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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里面安静了片刻,就听宋佚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不出去。”
    “出来谈谈,对你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
    宋佚还是不开门,却也对好处这个事儿有点上心。正想追问几句,就听门外传来了自己的说话声。
    “这话你就错了,我不仅要姜家的钱,我还要姜承印的身子。”
    “你没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过吧,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诱人吧。”
    “我跟姜承印结婚,说不定还能帮他稳定股价,我们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浴室门哗地一声被人拉开,宋佚气鼓鼓地站在那里,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林澜也太阴险了,居然还录音。”
    录就录吧,这么断章取义的内容发给姜承印,摆明了就是想要抹黑她。
    果然还是她轻敌了,没有料到林澜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她有些无奈地望向姜承印:“我就是想气气她,没别的想法。”
    姜承印沉默了挺长时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像生气,带着让人安心的沉稳与湿润。许久后他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宋佚的脑袋:“小哭包,咱们今天不哭,说点让你高兴的事儿好不好?”
    “什么事?”
    “和我结婚。你就当是一份工作,我按月,不,按日结算工资给你,你觉得如何?”
    宋佚有点懵。这是对方第二次求婚,她曾经在心里发过誓,但凡这男人再提结婚的事儿,她一定好话不说就答应。
    她对林澜说的那些话里别的都可以抛开,但想要这个男人的身子这个想法,却是板上钉钉半点没做假。
    于是她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好啊,我的日工资是多少?”
    第68章 成交
    姜承印少见地微怔片刻, 随即问道:“你开个价,多少都行。”
    宋佚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 倒把她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若真收了他的钱, 两人的婚姻是否就是一桩交易。而她也如姜承印所说, 只是接了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可若现在说不要钱,对方或许会起疑。若他怀疑到自己的真实感情……
    宋佚后背一紧, 立马伸出手来, 比了个“五”的手势。
    一天五千, 一年也得一百八十多万。平白无故一笔横财, 当真是不小。宋佚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比划完后在心里琢磨,万一对方嫌贵, 她还可以去掉一个零。
    结果姜承印见状伸出手来,轻轻抓住了她抬起的那只手,指腹有意无意在她的手指间来回地摩/挲,最后轻笑出声。
    “一天五万, 就要这么点?”
    怎么着大哥,您还觉得我要少了?
    宋佚在心里飞快地算计着,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她把自己卖了个超高的价钱。
    一天五万,一年就是一千八百多万。她演了那么久的戏, 上了那么些综艺,甚至还接了两个代言。可这些工作加起来也没让她挣到五百万。
    姜太太这份工作,实在是非常有钱途。
    宋佚很想矜持, 偏偏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最后她不好意思地转身回了浴室,砰地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拿毛巾捂着脸兴奋地直笑。
    起先她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一千八百多万的年薪而笑,可笑着笑着眼前却出现了男人英俊的脸宽阔的肩,在及纤细紧致的腰身。
    还有那腰下面两条逆天大长腿。
    长这么大连彩票末奖都没中过的宋佚,在今夜觉得自己成为了史上最大的彩票中奖人。
    即便没有那些钱,只是拥有那么一个出色的男人,就够让所有的女人为之失声尖叫。
    宋佚现在也想尖叫,可姜承印还在外头,她只能强忍住内心的狂喜,给自己洗了个脸水脸。随即她面色坦然地走出去,递了块干毛巾给对方。
    “擦擦吧。”
    姜承印却是得寸进尺,往浴室走的路上回头看了宋佚一眼:“有衣服能换吗?”
    “没有。”
    她这里怎么可能有男装。
    “裙子要吗?”
    知道她在开玩笑,姜承印也没着恼,走进浴室后看见挂在墙面上的一件白色浴袍,顺手便拿了下来。
    也没打招呼,关起门来脱掉半湿的衣裤,将不大的浴袍套在了自己身上。
    女式浴袍,从肩膀到腰身都不合适,长度更是只到他的膝盖处。姜承印勉强将带子在腰前系了个活扣,随即走了出来。
    宋佚正想找片面膜敷敷,看见姜承印那么一身打扮出来,惊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她才找回声音,抬手指着他:“那是……我的衣服。”
    “嗯,借来穿穿。年薪一千八百万,借件浴袍你不会不愿意吧?”
    一句话直接把宋佚的后路给堵死。
    为了巨额薪水,她忍了。
    姜承印拿起宋佚搁在化妆台上的吹风机吹干了头发,转身想要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瓶矿泉水上。
    这是他从傅之安手里拿来的,从当时车里傅之安和宋佚的情况来看,前者是想把水拿给宋佚喝。
    但从水瓶里留有的水量看,宋佚应该一口也没喝。
    他走过去拿起那瓶水,正要拧开的时候,宋佚也注意到了水瓶。她这才发现这瓶水居然被从傅之安的车上带到了自己房里。
    “别喝。”
    宋佚没多想,立马出声提醒。
    姜承印拧到一半的动作停住,皱眉看向对方。宋佚一时间也想不好该怎么解释,只得转移话题:“水不好喝,你要不要喝饮料,我这儿有果汁,还有牛奶。”
    姜承印却没接她的话,拿起那瓶水搁到灯下面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水质清澈不带一丝杂质,是完全的纯透明状态。看起来不像有什么东西的样子。
    当然很多东西乍一看和水很像,若是混在水中,肉眼根本无法察觉。
    “我打开车门的时候,你的神情有点紧张。应该不是被男朋友捉/奸当场才那么紧张。”
    “当然不是,我跟傅之安什么事都没有。”
    “既然没什么事,为什么主动上他的车?”
    这话问到了宋佚的软肋,她闷声不开口。
    “根据酒店某工作人员的描述,当时是你主动叫住的傅之安,他还听到你和他说派来接你的车在路上抛锚了,问对方能否搭你一程。”
    姜承印将矿泉水放回了茶几上,弯腰的同时目光直直地盯着宋佚的眼睛。
    开口时声音蛊惑:“我联系过你的司机,他却告诉我车子没有问题。他在酒店的停车场等你收工,却接到了你给他发的短信,要他先行回家。这是怎么回事儿宋佚?我们马上要进行一桩年薪近两千万的工作安排,我想有必要先对员工的心理想法进行一个最浅显的认知。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上他的车吗?”
    宋佚被他的眼神搞得心里小鹿乱撞,既紧张又有点莫名的甜蜜。那沉稳缓慢的嗓音像是能挖掘出她内心最强烈的倾诉欲。
    一直以来心里藏着秘密,总想着不要轻易告诉别人的宋佚,在今晚突然很想告诉这个男人。
    她童年经历的那些不幸,一直到今天还深深地影响着她。
    他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确实不该再有所隐瞒。
    宋佚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姐姐。”
    她徐徐地讲述着那个故事。
    “我和我姐相差三岁,但那会儿我年纪太小,这些事情都是听姑姑和奶奶提起的。她们说我姐小时候很乖,与之相反我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姐姐对我很好,明明自己也不大,却时时想着照顾我。在我两岁多的时候,姐姐已经五岁,那一段时间我们家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妈怀疑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接下来就是很老套的捉/奸环节。她妈妈是小学老师,工作一向很忙,所以她怀疑丈夫在自己忙工作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有来往。
    那段时间她一有空就会想办法跟踪父亲,想要找出那个野女人是谁。
    “那会儿我爸已经开始做生意,虽然不大但也是个体经营,不需要按时上班。原本那天应该我爸送我姐上幼儿园。可他早上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去了。据他自己说是跟生意上的伙伴有要紧事要谈。可我妈不相信,她觉得我爸就是去找那个小三了。她想要跟出去,可这会儿我奶奶叫住她,让她带我姐去幼儿园。”
    那会儿的宋佚才两岁多,家里必须得有个人照顾,奶奶便暂时住到了她们家,帮着照顾她顺便洗衣做饭。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早上改变了。
    妈妈带着姐姐出门,却没有第一时间送她去幼儿园,而是拦了辆车一路跟踪爸爸。
    “可能是生气,也可能是紧张,我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带着我姐下车后一路追踪到了某个小区里,在准备上楼继续跟踪的时候,她一时大意把我姐留在小区的儿童玩乐场。她本想着追上去看我爸进哪栋楼就行,没成想搞清楚楼号后再回来,却发现我姐不见了。”
    姐姐被人掳走,从此下落不明。母亲也因此和父亲离婚,连她也没带走。
    这么多年她只从照片里看过她的影像,从别人嘴里听说过和她有关的事情。一直到前段时间,就在那家深夜还营业着的花店里,宋佚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记得奶奶说过她妈叫沈茴。再次见面时虽然她已近五十,却依旧风韵姣好气质出众。摆弄起花草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气质。
    这一点方思宁似乎还没有遗传到。
    宋佚想起了这个名字,也想起了小姑娘那张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脸孔。
    她问姜承印:“还记得那个花店的小姑娘吗?”
    “她妈妈管她叫思思那一个?”
    “对,她应该就是我的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她叫方思宁,”宋佚深吸一口气,眼眶突然有点湿,“而我姐姐本名叫宋宁。宁宁是她的小名。思宁思宁,就是思念我姐姐的意思。记得我跟你提过吗,振哥曾说过,四年前傅之安的身边有一个叫宁宁的小助理。”
    “你怀疑那个宁宁就是你姐?”
    宋佚点头:“我这么怀疑也不是毫无根据。这世上叫宁宁的女生何止千万,可傅之安第一次见我的反应太过夸张。他那么用力地拽住我的胳膊,那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觉得很清晰。还有他问我的那句话。”
    “你要上哪儿去?”
    一点儿不像初次见面的两人会说起的话。
    更何况他后来还晕倒了。
    “我自认从未与他见过面,也没有什么恩怨情仇。而他见到我却是那么大的反应,可见他应该和一个与我长得很像的人有过什么瓜葛。我记得我奶奶曾经提过,说我跟我姐长得很像。如果不是身高有差的话,别人都会以为我俩是双胞胎。”
    “所以你上了傅之安的车,想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
    “是。”宋佚一开始确实这么想,可后来慢慢的,她却怂了起来。
    她害怕了,那瓶矿泉水递过来的时候,她的恐惧到达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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