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眼看一辆马车就要撞上来,花枝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忙喊道:跳王爷跳车
商元泽将空出的另一只手抬起来,玉竹我来抱
不用。
商元泽语速超快的问:轻言我记得你会武功,轻功如何?
君轻言微皱眉,尚可。
时间紧急商元泽也不多说了,一把抱过玉竹,然后一掌震塌了马车车架厢,跳!
商元泽抱着玉竹提气,足尖一点纵身一跃,被抱着飞在半空中的玉竹还不忘大声喊道:叔叔,你忘了黑眼圈
商元泽:嗯情急之下,真给忘了。
小竹子:爹别忘了黑眼圈
君轻言伸手拎起黑眼圈后颈皮,飞身落在国子监的屋檐上。
看着下面一片混乱的场景,马蹄踩伤人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哭喊和尖叫声震耳欲聋。
抽出腰间的竹笛,手腕轻转间竹笛已经横于唇边,随后一声清脆的笛音如惊雷般响起,下面的马儿齐齐嘶鸣一声。
清脆悠扬的笛声持续响起,似乎带有某种神奇的力量,那些受惊的马儿就像是突然打了镇定剂一样快速安静下来,还有那些正在奔跑疾驰横冲直撞的马车也都不例外。
马蹄声渐渐止住,马儿安静的停在原地,然后一个个甩着马尾巴咴咴咴咴叫的欢。
第15章 竹笛
好厉害!
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头喊了一声。
随后,人群接连响起附和说话声。
是啊!他好厉害,就用一只笛子就制住了这么多发狂的马儿?
谁家的公子?你们有认识的吗?
不,不认识没见过?
我认识,那位公子身边的那头猫熊我认识,是小幼届那个那个叫,叫君玉竹的小孩,前几日开学宸王亲自送回来的。
一言激起千层浪,个别已经缓过面色胆子比较大的人顿时兴奋了,说话议论声越发大了。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是宸王送来的。
我听说,宸王很喜欢这个叫玉竹的小孩子
不止呢我还亲眼所见,宸王每天都送那个小孩过来上学。
对,我也见过一回
瞧,那不就是宸王吗?
一言出,人群顿时安静若鸡,纷纷朝某个方向看去。
此时,那些受惊的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人群也从惊恐惊惧中缓过神来。
商元泽怀里抱着玉竹站在一根横柱上,抬头看着那个立在屋檐上清风朗月的如玉公子,脑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轻言方才说的轻功是尚可吧?
比他飞得都远,还是拎着圆滚滚的黑眼圈,轻言怕是对自己的武功和轻功哪里有误解?
王爷花枝几个纵身落在他们王爷站着的横柱下面。
商元泽抱着玉竹跳下,花枝就抬头看了一眼,满眼的钦佩,君公子的轻功当乃无双,笛音御兽亦是一绝。
商元泽听着下属的赞扬,十分自得的点头,轻言端是举世无双。不管是相貌还是气度,轻言都是无双独有的瞩目。
花枝:他夸的是君公子,为什么他们王爷却是一副引以为傲的表情?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群身穿黑色轻甲的带刀禁卫军步履匆匆赶到。
为首的禁卫统领直接跑到商元泽面前,行礼道:下官参见王爷,救援来迟请王爷恕罪。
商元泽瞥了一眼一团乱糟糟的国子监大门口,目光所过之处人群齐刷刷低下头,一时间国子监门口顿时鸦雀无声。
冷声下令,封锁停车棚各个出口,彻查!
今天惊马事件虽事发突然,但是却是发生在国子监学子正下学的时候,不管人为故意还是偶然意外,此事都需要彻查。
且若不是轻言及时用笛音稳住了那些失控的惊马,发狂的马儿极有可能会踩死人。
传令太医院,传本王口谕,让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过来一趟!
安排全部学子返回国子监静候,受伤人员一律送至国子监后厢等待诊治。
着各府邸的侍从牵好自家马车,原地待命!
命令有条不絮的下达,一众禁卫君领命行事。
商元泽这才仰头,可以下来了。
君轻言拎着黑眼圈飞身而下,商元泽目光落在那只青翠的笛子上,然后说道:我让花枝送你和玉竹先回府。
小竹子问:不一起回去吗?
商元泽解释:我这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处理这次惊马事件,就不一起回去了。
君轻言伸手准备将小竹子抱回来,花枝却先一步开口说道:君小公子还是我抱着好了。
不要,我可以自己走路。小竹子摇摇小脑袋,从商元泽身上下去。
花枝护送着大小君公子回了王府,然后尽责的跟在两位君公子身边,反正他算是瞧明白了,他们王爷对大君公子那是在意的紧呢!
听风院里,君轻言正在听儿子讲述这几日上学的趣事,说这个先生叫他们识字,说那个先生叫他们诗书,还有其他先生分别教礼仪骑射绘画。
小竹子说到开心处眉飞色舞连比带划,中间穿插着黑眼圈咔吃咔吃啃竹笋外加时不时嘤嘤嗯嗯的软萌附和声。
看着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小君公子,花枝突然就福至心灵理解他们王爷为啥那般喜欢小君公子了?这么可爱又灵动的小君公子又有谁不喜欢呢!
就是此时王爷不在,没看到这一幕,嘿嘿还是有他替王爷多看看好了。
杨夫人
小竹子听着外面侍女的说话声,顿时垮了小脸,怎么又是她?
君轻言听着儿子嘀咕,就问道:上次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人?
一旁的花枝:君公子说的话好直白。
可不就是她。小竹子重重的点头,爹,你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这个杨夫人,天天来我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脑子给磕坏了?笑得好假哦对了,她还总问爹为什么会有那根竹笛?努,人来了
杨桃一进厅堂,就看到那位出门半月的君公子回来了,心里一喜,可算是把人等回来了。
君公子回来了,我听玉竹说君公子去了清水镇。好巧呐本,我老家也是清水镇的。
小竹子偷偷小声问他爹:是不是笑得好假?明明不喜欢他,却硬是非要笑着凑上来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要是态度像一开始那两次一样差点的话他还能让黑眼圈撵人。
君轻言看了眼,的确是笑得是不太自然,也难为这位杨夫人了,笑成这个样子。
君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兄弟姐妹?
小竹子两只小手一摊,一副又开始的无奈小表情,爹你看吧,她又来了?
杨桃自顾自继续问道:君公子手中的这只笛子,是从哪里来的?
君轻言将竹笛插回腰间,这个好像和夫人并无任何干系吧?
不瞒君公子,五年前,我在老家清水镇的后山捡到过一只笛子,同君公子手里的这只笛子一模一样?
你捡到过一只笛子?他记得他的那只竹笛明明是丢在那座木屋里,怎么会被人在清水镇的后山拾到?
对,因为是偶然捡到的,所以就一直想找到那只笛子原来的主人。
君轻言不太确定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是在清水镇的后山捡到的?难道是他受伤过重导致记忆混乱,记差了?竹笛是丢在山里?
杨桃始终注意着对方的神情,一颗心紧张的提起,君公子认识笛子的主人?
如果夫人曾在清水镇后山拾到过一只与我手上这只竹笛一模一样的笛子,可以归还在下吗?
你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不可能的笛子的主人怎么可能是,君公子呢?
五年前她冒充那个女人,甚至将暗卫从木屋中搜出来那只笛子也提前一步冒认是她在山里捡到的,就觉得那个女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出现的。
爹,那只笛子是你丢的吗?
嗯,是丢过一只竹笛。
小竹子点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怪不得她总是问我,爹为什么会有这只竹笛?
杨桃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还想再具体问着什么,但是瞥见旁边的花枝,数次想要开口问的话只能憋回去。
你,就是笛子主人?真的你真的丢过一只笛子,所以我捡到的那只笛子是你丢的?
若是夫人拾到的那只竹笛坠有一条红色穗结,竹笛尾端还刻有一个君字,应该就是在下当初丢的那只。
杨桃开始回想,那只笛子在她手里五年了,偶尔她也会将那只笛子拿出来看看,虽然她不识字,但是她却是知道那只笛子尾端的确刻着一个字,还有上面系的那条红色穗结,底下坠的两颗金色珠子上面也有字。
一时间都懵的说不出话了,她想过很多人选,上至大家闺秀名门贵女下至商户千金乡野村姑,但是独独没有想过这只笛子的主人,他有可能是一个男人?
若君公子就是这只笛子的主人,那那个女人呢?君公子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还是那个女人君公子也认识,不过在发生的那样的事情后君公子选择了隐瞒。
杨桃摇头,故作镇定的说道:不是,我捡到的那只笛子上面并没有什么字,应该不是君公子的?
君轻言闻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那位似乎很是心虚的杨夫人。
杨桃的视线更加闪躲,飞快的说道:既然君公子回来了,那我也该走了。转身,走的飞快。
小竹子盯着走远的背影,爹,我总觉得她好像哪里有病?
我也这样觉得。君轻言赞同的点头,事实上他也觉得这个凡人脑子不正常。
爹你说叔叔他为什么要娶一个有病的夫人呢?说的话都好奇怪,很多时候我都听不懂?
咳咳花枝轻咳出声,他想他有必要为王爷解释一下,那个,这个杨夫人,其实是五年前王爷从清水镇带回来。因为,咳某种特殊原因,就带了回来,成为府里的杨夫人。
花叔叔,什么特殊原因啊?先生说了,说话要简单明了,不要含糊其词,这样不好。
花枝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回头小君公子还是自己去问王爷吧?我就不多嘴说了。王爷的风流韵事由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行吧!小竹子很懂事,没有再追问。
爹,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第16章 血蛊
戌时初,商元泽乘着月色而归。
小竹子看到人,立马从被窝里坐起来,一旁小床上的黑眼圈也有样学样,爬到小伙伴身边半坐着,嘤了一声。
叔叔,你回来了,那个惊马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商元泽点头,已经解决了。
君轻言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人,是人为?
对,嗯?轻言,你怎么会知道是人为?商元泽说着突然反应过来。
一开始受惊的那匹马气息不对,眸色也不正常,应该是被人喂过类似狂躁的药?
轻言真是观察入微,的确如此。受惊的马匹是一个二品官员家的马,他家中的妾氏姨娘因为嫉妒夫人生的孩子占了一个嫡子的位置,所以就命人给嫡子每天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马喂浸泡过药水的草料。
商元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概论,表情波动都不曾有过。
因为查出这样的结果,在预料之中,后宅争斗自古有之,正房夫人与小妾姨娘之间,小到争风吃醋大到明争暗斗,斗的你死我活这样的事情其实屡见不鲜,端看各人手段。
在皇室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经历这样那样的争斗,所以商元泽的态度就是,关起院门你们怎么斗都成,他看不见不知道就不会管。
就只有一点,就是万不该把手伸向外面,牵连无辜。
哇!那个姨娘好坏,她害马发狂又伤了那么多人爹,她的心肯定变成了黑的。
君轻言听着儿子的童言童语,有些好笑的摇头,她的心变成黑的,你能看见?
哼哼当然,看不见啦!是叔叔上次给我讲的故事,就有一个坏人啊,他做了很多坏事,然后他的心就变黑了每个人都不喜欢他,也嫌弃他所以,他吃不上一顿饭,喝不到一口水。最后还被天上降下一道雷劈死了死的好惨!
君轻言将目光移到一旁,商元泽不自然的轻咳,感觉每次只要对上轻言的视线,心里就会特别紧张,平日里的沉稳冷静是一样没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给玉竹读一些睡前故事,那个我讲的故事是一个好人他通过一直做好事最后变成了一个大善人里面嗯,有一个屡次为难好人的坏人。明明他给玉竹说的是在正常不过的好人做好事,不懂为什么玉竹听了这个故事,全程就注意那个屡次为难好人的坏人,还给理解成这样?
我不喜欢那个坏人,他总是喜欢干坏事欺负人,唔我也不喜欢那个叫,施庸的好人。他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总是让家里人也迁就别人去做好事,我不喜欢这样的好人。凭本能他就不太喜欢那个老好人,对家人一点儿也不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