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体_318
两万年前,确切的说是两万一千六百年前了,外域空间里一个好战时域的强者突然打破了空间壁垒企图入侵整个时域。
当时五界完全措手不及,加之对方种族先天优势,实力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而且他们本就是有备而来。于是错愕中的五界当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方首先攻击的是最薄弱的人界,但实际上,人界看似是五界中最弱的一界,实则人界乃五界之根本所在,一旦人界沦陷,那其他四界也必定随之土崩瓦解。
所以五界强者眨眼云集人界,而这其中就包括了五界界主。
天界之主天帝,魔界之主魔尊,冥界之主冥主,妖界之主妖祖,以及人界之主人皇。
而人界界主人皇,正是仓蓦的生生父亲,人皇仓劲。
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仓蓦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境了,他当真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这般令人惊讶,甚至于小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是被父母丢弃的可怜虫而已。
这也就是人界所谓的末日之战。那一日可谓强者云集,包括五界界主及各界强者,这其中就包括了身怀有孕的仓蓦的母亲,天帝之女,天女九星,可谓天界第一美人。
但即便如此,因为他们完全的措手不及而对方又超出想象的强大,于是五界强者连连败退,人界几乎就要沦陷了。
然而众强者心里再清楚不过,五界之根本为人界,一旦人界沦陷那么其他四界必不保,而到时候五界都将迎来一场浩劫,这只是时间快慢的问题。
让那等残暴嗜血的种族入侵五界,这无异于灭亡。所以说是末日之战,这一点也不夸张。
但就在众强者几乎已经打算放弃人界的时候,天女九星突然意外临盆。
天女九星乃天帝之女,真正的天之骄女,而且她不仅是天界第一人,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神级强者,同时,她也是人皇仓劲的妻子。而且那时,据说她已怀孕千年。
千年的孕育,人皇之子,天帝外孙,可谓万众瞩目,但谁也没料到仓蓦会在那个节骨眼上到来。
那可是战场,末日之战的战场啊。所以或许正是因为出生在战场,便也注定了仓蓦一路征途的艰险困难。
谁也没想到天女会在战场上临盆,但众强者更没想到的是,人皇夫妻孕育千年的那个孩子刚一出生便引起了天地瑞兆。
就在仓蓦出生的时候,五界上空、尤其是人界被外域强者遮蔽得昏天暗地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大片连绵的红云,不仅直接冲散了外域入侵者的黑云,更是霞光漫天,画面美不胜收。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场景,包括人皇夫妻两人。望着漫天霞光,当场便有强者断言,刚刚出生的人皇之子,也就是仓蓦,他将成为五界的希望,成为唯一阻止这场浩劫的希望。
但即便是孕育了千年才出生,那时候的仓蓦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刚出生的什么都不懂的婴孩。然而外域强者却已经兵临人界,甚至眨眼便要攻下人界了。
也就是说,人界等不及了,五界都等不及了。
五界强者再次陷入绝境,仓蓦的出生似乎带来了希望,可却是无望的希望。
也就在这时候,身为人界之主的仓劲站了出来。身为人皇,保护人界甚至是保护五界,他责无旁贷。
为此,他愿牺牲自己以身为墙补上被外域入侵者打破的空间壁垒,以换得人界安宁,五界的安宁。
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希望在这个时间里,他的儿子,也就是仓蓦,能成长起来。
所以,人皇在牺牲之前对五界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五界的承诺,对仓蓦的承诺。
“我要尔等承诺,护我儿长大成人,直到他有足够的实力面对他的使命。否则,不管是谁,天诛地灭!”
接下来的事仓蓦便也能猜个大半了。来自天界之主天帝的俯视之眼;魔界之主魔尊的驱魔臂;妖界妖祖的黄金纹;冥界冥主的骷髅印,以及人界周氏皇族的普照之光。
五界承诺分别印在了仓蓦身上,随后刚刚出生的仓蓦便陷入了沉睡,而这一睡便是两万一千多年。可怜那时的他初来这个世界,他甚至不知道那时爹娘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是何等的宠爱与不舍。
随后,五界强者合力困住外域强者,人皇仓劲则牺牲自己,化作时空壁垒,以身为墙堵住了被打破的时域缝隙。
至此,一场灭顶之灾被化解,时域壁垒被封住,人界换来了安宁,而且人皇仓劲这一封就是两万一千六百多年。
而仓蓦的母亲,天女九星也在将仓蓦交由周氏皇族照顾之后,消失了,从此五界再无天女传说。
人皇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冥主只觉得两万多年过去,这话却尤在耳边一般。
仓蓦听罢却是半晌无法回神,此刻他满心的震撼却又满心的复杂。他震撼于父母那样强大的存在,也震撼于父亲那般大无畏的选择。但他同时又满心复杂,似乎有这样的父母就注定了他得不到寻常孩子那般的爱。
而他的父亲,牺牲自己以换得人界甚至可以说是五界两万多年的安宁,可这五界亿万生灵又有多少人认识他人皇仓劲?有多少人知道他为人界为五界所做的一切?到如今,又有几个人还记得人皇仓劲?
一时间,仓蓦只觉得莫名的悲愤,只觉不甘亦或者不值,还有满腔的不解,但又说不出的复杂,还有说不出的敬佩。
用冥主的话说,“我虽不解你父亲那般的牺牲行为,不过五界这两万多年的安宁也确实因为他,所以我敬佩他。”
而且,这是仓蓦追寻了两世的结果,也是他一直寻求的答案。如今他已经知道,他并非父母遗弃,他的父母也同万千父母一样爱着他,他们只是不得已。
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而母亲又不知所踪,这与他先前独自一人的状态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反而,他再也没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