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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夜回响

      漆黑的夜晚,一个巨大的,听不到回响的深渊。
    ——
    江澄放好水,把江糖抱进浴缸里,自己也坐了进去。江糖全身雪白如凝脂,顺滑如冰丝,通体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只在左手手腕处和左边后腰处,有两道深褐色的疤痕,赫然醒目,江澄拿过毛巾细细的帮他擦着侧腰。
    “疼。”江糖身体微微颤栗,疤痕周围是死皮组织,血液循环差,用力搓反而会觉得疼,“二哥你轻点。”
    “这都多少年了,颜色怎么还是那么深?”江澄轻轻摩挲着,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少女,白色的床单浸满了鲜红的血,“还是会疼吗?”
    “不那么疼了。”江糖轻笑着,抓过他的手,像是在哄他,好像受伤的人是江澄一样,“哥哥给吹吹就不疼了。”
    “那个人,我一定会弄死他。”江澄语气平静,可江糖却听出了狠厉。
    江糖往后靠了靠,躺进江澄怀里,偏过头看他:“二哥,我们会赢的,对吗?”
    “当然。”江澄把鼻尖埋在他柔软的头发里,蹭着,“没有退路可走,输了我们两个都没命了。”
    “所以,一定要赢啊。”江糖笑起来非常好看,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有一对小梨涡,他长的显小,说十五六岁都有人信的。
    江澄说:“填海区的项目,江淮一直势在必得,如果这一次能让他丢了这笔单,也能搓一搓他的锐气。”
    “还能让他在江铭台那里丢点信任。”
    江糖转过身,面对面的坐在江澄两腿之间,两条纤细的腿缠上他的腰,扑腾了一片水花。
    “二哥,我早上的飞机,五点就要出发了,你自己在老头子眼皮底下注意安全。”
    “放心。”江澄把江糖往怀里搂了搂,“你一个人在外面拍戏,更要注意安全,好好休息,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江糖把头靠在江澄的肩窝,这次回来是补办护照的,时间匆忙只待了一天。心早就没了的人,也习惯了离别,可情欲之后,忽然有点舍不得眼前人了,江糖手指摸上他的唇,柔声道,“再要一次?”
    江澄轻笑,伸手撸了两下躲在草丛里的小兄弟,让他坚挺起来。江糖把腿从江澄腰间拿下来,跪在他面前,向后退了退,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低头把脸埋进水里,一口含住了江澄的分身。
    江澄的私密处瞬间被温热包围,比这浴缸里的水还要温暖,江澄隐忍的闷嗯了一声,男性欲望中独有的呻吟,压抑又性感。
    江糖的舌尖不停的倒弄着龟头前端的嫩肉,细细的将小口拨开,像从前吃冰淇淋一样,怕化了却又舍不得一口吃掉。
    江澄按在江糖后脑勺上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向下按去。
    太过熟悉彼此的身体,江糖明白他想要什么,将口中的肉棒吞的更深了些,顶到了自己的喉咙,两腮用力向内吸吮再快速的放开,再吸再放,几番之后,江澄感觉腿都有些软了。
    江糖灵巧的舌头围着龟头打转,牙齿轻轻地咬起包皮,仿佛在做全身按摩,又疼又爽的让江澄差点交代在弟弟口中。
    这小妖精的技术是又精进了一层。
    江糖感觉头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耳朵浸在水里,周遭的声音都好像蒙上了一层塑料薄膜,轰隆隆的有些久远,但他还是能清晰的听到江澄满足的喘息声。
    江糖从水里扬起头,头发甩起了阵阵水珠,活脱脱的一副美人出浴图。
    江澄看了眼手表:“四分零二秒,有进步了。”江澄用拇指抹了下他眼睛上的水,“肺活量真好。”
    “都是二哥调教的好。”
    江糖十四岁回到江家,在泳池边上玩的时候,被江夫人的忠仆推下了水池,那时候的江糖不会游泳,在水池里一直扑腾着喊救命,但是没人理会他。喊叫声引来了江澄的注意,他正在二楼健身房里跑步,闻声来到窗边,看到了两名家仆躲在花丛后面窃窃私语。
    水池不深,淹不死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就是想替主子给他这个私生子点颜色瞧瞧。
    江澄推开窗户,非常烦躁地大吼一声:“水池不深,自己站起来!”
    江糖听到声音,感觉是有人来救他了,扑腾的反而更厉害,呛了好多口水。
    江澄又喊了一声:“你是傻子吗?自己站起来!”
    江糖这次听清了那人的话,努力让自己定神,不再挣扎,慢慢的睁开眼睛,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样子比落汤鸡还要狼狈。江糖抬头看向二楼声音的方向,江澄已经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跑步,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天夜里,江糖悄悄去找江澄,让他带他出去学游泳。江澄觉得这小孩真有意思,一时间竟看入了神。
    江糖不仅学会了游泳,还学会了闭气,并且比一般人都能憋的久一些。这样,就再也不怕被人从后面推下水了。
    “阿澄,该你了。”
    江糖伸手扶起江澄的肉棒,自己坐了上去。
    紧,真的紧。
    江澄两手拖着江糖的蜜臀,上下用力的撞击,每一下都撞江糖欲仙欲死。
    那天晚上,江糖在江澄身边睡了一小会儿,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一片黑暗,一个见不到底的深渊。无论多努力的嘶喊,也绝对听不见回响。梦里,他身着白衣,在那个巨大的深渊里,一直向下坠落,一直坠落下去。
    没有惊恐,没有眼泪,只有落寞,只有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