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觉得没有。”南溪才不承认。
    秦殊也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吃早饭了没有？”
    “刚到过来就吃了，你不忙吗？”
    南溪可没忽略他桌上比昨天还高的文件堆，想想都替秦殊捏了一把汗，真的太恐怖了。
    “忙也有时间跟你打电话。”秦殊突如其来的情话，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的甜到南溪。
    南溪勾唇，“你忙你的，早点忙完早点回来。还有！”
    “什么？”
    秦殊那双眼看她的时候，总是给人深情款款的感觉。
    “不要让任何女人靠近你。”
    “知道。”秦殊忽然凑近，“不会让别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知道就好！”南溪起身跟他道别，“我去公司了，晚上联系。”
    “好。”
    秦殊等着南溪挂断电话，才放下手机继续处理文件。
    “叩叩。”
    又有人敲门。
    秦殊没应声，门外的人显然没有耐心，直接推门进来。秦殊看到是秦广寒，也没说什么话。
    忽然，他视线一凝，厉声道：“要么你自己进来，要么都不要进来。”
    文念薇脸上完美缺席的笑容一僵。
    秦广寒黑着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想要我尊重她？”秦殊声音很冷，语气嘲弄，讥讽的眼神看的文念薇脸上的笑容根本挂不住。
    文念薇心里暗恨，也知道不能惹恼了这个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她温柔地对秦广寒说：“我本来就是推您过来的。”
    她把秦广寒推到里面，退后一步体贴的关上门。
    秦广寒心里对她更是满意，看秦殊的时候脸色发沉，“她到底哪里不合你心意，你这么不待见他。”
    秦殊厌恶地说：“你还真是不挑剔，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接受。荤素不忌，也不怕提前送自己去见阎王。”
    “混账，有你这么跟自己老子说话的吗？”秦广寒大怒。
    “你今天不是见到了？”
    秦殊根本不怕他。
    秦广寒冷声说：“我会给她留百分之一的股份，她这么年轻就跟着我，我不能亏了她。”
    “你们之间钱货两讫，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殊根本懒得听他说的这些肮脏的交易。
    秦殊知道文念薇图的是什么，不就是老爷子的钱。
    她有本事从老爷子手里拿到他绝对不干涉。
    前提是她能拿到。
    “我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秦广寒现在能依靠的就是小儿子，他不想小儿子一怒之下掀了整个秦氏集团。他那么多儿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舒幼静给他生的小儿子。
    舒幼静愿意闹，这么多年不回来，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天南海北的玩，让他头上一片绿，他都心甘情愿忍下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生的儿子是个好儿子。
    秦广寒私生活不怎么样，儿子也多，但是他不糊涂。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秦家交到谁手里是最好的。
    “我说不给你就不给了么？”秦殊看到老爷子点头，懒得听他说话，直接说，“你想给谁就给谁，我不拦着。”
    只要他们能拿得住。
    秦广寒哪里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我也就是手里这么点钱，不然那些如花似玉出身不错的小姑娘怎么愿意来陪我这个老头子。”
    秦殊冷冷看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头子，他是老了，心里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女人把他当傻子糊弄，殊不知那是他愿意让他们糊弄，高兴了陪她们玩玩而已。
    想到到现在都没查到下落的女护士，秦殊只觉得那些女人眼睛瞎了，才会觉得老头子好糊弄。
    “你做什么我都不管，前提是不要犯法。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秦家断子绝孙。”
    秦广寒睫毛都没眨一下，笑着说：“你不想结婚我也不逼你。孩子的事儿不是你的责任。但是你要想想你妈妈，她要是知道你不想生孩子，不想结婚，会不会自责，会不会内疚。”
    “威胁我？”
    秦殊冷笑。
    “不，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外面跟那些男人鬼混，不就是故意跟我对着干。她不离婚，还不是为你着想。你不生孩子，她心里怎么可能会安心。她是个容易走极端的女人，你要想清楚点，不要一味由着性子做事。”
    秦殊眼神冰冷，周身都冒着森寒杀意，秦广寒怎么能感受不到，苍老的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笑容。
    他人是老了，可他的心不老。
    不知情的人把他当成是慈祥帅气的老爷爷，他也靠着这张脸迷惑了无数的小姑娘，手段卑劣，还令人作呕。
    “你不想你的儿子们宝贝孙子们要饭吃，就不要搞小手段。”威胁，谁不会。
    秦殊的手段从来都只有更狠。
    “你真是长大了，独当一面了。”秦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你是我最中意的小儿子，我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泻在你身上，你哥哥和侄子们怎样都跟我没有关系。你想拿他们联姻就联姻，不想联姻也可以不管他们。愿意给口饭就给一口饭，不用刻意关照。”
    “这就害怕了？”秦殊嗤笑，“如果你怕了，就从这里滚出去。”
    “我知道我住在这里让你很生气。小殊，这是你妈妈的房子，住在这里我就能想到你出生时的喜悦。”
    秦广寒不像之前一样暴怒了，特别是父子俩在书房的时候，他简直不要脸皮，总是说着令人恶心的话。
    秦殊根本不为所动，“你继续体会。”
    秦广寒等了许久，知道自己不说话，秦殊就不会再理他。
    “小殊，八年了，也该让他回来了。”秦广寒也有心理准备秦殊不理他，他继续说，“这些年，他犯过的错也接受了应有的惩罚。你让我死之前也见见他。”
    秦殊见他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秘密，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秦家人对我动手你不是也没来拦着，后来为什么阻止了呢？是找不到他对么？”秦殊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人内心深处的秘密，秦广寒竟然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秦广寒强装镇定，“我一直在找他这不假，可是我没有找到他。他们对你动手的事情是瞒着我的。我发现就阻止了。”
    “我不是来向你征求答案的。”秦殊嗤笑，“你也不用来我这里找他的下落。还是那句话，我要是死了，他死的只会更快。他是我的陪葬品。”
    秦广寒只觉得眼前俊美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小儿子，而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努力讨好他，哪怕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逼他也是做给外人看的，也不可以。
    不管做什么，他都不能撼动秦殊坚硬的心。
    他是人吗？是冷血动物吧！
    秦广寒无数次这样想秦殊，否则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
    “他妈不是还活着，你们可以继续生孩子，一个也好，两个也好，都随便你。”秦殊之前冷眼看着秦广寒演戏，现在秦广寒是自己演不下去了。
    “秦殊，她要不行了。”
    秦广寒这一辈子爱过的女人无数，短暂爱过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他自己都不记得他到底有过多少个女人，像女护士这样的更是多的不知凡几。
    但是始终有一个女人是特别的，那个女人特别到只和他在一起过一次，生了一个儿子。却从来不见他，也不和别人的男人接触。她也不拒绝秦广寒给的房子，秦广海给的钱。
    她的儿子被秦广寒宠上天，却因为得罪秦殊被秦殊带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殊很冷漠，“你心目中的白月光要死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解脱吗？”
    “秦殊！”
    秦广寒双目赤红。
    “你也不是老糊涂，怎么被这么个东西玩弄了这么久呢？我一直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发现，现在想来你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