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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阮知微就是个白莲花,是个绿茶婊,这种清纯脸很容易勾搭男人的……”
    ……
    然后这些c粉就变成阮知微黑粉,开始辱骂阮知微。
    这些言论沈宴听了都觉得不能理解,沈宴倒是希望阮知微主动勾搭自己,越白莲越好,他也用不着追妻追得这么辛苦了,那些傻逼网友也不知道想想,阮知微连他沈宴都拒绝,犯得着去勾搭苏御吗?
    算了,和不讲道理的人讲什么道理。
    还好现在阮知微还没出什么事,舆论的热度下降得很快,沈宴等着热度消减,那些c粉们认清现实的一天。
    而就在沈宴接阮知微收工的第十天,沈宴在《婆娑王朝》的剧组门口,碰到了苏御。
    彼时苏御捂得严严实实,口罩帽子都戴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少年比前些日子见清瘦了不少,正从房车上下来。
    苏御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粉丝大批脱粉回踩,他甚至还被私生粉跟踪到家门口,那个私生粉质问他是不是阮知微勾引的他,苏御没理直接关上了门,而不到一天,那个私生粉在微博又曝出来说他默认了阮知微先勾搭的他。
    就算他后来否认了,也会被网友们说是心虚。
    舆论发酵得太厉害,公司的公关已经控制不住了,再加上杨艾文的卖惨通稿遍地都是,舆论非常不利于苏御和阮知微。
    苏御小瞧了舆论的威力,错估了事情的走向,他没想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之前还想出事了他保护阮知微,而现在,他连自身都难保,更别说保护她了。
    他这次来就是向阮知微道歉的,他自私地拉她下水,却又没有善后的能力。
    都是他的错。
    苏御低着头,走进《婆娑王朝》剧组,想探班阮知微,他心里满是对阮知微的内疚,苏御刚走到门边,就被一双长腿拦住了路。
    黑色高奢鞋,长腿休闲裤,明显是拦路的姿态,苏御顺着视线徐徐往上看,正对上了沈宴的脸。
    沈宴半倚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御,黑眸里毫无温度。
    沈宴冷声发问:“你还有脸来?”
    现在阮知微的处境,全是苏御所赐。
    听到沈宴的话以后,苏御袖子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看来沈宴全都知道了,知道那天晚上是他撒谎,也知道告白是拆c的把戏,现在c粉的疯狂也是苏御导致的,沈宴都知道了。
    然而,沈宴现在还在没放弃阮知微,他的谎言没什么用。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苏御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不出一个字来。
    而下一秒,沈宴已然一拳打了过来,携着狭冽的风——
    “这一拳,算我的。”
    第61章
    算我的意思是,还他那一晚上,他差点死去的一晚上。
    这一拳沈宴没有留情,他冷眼冷脸,重重地打在苏御的腹部,苏御没有防备,单薄的身子仿佛被那拳贯穿一样。
    苏御腹部的肌肉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像虾米一样弓着腰,疼得说不出来话来。
    给完苏御一拳后,沈宴直起身,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他现在还没完全出院,每天在医院做康复治疗,不能拉伸胃部,刚才那一拳让沈宴的胃有点不适。
    过往的伤痕总是会留下痕迹,提醒沈宴那晚究竟有多痛。
    这一拳真的还算轻的了。
    但沈宴也不准备再怎么样了。
    “这一拳,只算我的,到此为止。阮知微的那份,等之后我们一起算账,苏御,我不会动你其他的。你那天摆了我一道,我有很多手段报复你,但现在觉得,没必要。仔细想想,你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喜欢阮知微,但是喜欢和爱,差太多了。”
    “还有,不动你不是我多宽容,是因为,”沈宴看着苏御,他眸子暗了暗,语气渐渐地染了危险和冷血,一字一顿地:“我想要你好好地活着,亲眼看到自己输,我要你输得心安理得,要你心服口服,知道自己有多不配爱她。”
    又来了。
    这种狂妄的骄傲语气,就好像苏御一定会输一样。
    苏御最恨沈宴这种语气,他那种天之骄子的语气总是能最大化地激起苏御的自卑心,让苏御恨自己的无能。
    而苏御其实知道,他早就输了,在他红毯告白完被阮知微拒绝的那一刻。
    “现在你可以滚了。”沈宴不客气道。
    苏御的手还捂着腰,他低着头,没动,似乎不见阮知微就不走一样。
    沈宴看苏御这样,冷笑了一声:“你来无非是想和微微道个歉,听一句她的原谅,再心安理得的原谅自己。有必要吗?”
    沈宴的眼里掠过轻蔑。
    人性,沈宴看得太透了,一边说着喜欢阮知微,一边因为一己私欲而利用阮知微,最后还要虚伪的道歉让自己心里好过,苏御的喜欢未免太廉价。
    苏御被他说中,只觉得腹部更痛了。
    好像一步错就步步错,从他选择利用阮知微拆c的瞬间,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沉默了许久之后,苏御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他的房车静默地离去,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而阮知微,是等到晚上收工之后才知道苏御来过,而她根本没见到苏御。
    今天的戏是夜戏,收工已经晚上9点了,天气已经入冬,夜晚寒风刺骨,沈宴在剧组站了一晚上等她,再加上白天那一拳拉伸腹部,沈宴觉得喉咙里又隐隐有血腥气了。
    估计回医院会被医生骂吧。
    没事,那他也想等阮知微,他现在有了盼头,估计没那么容易死。
    终于等到晚上九点,沈宴看到阮知微匆匆忙忙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屏幕,照了下自己的脸,还行,脸色不是特别苍白。
    等阮知微走近之后,她问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打苏御了?”
    阮知微没看见的是,沈宴眸子里期待的光不自觉地暗了几分,但他还是平静地收拾好情绪,用一种不太在意的语气说:“是,打了。”
    “你……”阮知微想说沈宴,但是侧头看见沈宴的表情时,阮知微又说不出来话了。
    她直觉沈宴和苏御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是她没资格去插手的。
    “阮知微,”沈宴低声开口,没再解释苏御的事,反而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头:“前段时间分开之后,我看着你拥有越来越多的粉丝,更多人喜欢你,我觉得你没有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现在,”沈宴侧头看她:“我觉得,你还是要有我的。”
    阮知微看着沈宴,不太明白沈宴的意思。
    “你还是道行不够,不够心狠,”沈宴弯唇笑了笑,眸里掠过冷意:“把你逼到一定程度你才会反击,却不知那时已经太晚,而我不一样,有一点不好势头的苗头我就会把它掐断,我没耐心看它会不会变好,而是避免一切变坏的可能。”
    就像是苏御,即使沈宴把一切都告诉阮知微,阮知微估计也不会做什么,她会心软的。
    那就没必要告诉她了,让她误解自己也无所谓。
    “不懂我说什么也没关系,”沈宴的目光落在阮知微身上,他的神色变得不自觉的温柔:“你只要知道,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肮脏的事我做,黑锅我背,不忍心处理的人我来处理。
    你只要在阳光下眉眼弯弯地笑就好了。
    -
    那天之后,阮知微没有再问起苏御和沈宴的事,她这次想相信一下沈宴,沈宴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具体因为什么事起的冲突,阮知微看沈宴似乎不太想说,苏御也没再在微信上和她说,她也不想再问了。
    就这样,这事在两个人之间揭过。
    而最近,阮知微和沈宴之间相处依然还是会觉得很尴尬。
    断裂了太久的关系,想要修补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他们两个偶尔会聊几句天,聊着聊着,却都沉默下来,总不知道要聊什么。
    这天晚上收工之后,阮知微又和沈宴闲聊了几句,无非是最近天气降温,什么时候会下雪,聊到“雪”的时候,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多聊过去的事。
    然后又都安静了下来。
    默了瞬,沈宴开口,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饿吗?要一起去吃点什么么?”
    这也算沈宴的一个新尝试,这些天他第一次邀请阮知微吃饭,他内心还有点不安,不知道阮知微会不会答应他。
    阮知微其实也有点饿了,天太冷,想吃热乎乎的暖暖身子,但阮知微终究还是不太适应和沈宴单独出去吃饭,她刚想找个借口推脱,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去吧。”
    ——因为她在要拒绝的那个瞬间,看到了沈宴的手指节,他平日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节被冻得发红,沈宴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室外的寒风中吹了多久。
    她忽然有点不忍心。
    沈宴嘴角不易察觉地翘起个小小的弧度,他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好,那走吧。”
    沈宴带阮知微去吃的港式火锅,花胶鸡。
    暖黄色的汤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鸡肉的颜色逐渐变得金黄,花胶融化在汤里,沈宴这次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人的重任,他会用漏勺捞起来鸡肉,然后放到阮知微碟子里。
    阮知微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她抬头看着这样照顾她的沈宴,有一种惊讶感。
    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来负责这些,吃烤肉她来烤,吃自助烧烤也是她来撒料,沈宴根本就不是个体贴的性子,基本不会做这些事。
    而现在,好像全都反过来了。
    阮知微才知道,原来沈宴也可以做这些的。
    许是阮知微一直盯着他看,让沈宴有点不自在,他拿起阮知微的碗,给阮知微盛了一碗汤,不易察觉地挡住自己的脸:“喝汤,花胶鸡很补。”
    “好。”阮知微任由他拿过自己的碗。
    沈宴盛汤的姿势颇有些不熟练,大概因为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并不擅长做这些事,但他愿意去为了阮知微去做。
    “在看什么?”大概是阮知微观察他动作太专注,沈宴问了一句。
    阮知微立刻敛了神色:“没什么。”
    沈宴安静了会,猜到了阮知微在想什么,又开口解释道:“微微,我可能确实不擅长照顾人,但我有在学。”
    “我知道的。”
    阮知微能看出来沈宴的改变,他现在会给她先开车门,主动帮她系车的安全带,一起吃饭还会给她盛汤……这要是放在以前的沈宴身上,是根本不敢想的。
    但这就是现在的沈宴,笨拙的,却又努力学着照顾她的沈宴。
    想到这里,阮知微心中微暖,她拿起筷子,夹了鸡肉放到他的碗里,偏头看他:“你别一直给我夹,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