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没想到他们这边不联系，杂志社反而打了电话过来问一下，得知景翎的想法后，语气不难听出来赞赏的意味，最后还是简单说了一下计划。
    “那就先上一万的预售吧。参照以往的数据，这个量相对比较保守。”
    “好，麻烦梁先生了！”
    当天晚上，景翎在微博上提了一下。
    景翎天下第二v：明天下午三点，@victor杂志六周年庆典正式开放预售，限量10000本，附赠大海一张，羽毛们可以关注一下[爱你][爱你]
    微博附带了赠送的海报图，那是校园的一角，红砖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少年背靠着墙，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拎着外套搭在肩上，下巴微微抬起，眉宇间几分不耐烦的感觉，像极了学生时代想象中的少年，美好中带了不羁。
    微博一发出来，底下评论就炸了。
    时光深处：天啦噜，被戳中了，简直就是青春小说男主现实版！
    一梦不醒：这种又坏又帅的感觉，要是我读书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我肯定要栽！
    朱颜辞镜花辞树：只有我关注点在数据上吗？限量10000本，看起来很多，但是联想之前的日报以及两次唇膏销量，我感觉这点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抱着我的校园网瑟瑟发抖qaq
    安安安安心：同校园网，已准备开加速器抢了！萌二保佑我成为幸运的万分之一！
    云中深海：单身二十五年的手速+100m光纤+加速器白金会员+顶配主机，我不信我抢不到！……如果出了意外抢不到，我就高价收！
    微博发出后过了三个小时，留言数量破两万。沈泽大略扫了一遍，一页刷下来一半的人表示买买买。他忽然就有一种预感，杂志社那边给出的保守数字10000本，肯定要不够。
    而在第二天，他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下午三点，victor杂志官网准时开放预售。在这之前，就有无数粉丝蹲守在这个页面，不断刷新，而网页刷新有一定的延迟，再加上人的动作有快慢之分，相当一部分人卡着点刷新页面，等重新加载出来后，发现购买按钮还是灰色的，只以为是官方还没开通，习惯性继续刷新后，视线忽然就顿住了，因为上面的文字从“购买”变成了“已售空”。
    看时间，才过了两秒而已。
    10000本杂志，两秒的时间，或者可能才一秒，就被秒空了。
    这个数字，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无论是沈泽还是粉丝们甚至是杂志社官方。
    第120章 120
    这是victor杂志的六周年庆典, 在此之前上过封面的明星加起来都大几十个了。杂志的起点从一开始就相对比较高，能上封面的都不是默默无名的人。远的不说, 就说去年九月上封面的罗霄, 比景翎早出道5年，就目前来看无论人气还是知名度都在景翎之上，杂志社给出的也是10000本预售, 过了半天的时间才卖完。而这在业内，已经算是不错的水平了。
    但是景翎呢？
    两秒！
    10000本秒空！
    这就跟好端端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玄幻起来一样，杂志社的人完全没想到，原本以为最快也要几个小时呢，结果开放预售后不过两分钟, 就有人打电话过来反应情况，要求补货。一个两个三个……杂志社的电话简直都都被打爆了。
    鉴于此前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杂志社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景翎那边在搞事情。梁主编气得拍桌子, 差点没把桌上的茶杯摔地上去。
    “简直太不像话了，昨天问他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那口吻正气得很，有多少是多少！结果现在背着玩了这一手, 造假就造假，弄这么夸张, 当别人是傻子吗？！”
    汇报情况的妹子接道, “也不一定是假的吧，之前不是有珠城日报近百万的销量已经卖到脱销的035色号，我觉得他家粉丝属于比较舍得花钱的那种……”
    话没说完呢, 主编一眼瞪过来，“五毛钱一份的东西跟大几十的能比吗？！用最笨的办法折算下来，一个要顶多少个你算过吗，啊？！”
    妹子比较老实，一听这话马上现场算，“咱们杂志零售价是25一本，顶50份珠城日报，按100万的销量来算，那也是2万啊！”
    主编气得不行，“……谁教你的数据这么算啊？！”
    妹子一脸无辜，“不是老大你吗？”
    主编只觉得脑门更疼了，朝妹子猛挥手，“去去去，赶紧出去工作！”
    “哦。”妹子扁扁嘴，转身走了。脚迈到门边了，就听背后主编喊道，“顺便把小杨给我叫来！”
    “知道了！”妹子说完，顺手关上了门。
    大约过了两分钟，主编办公室的门被叩响，正是他让叫的小杨。板寸头，休闲装，皮肤有点黑，偏偏带了个粉红色镜框的平光镜，推门进来直接问，“老大，找我什么事？”
    主编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不少，喝了一口茶，吩咐道，“小黄刚才不是进来说杂志卖太快粉丝没抢到一个个都打电话来催补货嘛，你就给他们补，加一万，给他们点准备时间，下午18点重新开预售！”
    你不是买得厉害嘛，我让你继续买！
    梁主编气得直磨牙，却不知道粉丝看到公告后乐开了花，虽然10000本塞牙缝都不够，但起码有希望了不是！
    -
    同一时间，论坛也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帖子显然不是粉丝开的，节奏带得飞起。
    主题：未成年victor预售，两秒10000本，有没有了解这方面的来科普一下这是什么水平？
    0l：如题，之前也在这边看过别的小生杂志销量，10000本说实话不算多，谁家都能卖掉，但是两秒就没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1l：前排抱走我翎，顺便感谢黑子这么关心我家，果然拿钱办事就是不一样！
    2l：虽然业内买销量是常态，但是吃相这么难看的还是头一次见，两秒一万，真当别人都跟粉丝一样睁眼瞎，不管是非黑白一个劲闭眼吹？
    ……
    99l：什么水平？买到飞起的水平！我现在就是好奇玩这一手花了多少钱，杂志本身的价格都很贵了，再加上人工成本，本来就没赚多少钱，某人的账号上钱估计得肉眼可见的缩水一截吧？
    100l：楼上某些人，原话奉还，自己家偶像废物，就以为全天下都跟你们一样没出息？10000本而已，就算再多一万也秒给你们看信不信？！
    101l：纯路人。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数据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放在景翎身上，就觉得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
    ……
    212l：牛皮谁不会吹啊，又不要钱，杂志总共才放10000预售，现在在这里吹翻一倍也能秒，我还说我家再翻两倍都能买空呢，呵呵！
    213l：厉害了我的羽毛们，偶像这么牛叉，你们是不是觉得很自豪啊？没关系，我理解，眼瞎也是残疾的一种嘛，关爱残疾人，人人有责不是┑(￣Д ￣)┍
    ……
    315l：最新消息，victor官方公告，应粉丝要求补货10000本，下午18点重新开放预售，@羽毛期待你们的表演！
    这一楼本来是嘲讽的，结果发出以后，后面一溜感谢楼主提醒的，各种已准备好，只等时间到来开抢的。也不知道层主看到这些留言是怎么想的，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
    景翎拍戏的空档，接到了沈泽的电话，语气那叫一个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不等景翎礼貌性的喂一声，就听沈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人了？！”
    饶是景翎一向脑子转得快，这会儿也是跟不上这个节奏的。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想这样的对话要是让八卦记者听到，估计分分钟脑补出一篇你爱我我爱你但是世界不让我们相爱所以只能把这份爱深埋在心底在最近的地方守着你看着你成家立业我就能含笑九泉的酸爽狗血文来，并且性向为耽美后期还有闪瞎眼的大翻转。
    “说人话谢谢，我可没把你怎么，该给你的钱从没少过一分。”
    本来景翎这句话是很正常的，但是跟沈泽的话联系起来，就会让人忍不住想歪了。沈泽刚才大概是太急了，说话不经大脑，这会儿也反应过来那话有歧义。而景翎因为前科太多，听到他的话，沈泽下意识就觉得这是在揶揄他，简直不能忍！
    “你才给我好好说话，什么叫该给我的钱？那是我工作所得，完全符合法律法规！”
    景翎一声轻笑，“好吧，我错了。”他干脆认错，然后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他拿到手机的时候，上面几个未接，都是沈泽打来的，再加上语气里毫不掩饰的焦急，要说没有什么事，才真是怪了。
    “是杂志销量的事，两秒不到秒空10000本，这个数据太吓人了，估计大家现在都觉得是我们自己刷的，还刷得这么不敬业。说实话，我自己什么也没做，都怀疑是不是夜里梦游干出来的事。不过我这人一向睡相良好，绝对没有梦游这毛病，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是你背着我去外面找人刷了的可能性更大！”沈泽语气笃定。
    景翎闻言忍不住扶额，“我说阿泽，你是不是奇奇怪怪的小说看多了，才会生出这种可怕的想法？而且你说话为什么不完整一点，说一半秒秒钟让人误会你知道吗？”
    “闭嘴！说正事！你就告诉我，是不是？！”沈泽有些恼羞成怒了。
    景翎叹气，“剧组这边出了点意外，我最近都快忙成狗了，哪有时间管这个事啊。而且我的为人，你也清楚，说过的话就不会反悔。”
    另一边的沈泽则是松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但是今天这个数据真的完全超出预料，我就是想亲耳听到你说没有，这样我就放心了。杂志社那边来电话跟我说，下午六点还会再上10000本，不知道这次多久能卖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我关注了一下官网那边，还有微博贴吧论坛的情况，想要买的粉丝还是很多的，当然不可能每个说买的就真的会买，但是按比例折算一下也不少啊，应该会很快的！”
    “开局已经很好了，后面就顺其自然吧，不要有心里压力。”景翎安慰道。
    “嗯……”沈泽下意识想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对啊，“等等，这明明是你的事，你都不操心，我有个p的心里压力！滚去拍你的戏吧，我要去吃东西了，再见！”
    说完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景翎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
    -
    下午17:50，victor杂志社。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这会儿办公室里冷冷清清，就剩下三个人。主编，小杨，小黄。主编是坐镇的，小杨是负责弄数据的，小黄妹子纯粹就是好奇留下来围观的。之前主编说景翎那边买数据买得过分，她还帮忙说了一下，觉得是真的而不是刷的，现在补货重新开放预售，她也想看看这第二次能卖多少，不需要像之前一样夸张，只要数据动得快一点，就差不多能证明她的直觉是准确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马上就要到18点了。
    小杨一早就在后台设置好了数据，现在做最后一遍检查。价格，数量，时间，支付接口，一一确定。这时，旁边的小黄忽然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几下，“杨哥我好紧张啊！”
    小杨没心里准备，吓得一哆嗦，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戳了几下。
    电脑屏幕上，时间跳到18点整，第二波预售正式开启！
    第121章 121
    杨柔自问手速还是不错的, 某大型在线交流相亲游戏里的限量外观她每次都能抢到就是最好的证明。之前看到男神微博说这次的杂志预售限量一万本送大海报，点开微博下面附带的大图, 她就沦陷了。杂志本来也是要买的, 现在有了这张海报，更是买买买。不过看到那个限量数字，她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妙。一万听起来很多, 但是在庞大的粉丝基数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过她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一月十五日下午三点。
    然后……
    不提了都是泪，眼睁睁看着一万本两秒被扫空，而她却不是那万分之一。
    气得在床上滚了几圈，头都有些晕了, 她闭上眼睛摇几下，然后拿起手机拨了杂志社的电话, 求补货！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她跟不知姓名性别的同盟们的努力下，杂志社那边答应补货，再上一万本。莫名的，杨柔突然对一万这个数字有些恐惧。
    之前的准备再来一遍, 可谓是轻车熟路。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下午六点了。
    她掐着秒表, 三, 二，一，在数字变动之前刷新页面然后点击购买按钮。
    “拜托拜托拜托！”她嘴里念叨个不停。
    缓了两秒, 成功跳转到购买页面，这证明她成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可怕的笑声从门缝里钻出来，把客厅里看电视的杨妈妈吓一跳，手一抖遥控器掉了，过了两秒钟回过神来，遥控器也不捡了，气势汹汹起身直奔闺女房间，啪啪啪拍门，“杨小柔，你又抽什么疯！”
    “……我就是太高兴了一点。”杨柔缩了缩脖子，在支付完成后，一下子扑到床上，这次是乐得不停打滚。
    而此刻像她一样的人还有很多。
    -
    victor杂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