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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李木到另一头,为萧夜衡把脉,眸色突然大惊。
    皇帝见其神情,忧心忡忡地问,“如何?”
    李木一沉思,随即肯定,转身向皇帝一拱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安王中的奇欢疯尸散之毒解了!因解药与毒性相冲,安王身体一时无法承受才昏倒的,醒了虽会虚弱些,但将养些时日,便会好起来了。”
    皇帝原本坐在房内的一张椅子上,闻言,惊站起来,“真的?”
    “千真万确。”李木躬身。
    “太好了!”皇帝萧景兴奋不已,就连总管方毅与一干忠心的下人都面露喜悦。
    “快,给朕把脉,看朕中的毒解了吗?”萧景伸出手。
    李木号脉之后,给了肯定的语气,“皇上中的毒也解了。”
    萧景向着床上躺着的颜水心看过去,“药神之女,真乃神人啊。”
    不放心,又招了几个御医号诊,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萧景原以为自己会疯,会死,就连一干后妃与十个孩子也会在哪天死在晋王手里,没想到,他中的毒居然解了。
    天下仍然是他萧景的。
    看向床上昏迷的萧夜衡,还有三皇弟共享。
    因为他的江山,是夜衡一身极度残忍的残毁换来的。
    没有他,萧景深知自己早就死在老四萧承宇手中了。
    很快,皇帝萧景与吃了解药的三个大臣也昏了过去。
    总管方毅连忙安排几人分别住一间客房,皇帝住的那些是最豪华的。
    第二天清早,颜水心睁开眼睛。
    一动,旁边有一双男人的腿。手摸上去,那人的腿有一截是空的。
    除了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也没谁了。
    坐起身,果然发现萧夜衡躺在另一头,正在沉睡。
    她是被尿憋醒的,发现身上仍然是昏过去之前穿的衣服,嘴里有股药味,品那余韵,显然是有人喂她吃了安胎药。
    床底下有夜壶,她一向不喜欢在房里拉。因为会让房里出现股味道,虽然用药、熏香什么的可以除味,还是不喜欢。
    脑海中一恍然,难怪古人那么喜欢用熏香,原来是因为去屎尿的骚味。
    夜壶是干净的,就让它保持整洁吧。
    颜水心打开房门,发现总管方毅候在外头。
    “颜姑娘早。”方毅投给她一个崇拜的眼神。她研制出解药救了皇帝、安王,以及二人的一干心腹大臣,简直是凤祥国的救星、大大的功臣!
    她微点个头,走过长长的曲幽回廊,向房子后面的茅厕走去。
    方毅看着她走的方向,大致猜到她去干嘛,只交待,“颜姑娘,早膳在大厅备好了,您一会去吃些。”
    她手抬起挥过头顶,示意知道了。
    安王府的茅厕各院都有,她去的是一处外观是个精致的木制结构房子,里面铺着干净的大理石,恭桶干净得散发香味。
    说是这坑只给萧夜衡用,她是个例能分享。
    一想起牢里的那恶臭到没人去,宁愿撒野的脏,颜水心觉得安王府的茅厕像天堂。
    解好手之后,她回了一趟房间,发现萧夜衡还在睡,于是去了大厅吃早饭。
    燕窝粥、紫饼糕、人参鸡汤、鲍鱼、翅肚……
    摆在桌上,道道色香味俱全,香飘满室。
    看天色,她怕是从昨天下午昏到现在,中间就吃了点安胎药,实在饿狠了,开始风卷残云地扫荡桌上的食物。
    真好吃,安王府的大厨手艺果然高超。
    “圣旨到!”皇帝跟前侍候的太监林德手里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布卷,带着两个小太监前来,林德肃容启声,“颜水心接旨!”
    颜水心做为一个现代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最讨厌下跪了,不能触怒古代人所说的天威,只好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药神之徒颜水心医术惊世,秀外慧中,拯救朝廷大计于危难。特赐封颜水心为升平郡主,指婚配安王。特赏升平郡主府邸一座、黄金八百两、良田千顷、珍珠十串、玛瑙十箱、翡翠五十枚、玉如意两柄、红珊瑚一树……”
    第81章
    颜水心听着那长长的赏赐礼单, 听得是眼冒金光,口水都差点馋一地。
    古代男尊女卑,等级森严, 王公贵族就是高人一等。如果可以,她也想站在上面朝下看, 不想可怜巴巴仰头瞧。
    郡主什么的,身份尊贵, 她最喜欢了!
    还有大豪宅, 那么多钱财田地,做个包租婆都够她爽一辈子了。
    内心辣个激动啊,翻江倒海的沸腾。
    太监林德念完圣旨, 一脸谄媚地笑, 嗓音很细尖, “升平郡主, 奴才这厢给您道喜了。”
    颜水心笑意拳拳, “林公公客气了。”从袖袋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林德,“这是给您的茶钱。”
    林德接过,眼角的余光瞥一眼银票上的数额,好家伙, 银子足有一百两之多。
    升平郡主真是大方。
    看来,即便不受封,她也是个有钱人。也是,药神徒弟,岂是泛泛之辈。诛不知她的钱是卖涂将军府的玉佩得来的。
    “那奴才就谢郡主了。”林德对她一鞠躬, “城内有两座豪邸,一是荣华公主住过的公主府,可惜,荣华公主幼年早逝,因病故去。二是大贪官刘仲敏建造的府园,刘仲敏贪污罪被叛处极刑之后,府邸便空了出来,城外还有几处宅院,是皇帝预建,专门准备赏给有功之臣的。这些地方,您可以亲自去看看,挑一处做为郡主府。”
    颜水心笑问,“林公公,您觉着哪一处好?”
    “您若不介意公主仙逝,老奴觉得荣华公主的府邸最好,用料都是最上等的材料,且地处京城次二级地带,离安王府不远。市价上也是价钱最高的,当然,公主府无人有资格竞买。说明皇上看重您,连公主府都让您挑了。”
    颜水心没进安王府前,在街上就把当今皇家的成员打听得差不多清楚了。这种消息,花点小钱,多的是人乐意告诉你。
    荣华公主乃当今圣上长女,皇后嫡出。公主出生后极受宠爱,皇上特地命人为她建造了府邸,也方便皇后带她去宫外小住。
    可惜的是,荣华公主与皇后都病死了。估计皇后家基因不好。
    “那我就挑荣华公主府吧。”颜水心清楚这是最好的,以她现在是皇帝乃至小半个朝廷的救命恩人,林德绝对没胆子诓她。
    林德夸奖,“郡主真有眼光,公主府自建成之后,皇后与公主接连病逝,都没有入住过宫外的公主府。”
    皇帝的妃嫔那么多,她并不关心已故皇后公主的事,还是道了句,“可怜大公主去得早。不然,我宁可挑别处。”
    “谁说不是呢。”林德也露出了伤心的表情,随后说,“那奴才一会命人把您的赏赐都送去公主府……不,是郡主府。”
    “有劳林公公了。”她颔首。
    皇帝萧景英姿飒爽地走进大厅,向颜水心含笑,“颜姑娘早。还满意朕的封赏吗?”
    颜水心一福身,以行动表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多日来,你可从未称朕万岁。”萧景龙颜大悦,虚扶她一把,“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
    “那我生完之后,可不可以也不多礼?”她拍马屁,“皇上您是放在心里尊敬的,膝盖不跪,才能加深内心的敬意。”
    萧景又笑了,“强辞夺理,但十分有趣。你贵为朕的救命恩人,朕就赐你以后在整个凤祥国都不必向谁行礼。”不向他这个帝王见礼,自然不能往下级再折腰,否则,不是下他贵为皇帝的面子么。
    “谢皇上。”颜水心是真开心了,打量着皇帝神清气爽的神色,“皇上,一般中毒之后,都得虚弱地休养几天,您精神头倒是好。果然不愧是真龙天子,龙气护体。”
    “哈哈哈!”萧景第三次开怀大笑,“瞧你这嘴甜的。朕的江山不会丢失,疯臣也没因这骇人的毒而丢命,朕这是开心、高兴、兴奋!”
    颜水心看出来了,她也是跟着喜悦的。因为萧夜衡也没事了。
    “朕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萧景思索了一下,“你之前制的两瓶解药,朕命人分发下去了。但此毒过于霸道邪恶,朕想公布药方,以免晋王萧慎再用此毒作恶。”
    “我这就写下来。”颜水心说罢,一旁的小太监已备上笔墨。
    看来,刚才皇帝不是询问她的意思,而是下命令。
    她也捞到足够的好处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唰唰唰……下笔龙飞凤舞,一满张药材与制药方式就被写出来。
    皇帝即刻派人将药方拓印数份,广发民间。
    此时,一名府丁恭敬来报,“安王醒了。”
    “三皇弟醒了,去看看!”皇帝本来是过来吃早饭的,还没及享用,抬脚就往听雨轩走。
    吃饱喝足,身份还升了一级的颜水心兴高采烈地跟在后头……
    安王府听雨轩其中一间厢房,稍早一小片刻,昏睡中的萧夜衡睁开独眸。
    一旁站候的总管方毅欣喜地道,“王爷,您总算醒了!”
    萧夜衡坐起身,嗓音沙哑,“倒杯水来。”
    “是。”方毅早知道王爷会醒,桌上茶壶里的水都是热的,倒了杯水,恭谨地端过来,“王爷,您请用。”
    萧夜衡动作优雅地喝罢,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厢间,看到衣帽架上挂着一件蓝色的锦衣,那尺寸,娇小玲珑的,显然不是自己的。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的东西出现在自己房里,“那是何人的衣物?小厮的,抑或是照看本王的御医衣衫。谁允许放在本王房间里了?”
    方毅悄悄偷瞥着自家主子,“您忘记了?是颜姑娘的衣服,她进王府后这些天,都是穿着男装。”
    “放肆!”萧夜衡胸腔中陡然升起怒火,“女人的衣服,怎么放本王的房间?还不扔出去烧了!”
    “可是……”方毅犹豫,小心翼翼地问,“您不是一向最宠爱颜姑娘,您为了她,可以跳悬崖,即使您疯了,仍然只有她能按抚您暴躁的情绪。”
    萧夜衡面色阴晴不定,嗤之以鼻,“本王岂会为一个女子做这种傻事,欺主,该当何罪?”
    “属下不敢。方才所言,皆乃属下亲眼所见。”方毅焦急地想证清白。
    萧夜衡犀利的眸光落在他忐忑的脸上,心知,方毅不可能撒谎。难道自己真为了一个女人那般荒唐?
    “你所说的颜姑娘是何人?”
    方毅赶紧回答,“她是药神的徒弟颜水心,她说曾与您在大牢□□患难,一路艰险回京。也是她解了您及皇上、一干大臣所中的奇欢疯尸散。现下,林德公公已传圣旨,封颜水心为升平郡主,并指婚给您。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萧夜衡莫名地,不抗拒与颜水心的婚事,甚至她的名字,让他很是熟悉,一瞬间沉默。
    门外,皇帝萧景前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刚要通报,皇帝一扬手,对方会意地退到一边。
    萧景大踏步进房里,激动地道,“三皇弟,你真的醒了!”
    萧夜衡向长兄微一颔首,“皇兄,好久不见。”记忆中,半年多了吧。这半年多的时日,他简直是度日如年,步步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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