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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_194

      他的手摩挲着余潇的腰,意味不言自明。
    余潇看了他一小会,道:“好。”
    “嗯?”方淮大感讶异,指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刮,“真的?”
    余潇点点头。
    难得他肯服软,方淮起了兴趣,于是手伸下去。
    余潇闭上眼。
    方淮抚摸了几下,能感觉到黑袍下健美漂亮的肌肉在刻意放松,又无意识地绷紧。他抬头一看,余潇闭眼躺在那,活脱脱壮士断腕的模样。
    他顿时哭笑不得,拍拍余潇的腰:“算了算了。”
    余潇立即睁眼道:“师兄?”
    方淮道:“还是你来吧。”
    余潇道:“我……做得不好吗?”那么高大健实的青年男子,却是难得的透露出忐忑的情绪。
    方淮道:“你来。”
    “师兄来。”
    “我不想勉强你。”方淮笑道。“咱们的日子还长,不急在今晚。”
    但余潇还是看着他不动。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方淮眨眨眼道:“真的不要?”
    他慢慢抓起余潇骨节宽大的手,一边和他交扣,一边将他带有粗茧的中指含进两瓣唇之间,眼含笑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以往的□□他只要稍稍主动就能令余潇难以自已了,像这样诱惑还是头一遭,余潇一身的肌肉立刻绷紧了,一个倒转就将他压住。
    事后。余潇从背后抱住方淮,胸膛贴着他汗水淋漓的背,抓着他的手,手指摸索他光秃秃的指节。
    这么修长白皙的漂亮的手,总觉得少点什么。余潇想到梦境里方淮手上戴的——黑盒里的声音说那叫钻戒。原来也是有用处的。
    方淮道:“出谷之后,我们先去魔界和雁姑会合,先探探月教的情况,然后我回碧山——”他偏过头,“你还是在魔界?你想去哪?”
    余潇吻吻他的脖颈,声音低沉道:“我想成亲。”
    梦里的钻戒是方淮为女人准备,方淮也和女人成过亲。他可以不介怀过去,不介怀方淮的上一世,但这辈子他要昭告天下,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方淮怔了一下,复而笑道:“好啊。”他扣紧了余潇的手,“有朝一日,一定昭告天下,如你所愿。”
    三月后,方淮独自回到碧山,不久,三春真人力排众议,方淮以远超同辈的化神期境界修为,重新成为碧山五代首席真传。余潇则不知所踪。
    同时,方淮将睢阳城祭坛一事向各门派揭破,声称魔龙仍然在世,请各门派联手,共同讨伐月教。
    十八年后,魔龙现身。距离上一次仙魔之战结束不到二十年,仙界重集大军,踏入魔界,讨伐肆意杀戮的魔龙。
    大战持续三年,太白因早有准备,又得方淮指挥得宜,伤亡最少而功劳最甚,太白一跃而成为不输于昆仑峨眉少林的大门派。三春真人称年高不堪重任,将掌门之位传与方淮。
    “方淮”成了仙魔战场上最令仙家士气高涨、魔修闻风丧胆的名字。传闻此人领军时,身旁总伴着一条麟生五彩的黑龙,所向披靡,即便在与魔龙真身对抗时,也毫不落于下风。
    又是一年凛冬到来,碧山下了场大雪。人人见了都笑道:“好威风的雪!必是为了接掌门凯旋才下的。”
    大战已过去半年,但方淮仍然不在门中,而是留在战场上处理后续之事。还有人悄悄说,掌门身边的黑龙化成人形了,拖着掌门不肯让他回来,两人在外面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方淮是在雪停后回碧山来的,正看见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他先去给外公爹娘依次磕头。离了外公处,就到爹娘这里。李持盈夫妇坐在堂中,旁边还坐着余心岩和杨仙乐。
    方淮拉着余潇给爹娘还有师叔师叔母跪下。
    李持盈怪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方淮道:“为了帮孩儿那位被魔龙夺了舍的朋友恢复身体,耽搁了不少时日。”
    方其生和余心岩都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仙乐看着余潇和方淮,温柔笑道:“回来得正是时候呢,衣裳刚做好了,就在淮儿的院子里,你们回去先试试,不合身我再改。”
    余潇这时才道:“什么衣裳?”
    方淮看了他一眼,长辈们也都看看他,笑着不说话。
    方淮道:“今日回来仓促,明日再来好生拜见爹娘和师叔叔母。”
    四人都笑道:“去吧。”
    方淮又拉着余潇,去他的院子——如今是他和余潇的院子了,还没到院门前,可乐和雪碧大叫着迎出来道:“公子!余公子!”
    跟在他们身后的却不是往日最爱扑上来拿大脑袋蹭来蹭去的白虎,而是个样貌英俊神态懵懂的男子。
    白虎在战场上跟随方淮时开了灵智,化了人形——这也是常常跟在方淮和余潇身边,沾染了黑龙的龙气所致。
    化了人,他仍旧爱黏着方淮,此时看见方淮便眼睛一亮,要扑上来,被余潇一脚踹飞,滚在雪地里,委屈地哼哼。
    余潇先拉着方淮进了院子,可乐和雪碧本也要上来亲近一番,有白虎这个先例,都不敢了。
    方淮冲他们使个眼色,被余潇拉着进了屋子,入了内室,直到余潇的脚步停下。
    方淮从余潇身后探头一看,喷笑了。内室架子上两身婚服,分明是一男一女。
    余潇站着没说话,方淮从身后抱住他,低笑道:“这凤冠霞帔我是不穿的,是你要成亲,就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余潇猛地转身,将他紧紧抱住。
    两人在被雪映得透亮的窗纱前吻了一会儿,方淮低声道:“正经选个日子吧。”
    余潇忽然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