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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黒卢卡面膜

      大帐中, 一片旖旎的滋味逐渐升腾。
    正值傍晚的时候, 外面还有些亮, 但帐中也已燃了烛火, 烛火暖黄的光晕为原本有些孤单的光亮添了一抹温馨惬意。司妍仰面躺在床上, 目不转睛地望着站在榻边的亓官仪, 亓官仪也看着她, 眼底温存弥漫,彷如天边的晚霞般柔和而明亮。
    二人这样对视了好久,在司妍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底的情愫中时, 他忽而一笑,信手摘去披风、卸下铠甲,便上了榻。
    司妍笑吟吟地看着他侧躺在自己身边, 左手支着头, 右手闲闲地将她的裙带绞了个圈儿,语气却没那么轻松:“阿妍, 你真的要……”
    “人生得意须尽欢。”司妍的小指也勾上他的衣带, “我怕我们中有哪一个死在这件事里, 另一个抱憾终身。”
    她说着小指一挑, 挑开了他黑色的衣带。而几是同时, 他手上也轻轻一扯,她腰间的裙带也倏然松开。
    这股松动好似激得司妍霎然间心里一燥, 抬手便要将衣衫褪去,但他一按她的手:“我来。”
    她怔了怔, 红着脸又停住, 他噙笑与她对视着,如同在面对一件弱不禁风的稀世珍宝一样小心地抽开她的系带,而后双手一扶她的肩头,将她的上襦缓缓褪下。
    司妍面上热着,眼看已松开的褶裙也在他手中被彻底解下,紫粉的颜色摊在床上,看上去柔柔软软的,像是在呼应这暖意融融的氛围。
    再褪去中衣,她便只剩下一件心衣与一条中裤了。司妍抬眸瞅瞅他,一咬唇:“该我帮你了!”
    亓官仪笑着嗯了一声,下一瞬,她却突然犯坏,猝不及防地猛扑过来。他不及躲避,双手把住她的腰,随着她的力道躺下,她手肘在他胸前一支,望着他的双眸愉快地笑起来。
    “干什么?”他被她这样子弄得也想笑,她又好似突然不好意思看他了,一边闷头帮他解衣带脱衣服,一边嘟囔说:“今天算我睡的你,咱要是都平平安安渡过此劫,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哈。”亓官仪笑出声,又正色问她,“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我……”司妍卡壳了一瞬,旋即看向他坚定道,“我睡你一辈子!”
    他一哂,又看她继续闷头帮他解衣带脱衣服。
    想她先前就时常撩他,亓官仪心下委实有些好奇她对这些事究竟有多懂,但在她将他的上衣彻底解开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她那大概就叫“叶公好龙”。
    司妍望着他赤|裸的胸膛脸红成一片,虽说昨天也看过了,但现下想到下一步就要……那什么,她还是很没出息的失措了起来。
    亓官仪抬头一枕手,悠哉哉地笑她:“不是要睡我?等什么呢?”
    “……”司妍滞一滞,不肯丢人似的再度埋头要给他解裤带,亓官仪只觉两只小手颤抖着在他腰间一碰,凉凉的指尖激得他都一颤。
    司妍正觉得自己骑虎难下,不知道脱完了衣服下一步可要怎样应付,他忽地一翻身,将她死死压住。
    司妍啊地一叫,惊愕不已地望着他,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你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他说着手已探到她背后,轻一扯拽松开了她的心衣,又摸到腰间。司妍脑中已然石化,好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只能由着他摆弄,自己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连低眼看一看腰际以下现下是什么风景都没勇气,他倒很贴心,伸手一拽被子,将自己与她全都盖住。
    紧张与兴奋同时在司妍心里涌起,然后这种情绪激得她不受控制地开始乱想别的事,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抵御住这种油然而生的羞赧。
    同时,他的热吻落下,干燥薄唇带来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阵阵的酥|痒。司妍脑中发空、又格外清晰地感受着他的每一分移动,感觉到他从她唇上吻到耳根,又从耳根吻到颈间,再从颈间一直下移……
    她享受着这种滋味,同时又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念头让她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先前她那么多次色眯眯地想睡他,结果事到临头了,自己却只能任由他摆布。
    是的,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应付,好似只剩了全心全意享受这份乐趣的份儿,没出息透了。
    而后不知不觉中,司妍喉中沁出一丝嘤咛。
    这一分从未有过的动静落入耳中令他一笑,她则一下子更羞得无从应付。手僵硬地环住他的背,指甲一扣:“不许笑我!”
    “好,不笑你。”他应得很快,却不守信用地又笑了一声。很快,司妍感觉到他手上微烫的温度顺着她的腰际一寸寸往下滑,撩得她也随之生了热意。再然后,在她越来越快的心速间,又感觉到他身上的动作突然添了力。
    司妍再没有实际经验,也不至于想象不出这是到了哪一步。在那猛烈的力道突然撞入时,她几乎要哭出来。
    愈加猛烈地触感让她觉得痛快又难受,嘤咛声又多了几次,可她已顾不上羞赧。
    终于,她眼角连泪花都闪了出来,她咬住嘴唇一声嘶鸣,浑身紧绷着想要挣扎。
    亓官仪抬手在她额上一抚,薄唇落在了她眼角的泪上:“不哭。”
    “亓官仪你……”司妍嗓音嘶哑,几乎怀疑连心都要被他顶出来,大口喘着气怒道,“你、你之前那个纯情样子……全是装的!”
    “嗯?”他好似疑惑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便一哂,“那不是装的。”
    他贪婪的吻仍在她面上吮着,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腾出工夫来解释:“只不过今天恰好学以致用。”
    学以致用?
    司妍一片空白的脑中乍然腾了一瞬他今天被迫看的那些书,欲哭无泪得想要骂人,又因不肯叫得太惨而不得不紧咬住唇,什么也骂不出来。
    .
    这一晚二人睡得格外早,而且睡得格外沉。
    依稀在嘈杂中再醒来时,司妍睁睁眼,见是在他的臂弯里。又推推他,他没什么反应。
    “嘻嘻……”她忍不住地想笑,自己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抬手碰碰他的睫毛,他眼皮轻轻一动,但还睡着。
    外面的嘈杂声又近了些,司妍缩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同时听到有人喊:“七殿下!”
    她一凛,赶忙推他:“亓官仪!”
    一贯睡觉极为清醒的亓官仪这回却在被她推了三五次后才终于转醒,他皱着眉缓神,司妍急道:“你听,好像出事了?”
    他一滞,侧耳倾听,来者好似已经到了帐外:“殿下,您醒着吗?”
    亓官仪清醒过来,沉声道:“醒着,你说。”
    “士兵例行巡查时发现了些怪事。”外面的人声音稳而隐带焦灼,“就在军营西侧不过半里的地方,您是否去看看?”
    亓官仪想了想:“可禀过五哥了?”
    “禀过了,五殿下正在赶去的路上。”外面的人回到。
    他道了句“知道了”,继而缓了一口气,便起身穿衣。司妍同样爬起身,匆匆忙忙地也开始穿衣服,亓官仪一扫帐外,向她道:“天还黑着,我去看看就是,你接着睡吧。”
    “万一是‘女娲’的事呢?”司妍揉了揉“夜间运动”之后酸痛隐隐的腰,口气很坚决,“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最终一起出了帐,从西侧步出军营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有数人已围在那里,火把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
    他们赶到近前时,亓官仪先一步上了前,定睛一看低呼一声,旋即撤回脚步捂住司妍的眼睛。
    “……怎么了?”司妍怔怔。
    亓官仪定住神:“你回去吧,这儿……有个死人,还有张人脸。”
    有张人脸???
    司妍顿时打了个寒噤,但大概就和现实中的人们看恐怖片的心理一眼,她又怕又想看。
    于是她挪开亓官仪的手,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
    有个死人是不假,但那张“人脸”……
    “亓官仪。”她扯扯嘴角,“那不是人脸,那个在我和童蕊的世界叫面膜。”
    是张贴片的面膜,人脸的形状,眼睛鼻子嘴掏了洞,在夜色里火把下看着是有点儿瘆人。
    司妍大着胆子凑过去仔细看看,发现不是一张而是两张——白色的那张很明显,实际上两寸外还有张黑的,刚才没瞧见。
    她点开面板扫了一下,白的那张显示【春雨蜂蜜面膜】,黑的显示为【春雨黒卢卡面膜】。
    前者她知道,是个热销款,主要功能为补水保湿。面膜精华满满当当不说,而且据说精华里87%的含量都是蜂蜜原液,能深度滋养肌肤还有镇定消炎的作用。一百左右一盒的价格,实在性价比高。
    后者则让她觉得陌生,不止是没用过,而且似乎没怎么听说过……?
    司妍皱着眉头搜肠刮肚地回思着,很快,jack和童蕊也赶了过来。
    “jack!”她叫了一声,指指眼前的诡异场面,“这怎么回事?黑面膜杀人事件?”
    jack也看了眼那张春雨黑卢卡面膜,想了想,严肃道:“春雨旗下新款产品,在蜂蜜面膜的基础上增加了淡斑、祛痘印、祛红点和清洁提亮的功效。”
    哎这个她想试试哎……?
    司妍轻咳一声,赶紧把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摒开,咳了一声又问:“这事跟系统有关系吗?”
    jack看了看眼前的情境,屏住呼吸,走过去探手翻过那个尸体。
    那尸体原是趴着的,脸冲下,被他一翻,死人特有的苍白暗绿面孔映入眼帘,隐约还可见尸斑的痕迹。
    而在这可怖的面孔之上……竟还有些面膜精华液,淡淡的蜂蜜味依稀可寻。
    “为什么给死人做面膜……?”司妍看着这个尸体,觉得该是死了有一阵子了,已经能看出些“巨人观”的现象。
    jack则注意到地上几个凌乱的脚印,那脚印显然不是军士的鞋子踩出的。他扫描了一下,惊讶于居然是眼前已经出现巨人观的尸体的脚印。
    “它可能在追求实体的存在……想要借尸还魂。”jack也不禁被这奇诡的发展惊到,目光有些慌乱,“那个面膜……可能是它从数据库里能读到‘淡斑’的功效,所以想拿它祛尸斑?”
    司妍:“……”
    祛尸斑是闹哪样!
    还让不让人好好期待新面膜了!
    “嗯……如果你的猜测成立的话。”童蕊的声音传过来,众人看过去,她在几尺之外盯着地面说,“那我想它可能借尸还魂成功了。”
    几人皆悚然一惊,一齐跑过去,只见那边的泥土里又有数个脚印,不是军士的,也不是那个尸体的。
    那些脚印深浅不一,似乎走得跌跌撞撞,司妍不由想象起电影中一个人刚获得躯体、还不太会控制行动时的样子。
    “它手里可能还有武器。”亓官仪又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抚着眼前树干上的伤痕给他们看。
    那树干上的伤痕明显是被利刃劈的,一道道深陷进去,里面的木色裸|露在外。周围的地上依稀还有木渣散落,劈口的色泽和粗糙感看起来也都很新鲜……
    这分明不是旧伤,而是新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