法子,也不用自己费嘴皮子了。
    说着沈赢缓缓走到门外,找了个小太监叫来了刘程璧宫内主事的一个詹事。
    顾南枝看着他们说着话,心里猜沈赢大约是要借口召集所有东宫的太监来,然后自己胁迫后面那个太监认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赔笑道:“奴才贱名,恐怕辱了主子您的耳朵。”
    顾南枝不耐烦了,“我叫你说,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小太监赶紧道:“奴才叫李徳。”
    顾南枝嗯了一声,开始套消息,“李德,你功夫不错,是在宫里学的?”
    李德油嘴滑舌,精明的很,当然知道顾南枝套话,笑了笑道:“奴才就自己偷偷学的,本来奴才家以前就是开武馆的,后来家道中落,奴才进了宫唉!”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李德见顾南枝没声音,偷眼去看,只瞧见顾南枝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后背一冷,当即知道这位主子油盐不进。
    “李德,你能偷偷学会武功,还会一些轻功,说来这等天分,在宫里也可惜了,怪不得皇帝重用你,交给你这么重要的任务。”
    李德冷汗直冒,摇摇头道:“奴才哪里有这个福分。”
    “钱总管的眼力劲真好,一眼就挑中你来。”顾南枝继续道:“这钱总管我还没见过呢,都道皇上身边的红人是胡总管,想不到还有个钱总管。”
    李德的冷汗冒的更多了,嘿嘿笑了笑,“主子您说的是。”
    顾南枝起身而上,一把短刀直接捅到了他嘴巴里,风轻云淡道:“少废话了,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干脆以后都不用说话了。”
    李德吓得屁滚尿流,这会儿功夫就被她压得死死的,说什么他们也不信,现在更要当场对峙,李德知道今天碰到了狠角色了,要不说点实话,根本出不去,可是实话也说了一半,他们还是不肯放人,看来必须要好好打算一下了。
    顾南枝见李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狠狠转动短刀,直接在李德的嘴巴上开了一个口子,登时血就冒了出来。
    李德啊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脑子空白,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即道:“主子您别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顾南枝嗯了一声,拿着刀退后,玩味的看着李德。
    李德吸溜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忍着疼道:“奴才本是胡总管手下的,后来因为年纪小,被挑进正武殿里面学了几年功夫。”
    “正武殿?”顾南枝来了兴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德也不含糊,直接道:“正武殿是皇上亲自设立,由钱总管管事,挑选太监习武,为皇帝做事,什么事都做,奴才只是末等的一个小太监,仗着身子轻便,所以来做这事。”
    顾南枝心里明白了,正武殿有些像是东厂,不过东厂是明面上的机构,这正武殿就和血滴子一样,见不得人,知道的也少,都是皇帝的心腹,只听命于皇帝,为皇帝一个人做事。
    “还有呢?”
    李德犹豫了一下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