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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当杰登上床后,戴文锁好门窗,关上所有的灯,来到主卧室探看香緹,她感冒还没完全好的样子,在孩子面前强顏欢笑,晚餐后就躲进房里。
    香緹缩在床边,看着窗外面的夜景发呆,连他进来都没发现。戴文关上门,走到她身旁拉起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紧抱在怀里。
    「你在做什么。」香緹无力地问。
    「抱你。」戴文闭上眼,感觉她在自己怀中的感觉。
    「放开。」香緹轻轻推推他希望他自动让开。
    「不要。」戴文断然拒绝。
    「那这里让你睡,我去睡沙发。」香緹挣脱开他的怀抱,抓起床上枕头和毯子。
    戴文抢走香緹手上东西丢在床上,由后面抱住她。
    「戴文。」香緹语气无奈。
    「你累了,去泡个澡。」戴文拉她到浴室里,开啟水龙头。香緹从以前最喜欢在热水里舒压,他注意到浴室似乎是她很重视的地方,有个大型按摩浴缸,柜子里放满女性喜欢用的沐浴用品。
    「你有女朋友,不要这样。」香緹身体往后靠在盥洗檯上,单手按着额头。
    「没有,上个女朋友已经分手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戴文这才知道香緹是忌妒下午才会匆匆离开摄影棚,这么说来,当年她也是因为忌妒将跟他一起工作的女模才离去的吗?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所以请你保持距离。」香緹闭上眼双手按着太阳穴,语调疲惫地说。
    戴文才不管她,拦腰抱起惊讶地睁开眼的她,将她放在盥洗檯上,让她眼睛可以直视他。
    「看着我。」戴文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香緹故意闭上眼。
    戴文微笑,她来个眼不见为净吗?那他就不必客气开始品尝她的甜美。他将脸凑近她,学她闭上眼,唇贴上她。香緹感觉到他的唇瓣,睁大眼瞪着他,他用手扶着她下顎,将她的头固定不得动弹。
    「闭上眼。」戴文好不容易松开她,只吐出叁个字就又以唇密密封住她欲抗议的嘴。
    戴文开始用手在她身上游走,唇也开始游走在她颈项和胸前露出睡衣外的肌肤。
    「嗯。」香緹不自觉双手攀上他肩头,轻轻发出叹息。
    他一听突然放开她,转身关上浴缸水龙头,又转回来拉开她衣服,抱起她放到热水里,用放在一旁现在时兴的有机丝瓜晒乾作成的环保海棉帮她刷背。
    不知道是热水的作用还是太累,香緹昏沉沉地,戴文任她半躺靠在浴缸边,脱去自己身上衣物溜进浴缸里,将她放在身前按摩她的肩膀和手臂。
    「香緹。」戴文在她耳边唤她。
    「嗯?」香緹缓缓打开眼睛。
    「你是不是介意我跟别的女人在工作的时候太接近?」
    「哪…那有。」香緹不想承认自己小家子气。
    「那就是介意了。」戴文不等她回答,就用腿架住她双脚,修长手指探进她被强迫打开的腿间,找到两片柔软花瓣揉着,接着是花核和花蜜出口。
    香緹手自然地往后攀上他颈项,身体也往后贴着他。戴文另一手握住她胸前细柔的小山丘。
    「不要…这样是不对的。」香緹突然清醒一些,但无力挣脱。头靠着他肩头。
    戴文吻她的肩,手指缓缓前后动起来。
    「哦。」香緹身体反应跟她意志完全相反。
    「我知道你要我。」戴文轻啃她的耳朵,加重在她胸前的力量。
    「噢、噢。」香緹光滑的背更向他胸前贴紧。
    「不要抗拒。」戴文抽手双臂紧箍她的腰身。
    戴文让她转身趴在池边,双手掛在大浴缸旁,单手微微抬起她俏臀,他则用身体覆住她背部,一手扶着他的巨大顶进花瓣里直入花蜜源头。
    「啊!」香緹抬起头,感觉到他的进入。
    戴文窄臀轻轻开始律动,香緹细白臀部不自觉跟着上下摆动,更加翘起接近戴文。
    「噢、哦,噢、哦。」在热水放松下,香緹无法克制地发出呼喊。
    「我的香緹,你是我的。」戴文在她耳边宣誓。
    『叮!叮!叮!』
    戴文听见小小声响,没有吵醒熟睡的香緹,小心将她移出他臂弯,放进床上柔软枕头里。他这才注意到床头上有酒瓶和酒杯,难怪香緹昨晚有点不同,突然要他又突然想拒绝他,还跑到办公室大哭。
    他起身找寻铃声来源,拿起浴室里丢在地上的裤子,在口袋里摸出手机,上面亮着简讯:『父亲命危,速回。』
    戴文看看手表,决定先请助理处理纽约到伦敦的机票再跟香緹谈带孩子到英国看祖父几天。
    「嗯。」香緹被开门声吵醒,在床上伸懒腰。
    「早。」戴文捡起衣物,将手机放入裤袋,边走出浴室。
    「几点了?」香緹扶着头坐起身。好重,她感觉到头重脚轻站不起来,自责昨天不该喝酒的。
    「快到上班时间。」戴文在她身旁坐下,她那边的床垫因为她较轻,轻轻弹了起来。
    「嗯。」香緹勉强起身,她得去上班。
    「香緹,我想带杰登到英国几天。  」戴文准备要花点时间说服她。
    香緹还来不及说话反驳,就震惊于戴文接下来的话  。
    「医院发出我父亲的病危通知。」
    香緹愣住,重重往床上坐下,她该怎么做?他才出现就要带走她的孩子,她的心头肉?
    「你怎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你爸爸生重病?」香緹在车上问着。
    「本来想稍后再告诉你,没料到本来稳定的病情在我到美国出差这个月突然急转直下变坏。」戴文看着前方道路。
    「杰登如果想去,你就带他去吧。」香緹突然想落泪。
    「真的?」戴文忙着看后照镜,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寻常。
    「真的。」香緹看向窗外,忍住眼泪和哽咽,强迫自己用正常声音发声,喉咙肌肉绷紧。
    「我很快会带他回来,我保证。」戴文在香緹工作室楼下停车。
    「嗯。」香緹简单回答后开门下车,连头也没回。
    戴文急着跟助理会合,准备将美国工作告一个段落或没完成的延后,还有助理处理机票的进度,然后回到香緹公寓打包,最后和小孩准备出发。
    着急的戴文没有多停留将车子开走,香緹在门里蹲下捂着嘴痛哭。她一心认为没有发现她的挣扎心情的戴文只是找藉口,孩子带走就不会再回来。因为她已经迟到,没有人发现她独自哭泣着。许久她才擦乾眼泪往楼上走去。
    「你怎么了?」助理看着一大早就戴着大太阳眼镜的香緹。
    「没事。让我静一静。」香緹自顾自走进小办公室。
    香緹坐在办公桌旁发愣,等她接到戴文电话回过神,已经是下午时分,她匆匆往外走,想赶回家帮杰登打包行李。情绪化的她竟然浪费一天工作时间。
    「香緹?」戴文从学校接杰登返家后,发现她今天又提早回家。这女人怎么会突然不重视工作,「你身体不舒服吗?」戴文摸摸她额头。
    「我和你们去机场。」香緹强打起精神,拉下他的手。
    「我们很快会回来。」  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里戴文抱了一下双手环胸的香緹。
    「妈妈,你不跟我们去吗?」杰登背着小背包看着母亲。
    「我还有工作要做。」香緹勉强笑笑,摸摸他的头。
    「不要乱想。」戴文看她的表情,忍不住紧紧拥抱她,直到登机广播催促他离去,他飞快地在她唇上一吻,拉着用手挡住眼睛的儿子离去。
    两人在通关前朝香緹挥手,香緹也挥挥手,直到她再也看不到两人身影,她的泪模糊视线。她边哭边走到机场门外坐上车,中年司机摇摇头开动车子,不懂年轻的女老闆为何不一起前往英国。
    「这是奶奶。」英国伦敦希斯洛机场前戴文将袋子交给司机,帮躲在他身后的杰登介绍着。
    「奶奶。」杰登看着戴文的母亲。
    「杰登。」戴文的母亲蹲下拥抱孙子,激动得快流下泪来。
    可能是血缘吧,不一会原本有点害羞的杰登竟然在车上靠着奶奶身旁熟睡。
    「媳妇呢?」戴文的母亲对座位对面的戴文发问。
    「我还没说服她回到我身旁。」戴文因为搭机和时差的关係满脸疲惫。
    车子直接到达医院。
    「爸!?」戴文看着坐在病床上看书的父亲,病危?看起来容光焕发,怎么看都不像垂死的人。
    「爷爷。」杰登放开奶奶的手,和父亲走到病床旁。
    「回来就好。」戴文父亲伸手摸摸杰登的头,「媳妇呢?」戴文父亲转向戴文。
    戴文一脸尷尬,怎么两老都问这种问题。
    「还没搞定。」戴文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凉凉地说,她还记得那东方娃娃个性挺固执的,当年可能因为气儿子,一声不响就溜走了。她还没见过谁能让她儿子找得团团转又死不肯放弃的。
    「杰登,告诉爷爷你在美国的生活,还有妈妈好不好啊。」戴文父亲让杰登坐上床,慈祥的问他。
    「戴文,去帮我看看办公室有什么要做的。」戴文父亲抬头赶儿子。
    戴文满脸无奈往外走,有了孙子不要儿子吗?
    「香緹、香緹……。」戴文从床上惊醒,梦见和杰登返回美国后到处找不到她,慌乱的感觉却真实地令他不安。黑暗里,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英国伦敦雀儿喜区的家里。杰登睡在他隔壁的客房,母亲则在医院陪父亲过夜。
    他拿起手机拨电话,香緹没接,他失望地放下电话,躺回床上拉好被子。他似乎一闭眼就可以感觉到香緹身上的香味和体温。他脑中不禁想起医生稍早跟他的对话。
    「换肝?」戴文在医院诊疗室跟父亲的主治医生讨论父亲病情,他几乎都要以为看上去正常原本病情控制得宜的父亲是装重病提早逼他带孩子回来了。
    「对。」医生点头。
    「那有什么问题。我捐。」戴文没有兄弟姐妹,杰登又还小,至于母亲…...除非他不能捐而母亲又刚好吻合捐赠条件的话。
    「如果血液比对成功当然可以,有血缘关係配对率很高,但是…...。」医生停了停,迟疑地看着他。
    「但是什么?」戴文着急的追问。
    「开刀后腹部会出现大型一字或Y字浮起伤痕,是否会影响你往后工作?」医生知道眼前这个黑发蓝眼的高大男子有英国第一男模之称,他总是出现在报章杂志广告,在英国算是名人。
    「这个么…...。」戴文手放在下巴,沉吟许久。
    戴文摇摇头,拉着枕头,换个姿势侧躺在床上,强壮的手臂放在枕头下,另一隻手臂放在另一颗柔软枕头上,他的头则枕在手臂上,他完全后悔没有强迫香緹同行。是否他该要求香緹现在过来,不…...不可行,她会以工作拒绝。或是他将孩子留在英国,衝回美国把固执的她带回来,然后从此不让她回美国。设计服装到哪都可做,香緹工作室和品牌的幕后金主范德比尔特夫人答应就行。想到这样,他总算可以闭眼安心地睡下。
    几天来戴文先带孩子到就读学校的伦敦分校,中午用餐时间就离开办公室接孩子到医院陪父亲到下午。他每天打电话给香緹但都没人接手机,她的工作室人员不管谁机接到电话总是说她在忙。增加父亲的工作让他工作量超标,为了快抽出时间到美国,他没有心思多想。
    「戴文,香緹不见了。」范德比尔特夫人在电话那头冷静的宣佈。
    「你说什么?不见了?」戴文惊讶地由皮製椅子上起身。他在父亲的办公室,他父亲有个贩卖日用品、小家具和礼品的公司,原本由目录贩卖起家,在英国颇有名气,近年来除了收购几家英国连锁超市外,也开始在网路贩卖商品。
    「她的工作室可以独立运作没问题。但是我想你该知道她留书出走。」
    「上面说她去了哪?」戴文似乎又回到10年前找不到她的恐惧感。
    「没说。没有任何隻字片语,只说要我代管公司,定期匯款到她帐户。」夫人起身看着窗外。爱,会让人盲目,也会让人疯狂,失去判断能力。任谁都看得出戴文对香緹是爱情啊。
    「少老闆!少老闆!」抱着一堆文件的秘书刚走进门就看着少东将手机和老闆的车钥匙塞进西装外套,奔出办公室。在电梯前,戴文等不及地按了几次电梯下楼按钮,电梯门一开就急着衝进去,也猛按一楼按钮。
    戴文在办公楼车库里,开走父亲的车子,边倒车边用车里蓝牙通话系统拨打手机到航空公司要机位立刻回美国。然后在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他想起什么似地,又拨电话给母亲。
    「戴文?你要去哪?」戴文母亲已经由戴文父亲秘书那里,说他匆匆离开办公室不知要去哪。
    「妈,我有事要回美国,杰登你先帮我照顾。麻烦让他听电话。」戴文只想快去快回,也不想让孩子知道母亲离家出走。
    「爸爸。」杰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出现。
    「杰登,听爸爸说。爸爸到美国找妈妈来,你和爷爷奶奶在这。每天还是要先去上学再去医院看爷爷。」戴文轻声哄着。
    「嗯。好。」杰登边说边点点头。戴文的母亲摸摸他的头。
    「让奶奶听电话。」戴文在高速公路上又超过几台车子,夕阳慢慢西下,他得赶上夜航班机,不然就得等明天才能出发。他不知道香緹是否会做傻事,不禁怨恨起因安全问题被取消的法国航空超音速客机,要是还有的话,他只消一半的时间就可以由伦敦飞到纽约。
    「戴文。」母亲的声音传来。
    「妈,这几天先麻烦你和爸。」戴文小心地加快车子行进速度。
    「不要这么说。」戴文的母亲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客气起来,是总算知道父母不好当了吗?
    「我会快去快回。」戴文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香緹。他连她去了哪或是去哪找他都还不知道。
    「好,路上小心。」戴文母亲说完掛掉电话。「杰登,我们去找爷爷吃晚餐。你今天想吃什么?」她牵起孙子的手,香緹把孩子教得聪明有礼,她希望儿子能再度赢得香緹的心,也让他自己的心有所依靠。
    「嗯,义大利麵,可以吗?」杰登看着奶奶笑着点点头。
    在飞机上,戴文想着医生说关于捐肝的事,还有香緹失踪,令他辗转难眠。
    离开英国伦敦十多个小时之后,飞机总算在美国纽约落地,没有任何行李的戴文心急地在机场外拦了计程车直接往香緹公寓去。
    公寓里哪有任何人影,里面整整齐齐,跟他离开时差不多。他走进主卧室里的更衣室,大部份东西都还在,但原本有个银色行李箱已经不在里面。看来不是抢劫也不是绑架。他注意到香緹习惯睡的那边,床头柜上有几本意大利旅游书。
    「你跑去罗马了吗?」戴文翻开一本意大利旅游书边喃喃自语。上面有些註记,大部份都在介绍罗马的部份,可见她有可能到了义大利。他拿起另一本,也是差不多。
    戴文注意到某本旅游书里有个罗马市区喷泉附近旅馆被圈起来,他们以前住过的那家高级旅馆!戴文拿起电话拨给助理,要他去确认香緹是否搭上往义大利的班机和可能去处。
    「是吗?好,如果我太太有到贵饭店,请儘快通知我,谢谢。」戴文说完掛掉电话,靠在沙发椅背思考。当年香緹住的义大利民宿说她没去,酒店也说没有任何预约和登记住房记录。
    「会去哪里了呢?」戴文看着整洁的客厅,没有任何线索。
    手机响起,是他的助理。
    「有线索了嘛?」戴文拿起放在沙发桌上的手机急着问。「所以她的确搭计程车到机场。嗯,她搭上哪班飞机?」戴文用肩夹着电话,手拿起纸笔。「英国航空?嗯,到哪?伦敦!?有任何饭店订房记录?没有…...好,我知道了,谢谢。」那他岂不是刚好跟她在英国机场擦肩而过!?
    「妈?」戴文拨电话给英国的母亲。「香緹有找上你们吗?」竟然没有,那她到英国做什么。「学校也没有?嗯,好,我知道。我打算处理几件事,今天就会回英国。对,你先不要跟杰登说这件事。」戴文看看手表,他离去前要见范德比尔特夫人,他答应要协助处理香緹工作室和品牌,他的助理已经进驻工作室。
    范德比尔特夫人要跟她前夫弗克斯家的老爷再婚了,也要求戴文公司为他们处理对外发言和公关。戴文站在纽约机场里,想这着这件事,不禁好奇起,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戴文下飞机后在伦敦希斯洛停车场找到他放在那的车子。香緹害他丢下工作跑来跑去,找到她后他不打她屁股一顿才怪!
    「是,阿姨。」是戴文家在英国乡间的别墅管家。「什么?我这就赶过去。」
    「她在哪?」戴文下车还来不及进门,就急忙问着迎上前的管家。
    「在市区医院。」
    「我在河边散步,见到一名女子在河面上漂浮,我还紧张地大喊『你还好吗?』但不见她有任何回应,可能已经昏倒失去意识。当时河水非常湍急,还好我孙子养的狗在场,否则香緹很可能马上就要被淹没了。」
    戴文记得香緹以前夏天最喜欢到海边游泳,泳技不错,如果不是已经昏迷,以那条河的深度和宽度不太可能如此。
    「狗狗受过寻回物品训练,我立刻下指令要牠将女子救回来,牠立刻跳进河里,并在别墅警卫的帮忙下,将她拖回岸边。我这才认出是香緹,她陷入昏迷,没有呼吸,我们做简单的急救,然后她终于开始有了呼吸,我们就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医。」
    「阿姨,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永远找不到她。」戴文感谢对人和姓名记忆良好的管家。
    「不要这么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也是你最宝贵的,不是吗。阿姨看着你长大,当然要帮你保护她。」女管家轻拍他肩膀。
    「警方怎么说?」戴文想知道香緹为何来英国,如果有蛛丝马跡,他可以猜她的目地。如果要找杰登和他,香緹只消到伦敦,为何跑来乡间别墅。就算当年两人的租屋处早已租给别人,她也知道他父母住处和他父亲办公室,这两个地方都没搬走,一如英国街景总是很少改变,不似美国的大城,总是有新的开发和改变。
    「证件或行李还是可疑车辆都找不到。证件和行李可能都被水冲走。因为有她以前的照片,你母亲在电话中跟警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等她醒来会问她话,然后结案。」管家和警卫已跟警方谈过,完成目击者的笔录。
    「阿姨,你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陪她,麻烦你帮我送晚餐来。这几天要请你多跑几趟。」戴文看看手表,已经是傍晚时分。香緹没醒来,他也无法得知她为何在到英国不久就来到这里又掉到河中,只能暂且让私家侦探去帮他调查她何时入境到英国。
    「好。」管家见医生这时也过来巡房就马上转身离开。
    「对了,阿姨,请打电话通知我妈,就说我到了,稍晚会跟她联络。」戴文看着管家朝他点头微笑。
    「医生,我是她的丈夫,她目前的状况是…...?」戴文转而询问医师。
    「入院的时候头部有外伤出血。你看她脸上还有点肿涨和瘀青。现在脑部有点瘀血,过几天会散去。现在有时会迷迷糊糊醒来又睡去,过几天会比较可能完全清醒来,目前好好休息。身上倒是没什么大伤,些许擦伤和割伤而已,清醒来就可以出院。」医生边说边签巡房记录,顺手翻翻病歷。说完拍拍他的肩就离开。
    戴文看着病床上躺得好好的香緹,她就像是睡着般。医生也认为她不需住进加护病房或是换到更大的医院。他叹口气,双臂抱胸坐在椅子上闭眼,他整晚开车赶路,累得闭上眼就睡着。夜幕很快就低沉。
    「奶奶,爸爸妈妈什么时候会到?」杰登在餐桌上看着奶奶及医生许可下返家的爷爷。
    戴文的父母互看一眼。
    「应该过几天吧。我们打爸爸的手机,你就可以跟他说说话。」戴文的母亲安慰着孙儿。
    「杰登,你功课都做完啦。等一下爷爷是教你下棋呢,还是要看卡通?」戴文的父亲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卡通。」杰登朝爷爷笑着说。
    晚餐后,戴文的母亲坐在餐桌,看着爷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背影,忍不住双手交握在下巴闭上眼祈祷一切没事,然后播电话给戴文。
    「爸爸。」杰登兴奋地接过奶奶手上传来的电话。
    「杰登,这几天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戴文的声音传来。
    「有。」杰登边说还边点头,乖巧的模样让一旁的爷爷笑出声。
    「这里的学校你喜欢吗?」
    「喜欢。」
    「爸爸妈妈最近在乡下比较忙,有空马上会回去看你。好不好?」
    「嗯。」
    「你每天可以打电话给我,知道吗?」戴文叮嚀着。
    「妈妈呢?」
    「她身体不舒服,晚点再叫她跟你说话,嗯?」戴文不得已的说着。
    「噢,好。」杰登听上去很失望。
    「嗯。」几天后香緹终于睁开眼,光线让她忍不住举起手挡着,原本一片糢糊眼前慢慢清楚起来,她放下手,眼睛焦距准确地落在眼前微笑的男人脸上。
    「嗨!」戴文扶起香緹,让她从病床上坐起,「你坐在这等等,不要起来,我去请医生。」戴文按下床头的通知钮,然后走到病房外探看,一名护士匆匆走过来。
    「病人怎么了吗?」护士急忙问他。
    「她醒过来,请你去叫医生来看看。」戴文还没说完,护士匆忙跑开看到医生远远走来又马上跑回来,医生也急匆匆走进病房。
    经过一连串的检查,刚醒来的香緹总算坐在轮椅上被推回病房。
    「她可以出院吗?」戴文从病房椅子上起身,接过护士推着的轮椅,他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管家也帮他送饭好几天。孩子也天天在电话那头吵着要到乡间来见母亲。
    「你有任何地方不舒服吗?」医生转向香緹。
    「没有。」香緹试着活动身体后回答。
    「会不会畏光?」医生再问。
    「不会。」香緹看看窗外,是个大晴天。
    「可以出院,她不需要住在医院,一周后来回诊看看外伤就可以。你可以去帮她办出院和领药。」医生在病歷表上写着。
    「但是医生。」香緹突然对医生发声。
    「是的。」医生停下笔抬头看看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香緹说完让戴文张大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