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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容辞跟过去便伸手捧住谢怀章的脸,轻声道“你连商量都没有就自作主张,害得我刚才毫无防备之下丢了那么大的脸,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说着踮起脚在他的唇上碰了碰,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见他低着眸子,眼中却有了细微的光亮,容辞便重新将唇贴上去……
    谢怀章没有回应却也没拒绝,两人一时都没说话,直到容辞突然想到了现在是在公主府的花园,这才离开他慌忙四下张望。
    谢怀章立即道:“有侍卫把守,这里没有旁人。”
    容辞刚松了一口气就马上反应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
    谢怀章轻咳了一声。
    “你可真是……”容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哼了一声:“就这样还自称笨拙,那我们这些被糊弄的团团转的人岂不是笨的无药可救。”
    她就说,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在生气,怎么没两句话的功夫形势就直接逆转了,反倒要她主动亲吻去哄谢怀章高兴。
    容辞马上放开手,没好气的想要离开,可还没转身便被谢怀章扣住肩膀垂首吻了下来。
    他一边亲吻一边含糊的低语道:“我刚才是真的在生气,你还没把我哄好呢……”
    容辞又好气又好笑,却忍不住回应了起来。
    两人在凉风微拂的地方相拥着交换亲吻。
    谢怀章的吻总是温柔又克制的,这次不知怎么的,他动作略微加重,容辞察觉到唇边的湿润便有些受不住,唇齿边中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谢怀章顿了顿,接着动作却更加重了,直接将人逼退了几步抵在假山石上继续亲吻。
    容辞模糊的察觉出不对,但被更加深入的吻缠的没有余地思考,脑中渐渐混沌一片,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浑身战栗,颤抖的被谢怀章托着身子才没有滑倒在地,她的手本搭在他肩上,这时却不禁十指收拢,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直到突然的疼痛将她惊醒,容辞猛然睁眼,费力的将谢怀章撕开。
    谢怀章深深地喘息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容辞,半晌才恢复过来,他尽力移开那犹如实质的视线,将头埋在容辞肩上,低声道:“对不起……”
    容辞的呼吸声不比他轻,她还在颤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靠着石壁仰面道:“别这样了,我……我受不了……”
    谢怀章还是忍不住侧着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重复道:“对不起……”
    容辞闭上眼,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察觉他的回答中没有应允和承诺。
    这天的菊花宴在议论声中结束了,在场的人到最后也没等到新封的端阳郡夫人和说是来探望姑姑,又“出去走走”的皇帝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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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晋江独发
    容辞坐在梳妆台前,怔怔的看着银镜里的自己,价值不菲的镜中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
    眼前的女子肌肤雪白,双颊红润,眼神明亮,眉梢眼间几乎没有郁气,如云的乌发堆积成发髻,沉甸甸的被金簪固定,这是个洋溢着青春又渐渐步入成熟的女子。
    她脑中努力的在想前世的时候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可对比着镜子里健康又坚定地眼神,竟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没跟顾宗霖闹翻,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着他转,力图方方面面都做最好,用以减轻几乎将自己压垮自己的罪恶感,然后晨昏定省给王氏请安,忍受着婆母的敲打和大嫂莫名其妙的讥讽与蔑视,
    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闺中对婚后生活的向往已经被生活中种种的不得已磨得一干二净,连痕迹都没留下,也只有顾宗霖偶尔的温情能给与她一点点的安慰,让她能在满是苦涩的人生中费力的摸索出一丝甜意——可惜后来证明这甜有还不如没有。
    她正想的出神,便感觉有人将手搭在自己肩上,容辞没慌张,她从镜中看到谢怀章正站在自己身后,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丫鬟嬷嬷呢?”容辞故作不满道:“你现在倒是登堂入室毫无顾忌,进我的房间连个通报的都没有。”
    谢怀章握着容辞的肩膀将她转过来,“这才公平,我那里几年前就随你出入了,现在就算你要进紫宸殿都不会有人拦着,我若是还像以前一个待遇,岂非可怜。”
    容辞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有些羞怯,前两天在公主府他们的亲密的稍稍过了头,幸好她回神的及时,要不然这人还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若真的……怕是才难收拾。
    即使悬崖勒马,到最后两人跟长公主道别时,她用别有意味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情景,到现在还事令容辞羞愧难当。
    谢怀章见容辞看自己的目光有些闪躲,便知她还在为那天的事不自在,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谢怀章自己本不是个重欲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坐拥天下却一次也没有选妃,甚至后宫的妃子都记不得长得什么样子。
    他们两个之前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偶有亲密都是浅尝辄止,相处起来心意相通的地方远多于身体上的情/欲,谢怀章觉得自己自制力很好,也一直以此为傲,可想不到随着爱意深厚,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这时他才明悟,遇到容辞之前的清心寡欲,却不是什么自制力强,不好美色,只是好的那个“色”不是发自内心所爱罢了。
    谢怀章轻轻托住容辞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摩挲着她微微泛红的侧脸,轻声道:“那天是我一时失控,冒犯了你……”
    “别说了!”容辞连忙遮住了他的嘴,半羞半恼道:“你当时不知分寸,现在道歉又有什么意思。”
    还有,这又不是谢怀章一个人做的,她当时何尝不是意乱情迷,但凡自己能保有一点理智,反抗的稍微坚决一些,以谢怀章的性子,也绝不会失控到那样的地步,两人半斤八两,实在说不上谁的错更重些。
    “好了,不提这个了”容辞岔开话题:“怎么不把孩子带来?”
    谢怀章明白容辞其实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只是女子天性矜持些,不愿意谈论这个,于是顺着她的话道:“莫不是不带圆圆,这里就没我的位置了吗?”
    容辞将一只珍珠耳环带上,“你说呢?”
    谢怀章将另一个只耳环抢到手里,小心翼翼的想给容辞带上,可直到将她戳痛了也没能成功,最后只能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将耳环递还回去。
    “都说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看来这张敞也不容易。”
    容辞忍不住笑了,自己带上后将他拉到自己坐到身边道:“你政务繁忙,若是连女子梳妆之事都懂得,这才奇怪呢。”
    谢怀章伸手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突然道:“猎场那件事有眉目了。”
    容辞猛地坐直了,伸手加他的手攥住:“如何?”
    “刺杀靺狄王子的人已经抓获,也是他们族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本来按计划他是要与耿全一样,不论事情成与不成都要自尽,可这人不如耿全坚定,竟然临阵退缩了。他并没有赴死而是趁乱跑了,这才留下了活口。”
    “审出了没有?”
    谢怀章握着容辞的手,回想着那天她中箭之后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拔箭时疼的颤抖的身体和喷涌而出的鲜血……
    “别急,就快了……”
    *
    昭文四年秋,震惊一时的皇太子遇刺案终于真相大白,皇帝本人亲自过问后,经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因涉及宗室又请宗人府旁听,最后一同递折子请皇帝圣裁。
    谢怀章早有预案,甚至都不需要犹豫,直接命人拟旨传召内阁。
    内阁虽觉得处罚略重,但碍于太子是皇帝唯一的子嗣,陛下雷霆之怒也情有可原,若这时为罪魁求情,怕是会将现任天子乃至下一任天子得罪的干干净净,斟酌之后除了次辅略有异议外,竟没人敢反对,用印之后就将圣旨下发。
    主谋郑王以谋逆罪论处,先除王爵贬为庶人,念其为皇室血脉,留其全尸处绞刑。
    郑王是先帝第九子,正是当今的亲弟弟,按理说他便是有错,也该略微减轻轻罚,或是贬为庶人或是高墙圈禁,总之轻易不能处死,可他别的不动偏偏不知死活的动了皇帝唯一的宝贝蛋,自己找死又怪得了谁。
    谢怀章手上又不是没有沾过兄弟的性命,远的不说,他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七弟是怎么死的,只要不是太糊涂的人心里都有数,一回生二回熟,当初那些皇子殒命时非议颇多,现在朝臣们却都装聋作哑,有谄媚的还赞皇帝杀郑王肯留个全尸是仁慈之举。
    当然,这还不算完。
    郑王之母淑太妃教子不严被赐白绫,就地缢死于宁寿殿。
    淑太妃母族乃敬陵伯府,其兄敬陵伯是为此次遇刺案中的执行者,便是他暗中联络刺客,一手谋划了这次刺杀。他虽有爵位却不是皇亲,谢怀章处置起来丝毫没有手软,令其本家族诛,女眷为奴。其母、妻二族全族流放岭南,与此案有直接关联的人无论大小皆为死刑,间接相关的人也被贬官,可谓是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放过。。
    敬陵伯本人更是被削爵关押,在看着家人赴死后再等待秋后凌迟处死,除此之外,皇帝还特地下了命令,强制所有在京谢氏皇族监刑。
    名为监刑,其实所有人知道这是一种警告与震慑,其用意不言而喻。
    这次太子一根汗毛都没伤的刺杀案已极其血腥的方式落下了帷幕,也让人们在安生了数年之后,终于又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据说京城菜市口的地面都染成暗红色,数月都没能褪去。
    那段时间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听到马蹄声就以为是官兵来抓人,纷纷缩在家中不敢生事,就连原本几个蠢蠢欲动的宗亲都吓得彻底老实了下来,这种紧张的气氛直到腊月初才有所缓解,众人终于从那布满血腥的铡刀中回过神来,有了心思恢复日常的交际。
    一时间饮宴聚会聚会比之前多了数倍,人们都急需用歌舞升平的假象来平复心情。
    自从福安长公主的菊花宴之后,容辞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无论谁家设宴聚会,都没有忘记邀请她。
    这种局面正中谢怀章的下怀,生怕别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似的,隔三差五的以太子的名义赏赐各种物件,可太子才多大,哪里就能这样周到,于是之前消息不灵通的人差不多也知道了皇帝怕是对端阳郡夫人有意,不管是真生了情意还是为了因为太子喜欢才起的心思,她进宫的事都是**不离十了,剩下的只是猜测位份高低罢了。
    “怕是不会低了。”
    说话的是宫里仅存的几个太妃之一的顺太妃,她在先帝在位时只是个嫔位,但她并没有儿子,也就没有机会参与夺嫡之争,因此非常幸运的活到了现在,不像其他几个高位妃嫔一样被儿子牵连,死的连坟都找不到。
    她唯一的的女儿是谢怀章的八妹永康公主,此时坐在母亲身边道:“不能吧,她并非初婚,又不是当年东宫所纳,若是抬举太过,让宫中那些伺候了皇兄这么多年的妃嫔怎么想?”
    这天是顺太妃的生辰,由于她是个寡居之人又不太受重视,也不好张扬,便只摆了几桌酒席,请了同住后宫的嫔妃、娘家的女眷和一些相熟的夫人来聚一聚,只是在送帖子时突然想到了现在风头正盛的端阳夫人,她现在看皇帝的眼色生活,自然是想要讨好他身边的红人,便略一思索,连带许氏一起请了。
    她原本只是试试看,毕竟这位郡夫人行事并不张扬,即使现在人人都想巴结,但她仍旧是深居简出,若非必要,应酬也不常去,自己只是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太妃,两人毫无交集,送这个帖子只是尽个心罢了,并没指望她能赏光。
    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许氏竟真的赏了这个脸。
    顺太妃自觉有了面子,便看容辞分外顺眼,此时看着她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喝茶,别人跟她搭话也微笑着聆听,既不轻浮也不拘谨,倒有些明白皇帝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了。
    “什么伺候的久了,”顺太妃一边观察着容辞,一边分神跟闺女低声说话:“在东宫时陛下敬重发妻,对这些妃妾虽不亏待,但也没什么过分的恩宠;后来去了燕北,一别就是六年,中间又有孝端皇后珠玉在先,登基之后就更看不上她们了,现在她们不过白拿俸禄罢了,就连德妃也不例外,你且看陛下分不分得清承庆宫的门往哪边开。”
    永康公主惊异的长大了嘴:“我是听说陛下冷落后宫,但难道真的一次也没有……”她的声音更低:“没有留宿过么?”
    顺太妃摇摇头:“就我知道的,一次也没有。”
    “拼着子嗣单薄也不宠幸后宫……”永康公主不禁浮想联翩:“莫不是他的身体真的……”
    顺太妃轻轻打了她的手:“胡说什么呢,你瞧太子的长相,能说不是亲父子么?”
    “倒也是,”公主道:“陛下定是为了给太子找个合心意的养母,这才对许氏另眼相看,那为了太子的面子,给她的位分也不会太低。”
    顺太妃赞同的点了点头。
    容辞这次进宫其实并没什么深意,只是帖子送过来的时候恰逢谢怀章在,他便跟容辞说顺太妃是之前他被贬为燕王时少数几个谨言慎行,没有落井下石的妃子。
    容辞听了这话,又有段日子没有出过门,就顺手接了帖子想去散散心而已。
    过了一会儿,德妃带着几个妃子也到了,顺太妃便吩咐开了席。
    有几个公主妃子插科打诨,席间也不枯燥,可容辞能明显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明明不是主人也不是在场身份最高的,偏偏就像是所有人的焦点一般,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其他人容辞还可以不在意,可现在谢怀章的妃子们也在场,她们那神情各异的视线让她很不自在,其中德妃还算是最收敛的,这便让容辞一时间有些食不下咽。
    这时,殿外通传赵公公求见,顺妃立即请他进来。
    赵继达带着几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走近,朝太妃行了个礼,笑着道:“陛下听说今儿是娘娘生辰,正巧今天御膳中有道娘娘爱吃的菜,陛下便吩咐御膳房重做了几盘,吩咐奴婢送来替您添宴。”
    顺太妃一听皇帝既然还记挂着自己,瞬间容光焕发,笑意都忍不住道:“臣妾谢陛下挂念。”
    赵继达便让小太监将菜端到席上去。
    顺太妃生日一共也就摆了三张席面,她带着众妃一桌,娘家人与几个公主一桌,其余命妇一桌,太监便将三盘一模一样的菜分别摆到席上,一桌摆在顺妃面前,一桌摆在年纪最长的公主面前,最后一桌有意无意摆在了离容辞最近的地方,这才打开了盖子。
    顺太妃看见里面是一道红烧鲤鱼,笑容便是一顿,随即很快恢复,嘴里又是一番谢恩的话,把赵继达送走了。
    其他人不知内情,纷纷赞陛下孝顺,庶母喜欢吃什么还记在心上,只有顺太妃和永康公主一边笑一边在心里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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