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商元泽又道:你放心,我会再让一个侍女跟过去照顾表妹,保证表妹可以平平安安来到上京。
好吧!君轻言也没在坚持,因为要回去接人所以这个肯定是不能直接飞回去,还要扮成凡人赶上月余的路,就算了吧就。
既然商元泽有安排,那就让他去接人好了。
第19章 知道
早膳过后,君轻言就吩咐平文代替他回去临安一趟,商元泽同样吩咐花枝去找两个侍卫和一个侍女过来。
所有事情交代好后,时辰也不早了,商元泽在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去上朝了,君轻言随后也将小竹子送去了国子监。
回到王府后,一个人呆着,无事可做,便去了竹林那边。
九曲亭台,蜿蜒曲折;湖心之上,一方凉亭;微风吹拂,碧波粼粼。
整片竹林自然而然将这座湖心亭圈在其中,穿林而过就会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美丽。
君轻言看着四下景致,不禁想到他在临安的住处,两相对比竟然还不如一个凡人。
这般景如画的王府宅院,再有一个对小竹子极好的商元泽,好吃好喝的哄着,晚上睡觉还给念睡前故事。
不想回临安,很正常。谁叫他的庄子买在半山腰,僻静是僻静但是方圆十多里杳无人烟,小竹子估计也是呆腻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打断了君轻言的思绪,转身看向来人,眉心微拢。
哎你别走,我找你有点事?杨桃拎起裙摆跑过去。
君轻言止住脚步,夫人找在下何事?
是那个笛子的事今天一早她就蹲在听风院外面守着,连侍女都没让跟着,笛子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要不然一旦被王爷知晓她是冒名顶替那个女子,她的富贵梦就会成为一场黄粱梦。
那个笛子我已经还给你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就是五年前,清水镇李家村后山,你有没有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
什么?不是很明白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想表达什么。
就是,你有没有救下过一个姑娘?
君轻言微微摇头,没有。
杨桃直跺脚,声音不可避免大一些,不可能,你肯定救下过一个姑娘,你是不是帮着她在隐瞒?
君轻言略无言以对,夫人,我看你还是找个太医瞧瞧耳朵?
杨桃气急的吼道:都说了我没病,是你不说实话。
君某所言,夫人不信,在下也是无法,告辞!
不行,你不可以走。杨桃眼明手快赶紧拦住人,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你就别想走了。
君轻言看着被紧紧拽住的衣角,拉了一下将衣角扯回,心里微不可见叹口气,告诉自己对方只是个一个弱女子,他总不能动手吧,我都说了,没有!
杨桃急色质问道:你要是没有救下过一个姑娘,也没有帮着她隐瞒,那你的笛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间木屋里。
君轻言眸色闪了一下,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索性四下无人,杨桃也就挑白了话,你那只笛子并不是我在山上捡到的,而是在山上那间木屋里面找到的,我这般说你还要装傻不承认吗?
君轻言垂下眼睑,想起五年前他疗伤时听到的那个脚步声,如此想来当初那个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杨夫人了。
所以呢?
王爷当时的情况,想必君公子也是知道一些的。杨桃咬唇说道,而后又锲而不舍的追问,我就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君轻言大概也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不太明白对方这么做的意思?
不欲在说,你应该是想多了?
得到的答案依旧无用,杨桃那是差点没气吐血,她都如此挑白了说,他竟然还说不知道,说她想多了。
既然如此,杨桃下巴微抬,是警告的语气,既然君公子执意不说,那就最好再也不要开口,这是本夫人对你的忠告。若是拦了她的青云富贵路,她并不介意手上沾点好看的颜色。
君轻言只觉得好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一个凡人威胁?
再好的景致也没心思看了,转身就出了王府直奔上京最大的牙行去了。
商元泽下朝回来去听风院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轻言出府了,等到下晌午才把人等回来。
轻言去哪了?要是想逛上京城,回头等玉竹休沐,我领着你们父子俩到处去看看?
没有,我去了牙行一趟。
商元泽一愣,牙行?你去哪里做什么?
买了一间宅子,虽然不如王府景致秀美,但也能看。
你要搬出去?
嗯,玉竹他在这边念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父子总不能一直住在王府。表妹也要过来,我总不能叫她一个姑娘家住进王府吧?
商元泽张了张嘴,想说他不介意,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他是可以不介意,但是轻言的表妹却不能不介意,到底是姑娘家,就这么住进王府好像是于理不合。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搬出去,表妹还有月余才会到。
君轻言提醒,那是我表妹。
轻言的表妹那不就是我的表妹对啊!怎么没想到,都说是表妹了,表妹住在表哥家,那就不存在什么于理不合了?
轻言,你还是别搬了,表妹住表哥家天经地义。
你不是。
这样吧,等玉竹下学回来,你在问他愿不愿意搬出去,要是玉竹也同意搬我没话说,还是你要不顾玉竹的意愿,强行搬?
我会问过玉竹,再搬。
商元泽闻言就说道: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处理,要出去一趟。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会顺道去接玉竹,你就不要多跑一趟了。还是先去探探玉竹的口风才行。
说完没给君轻言说话的机会,就走了。
刚走出院子,商元泽看着几个洒扫的侍女,问道:今日可曾有谁来过听风院?
其中一个侍女低声回道:回王爷话,杨夫人来过。
玉竹都去了国子监,她又过来做什么?知道夫人过来做了什么吗?
侍女摇摇头,奴婢不清楚。
又一个侍女上前回道:杨夫人好像去了湖心亭那边,君公子当时也在。
听着侍女的回话,商元泽就响起昨天花枝说的那句,杨夫人好像是专门奔着轻言去的。
有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吗?
侍女想了一会儿,杨夫人和君公子之间似乎,好像是起了争执。
商元泽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被王爷冷声质问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婢当时离得比较远,也不清楚?
其他几个侍女也同时跪下,都摇头说不知道。
商元泽拧着眉,回了清风院。
王爷,你让我弄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
嗯,先放着吧。花枝你去一趟芝兰苑告诉她,从即日起不准再踏进听风院半步。另外再调两个暗卫过去,以后她的举动她去哪里本王都要知晓。
耶?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给那边调两个暗卫过去,是杨夫人那边有动静了吗?藏了五年这个狐狸尾巴终于还是露了出来?
商元泽给了一个眼神,你想多了。
嗯?竟然不是吗?花枝讪讪一笑,属下还以为,是那个幕后之人出现了。
她没有幕后之人。
花枝一听就十分不解的问出口,王爷为何如此笃定?
商元泽开口:她太蠢了,没有人会用这么蠢的人来做暗桩。
花枝也觉得王爷说的有理,若是真有问题,王爷也不会纵容她在府里安稳待了五年,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想不通,杨夫人既然不是暗桩,可她当年为何会那般巧合的出现在那座木屋,然后又假意攀附上王爷。
金钱权利地位,无非就是这几样,她的目的再显眼不过了,就是她的城府配不上她的野心勃勃。商元泽看问题和人一向很透彻。
花枝听后却是若有所思,只是有一点属下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王爷你说杨夫人是为了钱权和地位,但是王爷的身份她是先并不知啊?
不,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会赌上自己的清白要求本王负责。
花枝一脸震惊,王,爷你是说,杨夫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王爷你的身份?甚至还将自己的清白赌上?并且要求王爷负责。
嗯商元泽目露沉思,虽然那一夜的事情他没有一丝印象,但心里却始终有种莫名的直觉。
不是她。
花枝此时都已经惊的合不拢嘴,王爷的意思是可能,与你春风一度的那个人,并不是杨夫人?王爷竟然一直都知道,那不就是说杨夫人冒名顶替了那个人。
王爷你确定吗?
本王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花枝顿了一下,做那事和感觉有关系吗?
商元泽也明显被噎了一下,你很了解做,那事的感觉吗?
属下,还是单身。花枝有些尴尬的回答,并不太了解。嗯?王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气氛沉寂了片刻,商元泽无言的摇头。
王爷要不你再想想?努力想一想,兴许就能想起来。就算王爷你血蛊发作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是,做那是总不会一点印象也无?多多少少总有点感觉吧?
也不知道王爷五年前是怎么办事的?办的一点儿感觉都留不住?
商元泽说的有些迟疑,到也并非是全无印象。
柳暗花明,花枝来了精神,王爷还记得什么?
第20章 结亲
凉。
凉?这是什么回答,还有吗?
清香。
嗯?又是凉又是清香?王爷这是在沐浴吗?
商元泽补充了一下,竹子的清雅香气。
哦王爷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那个人身上很凉又有香味,还是类似竹子的那种清香对吗?
对,那种清香很特别所以即使毫无印象,但是那种香气却是潜意识记得,商元泽想了一会儿,具体形容,和轻言身上的香味,很像?
玉竹身上也有那种清香,所以每当他抱起玉竹都会感觉格外亲切。
花枝瞬间懵圈,王爷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君公子那头去了,不过君公子身上好像是有一股清幽的竹子清香之气,小君公子也是,两父子身上的竹子清香是挺特别的。
怎么特别他说不说来,反正就是很特嗯?特别?
和君公子身上的香味很像?王爷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君公子的表妹?花枝猜测道,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王爷你想,杨夫人当初捡的那只笛子是君公子的,由此可推断君公子五年前是住在清水镇的。不会错的,那个人肯定是君公子的表妹。
说的头头是道,你不去刑部可惜了!
属下突然想起来,还要去芝兰苑宣读王爷的口谕。赶紧溜了溜了。
眼看时辰也差不多,商元泽就出发去国子监接玉竹。
小竹子刚上马车就被告知他爹要带着他搬出去住,小脸顿时垮下来,黑眼圈蹭过去,嘤嘤嘤安慰情绪低落不开心的小伙伴。
商元泽问:玉竹想搬出去住吗?
小竹子摇头,不想。
商元泽伸手将玉竹抱腿上坐着,乖!笑一笑开心点,不想就不搬,你爹也就提了一下,他说他的我们不同意就是了。
嗯,搬出去以后就看不到叔叔也听不到睡前故事,好吃的也没有了,才不要搬出去。
听着软糯糯的奶娃娃童音,商元泽心里慰贴极了,还记得叔叔和你说的话吗?
小竹子嗯一声,记得,撒娇卖萌眨眼睛。然后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黑白纯粹,干净灵动。
商元泽恍惚了神色。
叔叔怎么突然看着他发呆了,小竹子摸摸脸,疑惑的喊道:叔叔?叔叔
啊?嗯商元泽回过神伸手捏了捏,是不错,相信应该没人能抵得住你的可爱。你爹,也不例外!
一大一小商量默契,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偷偷一笑,回了王府后直奔听风院。
小竹子跨进院子,就看到他爹,连忙飞奔过去,爹!
君轻言轻声说道:慢点儿,当心被你自己绊倒了。
我知道,这不是一天没见到爹,想爹了嘛!小竹子抱住他爹就开始撒娇。
黑眼圈也是一样飞奔过去,挨挨又蹭蹭,嗯嗯(想你)!
爹,你坐!
君轻言坐下,两只团子分工合作,小竹子捏腿,黑眼圈捶背。
一会儿问力道重不重?一会儿问力道轻不轻?
小竹子说一句黑眼圈也嘤嘤嗯嗯说一句,两只就很台上唱大戏一样,配合无间。
君轻言没忍住,笑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就连一旁伺候的几个侍女也是不停的轻咳出声,显然是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