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诺，我从没有否定过你这个人，你看似随意而安，没什么要求，但一直都很有原则，也不惧怕挑战。你不是一个会认同灵修做法，或者天下大乱，就避世而居的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事，但如果你认为你做的事是正确的，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齐诺觉得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涌上心间，他朝乔亚鞠了个躬，“谢谢导师的信任。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等灵修和卡修全面开战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
    自由大道上，齐诺轻装简行，厉不归站在他的身边。
    厉不归问道：“齐诺，你真的想好了吗？”
    齐诺道：“嗯。我想好了。如果安子言之后有信寄来，麻烦你帮我回复他。”
    厉不归皱了皱眉头，道：“这个事有点难做。”
    齐诺无奈道：“我也想亲自告诉他，但安子言现在在的地方，已经禁止使用虚拟交流频道了。信件一来一回要一个月的时间，我真的没有这个时间等了。”
    自从爆出虚拟交流频道有问题后，一些大的冒险团，重要的演练都是禁止使用虚拟交流频道的。
    厉不归答应之后，齐诺又道：“云深要在水之极灵之地闭关，我也要离开了，小光明，还有小鬼，拜托你照顾了。你有没有其他的打算？”
    厉不归道：“我想继续待在学院里。还有，在虚拟交流频道上和灵修的人斗智斗勇很有意思，希望有一天，不通过灵修的阵法，我们也可以用虚拟交流频道。”
    一天前。
    老酒鬼讲完云起的事后，又把一本修炼心得给了云深，让他好好参悟。云深沉迷修炼心得的时候，老酒鬼对齐诺提了一个要求，“你是不是去过黑暗森林的金字塔？”
    齐诺道：“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老酒鬼道：“我猜的。幻卡世界近两百年出现的s级卡修只有两位，一位是你，一位就是云修。云修天纵奇才，但他也说过，如果他没有进入黑暗森林的金字塔，他突破至少得晚上十几年。你大约比云修更有天分，也更幸运些，但能这么快突破s级，我想黑暗森林的金字塔也功不可没。”
    齐诺问道：“黑暗森林和卡修与灵修的战斗有关系吗？”
    老酒鬼道：“有关系。当代的s级卡修，就算算上我，也只有八位。我灵珠有损，还有一位这次探青龙城受了重伤。这样的话，在巅峰状态的s级卡修只有六位。而想要在青龙城战胜s级灵修，我们需要10位s级。”
    “当世的a级卡修，我都悄悄观察过，除了白杨子有望在三年内突破s级，其他人潜力有限。倒是云深和安子言都是可造之材，只是他们年纪太轻，灵修的事要是10年后才出，我对他们的把握会大许多。”
    齐诺问道：“那我们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老酒鬼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灵修僵持着，我们去了青龙城，无法打败黑龙神殿殿主，但他最多在青龙城附近活动，要是他敢离开黑龙神殿的范围。只要3位s级卡修联手，就能杀死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无事。”
    齐诺道：“这绝不可能！”
    如果对卡修实力影响最大的是幻卡，那么对灵修实力影响最大就是人了。灵修实力想要提升，除了靠活人献祭之外，就是靠普通人的信仰之力。普通人对神明的信仰越多越纯粹，神明返还给灵修的灵力就越多。
    只要灵修试图控制普通人一天，卡修就无法与灵修和平相处。这两个派系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它们是一个靠人，一个靠己，他们相互对立，绝不可能融合。
    老酒鬼道：“幻卡世界上，除了卡修和灵修以外，其实还有第三方势力。我们胜负的一个关键点就是，谁可以得到这股势力的支持。”
    齐诺感觉到他头顶的一个小家伙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他喃喃道：“我明白了。但是，我们可以许诺灵兽的东西，灵修都可以许诺。”
    老酒鬼道：“的确是这样，但我们比灵修多一样东西，或者多一个人，我们有一位s级制卡师。”
    齐诺道：“可是，当初s级灵兽只承诺我，不参与灵修与卡修的战斗。我无法让它帮助我们。”
    老酒鬼道：“如果你完成了你和灵兽约定的内容，灵兽是不是就不能再帮助灵修。这一场大战中，灵兽只要不站队，无论灵修卡修哪个获得了最后的胜利，都会要收拾它们的。灵兽也一定会在卡修、灵修大战结束前，选择一方支持的。”
    齐诺道：“是不是，我现在去黑暗森林，就是卡修对灵兽最大的诚意。”
    老酒鬼道：“是的。灵兽不像人族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我们付出了是什么，它们自然会明白。我虽然希望你能去黑暗森林，但没有哪位s级制卡师可以肯定自己还能再次制作出s级幻卡。也就是说，你可能无法活着走出金字塔。”
    “齐诺，我永远会为你保守制卡师的秘密，也永远不会强迫你，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意选择。”
    齐诺道：“我愿意前往黑暗森林，尝试制作s级幻卡！”
    第130章 三年
    时光荏苒, 三个春秋很快就过去了。
    蓝月亮峡谷。一个卡修小队正在这里巡逻，他们仔细地检查着峡谷里的一草一木, 一砖一砾。
    直到傍晚，这个卡修小队才巡逻完毕, 他们直接离开峡谷, 去了峡谷外的一排小房子。这排小房子外一对中年夫妻架着一口大锅, 正在炒饭, 附近有十几个小桌子，桌子边零零散散地已经坐了不少人。
    新来卡修小队的卡修点了些东西，就三三两两找位置坐下，很快把剩下的位置填满了。一个人卡修在等吃的过程中, 头左摇摇右摇摇，叹了一口气, “好无聊啊, 这个时侯，本来是可以上虚拟交流频道的。”
    另一个卡修呵呵了一声，道：“还想着上虚拟交流频道啊，你这话可不要让侯指挥听到, 听说侯指挥的妹妹, 当年就是上了模拟战斗中心的将军榜的，现在也下落不明了。”
    同桌的另外两个脑袋也凑过来, “真的吗，侯指挥的妹妹也成灵修了？”
    这三年，幻卡世界可发生了不少大事, 这些事多多少少都是灵修直接或者间接导致的。幻卡世界的东面建立起了十几座黑龙神殿，这些神殿没有像卡修一开始担心的那样，一建立起来，就开始用城市里的普通人祭祀。
    灵修主动给城市里的贫民发放食物，让无家可归的小孩上学，逢年过节还给来神殿祈祷的信徒送礼物，一些贪小便宜的人进入神殿，灵修也一视同仁，给予他们祝福和礼物。
    一时之间，卡修过度妖魔化灵修，灵修代表着爱与和平的流言甚嚣尘上。知悉灵修真面目的卡修目瞪口呆，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先辈那么重视灵修，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了。灵修这样的存在，只要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机会，他们就能凭借流言蜚语扭转乾坤。
    因为黑龙神殿主殿的辐射范围在幻卡世界东面，所以所有黑龙神殿的副殿都建立在东面，但你要是认为灵修只满足于东面，那就大错特错了。
    之前提到侯指挥的卡修神秘兮兮说道：“听说，还没全面禁虚拟交流频道的时候，就先禁止普通人登入模拟战斗中心了。你们也知道，有些人，他们不是没有战斗天赋，不肯吃苦，实在是他们灵气亲和度太差，才无法成为卡修的。”
    “模拟战斗中心选拔出了这批人，灵修用之前祭祀得到的生之力让他们结成灵珠，再以他们为广告，告诉更多人，卡修不能做到的事，灵修可以做到。再加上灵修现在误导了不少无知之人，让他们相信灵修才是历史的受害者，这不就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去青龙城千里送了。据说，侯指挥的妹妹就是那段时间消失的。”
    同桌的一个卡修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侯指挥或者他小队的人听见了，你可讨不了好。”
    之前的那一个卡修言之凿凿道：“我可没有乱说，你们自己说说，侯指挥来我们冒险团三年了，请过假没有，基本没有请过。只有那一次，侯指挥消失了大半个月，可不就是去找他妹妹了……”
    “啪——”邻桌的一个卡修站起来，拿着一张幻卡拍到桌上，他眉眼狠厉，冷声道：“侯指挥已经说过了，他之前离开是为了见友人。你们不要胡编乱造，把侯指挥和灵修扯上关系！”
    坐着的卡修不服气道：“我又没有说侯指挥和灵修有关系，我说的是其他人……”
    这么一番火上浇油下去，站着的卡修当下受不了了，他直接把灵力灌入幻卡之内，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