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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 那个人

      韩山听后脸色一白,突然明白过来。现在说这话,半点用都没有。
    若是在大司马进来之前说,那个时候大司马的预谋还没有说。那么他说了,才算是真的梦得到后来之事。但是在大司马走后再说,就有一种……
    一种……
    韩山呲牙想要站起来,却因腿上的剧痛而又坐了回去。这一番折腾,脸都红了。不行,这又不是他瞎蒙的,历史上就是这么写的。他得让美人皇帝相信他!他看着冷面皇帝,颤声开口:
    “臣绝对不是安王的人,请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安王、安王不仅平了乱,还将太守他们的尸首挂在了城墙上。臣、臣真的不是安王的人、真的是臣梦到的。”
    韩山扶着矮桌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他想要活命。这一刻,他真的希望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能与历史重合,这样……他就变得有用多了。想要这里,韩山又忍不住补充两句:
    “安王、安王一直看小臣不顺眼,小臣不可能是安王的人啊~”
    韩山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小委屈,他在卖惨,但也是真事。安王确实看他不顺眼,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装哭也慢慢的代入了真实情感,阎王爷为啥总可着他一个人锤呢?
    哽咽的声音一滞,韩山突然脸色苍白、面带惊愕。
    窝草,安王不会看上了这副英俊的皮囊吧?
    原启将韩山的神色变化收在眼底,他自然知道韩山不是安远的人,毕竟他已试探过了。不过……韩山所说的梦,还是有蹊跷。
    照韩山的说法,大司马的计谋还是败落了么。原启的黑眸之中闪过暗光,刘青会死吗?那么,安远到底是怎么应对的?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似是相信了韩山的话语。后,原启继续问道:
    “你还梦到了什么?”
    韩山心中一松又立刻绷紧,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努力回想。这是证明他梦真实的机会,他必须得想一点大事,想一点有用的。
    这么一想,韩山又忍不住埋怨大司马。原来安城之乱是这个人搞出来的,一个蹦跶不了几日的咸鱼……
    韩山眸色一亮,大司马!他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韩山抬头,声音打着颤的对美人皇帝说道:
    “小臣还梦到,日后大司马就不再了,没有这个官职了。”
    原启伸向木盘的手一顿,后又捏起了一枚。他的眸光更冷了,但不是对着韩山。若是安远真的平了安城之乱,那么大司马这个官职,也确实该消失了。
    他将瓜子扔回了木盘之中,如此他捏起的到底是哪一枚就再也分辨不出。
    他抬头看向韩山,说道:
    “你很不错,日后伤养好了,就跟在孤身边吧。”
    ……
    韩山几乎是飘着被搀扶出了屋子,后又被秘密的送回去了自己的院落。早知道这样一说就能得到美人皇帝的青眼,他第一次觐见的时候就应该噼里啪啦说了啊!还进什么工部啊,还受什么磋磨啊!那样他直接就是天子的谋臣了啊!还断什么腿啊!
    而大司马这边,他深知天家人的忌讳,在与这二人商讨一番后又奔去了新帝的院落将这一切细细的汇报。
    怕夜长梦多,喜塔腊安图觉得就明日动手,而新帝也同意了。因着他的这句话,安城的很多人今夜别想要睡觉了。
    待大司马走后,安城太守刘青直接瘫软在了桌子上。主簿邢征亲自起身为太守奉茶,却被拉住了手腕。
    刘青满头大汗,嘴唇都有些颤抖。他看着神色平和的主簿,心中凄哀。邢征一定还不明白此次诛杀安王怼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拉着邢征的手,力道很大:
    “一定要安排妥当,一定要杀了。否则、否则——”
    刘青用力的握着邢征的手,看到邢征沉下来的神色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邢征也不是无可救药。
    若是杀不成安王,死的就是他们了。就算安王不杀他们,陛下为了自保也会杀了他们。
    邢征的眼中狠戾闪过,他凑近刘青的耳侧,低声道:
    “大人,我们可以趁乱将那出计谋的人……[ke——]”
    邢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安城太守刘青一愣,后与邢征对上视线。随即,他眸中的慌乱渐渐的稳了下来,厉色也攀岩而上。他与邢征对视,心照不宣。
    他多年来为百姓、为安城付出了多少心血,这喜塔腊安图竟然想用他除去安王。此事若是成了,他安图倒是成了大功臣。败了,也牵连不到那安图。
    真真的是!好!计!谋!
    想那安王身后的四十万私兵,刘青又头皮发麻。他还是觉得不妥,而此时除了邢征再也没有可以与他商量的人了。
    “安王私兵甚多,若是他死了,咱们怎么脱身?”
    刘青这么说着自己脸色也开始变差,而邢征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虽大司马说安王一死,底下的人群龙无首不成气候。
    但若是那些人针对安城……针对他们……陛下会帮他们吗?还是会将他们推出来,抵消安王余党的怒火?
    邢征反手抓住太守的手腕,声音压的更低了:
    “若到时他们咄咄逼人,咱们也只能顺了他们的意——反了!”
    最后两个字,邢征咬牙切齿。这谋反,可是要与整个大月对上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
    他看着神色慌乱的太守,声音稍微放平和一些:
    “太守莫要担心,安城易守难攻,没那么容易被攻下来。”
    安城太守刘青一听这话,忍不住双手攥住邢征的手,眼中满是认同和感慨。当初邢征要加固城墙建造防御,他还极力阻拦。如今看来,倒是未雨绸缪了!
    如此,刘青心绪平缓了很多。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希望杀了安王之后不会被推出来顶罪,他真的没有谋反的心。
    想到大司马许诺的日后种种好处,刘青恨得咬牙切齿。这些也要有命去拿才行!他低声对邢征说:
    “即便安王不死,喜塔腊也留不得。”
    至于那些好处,就让喜塔腊安图到地底下自个儿享用吧!
    这一夜,大雪依旧。只是,又有几个人时真的安睡呢?
    安王院落,窗边烛火通明。安王身披黑色大氅坐在窗边,大开的窗子,雪花飘入。白色的雪、黑色的发,凝结的晶莹水珠。
    这妖邪之人一手撑着窗沿,一手拎着酒壶。安远勾唇,人比雪白、更甚花艳。
    院落周围静悄悄,没有脚步声,也不会有脚印。安王此次来安城,好似真的什么都没有带一般。
    酒壶举起,烈酒入喉,安远的脸上显现痛快神情。
    夜渐渐深了,山庄的烛火也几乎都熄灭了。朝阳初现,照亮了银装素裹的安城。连续尽半月的雪竟然停了,天……也晴了。
    这天色已是大亮,小内侍在安王的院落外眺望。他并不敢进去,因为安王不让人伺候。而安王一直不出来,他就得一直等着。
    太阳照耀在雪上,雪亮的刺眼。小内侍不敢看着雪太久,只能一会看衣服一会看鞋子,防止坏了眼睛。
    风雪消失了,太阳出来了,整个安城也似暖和起来了。而安王的房间,也终于打开了。
    身披黑色大氅的安王走了出来,在看到那张望的小内侍时唇角微勾、桃眸暗沉。画中妖,也不过如此了。
    未用他走过去,小内侍就快步上前。他对着安王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陛下让小奴来请安王,说是今日去看看安城的军备。”
    军备?
    白色的雪、黑色的氅,他就像苍茫一片白色中的一个黑点,却也像是侵蚀着苍茫大地的黑煞。
    阳光洒下,似要将这个人融化在此处一般。
    安王眼角微弯,那涣散的桃眸不显露半分心绪。他似难道好心情一般绕着庭院走了一圈,后在院落门口停住。随即,他抬眼看向远处。
    军备么?呵——那刘青会愿意让他去看军备?
    “带路。”
    沙哑又危险的声音响起,跟在安王身后的小内侍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上前带路。他们朝着新帝的住处而去,然后便是一起去看那所谓的“军备”。
    新帝的庭院,大司马、安城太守等人此时已经等候在了庭院中。为了不让安王起疑心,昨日酒宴上的臣子都在此处。可见为了引安远上钩,喜塔腊安图有意牺牲掉在场的一部分人。而以这个大司马的性格,为防止日后事情败露,就算暂时活下来的这一部分也不可能或者抵达京城。
    大司马、刘青等人面色稍显憔悴,不过眼睛亮的很。然而他们站在庭院中,等的腿脚都麻了,才等到了安王。
    让那如妖的人慢慢走近,庭院中细小的交谈声音也消失了。大家皆是低着头,不想与安王对视,也不想引起安王的注意。
    而此时,新帝的房门也打开了。门帘被掀起,同样身披黑色大氅的新帝走了出来。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完全不同的气势、二人相互对视。
    安远眉眼染上笑意,却是笑不达眼底。在别人行礼的时候,他仍旧抱臂站的很稳当。此时,安王站于庭院门侧,融于光晕。新帝立于屋门檐下,半身阴暗。
    只见那安王迎着阳光打了一个哈欠,似是还未睡醒一般。黑色大氅下的容颜似乎更白了,那湿润的桃眸中倒映着新帝的影子。
    他开口:
    “臣不在陛下左右,昨夜陛下可是孤枕难眠了?”
    安王语中带笑,将这话说的极其暧昧。暧昧到……不是很了解这二人关系的刘青,变了脸色。
    今日新帝的寒眸似是更深沉了一些,他先是让众臣起身,然后才对着安王说道:
    “安王昨夜睡的可好?”
    原启从暗卫得来的消息,安远对着阴恻恻的天空饮酒到深夜,似是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同样,安远也没有打探安城动向的意思,没有任何人入安远的院落。
    那么……
    这样的安远,真的可以“平乱”么?
    安王一听新帝反问他,眼中笑意深了一分。他的视线扫过立在两旁的大臣们,那微微张唇露出的牙尖,似是泛着寒光。
    他的声音稍微高扬了一些,手指卷着领侧的绒毛,漫不经心的说道:
    “苍蝇蚊子在本王的地盘转来转去,本王又怎么能睡得好。你说是不是?刘大人”
    安远这么说着,双目似是带了寒光一般射向安城太守刘青。
    ※※※※※※※※※※※※※※※※※※※※
    【续42章作话】
    “陛下要干嘛?”安远问道,同时惊诧于原启的主动。
    毕竟若是放在从前,原启要么沉默寡言,要么被迫接受。这个人是从来不会主动做什么的,都是一副……想到这里,安远的嘴角稍稍勾起。
    一副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的样子。
    “我若回答了,安王会后悔。”
    原启这么说着,手指已经来到了安远的肩头。这般样子坐在他的床边,竟然还要问他做什么。
    安远的脾气是硬的,但是皮肤是柔的。原启的手指盖在了上面,那个地方的皮肤就已经升高了温度。
    一双眼睛开始慢慢变得危险,盯着那一处不挪开视线。似乎是被那一处的皮肤给吸引住了,也像是……仅敢盯着那一处,不敢看向别处。
    就像是……将自己玩进去了一样。
    他能看得到安远滚动的喉结,却不去看安远的眼睛。
    原启直接低头、张口,咬。
    黑暗,轻轻的吸气声音。
    似乎是有个人……疼了。
    而伴随着这一声的,似乎还有一声叹息。相较于吸气的声音,这个声音倒像是幻觉一般。像是出现过,又像是脑海中的臆.想。
    略微加重的呼吸声音,即便不看脑海中也会浮现画面。
    这一口,好像打开了某一扇门。
    ____________(小小剧场)
    安远:下口轻点!
    原启:画面不让描述,咬一口过过瘾。
    原启叹息:要是abo文就好了,还可以标.记一下。
    安远:pia!
    第二日,三宝犹豫问:陛下,您的脸?
    原启淡定回答:哦,拍蚊子拍的。
    三宝表面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内心吐槽:好大一只帝王蚊
    __________________(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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