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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君轻言:解血蛊的东西?
    怪医小鸡啄米式点头,解那个血蛊有点麻烦,必须要用金线蟾的血来做药引。这五年他走遍大江南北走着,捉了无数只金蟾培育,但是最后愣是连半成品都没有实验成功过。
    先前已经猜到,所以君轻言并未很意外,你可以明说。
    那可不行,说了我鬼面怪医的名头就砸了。一个小小的血蛊都解不了,他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商元泽:你就因为这个原因,让本王找了你五年?
    怪医自认有点理亏,所以这会儿耸拉着肩膀,不在吱声了。
    君轻言将三张画像重新卷起来怪医见状连忙问道:哎你不问了吗?
    我该问的都问了。
    可是他还没有告诉我,是谁给他解了血蛊。到底是哪个人比他怪医还要厉害,竟然不声不响就把宸王的血蛊解了。
    商元泽瞥了一眼,你觉得本王会告诉你。
    两人相携回去。
    房间里,商元泽看着似乎还在出神的心上人,略显迟疑问出口,轻言,你是不是还在意怪医说的?
    啊,嗯他在意什么?
    我想说你不是人也好,是妖怪也好,我都喜欢你!我不在乎你是人还要妖怪。
    君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我是在想那个刘明。我怎么可能是妖怪妖怪有长我这样的吗?
    商元泽的关注点只在他的前半段话上,三更半夜,你竟然想其他野男人?
    君轻言:话风突然秒变,就很是无言!
    自家男人你不想,去想一个面目全非的野男人不许再想了啊!
    好,我想你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商元泽继而又追问道:你想我什么?
    嗯我想,是不是该睡觉就寝了。
    芙蓉帐暖度春宵。一句话脱口而出。
    君轻言:还真是一天都不带浪费的。
    心上人好哄又好说话,轻易就能拐到塌上去。春风一度后某人身与心都得到了双重满足,想起方才的事,自然开口问道:那个姓刘的,有问题?
    君轻言一声呵,不醋了?
    哪有醋,我就是不高兴你想其他野男人。大晚上,心上人心里却惦记着别的野男人,他能不醋嘛!
    君轻言暗自叹口气,你跟野男人是过不去了是吧?就没见过这么能吃醋的。
    商元泽笑道:我不提了,你继续说。
    君轻言:还记得前两天暗卫查到有关于崔仁的消息吗?
    商元泽嗯一声,顺着心上人的话往下说,说是那个姓崔在投宿一家客栈时,半夜那家客栈突然走水,虽然救火及时但还是有数间客房被烧毁,人也烧死了几个那个姓崔的住的那间客房也被烧了,等大火扑灭后他的尸体都被烧焦了。
    嗯你又提那个晦气人做什么?一会儿想那个姓刘的,现在又提起那个倒霉催的。
    君轻言微微抿唇,那样的一双眼睛,我总感觉很熟悉似曾见过?
    商元泽心知心上人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那个姓崔的还有那个姓刘的,两者之间必然是有一定的联系,不由联想到心上人方才问怪医的话,轻言,你怀疑那个姓刘的就是崔仁?
    嗯有点。他的确是有此怀疑,就是我没有见过他本人,故不能断言。
    你都把人家老底揭了,还在这谦虚。商元泽哈哈笑出声,我都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轻言你不去大理寺查案,可惜了!
    瞎说什么,我也只是猜测。
    还猜什么,八成就是,你就等好消息吧!
    你将他抓去了大理寺?
    嗯,明天应该就会有好消息。商元泽伸手撩了一下帐帘,夜已深,你就不要再猜来猜去,伤神!
    你说,我要告诉表妹吗?
    先别急,等大理寺的审讯结果出来你在同表妹说,免得空欢喜一场。毕竟他前几日才告诉表妹那个姓崔的已经被火烧死,现在又说人没死透可能就是那个姓刘的。
    就,嗯
    我知道,不会现在就说。现在也只是他的一番猜测,万一不是呢?
    商元泽开口提醒,明天还要陪玉竹去雾台山捉竹鼠,你还是赶紧睡觉吧!
    是你先问的,松开些
    商元泽闻言却是把人圈的更紧了些,下巴搁在心上人肩上,这样刚刚好睡吧!
    君轻言稍微调整一下姿势,然后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狗男人落网了,给他先点一排蜡。
    第78章 招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 睁开眼睛元泽已经不在身侧,君轻言伸手点了一下眉心,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没想到却真的睡着了。
    刚走出房间就由表妹的口中得知元泽已经一早就领着玉竹圈圈去了雾台山。
    李小燕笑哈哈道:王爷表哥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言表哥你难得能睡一个好觉,让我们都不要打扰。
    君轻言微顿了一瞬, 的确是好久没有睡过了。
    李小燕看了眼偷偷笑出声,对了, 王爷表哥还说了, 言表哥你不去刚刚好, 这样他便可以和玉竹把过往五年的父子情分补回来。
    君轻言想想也是,难得元泽和小竹子都不在, 便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一坐就是一上午。
    午时,宫里来了人, 说是皇上口谕, 宣他进宫。
    君轻言跟着传口谕的内侍进了宫, 然后就被要求留在外殿等候,说是皇上在忙政务, 现在还不能宣他觐见, 于是在外殿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来皇上的召见。
    御书房.偏殿
    君轻言对着上坐的明黄色身影拱手道:见过皇上。
    商元治也是开门就见山, 直白的开口说道:朕今日宣你进宫,是因为朕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你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吗?
    君轻言微微摇头, 皇上有话不妨直言。
    商元治一个眼神示意,立马有内侍上前将桌案上的一份信恭敬的交到了君轻言手里。
    君轻言将信拆开,看过后便将手中的信纸折叠好, 递交回去。
    商元治始终盯着下面人的反应,看完了,朕需要一个解释。
    君轻言连脸色都不曾变一分,皇上信吗?
    商元治将话反问回去,你觉得朕会信吗?
    堂堂一国之君自然是不会偏信这样错漏百出的凭空捏造。君轻言抬头,语气淡然。
    你倒是镇定自若?万一朕就是是偏信了那封错漏百出的凭空捏造呢?
    如此,君某也无话可说。
    商元治沉默了片刻后站起身,将那封信烧毁,然后才开口说了一句,你的出现挡了很多人的锦绣前程。
    君轻言很快就反应过来皇上此话是何意,我知道。
    商元治无声的叹一声,说出今日宣对方进宫的目的,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一件事要你同意。
    君轻言微微颔首,皇上请说。
    商元治:朕想让你的孩子改姓。
    君轻言微愣,改姓?
    对,你的孩子将会是宸王府世子,往后也会继承皇弟的一切尊荣,所以朕想让他改姓商。商元治顿了顿,又道:朕为了你,这两日觉都睡不安稳,要求他改姓商,这个要求并不过吧?
    好。君轻言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下。
    见姓君的同意,商元治颇为满意的暗自点头,他现在的要求已经随着皇弟的坚持而一降再降,目的达到了,也就摆摆手,让人退下,御膳房做了些糕点,你可以去拿一些带回去。
    君轻言刚到家没多久,出门捉竹鼠的父子俩也回来了,战功赫赫。
    小竹子大摇大摆走在前头,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绳子,后面十几只肥硕的竹鼠捆成了一长串,黑眼圈在后面赶着。
    跟爹显摆过后,小竹子就牵着绳子去了隔壁宅子,把这一串竹鼠都送去了厨房。
    君轻言递上一杯清茶,笑着问道:你的父子情分可是补回来几分?
    商元泽一口干了茶水,然后正色回答,这个需要慢慢补,才能补回来。
    行吧!爱补多久补多久。
    商元泽笑一下,然后说道: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我收到暗卫的飞鸽传信,大理寺那边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如何?是他吗?
    这边商元泽刚点头,那边君轻言上手就把人往外拉,表妹,我们出去一趟。
    李小燕连忙喊道:去哪儿?晚膳吃了再出去吧!
    不了,你们先吃。
    大理寺暗牢,幽深晦暗阴气潮湿,长长的过道没有一丝光亮渗透进来,不过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尊石台,上面一盏明灯照亮方寸之地。
    刑讯室内,一个十字形的铁柱上正正绑着一个人,头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只露出口鼻,身上遍布着纵横交错的鞭痕,白色的囚衣已经染红,透过撕裂的衣衫可以看到里面的皮肤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迹斑勃。
    花枝见他们王爷和正君一道现身,见礼过后便道:什么都招供了,嗯王爷和正君还是自己再问一遍吧!
    然后舀了一瓢冷水将绑着的人泼醒,刘明,不应该叫崔仁才对,被水泼醒后第一句话就是,我招我什么都招只求给我一个痛快。
    你就是崔仁。
    对,我就王爷?崔仁激动挣扎抬起头起来,不过黑色的头套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不妨碍他开口求饶。
    王爷饶命,我都招了,什么都招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表妹一家都是你杀害的?
    是是,不不不是我,是有人威胁我做的,是她要我去清水镇李家村谋害李小燕一家,是她我都是听了她的指使才去的清水镇李家村。
    你是受何人指使威胁?
    指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爷您府里的杨夫人。她找上我,威胁我让我听她的,说是如果我不听她的,断了前程不过就是她一话的事情要不是这样,她李小燕和我无怨无仇,我又怎会害她?
    崔仁指证过后便开始大声哭诉,想我寒窗苦读数十载,眼看就要金榜题名,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得权贵。巴结都还来不及,只要他办妥了贵人交代的事情,青云之路便近在眼前。
    更何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辛辛苦苦读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能考取功名,现如今有一条登天梯就在他脚下,只要踏过去,他就会是人上人。
    花枝同时面朝王爷和正君点头颔首,意思是崔仁说的都是真话。
    就因为不想得罪权贵,你就罔顾人性谋害李小燕一家,如此丧尽天良,简直畜牲不如!还有那个女人,他是真没看出来,那个女人背着他竟然干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了,她连绑架玉竹都敢做,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王爷,是我昧了良心,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事,看在我还是李小燕夫婿的份上,你就网开一面,饶了我吧!
    商元泽一声怒斥,你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王爷,谋害李小燕一家那些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杨桃,是她威胁我做的。崔仁大声辩解,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她是宸王府的夫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名小人,我要是不听她的,我的前程也就毁了。
    为了一己之私欲谋害他人伤及无辜,你不知反思己过就罢了,事到如今竟然还如此巧舌令簧推卸责任难不成还是她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面,让你去害人?
    你是,言表哥?崔仁顿了一下,喊出称呼。
    君轻言:慎言!君某承担不起。
    言表哥,你听我说,谋害小燕的爹娘哥嫂真的不是我的意思,我可以发誓,赌咒发誓!都是杨桃,是那个女人指使我做的,我对小燕的真心的,我是真心爱她的
    君轻言默默的看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人,事实上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在害死表妹一家老少竟然毫无半点悔过之心不说,现在竟然还能恬不知耻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这个人,他的心已经从骨子里就烂透了,腐朽的令人作呕!
    那边,崔仁的嘴巴还在不停的说着,言表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给爹娘哥嫂他们磕头赔罪,我忏悔,从今往后我吃斋念佛
    闭嘴!
    王爷,我是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小燕,绝对不会在让她
    商元泽再次出声,本王让你闭嘴!
    崔仁冷不防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
    商元泽转过身,这种人没必要问他太多。问多了,只会更让人恶心。
    君轻言不可否认的点头,的确,一个人若是连自己坏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