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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在月牙公园北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独门独栋的白色小别墅。
    大山和他的妻子钟灵就住在这里。
    大山刚进门,就给了钟灵一个贴面吻,然后套上围裙,帮她把菜端到餐桌上。
    钟灵是个精致的女人,即便头发半白,发髻仍梳得一丝不苟。
    “阿宝,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钟灵招呼莫宝儿到饭桌上。
    饭菜都是钟灵亲自下厨做的。
    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茄子、糖醋排骨、冬瓜花蛤汤……
    都是家常菜。
    都非常的可口。
    莫宝儿在法国留学期间,就经常去大山家蹭饭吃。
    过了这么多年,又吃到了记忆中的味道,即便莫宝儿生性乐观洒脱,也不免长吁短叹一番。
    “阿宝,你说你要去找灵感做一款音乐香水,怎么后来就失去了联系?”钟灵给她夹了块排骨,问。
    莫宝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叹气道:“这真的是说来话长。”
    大山和钟灵都好奇地看着她。
    顾诚知道莫宝儿是莫菲儿的堂妹时,就调查过了,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真的是一段奇遇,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信。”莫宝儿继续道,“我出了个车祸,脑子坏了。”
    莫宝儿用手指着自己可怜的脑袋瓜。
    原本就不怎么灵光的大脑,出了意外后,那智商更是直线下跌。
    大山和钟灵异口同声:“坏了?”
    “就是……傻了。”莫宝儿自己都非常无语。
    大山:“……”
    钟灵:“……”
    气氛骤冷,莫宝儿给自己暖场,哈哈道:“这几年,我是一名光荣的傻子。”
    大山摸了摸下巴,惊叹道:“果真是奇遇。阿宝,我很好奇你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钟灵咳嗽了两声。
    大山连忙又道:“阿宝,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嘛,天要给你们大任务,一定要折磨你的心,劳动你的骨头,再让你饿肚子。”
    莫宝儿懵了。
    她怎么没听过?
    顾诚想了下,恍然大悟,纠正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对!就是这句!”大山给顾诚竖了个大拇指,称赞他,“不愧是有一半中国血统的男人。”
    顾诚有些哭笑不得:“姨丈,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吃完饭过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闲聊家常。
    茶是好茶,冻顶乌龙,茶色清透,茶香鲜醇,满口甘醇馥郁。
    “我朋友那有君山银叶,味道很是不错,下次顺走些孝敬师傅您。”莫宝儿捧着茶杯,细细地茗了一小口。
    大山笑眯眯地问:“你顺走,你朋友那ok吗?”
    “ok的。他不是小气的人。”莫宝儿又一次想起了陈孝靖。
    也许是许默的归来给了莫宝儿危机感,这几天,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陈孝靖什么都好,就是这人真的太重情了。
    要是只重视和她的情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有个他曾经爱过的许默。
    大山给莫宝儿续了一杯茶,跟她聊起了国内的香水现状。
    化妆品公司会对大多数香水项目进行公开招标,那是诸多香精香料公司及调香师们厮杀的舞台。
    “馥华的纪萱,从格拉斯的纪芳丹.若勒学校毕业,经验丰富,与很多家化妆公司合作过,是馥华的招牌调香师。”
    格拉斯在法国,世界香水之都。
    纪芳丹.若勒是其中最有名的大学。
    “真真的应可可,年纪虽小,但很有创造力。”
    “德佩的薛洗墨,是个鬼才,你以后见到自然会知道。”
    新中国成立后,国内的大环境并不利于调香事业的发展,再加上在那动荡的十年中,香水更是成为了资产阶级的代名词。
    对调香师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种种原因,造成了香盲的一代。
    不过,随着国内的经济越来越发达,人们开始追求精神方面的享受,调香师便在中国活跃了起来,并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而大山提到的这些中国年轻的调香师,今后将会是莫宝儿的对手。
    莫宝儿跃跃欲试。
    她从不怕挑战。
    只怕没挑战。
    顾诚开车,把莫宝儿送到了新诚所在的办公楼。
    “陈孝靖是你前夫?”顾诚离去前,问。
    莫宝儿不好意思地饶了下头,“当初看他好看,硬抢过来的。”
    “那现在呢?”顾诚推了推眼镜,看着莫宝儿,等着她的回答。
    “呃,更好看了。”莫宝儿向顾诚挥了挥手,直接杀上陈总办公室查岗了。
    许默不在秘书办公处。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
    莫宝儿往里瞧了瞧,就见到陈孝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那个女人,正是许默。
    第47章 真假
    温承光说要给贝儿做火锅系列的衣服。
    贝儿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温小设计师设计的一条黑色的背心裙。
    背心裙是a字的,版型简单。
    胸前有一个火锅的图案。
    火锅里面有小丸子、虾和白菜。
    图案旁边还竖着排四个大字——我爱火锅。
    仔细一看,这些字是用红色的线绣的。
    “其实裙子很早就做好了。就是这刺绣,我绣了好久。”温承光说。
    “你绣的?”贝儿不信,“小少爷也要自己绣?”
    “真的。”温承光摊开双手,向贝儿展示他被针扎过的地方。
    贝儿拿过他的手,细细一看,还真有好几个小伤口。
    “我可没让你绣的。”
    贝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感谢,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冷淡的话。
    “是我自己想做的。”温承光温声又道,“贝姐,你以后就不用穿别人的旧衣服。”
    其实,穿旧衣服什么的,贝儿并不介意。
    她向来穷惯了,也穷怕了。
    “其实大家给我的衣服都很新。”贝儿如实道。
    温承光却坚持:“可我还是想让你穿新衣服。”
    “你给我做衣服,又得不到好处,你这是为什么?”贝儿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温承光看着她,完全不懂贝儿为什么这么问。
    贝儿坦诚地很说出了心里话:“七石对我好,是因为我可以教他做作业。可你成绩很好。我家又没钱,你从我这得不到任何好处。”
    “贝儿,对一个人好,是不需要回报的。”温承光语重心长道。
    贝儿还是不信,“真的吗?”
    “真的。你是我的朋友。”他的眼眸黑漆漆的,透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真诚。
    贝儿心想,温承光可真是个小傻瓜。
    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傻瓜的。
    她拿起温承光的手,对着他被针刺到的伤口吹了吹。
    想起了莫宝儿跟她说过的话,贝儿问他:“承光,你喜欢什么?”
    温承光愣了下。
    贝儿把问题具体化:“你喜欢吃什么?”
    温承光回:“只要好吃的,我都喜欢。”
    这答了跟没答差不多。贝儿又问:“你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吗?”
    “我喜欢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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