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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本座有病_99

      沈镜冰望向账外,这里地势偏高,能清楚看见下方战局。魔界到目前为止还是能撑得住的,人界的攻势却也没有任何减弱。天已经快亮了,不知这样相互的消耗战,能撑到什么时候,结局会是谁败下阵来。
    “若是魔王能找回来,没事儿,一切都还有转机。”沈镜冰看着张榆祁,指了指外头那些人,“你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么?魔王不在,他们就没了主见,他们太依赖魔王了。整个魔界都太依赖他了!”
    有他便是安定千年,无他便是乱世浮尘。他是所有魔界人的主心骨,他一人挑起了魔界的大梁。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内里却又早就被蛀空了。
    沈镜冰不敢想象,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魔王失踪,且不说敌军会趁虚而入,就是整个魔界,都会乱成一锅粥。
    “我没能力,你在魔界也不过是个客,这一夜之间,我不能让他们变得独立起来,唯有魔王能稳住所有人。此事跟砍人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还分不清么?”
    张榆祁不是傻子,她当然分得清。只是觉得有那么些大材小用。
    “你和魔王交情最深,你有办法么?”沈镜冰指望着他俩可能会有什么配对的东西能互相感应方位。结果还没开口问,张榆祁先问起他来:“魔王可给过你什么东西?”
    ……
    她都没有,我怎么会有!
    “定情信物都没有?!”
    “有,但是能用?”
    虽然跟沈镜冰想的不一样,但是好歹是成了。那是一种法术,妖界人人都会。
    得到所寻之人寄予深情的死物,越强烈越好,施于戏法,便自动能寻到此人。法术简单,寻这一件钟情之物可不易。偏偏此时手头上就有一件。
    若是放在以前,沈镜冰或许还在纠结这东西究竟有没有用,不过如今他早就悟到了魔王的真心,那便是它了。
    那是一支用法术缩小的玉笛,能很方便地随身携带,尾巴上小小的篆书刻了个“沈”字。这是沈镜冰跟着魔王回魔界的路上魔王给他的,魔王说日后有空了教他吹笛子。
    当时沈镜冰还说没有什么东西好给他的,到现在也没给魔王还礼。
    那就在你不在的时候帮你守着这阵地,再让我来救你出困境。好歹是个攻,男友力要拿出来!
    沈镜冰看着那小指长的玉笛轻笑一声:“来吧。”
    流光溢彩之间,那支笛子也变了光色,外边原本那层微不可查的白绿色被张榆祁法术的光芒掩盖。她一把握住玉笛,捏在手心里:“你不懂法术,我来代你……放心,不会丢的。”
    在所有人都奔赴战场的时候,这边二人悄咪咪跟着玉笛的指引出了封锁线。沈镜冰是有些担心的,怕那群人没了主张,或者是过于乱来坏了魔王计划。可他觉得还是应该试着去信他们,毕竟如今只能靠着他们才能守住这山河了。
    沈镜冰除了救回魔王,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
    回首望那一片绵延无际的红火,映着即将升起的朝阳。一夜之间发生了许多事,节奏之快让他来不及反应,在心里头一阵波澜起伏后,却只能默默接受。
    何时能是个头?
    “你说怎么会这么巧?魔王一被绑,人界马上就打了过来。”
    “是苏虚,有人在外边同他秘密联络,是我们掉以轻心了。”虽然跟沈镜冰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总想着是自己没有提醒魔王小心,所以还是怪自己。
    魔王那么厉害,能带走他的前提必然是能让他失去知觉。能做到这一点的,内奸吧……
    是谁藏在这军中,神不知鬼不觉,就专门为了埋伏一个魔王,给人界通风报信?
    说来,沈镜冰总觉得自己漏下了什么。想了想问张榆祁:“说来,在我病中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沈镜冰不过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有,“那个沪靖王弥醇,哦,就小昭他皇叔,死了。”
    “怎么死的?”沈镜冰对于这人还处在略有耳闻阶段,这不是省油的灯的家伙给自己和魔王还有整个魔界带来了多少大的麻烦。结果人还没见到,现在就这么死了。
    “延生侯先小昭一步将他拿下了,押送到这里来时就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反正是个活着浪费资源的东西,没几天就死透了。”
    沈镜冰感叹,以前说着多少霸气威风的人,现在竟死得如此悲惨!不过根据张榆祁的话听来,这延生侯又是个什么人?
    第70章 回家
    “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俨然一副光秃秃的石壁,不知玉笛是为什么会把自己和张榆祁带到这里来。
    “这上面有个阵法,能传送到别的地方去,应该是人类的法术。”张榆祁伸手抚上石壁,看来对妖是没什么危险。沈镜冰看不见上面有什么阵法,看张榆祁也是一脸没有头绪的样子,还是有些迟疑地问一句:“能打开么?”
    “你看我像能开的样子?”张榆祁一个挑眉,挑得理直气壮,挑得沈镜冰像打她。
    “你的血借我点,我看看能不能接纳人类进入。”沈镜冰已经伸了个指头递过去,结果就见这无耻的女人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大海碗和一把四十米长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沈镜冰现在想夺过那把刀指着她然后大喊一句“我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张榆祁看他放血看得翻白眼,“这个阵我还真认识,许多年前本王还被这玩意儿坑害过,说起来都是气......算了算了,黑历史有什么好跟你说的。”她接过那满满一碗血,就见她上蹿下跳,沾了血在那么大一片石壁上画画。
    沈镜冰本就气血弱,这么一大放血,换别人早死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发黑,耳里的耳鸣声震得他脑子发昏,比他先前又聋又瞎的时候更甚。靠坐在地上等她,随手抓起一块儿小石头,放在手心摩挲一阵,扔了出去。
    那支玉笛被沈镜冰变回了原来大小,收在袖子里。现在拿出来想吹一下,因为根本不会,扯出一个难听至极的声音,但至少是能发出声音来。一想到魔王就被关在自己身后的阵法之中,他忽然有点莫名的小兴奋,马上就能看见魔王了。
    直到写尽最后一道,碗里的血差不多也见了底。张榆祁舔了舔手指沾着的血迹,羌族人的血带了特有的甜香。她满意地看了看这一大幅杰作,捏了个决释放法术,纵身跃下。
    “成了?”
    “废话。”张榆祁看看那血符,完完全全将原先的符给盖了一遍,正随着方才打入的一道灵力泛着幽幽的蓝光,在阳光下看不大分明。她忽然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沈镜冰,解下背上的刀递给他:“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着了。”
    “哈?!”沈镜冰不解,“为啥?!”
    “用的是你的血,又不是我的,当然你去,这个阵法只能接纳血主进去。哦,再给我接一碗,等会儿还要放你们出来。”张榆祁完全不给他商量的机会,见他不接便直接一把将大刀塞进了他怀里。
    “再说了,又不是让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就这么进去了。这把誓休是小昭给我用来控制我用能量的,不过不光能封印能量,你们这种不会法术的人类也能用,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就用吧。”这女人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一副“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一样的表情根本没打算掩藏!沈镜冰也是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