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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

      言喻想起不久前被贺慈折腾的连公寓门也出不了的情景,后怕地吞一口口水,当,当然不是,不是我的错。
    今晚回去还是住学校公寓?贺慈声音低哑,我没开车。
    来了来了。
    上次的借口是车没油了,这次直接连车都没了。
    言喻恨不得把坐在自己边上的男生锤爆,咬牙切齿地抬头,我不回去了!
    贺慈又是一声嗯,好说地哄着他套话,不回去也行,睡哪?
    睡大街!
    哪条街?
    言喻挂了电话,一脸怨气地目视着主持台上站起身走到发言台的贺慈,可看他看的久了,却又莫名地生不起气。
    男人双手撑在讲桌上,每一个发音的音节都吐落清晰,白色的袖口挽至手肘,无名指上的戒指简单大方,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干净利落。
    言喻不自觉抿起唇角,每每对上这张脸,那眼睛眨巴眨巴,他都觉得,得好好疼疼贺慈才行。
    尤其平常贺慈一委屈,他是恨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答应他。
    不让提拉米苏上床睡觉,他应好。
    要每天都能吃上糍粑,他说行。
    跟他聊天的时候电话不能挂,没课的时候要陪着他上课,公寓的钥匙,生活用品全都得是双份的,就连言喻给贺妗多准备了一份,贺慈也能斤斤计较他半天。
    以至于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天天腻着他,好像他就是那锅里的香饽饽,谁看了都想咬一口,难怪陆宣去年回国的时候一直说贺慈像个盯着丈夫出轨的怨妇。
    想到这句话,言喻看着讲台上的宽肩窄腰的男人,不自觉笑出了声。
    我是一个非常注重时间观念的人,上课没有拖堂的习惯...贺慈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下面的面孔青涩的学生。
    贺慈话音刚落,下面就想起一阵尖叫,此起彼伏地喊着贺教授最好了!。
    坐在第一排的蔡玟叹了口气,心道这群学生还是太年轻了。
    他在上面说一句,蔡玟就能在下面顶十句。
    他的意思是你们下课了别追着他问些有的没的,别没有眼色的打扰他和小言老师卿卿我我!
    同时我也希望尊师重道的美德不仅仅体现在京大,贺慈犀利地目光落在言喻旁边的男生身上,无框的眼镜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管是哪个学院哪位老师,我都认为,教师这个职业神圣不可侵犯...
    师姐,这句咋翻译?蔡玟边上的小师弟瞅她一个人嘀咕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蔡玟啧一声,就是让你们别打隔壁美院的主意,不要试图去勾引他老婆,别一天天净想着给他戴绿帽子,懂?
    ...信息安全是国家的核心命脉,直接影响国家的安全利益和经济利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网络安全,国之命脉...贺慈停顿了一下。
    贺慈对面坐着的老院长看着贺慈一脸欣慰,难得贺慈能说出这样有深刻寓意和道理的话。
    我也知道我的课很难抢,所以,我对上我课的同学,不仅仅是学业上的要求,贺慈微微抿唇,意思就是,我的课随时会有别的老师过来旁听,希望你们能谅解。
    贺慈每说一句话,言喻的脸就滚烫几分,年年开学典礼,贺慈都得明里暗里这么说一遭,听明白的,课也上明白了,这格局不就打开了么,兴许幸运了还能得到贺慈的一封推荐信;听不明白的,最后自己怎么挂的课都不知道。
    这又是啥意思?
    蔡玟不耐烦地看了眼小师弟,就是让你们有点眼色,第一排那位置是你们能做的吗?那是你们小师公,隔壁美院的言喻老师的专属位置,ok?
    学弟啊,蔡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就你这理解能力,还是不要抢他的课了,很容易被挂的。
    最后,贺慈微微挺直腰身,放下手里的稿子,目光落在礼堂的某一角,那里光线很好,阳光透过五彩的玻璃照射进来,是清晨最后一缕不骄不躁的暖阳。
    今天曙光不错,我希望你们都能忠于内心所爱,笃定前行,来日方长。
    my dream.
    时间有片刻的寂静。
    骤然,礼堂里响起一阵如山洪的掌声,周遭的学生似乎被贺慈的演讲带动,躁动的青春期里,他们互相拥挤着站起来,簇拥着,高喊着贺慈的名字,向主席台投掷着自己手里的鲜花。
    言喻被他们包围着,透过人群里的缝隙,与讲台上的贺慈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
    他忽然有些恍惚,当年在老旧的教学楼里,抱着他哭的颤抖的少年,如今也为他盖起了一堵无坚不摧的城墙。
    众人的欢呼声里,台上的人徐步朝他走来,手里攥着一捧清香的雏菊。
    阳光下,他耀眼又鲜明。
    言喻接过他手里的花,鼻尖凑来雏菊的清香,他无声地笑,喏,今日份糍粑。
    七月流火,白日曙光,来日方长,也值得等待。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不会结束,在某一个时空里,他们永远璀璨夺目,鲜活亮丽。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陪伴与谅解啦,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新文《火葬场后渣攻天天都在崩人设》!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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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葬场后渣攻天天都在崩人设》
    影帝大佬攻x钢琴家小美人受
    江安遇从十几岁起,就养在傅应声跟前,养的是温雅清疏,一手钢琴弹的惊艳生风。
    纵使他再骄傲,心里也有那人的一方小天地。
    傅应声不动声色地,将少年爱意看了个透彻。
    养了十几年,到底还是忍不住犯了浑,傅应声食髓知味一般,恨不得把人豢养起来。
    江安遇也乖的像只猫,由着他折腾。
    声哥,你和你爸硬抗,多少阴招能使的,你非要养个哑巴出柜气他?要我说,你让他学钢琴,该不会也是学你爸那个爱弹钢琴的小情儿出气吧?
    傅应声皱眉,他么,也就是放在身边解闷儿图个消遣,谈不上。
    宴厅角落里,江安遇指尖攥的发白,浑身颤栗不止。
    他在傅应声的世界里消失的那天,傅应声不以为意,该拍的戏拍,该接的代言一个不落。
    养熟的金丝雀,离了家是活不了的。
    他擎等着自己的小鸟飞回来。
    可惜没等到少年低头认错,倒是等来了江安遇在深山里拍戏的花絮流出,少年眉眼清亮,冲镜头比了个耶,往日里弹钢琴的纤长双手上面布满初愈可怖的伤疤。
    身边的男人笑的宠溺。
    傅应声终于忍无可忍,把人拦在剧组门口,闹了个天翻地覆,温雅的眉眼之间戾气尽显:谁他妈养了你那么多年?江安遇,你最好交代清楚,我是你的谁,这男人又是谁?
    江安遇眼角上挑,漫不经心地剥开那人紧抓着他的手:傅叔叔,那几年我也是情窦初开图个乐子,您怎么还当真了?
    1.攻前期是真的渣。
    2.受不爱说话,不是真哑巴。
    3.emm...应该挺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