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唐栩意眼角还沾着点儿没擦干净的眼泪，鼻尖红通通的，看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就连李成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是个考得不好就要哭鼻子的小朋友。
    “关你屁事。”少女冷冰冰的嗓音自成响身后传出来，她往边上挪了步，漂亮的狐狸眼里没什么情绪，语气嘲弄，“怪不得你考不过柏憬，脑袋里都是什么淫秽思想，柏憬给我补习就是我勾引他？就不能是他人好？”
    唐栩意身后的拐角，刚从办公室出来，准备来找小女朋友的人脚步顿住。
    唐栩意浑然不觉，现在她的脑袋里全是李成所说的勾引，她一点都不想这个词和柏憬扯上关系，也不想柏憬被人这么误解。
    尽管他说的是事实。
    李成似乎被她骤然大变的态度整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没有接话。趁着这个机会，唐栩意马上补刀：“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好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柏憬给我补习是老师指派的，我和他没有任何私下里的关系，你如果乱传，我会告你诽谤。”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响，信誓旦旦的，不仅是路过想吃瓜的同学，就连身旁知道实情的成响都差点信了。
    没有人知道，另一个当事人就站在拐角后面，眸色黑不见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着衣角，手腕暴起青筋，直到上课铃响都没有动。
    他几乎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柏憬，都上课了，你怎么站在这？”身后的门打开，老王从里边走出来，纳闷道，“自己成绩都不关心，第一时间跑来问我唐栩意的情况。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唐栩意这次解题思路都没什么问题，就是计算错了很多。”
    “教得很棒啊，柏老师，也去夸夸你的学生。”
    他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打趣道。
    “不用。”沉默许久，柏憬淡声说，“她不需要我夸她。”
    毕竟他们没有任何私底下的关系。
    **
    待李成走后，成响和唐栩意并排往教室走，他挠挠耳朵，琢磨不透她的想法，没忍住问道：“意意，你和学神不是……你之前不是说……？”
    剩下的他没往下说。
    唐栩意之前说，要和柏憬谈恋爱，谈得全校皆知，把他这种天上月拉下来，和她这个混世魔头待在一起。
    这个机会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又是否认最快的那个。
    “这个啊。”唐栩意弯起眼睛，压下眼底稍纵即逝的暗色，笑眯眯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嘛。柏憬在学校的地位比我想象中要高好多，有很多崇拜他的人，相比之下，我的风评确实不太好。”
    不然李成也不会第一反应就是她勾引柏憬了。
    “还是先谈一段时间地下情吧。”唐栩意往前走了点儿，转了个身，倒退着走，边走边笑，“现在正是成绩决定一切的时候，等我再考得好一点吧。”
    至少不要单个科目就差他一百分吧。
    就是有点可惜，她本来还挺期待柏憬说得那个奖励的，照目前这个成绩来看，奖励肯定没了。
    “说得也是，还是看你吧。”成响想了想，也跟着附和，“作为帮我和林如牵线的月老，如果柏憬嫌你笨了，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我，小人必会全力作答。”
    “还真用不上你。”唐栩意毫不客气地吐槽，“柏憬不会嫌弃我的。”
    唐栩意这个flag倒得超级快。
    她很快发现，考试成绩一出来，柏憬对她的态度冷淡许多。这几天都不怎么回她的消息，和他说话也不理她，只有问他题目，他才会公式化地讲一遍，她没听懂就说自己还要准备下个月的比赛，不愿意给她再讲，再没以前的耐心，放学也走得很快。
    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的不对劲，就连林如也察觉到，过来问唐栩意是不是和柏憬吵架了。
    “没有啊。”唐栩意也不理解，“我好像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难道是我月考考太差，他觉得丢他脸了？”
    “不至于吧。”林如说，“老王不是还夸你解题思路不错，只是计算能力需要提高吗。”
    唐栩意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与其被这么软刀子割肉，冷暴力似地折磨，还不如直接找他问个清楚。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以前柏憬为了配合她，到底放慢了多少步子，他走得太快，她得小跑才能勉强追上，等她喘完气儿，柏憬早已不见人影。
    好不容易让她逮到机会。
    周五放学，司机接她回家后，唐栩意在房间阳台守着，终于看到柏憬的身影，他准备回她隔壁的那套别墅。
    她飞奔下楼，感觉自己五十米测试都没跑这么快过，才和柏憬撞上。
    “你……为什么……咳咳咳！”
    躲着我叁个字还没出来，她因为跑得太喘，被自己口水呛到，控制不住地弯腰，撑着膝盖咳嗽起来。
    可她又怕自己咳嗽这会儿，抓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只好忍着喉间的铁锈味，继续追他。
    突然眼前一黑。
    “啊——！”惊呼声还没出来，她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听见他绷紧的嗓音，“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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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卡在憬哥冷落意宝的，仔细想想还是当了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