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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骂女同性恋:
    你一定没被男人cao过,才会喜欢女人。
    简直直男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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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说你几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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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看不起我,你就是嫌我穷!
    (握日!我哪里只嫌你穷啊!
    我他妈还嫌你没志气没上进心没长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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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学历高有什么用,
    趁年轻赶紧嫁了,年纪大了谁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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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媳妇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孝敬父母的吗 ?
    第80章
    德国是一个被称为“诗人与思想家”的国家, 只可惜mw这群人大多都低俗得很,唯一一个打扮颇有诗人放浪形骸之风的wind, 却只学了皮毛而未学精髓。
    嗯……低俗这个词有些过头了,虽然主观上说形容他们也没什么毛病, 但是客观来说, 用学历层次比较低,也就是没文化来描述他们更为专业。
    且不说顾辞没上完高中便来打游戏,mw的几个有大学学位证的居然只有血沙和wind两人。wind上的是一所美国大学,他骄傲地宣称他的毕业证是买的……血沙倒还真有个本科学历证,但是属于函授网络教育那类的,是他在ar时期自学地拿的。
    傅红雪本来是大专学生, 但是没念完就出来打职业了。茶叶蛋和顾辞学历一样, 只有初中毕业证, 没个蛋蛋用。而盗梦……盗梦因为高中打架被学校开除后就直接跑去打游戏了, 所以他其实也是只有初中学历的。
    “打!架!”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瞪大了眼, 充满了好奇。
    看不出盗梦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啊。
    “是啊。打架。”盗梦说道。
    “为啥打架?”茶叶蛋凑过来说道, “一怒为红颜吗?”
    “还真的涉及到一个女生。”盗梦说道。
    “哇,盗梦你还有这么一面!”
    “求详情求详情!”
    盗梦看着众人纷纷凑过来想听故事的样子, 便没有矫情地推辞,而是娓娓道来:“那时有个女生在追我, 后来她被学校里一个挺出名的小混混看上了,那人一直纠缠他,所以我就去找他理论, 最后我和那帮人打了一架。……结果我被捅了两刀,现在还有疤。”说着他掀起衣服给他们看他腰上的刀疤,浅浅一道,但是看着也挺令人害怕的,毕竟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刀疤。
    “另一个疤呢?”wind问道,“好帅,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啊!”
    “另一条疤在大腿上,如果青柠不在我就给你们脱裤子看了。”盗梦说道。
    茶叶蛋嘴角抽了抽,说道,“我可不想看你脱裤子。”
    “……怪我喽。”她说道。
    “没有没有。”
    “你初恋?”旁边的血沙问道。
    “不是。”盗梦摇了摇头,“之前她追我,我没答应,我打了一架后把她吓坏了,从此就不敢接近我了,不过我也被开除了。”
    “哈哈哈你真倒霉……”wind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也没啥吧,反正我又不喜欢她。”盗梦挠了挠头说道。
    “不喜欢她你为啥为她打架?”茶叶蛋问道。
    “因为她喜欢我啊。”盗梦理所当然地说道,“虽然这并非我所愿,但我总得对她负责……对她的这份喜欢负责。”
    “不错不错,够男人。”茶叶蛋评价道。
    “不过从此我腰就使不上劲了。”盗梦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挺想和你们一起健身的,可惜落下病根了。”
    茶叶蛋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你这下半生的幸福……”
    “不能健身和下半生的幸福有什么关系吗?”盗梦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说健身,我是说你的腰……”
    盗梦明白过来,“哈哈哈蛋哥你好污啊!”
    “嘿。不过说起来好羡慕副队这一身肌肉啊。”wind插嘴道。
    血沙脸黑了,“你们污你们的,别扯到老子身上。”
    “哈哈哈哈哈……”
    “你们在说什么啊。”她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待他们都离开后,她依旧疑惑不解他们的话题,血沙摸了摸她的头,对着她说道,“以后你就懂了,我会亲身告诉你的。”
    ——嗯。跑题。继续回到德国,回到慕尼黑。到慕尼黑的时候是下着雨的,据说从不晚点的德国火车因为路上出了状况而晚点了,沉枫有些着急,但周围的德国人看起来都很淡定地在机场里拖着行李箱闲聊。受此气氛影响,大家也开始没心没肺地侃大山。
    最终交通部门临时派了大巴来,他们坐着大巴摇摇晃晃地到达了市里,周围都是叽里咕噜的听不懂的德语,间或夹杂着几句英语,但英语他们也不怎么能听得懂。下了车后沉枫拿着地图和手机翻译软件问了路,几个人最终在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到达了季中赛安排的宾馆。
    印象里的德国人应该是古板严谨的,但亲身经历后感觉并非一定是这样。几乎家家户户阳台上,门前和屋后都种满了鲜花,街上很多骑着自行车的人,他们当中的一大部分给自行车也装饰了鲜花,使自己行进中格外灿烂。
    “好美啊。”她感慨道。
    “是啊。好美啊。”茶叶蛋看着一旁路过的金发女郎,也感慨道。
    到达宾馆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小的尴尬,那边给安排的是三个房间,一般来说两个标准间+一个套间是肯定够的,但偏偏mw还有一只女性队员。
    再加上语言沟通不利,一时间遇到了难题。
    “我打个电话,”一旁的傅红雪说道,然后拿出手机。
    他给以前的队友谢晓峰打了电话,谢晓峰英语说的不错,于是他们开始通过电话里的谢晓峰作为翻译,艰难地沟通着。前台说现在没有房间,不过等明天应该会有搬出去的房户,所以他们可以先将就一晚,明天可以为他们直接留房。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盗梦首先说道,“那我们先挤一挤?给青柠空间房?”
    “别和我挤一张床就行……”wind说道,“我不习惯和人睡。”
    “那你以后的老婆怎么办?”茶叶蛋问道。
    “可你也不是我老婆啊。”wind说道,“嗯……不过辰哥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个毛线。”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和晟哥将就一晚吧。”
    “sheng哥?那是谁?”盗梦茫然地说道,“你要去ar那边找king吗?可是ar那边还没到啊。”
    “噗……”发出这声音的是对所有人姓名都知道得很清楚的领队沉枫。
    “血沙。”她解释道。
    众人:“……”
    茶叶蛋:“喔……”他们关系进展的好快啊。
    盗梦:“啊?”他俩关系那么好吗?
    傅红雪:“……”毕竟血沙是看起来最正派的一个……嗯,除了他之外。
    wind:“好的。”反正不用和他挤一张床就行。
    沉枫:“……”我去,大家怎么都这么淡定!
    结果实情不是大家都很淡定,而是大家的思维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
    血沙一晚上没睡,简单地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她在床上坐着,将耳机□□笔记本里,翻看着季中赛的相关新闻。抽签仪式是在后天举行,紧接着便开始第一轮小组赛,所以眼下他们并不知道后天的对手是谁。
    pis战队,mvp战队,tiger战队,dragon战队,destiny战队还有……王者ar,统统都是劲敌。她关掉数据统计,打开mvp战队最近的比赛视频,接着打开一个记事本,一边看着一边做着现场的分析,四十分钟后,记事本便满满的一页。然后她打开了第二个视频,并将记事本保存,命名为《mvp vs ico常规赛》,接着她新建了记事本,开始了第二轮分析。
    期间接到了wind发来的消息,问她下午要不要都出去转一转,毕竟大家是第一次来德国。她直接做了否定的回答,说好好看看对手们的视频,晚上吃完饭后举行一次训练赛,训练赛的对手她已经联系好了,dc战队。
    wind嘴里说着队长好严厉啊,但也没有抱怨什么。
    mw强吗?
    在国内来说,是个强队。
    但放到高手如云的国际电竞圈,却也不见得了。
    王者ar在世界级比赛都没有一直连胜,更何况mw在今年对上ar的比赛里连一场胜利都没有取得,这就是差距。
    mw虽然进了季中小组赛,但是她从未因此而骄傲过。好歹她也是呆过世界冠军队的选手,她不会为这样小小的成绩而膨胀,尽管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国内很多战队——甚至是甲级战队的终极追求了。可是无论是她本人,还是mw的这些选手们,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离开原来的队伍,选择加入mw了。
    mw这支队伍,在改组之初,真的是遭受了太多非议。
    很多人直接在网上宣称,mw就是一个背叛者联盟。即使mw的成绩越来越好,逐渐成为了国内顶尖的队伍,风评虽然好转不少,但是也有着很多黑子的。甚至西门吹雪的退役,还导致了一大部分人痛骂mw,原因是如果傅红雪不离开,西门吹雪可能就不会退役。
    所以大家真的很需要一个好成绩。
    不仅仅是为了追逐胜利,而且也是为了自己的内心……不这样的话,他们也会忍不住动摇,在那样的压力下会忍不住思考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目标而罔顾一切的,大部分人都是凡人。
    这是个可悲的事实。
    越是接近最后一步,就越不能放松警惕,他们必须抓紧每一点时间来提升自己。电竞圈是个快节奏的圈子,电竞选手的职业寿命也太短,这些都催促着他们必须很快很快地进步,不然的话就会被远远甩下。而在这残酷的地方,一次被甩下就几乎意味着永远都跟不上前行者的步伐了。
    关掉视频后已是下午四点半,她有一点点困,在群里公布了六点吃饭的时间后打算也睡一会儿。
    结果这一觉睡得天都快黑了,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黄昏的风把露台上的门吹得直响,窗户是开着的,所以窗帘飘舞着,整个空旷的房间里风声呼啸。她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风的声音,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窗台上血沙的书被风吹得翻着页,她走过去把窗户关上,然后将露台上的门加了一道锁,这次门不再响动了。
    血沙不在屋子里,她在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她原本把手机放在床上的,看起来她睡觉不老实把手机给碰到地上了。手机上有一条血沙的短信:
    “我和他们一起下去吃饭了,有什么想吃的发信息告诉我,我带回来。”
    她抱着手机倒在床上,然后开始打字,短信编辑到一半便传来刷房卡的声音。她用胳膊支起身体向门口看去,血沙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啦。”她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