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说着她迎着清湄疑惑的眼神笑起来,“四姐姐也知道,他们男人凑在一块,就要干坏事。头疼的很呢。他不去,我还放心些。”
这话引起了清湄的同感,她惆怅的点点头,“可不是,这男人三心二意的多,一心一意的少的可怜。你前后两个姐夫,都是好色的。”说着清湄有些恼了,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清涴正是要移开话题,见清湄蹙眉不言,正中心意。垂下头来慢慢喝蜜水。
沉默了一下,清涴笑道,“四姐姐这里的蜜水好喝,入喉甘甜。还有甘菊的清香。”
“那是菊蜜。”说到这里,清湄一笑,眉宇间有隐隐约约的得意,“下面人送来的,看来还是真是好物。”
“四姐姐真是说笑了,要不是好物,怎么可能送到四姐姐面前。”清涴轻声道。她话语轻轻柔柔的,听在耳里无比的舒服。
清湄点点头。正要开口,青纨走来,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清涴看到清湄眉头皱起来。
清湄等青纨说完,抬头看了那边的清涴一眼,笑起来,“真是对不住,我这边有点事,先要离开一会。”
“姐姐有事就先去吧。”清涴贴心道,她原本想顺道告辞,可是清湄却没有半点让她离开的样子。
等到清湄离开,清涴坐在那里,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堂姐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问到什么。
坐了一会,清涴觉得双腿麻痹,气血不通,难受的厉害。她如今肚子已经凸显了出来,不耐久坐,清湄去了有些时候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她看了一眼室内,不知是不是没有安排好,这座竹屋内,竟然没有看到其他侍女的影子。
按理说应该有人的。
清涴心里奇怪,她站起来,在屋子里头活动了一下手脚,四处看了看,周围因为有不少树木,所以光线不好,在室内坐着一会还好,可是久了,就觉得有些压抑。
清涴进来的时候没有带侍女,她见左右无人,干脆出门走走,心里打算就在这附近走走,散散心,然后很快回来。
心里这么想着,清涴出了屋子。竹屋门前修有几条小道,主干道旁又分出几条岔路。清涴看了看,犹豫了会,选了一条看着通往附近竹林的小道。
自己就是去散散心,活动一下筋骨,而且就在这附近,应该很快就回来。就算这位堂姐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清涴想着就往前头走。道路两旁在修路的适合已经清过了一遍,加上前两日下了一场山雨,土地湿润,草木清新。
她颇有些好奇的打量四处景色,四处看着,到了半路,她打算转过身去,看看那边清湄回来了没有。
刚要转身,男子的足音从面前传来。眼前两个男子突兀的从旁边竹林里出来,头上的帽子还带着落下的鲜绿的竹叶。
那两个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见到清涴,也都吃了一惊。
清涴看着面前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她不可能不认识,一个是她现任的堂姐夫贺拔盛,另外一个则是巨鹿公慕容延。
他们两个怎么搅合在一块的。
慕容延看到面前眼露慌张的女子,双手背在背后。
清涴双膝微屈,掉头就走。
“这……”贺拔盛心中杀念猛涨,就要上前。慕容延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贺拔盛一把甩开他拉在身上的手臂,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坏,大步向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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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带着阿梨在门前玩耍,阿梨喜欢玩球。前段日子天气热,阿梨都不想出屋子,懒懒的没有半点精神,到了这里来,凉快了,她才精神抖擞。
“阿娘,阿娘丢给我!”阿梨站在那里,伸出两条胳膊,做好了接球的准备,清漪哎了一声,轻轻把球丢给阿梨,阿梨张开手臂等着呢,球轻轻抛过来,落到阿梨手里,阿梨笑的开心,然后一下把球丢给清漪。
母女俩正玩着,兰芝满脸焦急走来,她脚步走的飞快,几乎是跑了。清漪看到她这样,不免有些奇怪,兰芝是杨家出来的,自小经过调~教,再急也不会这样。
“怎么了?”清漪问。
兰芝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子来,“六娘子,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一卷:兔几你可要好好的
清漪小兔几哼哼:要是走在我前面,一兔爪糊你满脸!
第170章 伤逝
一辆马车在秦岭之中开辟出来的大道上飞快的行驶。车夫重重的在马的背上抽打, 拉车的两匹马儿吃痛, 跑的越发快。
马车绕过了几道弯终于在一户大门面前停住。侍女们还没来得及把马车的车廉打起来,里头直接伸出一只手把车廉给提起来。清漪扶着车辕在一众侍女惊恐的眼神中,从车上跳下来。
她脚才落到地上, 急急忙忙就往门内走。
门内已经是一片哭声。一眼就可以看出家中的慌乱。
清漪都进来了, 却还没有人过来招呼她, 幸好这宅院也是照着前堂后室的规制建造的。哪怕闭上眼, 清漪都知道该怎么走, 走到了庭院里,终于有人看到她了, 惊呼,“丞相夫人来了!”
这一声终于叫他们从无头苍蝇一样的惊慌失措中拔了出来, 纷纷退向两边, 给她让开一条道路来。
清漪再向前走了几步,一个失魂落魄,哭的双眼红肿的年轻男人从堂上跑下来, 他哭的两只眼睛成了核桃, 几乎看不出原先的俊美相貌。
他见到清漪,抬手作势要拜,腿脚却突然一软, 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地上。掌心被地面上粗粝的石头划破,鲜血淌出。
“县公!”清漪吓了一大跳,伸手就要去搀扶他,可是手都还没有碰到他, 阴平县公趴伏在地,失声痛哭。
“十五娘到底怎么了?!”清漪见此状,心下一个咯噔。她来之前,就听兰芝说清涴出事了。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兰芝知道的也不清楚。
清漪见阴平县公这样,如同有一盆冷水对准了头顶缓缓浇下,脊梁底部窜出一股森森寒气。
阴平县公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不管清漪问什么,他都摇头不答。清漪急了,“之前伺候十五娘的那些人呢?过来一个!”
她这声大喝,终于叫来了一个侍女。
“你家娘子怎么了?”清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