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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_89

      这其中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份不张扬的体贴,就足够秦珩心生好感了。
    不是谁都能像包拯一样秉公处理,还顾着一丝温情,能抓到绣花大盗这种名声极高的凶手,对于办案者的本身就是功绩一件,就是抓到后宣传得到处都是,喊一句:是我抓到了绣花大盗,虽然作为家属心里不太舒服,却也无可厚非。因为这是彰显办案者能力的一件事,不然你以为在京城金九龄被抓到后为何转瞬间就被好事者传得沸沸扬扬?说没有他们本身的功劳,秦珩是不信的。
    他虽然不懂这些,但架不住楚留香懂啊!这样那样的一分析,那些钻研蝇头小利的算盘简直昭然若揭。
    就是因为懂了其他人的心思,有了对比之后,在看到包拯能够体贴地不去张扬,反而在事情没有明确前尽力去描补的行为,立刻赚足了秦珩的好感度。
    这是真正心思坦荡之人才会有的风度和气魄,也就足够让人心折。
    所以在见到包拯从内间走出的第一件事,秦珩快步向前,在包拯疑惑讶然的视线中,郑重地行了一礼,执晚辈礼鞠了一躬,抬起腰后才满脸严肃地道,“多谢包公慈悲心肠,”见包拯面上的疑惑不似作伪,一面觉得自己莽撞了,一面又心存感激,委婉地提起金九龄的事件,“多亏了包公的仁心,才让家兄免受流言的侵扰。”
    包拯一愣,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完成月牙,满是睿智的光,“不打紧,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包拯和秦珩落座,秦珩将带来的礼品单递给身后的小厮,任由对方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后满脸难色地朝包拯耳语,而秦珩就端坐在下坐,等候包拯的责问。果不其然,虽然没到责问的份上,但他的笑容却收了起来,一双眼睛褪去友善,竟犀利地让人招架不住,秦珩心里一紧,却知道这会儿最是不能露怯,面上不动声色,就听包拯的语气沉了几度,抖了抖手上的礼单,问道,“不知秦小公子这是为何?”
    秦珩笑眯着眼,语气淡淡地,“家兄来开封府做客,没有做好准备,失礼之处就让我这个做弟弟的补全。”
    公孙策在一旁听着,眉头动了动,他也看见那礼单了,要说不丰厚吧,该有的都有,要说丰厚吧,东西还不是太多,完全就是节假日上门要备齐的东西,让人指摘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包拯眉毛一挑,挑明了说,“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令兄的案子本府会秉公处理的,还请秦小公子将东西都带回去吧。”
    被明面上拒绝了,秦珩却不以为意,反而淡定地道,“包公多虑了,谁人不知您清正廉明,从没判过冤假错案,家兄转到你手底下,在下全家都很放心,要是像之前一样落在六扇门或者顺天府,我们家才要免不得走动一下。”这么说着,秦珩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表情愁得很,众人就算是知道他在恭维,被这么一说,却兴不起反感的心思,反而觉得他一个脸上稚气未脱的小孩儿,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大人的话,十分可爱。
    就是因为这样,刚刚还严肃了神情的包拯,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化了下来,但嘴上还是不留情面地道,“既然如此,将这些拿回去,本府同样会给令兄清白——”包拯这么说,话音一转,加上了后半句,“如若他真的清白的话。”
    秦珩也不在意包拯的态度,没有接这个话,反而说起了别的,“说起来包公同我父亲同朝为官,我作为晚辈,是该称您一声伯父的,之前失礼没有拜访,这会儿上门拜访,也不知伯父是否嫌弃晚辈了。”说着歉意地笑笑,一句话的功夫,就从公事公办的态度称上了长辈。
    “……”包拯一噎,他生平铁面无私,就是极凶极恶的罪犯,到他手里,也只有乖乖认罪的份儿,还从没有遇上秦珩这样的人,攀关系认亲戚是一个不落。但又思及往日同这小孩儿他爹的相处,偏偏狠不下心来——秦嗣远的确是个很好的同僚,包拯作为孤臣,在朝中有那么几个说的上话的,也就有秦嗣远一个,这人沉默寡言,但该他的事儿从来不推脱,干脆利落。这让同样铁面无私的包拯对他极有好感,所以哪怕心知肚明秦珩是故意在这儿攀亲戚,却也不好开口划清界限。但想要给金九龄这事儿求情或者其他……包拯张了张嘴,想要态度不是那么冷漠地拒绝,却被秦珩打断了。“作为侄儿也不好让伯父为难,”他暗示性地眨眨眼睛,至于这句话之后再有更多的,却不提了。
    包拯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就连坐在他身边的公孙策,都眼睛深了几度的看他:看看这个叫秦珩的小娃娃啊,一上来奉上大礼,还不等拉低开封府的好感度,又表明这是作为晚辈来看望长辈应有的礼数,随后又搬出跟包拯有交情的他爹来压人,等到包拯想要妥协的时候,这小子又开始步步后退,不说什么要求了。简直把欲擒故纵玩了个精通。
    包拯明白,秦珩从进门后的一系列话语,都是为了接下来的目的,但这小子猴精,绝不自己透露出来留下话柄,又将明目张胆的送礼说成走访要拜的礼数,简直没有半点错处。
    这会儿别说是跟他说话了,包拯打人的心思都有了,他平生刚正不阿,最恼怒的就是这些个耍心眼儿的,但秦珩这事儿却是个阳谋,就是明明白白把他的目的摆在这儿,让包拯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罢了罢了,”包拯一脸头疼,秦嗣远那厮口中的乖巧的小儿子就这么个德行,让他简直想回去曾经听那人炫耀自己儿子的时候,“啪啪”两巴掌打回去,叫他虚假散布虚假情报!这么想着,包拯一脸恼怒,“还不快点说出你的目的!”秦珩转了转眼睛,见包拯恼了,这才笑眯眯地说了句,“真的不叫伯父为难,我就是有些想念兄长了,不知……”剩下的他没有说完。但在场的没有笨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包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才松口道,“那便在这开封府住下吧!”说着不等秦珩反应,就招呼在一旁候着的小厮,示意他去准备空房间。
    眼见着那小厮领命就要退下,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留香反应迅速,“不用准备我的,我同小珩住在一起就好了。”说完还冲着包拯和公孙策善意地笑笑。包拯没什么特殊反应,反倒是公孙策“唰”地一声展开扇子,被遮挡的面孔因为微眯起来的眼睛而看不真切。
    眼见着这件事办妥了,包拯也松口让他见金九龄了,秦珩这才把内心的紧张通过长长地一口气发泄了出来。见小厮很快又折返回来,过来询问自己的行李包裹所在,得到了确切的位置后,很快就将自己的包裹打包提到了在开封府的临时住所,秦珩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然后一本正经地对包拯又施了一礼,真诚歉意地道,“多谢包公包容,我实在是失礼了。”
    包拯冷哼一声,反问,“这会儿不叫伯父了?”秦珩苦笑,“包伯父。”
    包拯甩了下衣袖,“明日你就去看你兄长罢,”他回头瞥了秦珩一眼,故意加了一句,“放心,本府不是会虐待嫌犯的人。”说罢转身就走。秦珩虽然知道包拯是故意挤兑他,但从正主的口中听说自家哥哥没受什么苦楚,也没有太多刁难,还是松了口气,这么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其他。
    公孙策落后包拯一步,见这小孩儿这会儿才看出紧张的样子来,心里起了怜惜,上前一步安抚地拍拍秦珩的肩膀,笑得如沐春风,“放宽心,包拯那人就是嘴硬心软,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秦珩笑了笑,感激对方这份友善,不对公孙策这句话做多评价,而是道,“多谢公孙大人海涵。”
    公孙策略微低头,就看见了秦珩通透的眼眸,还带着柔软的水汽,又显得坚毅万分,公孙策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带着真心的赞赏,“好孩子,是个好孩子。”说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跟着包拯之后的步伐走远了。不管这金九龄是否真的犯下了罪恶,他能有这么为他着想的兄弟,不是亲的胜似亲的,也足够让人暖心了。
    第68章.见面
    冬日的清晨阳光并不温暖,透着清冷的日光,几缕像是爬山虎一样的植物,覆满了这片墙,然而就算是这么生盎然的植物,也没有给这栋建筑带来什么明显的改变,就算是错觉,秦珩都感觉那绿意带了些阴冷的感觉,几缕阳光从支棱八翘的窗棂间照进来,照亮了窗下的一小片,打下了不大的一块阴影,给这个监牢带来微弱的光。
    生锈的铁门突然间从外面被人推开,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呀——”一声,惊到了一只缩在角落里的老鼠,它脖子一扭,后腿一蹬,还不等众人发现,它就飞蹿起来,转瞬间不知挤到哪里去了。
    残破的泥墙上坑坑洼洼,在上面看到什么痕迹都不足为奇,一路走来,秦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实在是这个坐落在开封的牢房给了他太多了惊讶和意外,在那之后,就开始担忧住在这种地方的他家兄长,会不会还没等到他给他平反,就已经病死在里面了?
    越靠近这座牢房,秦珩灵敏的鼻子就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实在是这间牢房的味道太古怪了,像是雨后潮湿发霉,再加上干涸的血腥味,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刺鼻的味道,只不过霉味和血腥气比起其他味道来说更加明显一点罢了。秦珩一点都不想分辨其余的味道都是从何而来,他跟在王朝马汉的身后,尽量忽视十分昏暗的空间,分明属于清晨,可见度却很低,在两边的墙上的凹槽里,还燃着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大门一开,风一吹过,十分轻易地就灭了两盏,本就昏暗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更加看不真切了。
    王朝一边引路,瞧见油灯灭了,疾地又在油灯的旁边摸出一盏备用的来,“擦”的一声细微的打火声响起,油灯的亮光又充斥了整个牢房。见其打火的熟练度,很明显地就能看出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王朝也注意到秦珩的视线了,他知道他的上峰对于这个小孩儿还挺重视的,再加上这个牢房的确有一点点阴森,吓到人就不好了,打着安抚一下对方情绪的念头,刚要开口,就见跟秦珩一起来的楚留香没有回头,却精准无比地抓住了落后他一步的秦珩的,还顺捏了捏,接着转头过去,安慰从进来后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的秦珩,“别担心,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
    而被抓着的秦珩,虽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态度却明显好了许多,听了楚留香的话点了点头,乌黑的发丝掠过眉梢,让人舍不得说些重话,反而想将人揽在怀里细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