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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一路悲歌

      两个人默不作声,只是流泪却都不说话,杨思远也猜到结果了,但他不信。
    “神通,他们呢。”杨思远的语音都有些变调了,他想知道但是又怕听到那几个字。
    “牺牲了。”周神通终于艰难的哽咽着说这几个字,说出这几个字比刺刀穿心还痛。
    杨思远顿时感到一阵头晕,这几个字比泰山还沉,沉的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泪水哗的就流了下来,直感到咽喉处火烧火炙的痛。一直以来生死与共的战友,朋友转眼就离他而去了。
    再说李二宝他们开始阻击的非常成功,鬼子五分内被打掉四辆摩托车,死伤十几个士兵,但必定是势单力薄,鬼子反击的非常猛烈,加之藤田雄的特攻队也住在宪兵队里,这时候也跟着过来了。
    藤田雄一看行动受阻,立刻派二名狙击手,进入高位,寻机狙杀对手,因为他听到司令部的爆炸声,他很是担心山崎的安危,一但山崎出事了,那么历城也就快完了,所以他一面孰促部队前进,一面安排特攻队员向小楼进攻,因没带重武器,所以李二宝他们才可以在里面坚持,这事先漠然也想到了,来增援司令部一定会越快越好,而且是城内,跟本用不上炮。
    弹雨越来越猛烈,鬼子越来越近的靠了过来,再近他们就处于手榴弹的投掷范围,那他们的处境就相当的危险了。
    “拼了。”金狗大叫一声,端起机枪闪现在窗户一角,机枪的喷着火舌,子弹向鬼子狂泄过去,这次他不再用点射,而且抱紧机枪疯狂的扫射,前面的鬼子顿是五六个被扫翻在地,后面的鬼子一看情景不对,立刻伏身还击,所有目标立刻指向金狗,这时候二宝跟二顺子也伺机开始还击。
    “妈的,真痛快”金狗一口气打完一夹子弹,正想藏身墙后换弹夹,一颗子弹无声的飞来,正中他的眉心。他身子顿是僵在那里,面部毫无表情,不到一秒,十数颗子弹又穿入了他的身体,他手中还紧握着机枪,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金狗。”二宝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金狗已到在地上,他滚到他身边,金狗只用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合上了双目。
    “金狗。”二宝抱着金狗大叫声来。
    二顺子听到喊声也起身往这边跑,他的手榴弹已投光了,死在他手里的鬼子至少也有二十个。可正当他起身越过窗户的瞬间,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头部,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血从他的嘴角处流出。
    “二顺子”李二宝又滚到顺子身边摸着他的脸。
    “狙,狙击手。”二顺子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头一歪告别了他亲爱的战友。
    这时候,司令部的鬼子也跑了过来,跟宪兵队结合了,藤田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气的大耳光猛抽守卫在司令部的卫队长的耳光。并命令团团围住这里,一个都不准放跑,而自己带着特攻队向城内搜去。
    “操你姥姥的小日本,老子跟你拼了。”李二宝抽出背上大刀,左手拎着花机关,右手拎着大刀,刷的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鬼子也正集结在楼在准备抓活的,这是藤田雄的命令,他相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历城杀联队长,虽然他心里明白,但他要的是确切的证据。
    卧虎山一战,几乎让独立团全军覆没,藤田雄不知道太行神刀是否在那场战斗中葬身,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太行神刀并没有死。
    跳下楼后,李二宝抡圆了大刀向鬼子砍去,右手的花机关也不停的扫射,一时间鬼子无法近他的身,五六名鬼子已经倒在了他的刀枪之下。
    “哈哈哈,来呀,小鬼子,怕你爷爷了。”李二宝大叫道,不断挺身上前砍杀鬼子。而他的内外围了好几层鬼子。
    周神通从远处的屋顶看到了这一切,他心如刀绞但是却无能为力,自己上去也是送死,队长是绝对不允许这样做的。他看到李二宝毫无惧色的在鬼子圈子里拼杀着,子弹打完了,他把枪丢向鬼子,双手抡刀在鬼子群里劈杀着,一个个的鬼子倒在了他的刀下,他的身上伤口也越来越多,最后血尽力竭被十几把刺刀刺穿身体而壮烈牺牲。
    “走。”好一会漠然止住心里巨大的悲痛,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干眼泪沙哑着声音喊了一声。
    “队长,二宝他们。”杨思远哭着喊到。
    “走。”漠然突然大叫起来,眼中竟是怒火,让他们都看着心寒,他们知道漠然此刻比他们更痛苦。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接连下到地道中,漠然最后一个下去,将地道口装饰好。
    出了城,一路上漠然一句话也不说,身上只剩下单衣,脸色苍白,背着玉珠走的很快。
    杨思远他们三个也是一声不啃的跟在漠然后面,董铁柱怀里还抱着个血渍般般的衣包三人还在不住的流泪。
    “漠然哥,我们去那,你衣服呢,不冷吗?围上这个吧,这是我亲手织的。”何玉雯跟在漠然后面跑着,将身后的包袱拉到前面,从里面抽出条淡紫色的围巾,想给漠然围上,可漠然根本不理她,只顾走自己的路。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呀。”何玉雯跑着,说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行了二十多里,进入一片小树林,何玉雯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好在她武功底子好,不知换常人早就累趴下了,说是走,可他们都比跑还快呢。就这样她已经支持不住了,正想喊漠然停下来休息会,漠然也突然停了下来。
    他把玉珠轻轻放下,抱在怀里,用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搏,何玉雯手里抓着围巾蹲在玉珠身边。
    “漠然哥,她怎么样了,玉珠,玉珠,你醒醒。”
    “她走了。”漠然从她手里拿过围巾,轻轻系在玉珠的脖子上,小姑娘那纯静的脸就像一朵初开的荷花,但此时已经没有半点颜色,白的像雪一般。
    “玉珠,你怎么就走了。”何玉雯大叫着抱起玉珠痛声哭喊起来。