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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预言真实往事

      原启皱眉刚想说自己不需要,但是却感觉真的有些累了。不知是不是今日喝了酒的缘故,他额头的青( )筋至今还在砰砰直跳。他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出去。
    而这一次三宝没敢开口问他们陛下……需不需要给安王府送药。
    因为他怕自己会被陛下……扔出去……
    盯着榻子看了一会后原启试探的躺了上去……
    这是他记事以后第一次白日歇息……
    本以为会很难入睡,却未曾想到一闭眼就是一个时辰。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那个妖艳的身影不停的缠着他……
    终于,他还是挣扎着醒来了。感受着腿间的湿( )意……原启的脸更黑了。
    ……
    今日直到深夜,这安王与陛下的脸色,都没有好过。下头伺候着的人心惊胆战、步履薄冰。
    而韩山正、告假躺在秦员外郎的家中,他的腿骨被张家人打折了。这短时间怕是不能上班了,而皇帝还交给了他任务!这个年头完不成任务可不是扣工资,而是扣命!
    韩山忍受疼痛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心里面的煎熬。出头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怎么办?
    怎么办?
    韩山发现、现在能帮助他的就只有秦员外郎了,想到这里韩山的心中酸涩。没想到他最瞧不上的人,将半死不活的他带回了家里边。
    韩山垂头深思,他能拿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最后他沮丧的发现,什么都没有。韩山颓废的躺在床上,这是老天要亡他啊!
    想到这里,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老天?
    韩山咬着手指头仔细的回想,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天气,他记得好像有,是什么时候来着?
    韩山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
    ……
    而安王府,此时的安王嘴唇上带着几处暗红的伤口,黑着一张脸坐在温泉之中。他露在池边的手上有着青.紫的印子,更不用说那被泉水遮挡的腰.腹之处了。
    原启那根本就不是手,是爪子。
    周围的雾气遮住了他的神情,掩盖了他的怒火。那个被安王捉住的人此时正站在池边,对着水中的男人汇报着什么。
    “属下虽不记得大雪从何时开始,但是这场雪会持续将近一月。到时会有谣言传出,这场灾难是因为王爷您。”
    张峰跪在地上语气平静的汇报着,他对这件事情记忆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安王的心狠手辣。此次造谣的人都会被安王杀死,为首的人尸体更是被吊在了城楼。
    所以不出意外这场大雪会在一个月内降临……
    安远坐在温泉中毫无反应,近些年老天总是反复无常。不是旱涝就是大雪,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预言。不过,他倒是可以提早做好准备。
    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安远睫毛稍稍颤了一下,这个原启是属狗的么,惹急了竟然会咬人。
    他如愿的敲碎了原启的壳子,却差点将自己搭进去。沾着水珠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了自己受伤的唇瓣,碰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王睁开了眼睛,双眸幽暗。
    ……
    这第二日安王就朝堂缺席了,甚至连告假都没有。但是百官敢说什么吗?不敢。毕竟安王昨日才干掉了朝中的两位重臣,还将大司马关了禁闭。
    如此,今日的朝堂很是平和、很是安静。
    坐在上位的原启因为底下少了那个人的身影而松了一口气,显然他今天并不想看到安远。而安远没来上朝,应该也是不想看到他的。
    榜眼之事也不用再查了,最后张家交了银子将那张庭领了回去。连惊带吓又受了一顿板子,张庭的病了很长时间。就算病好了,身子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至于王耳的那位独女、原本张家的媳妇……不仅消失在了张家也消失在了王家。无人知道这位夫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
    张家两日之内主心骨全翘了辫子,在这样的巨大打击下直接没有了声音。张家一下子就散了,庶子们带着各自的娘亲离开。而嫡子!竟然也辞了官,带着张合与张田氏的牌位离开了京城。
    可一回想也是,张家这接二连三的丑事。这两个嫡子在京城怕也抬不起头来,不如去个远离京城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从头再来。
    没有了几个闹事的,今日早朝很快就结束了。当原启下了高位时,三宝凑了上来。
    “陛下,那秦员外郎求见。”
    三宝公公得知秦员外郎请求见陛下,心中还是蛮惊讶的。毕竟这六品的官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陛下的,这请求能传达上来,秦员外郎怕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秦员外郎?原启一听这个官职便想到了韩山,难道是这韩山做了什么?
    “传。”
    三宝听后领命离去,将那秦员外郎领到了陛下的书房。
    这还是秦员外郎第一次单独叫新帝,心中忐忑。但是想到韩山拖着伤腿跪地请求他的情景,他心中不忍。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将此事与他的上峰汇报就可,根本不需要汇报给陛下。
    但是韩山却说,上峰不一定信,说不定还会以造谣治罪他们二人。而陛下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一定会重视。
    如此,秦员外郎犹豫了,最后同意了。
    “臣、见过陛下!”
    秦员外郎对新帝行礼,却是连新帝的面容都不敢偷看一眼。
    原启坐在位置上看着秦员外郎,他之所以将韩山安排给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是个办事认真的。且更重要的是,虽然他未见过这个人,但是这是他的人。
    “起来吧。韩山出了什么事?”
    新帝开口问道,秦员外郎听了,面露惊讶神色。陛下竟然一下就猜到了他是因为韩山而来。
    “陛下,韩山被张家赶了出来且受了伤。”
    原启一听便明白怎么回事,如此看来那榜眼之事与这韩山脱不了干系。
    秦员外郎先是简单交代了一下韩山的近况,然后开始向陛下汇报韩山所说:
    “韩山言,他观天象近一月会有大雪降临。陛下若是想要去安城怕是要提前启程了。另外,百姓也该……”
    秦员外郎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韩山交给他的词,他忘了……
    但是原启听懂了……
    这才十月就要落雪了吗,原启垂下眼。这天气越来越无常了……而最先受苦的会是百姓。
    原启抬头看向秦员外郎,沉声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秦员外郎身形一顿,心中犹豫要不要将那些话告诉陛下。这说了有一点告他上峰状的嫌疑,但若是不说又是欺君之罪。
    最后……秦员外郎还是说了。原启听后寒眸中有笑意闪过,这个韩山明明是怕他的功劳被上面的人吞了去。也只有秦员外郎这个忠厚的,没有发现。
    “你下去吧。”
    原启对着秦员外郎说道,待对方出去后他才叫三宝上前。
    “赏着东西给秦员外郎府上,再将今日所说透露出去。最好让安王手下的人知道——”
    说道这里原启神色一顿,他回想着当时他提起安城时韩山的神情又想到如今韩山的伤势,稍稍眯起了眼睛。
    “告诉韩山,就算他两条腿都断了,也要给孤爬到安城!”
    三宝公公听了以后缩了缩脖子,领命离去。听了今日秦员外郎的话三宝就明白了,这去安城的行程怕是要提前了。
    如此,三宝对这个韩山多了一丝好奇。真的会观天象吗?那……这个人要么孝忠陛下,要么……留不得。
    他觉得自己此次去秦员外郎府上,替陛下传话的同时怕是还要敲打一下韩山。
    待关门声音消失后,原启站了起来。他来到了绘制大月国地图的墙面,看着地图上的安城,原启陷入了沉思。
    安城地处大月中腹之地,两侧靠山、后是断崖。它的出口处恰好临着运河,如此安城便成了运河上的重要节点之一。
    此处不仅水运便利、易守难攻,还土地肥沃……
    按理说拥有这种地势的安城应该繁荣、富有,是各地商旅的集聚之地,安城在大月的地位应该不亚于京城。
    可是……
    安城太守刘青连年哭穷、甚至连税都收不上来。
    原启本以为是安城太守中饱私囊,所以他派了手下的人假装商队入了安城打探消息。
    而打探得来的,竟然比安城太守刘青所说更甚。
    安城百姓民风彪悍,不仅抵制外来人甚至连外村人都抵制。商队在此处根本活不下去,百姓不仅仅会抢夺物资还会杀人性命。
    更重要的是……这里土地贫瘠,与外面所言完全不一样。
    安城太守这个职位在此处就像是一个摆设,除了哭穷没有任何作用,也根本管不了任何人。
    原启的手指轻轻的顺着运河来到了安城,百姓虽彪悍却并未谋反。所以父皇没有起兵平乱,但是、到底是什么让安城百姓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觉得这个安城太守,该换了。
    秦员外郎与陛下所汇报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安王的耳朵里面,当然三宝公公带着赏赐入了秦员外郎的府邸更逃不过安王的眼睛。
    正在看侍卫比试的安王眯起了眼睛。他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张峰,唇启:
    “看来知道此事的不止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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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启:亲个嘴这么不容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